第18章 肯定玩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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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李哥端起酒杯清了清嗓子，“你哥会开车吗？如果你哥又聋又瞎又哑，性子靠得住，我倒是有个路子。给人当司机虽然不好听，但是，薪资不低。”
司机当然不可能又聋又瞎又哑，但是张超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对于这个张超也有点犹豫。
“我哥倒不是多嘴的人，别的不说就是……”
李哥几乎秒懂，放下了酒杯，郑重道，“如果这样可不成，那些岗位贪钱可以，人家有的是钱，只要嘴巴够严实，人家都能接受，唯独不能接受的就是道德和自尊。”
“你我都走过那样的阶段，应该明白。”
张超点头，他懂。
张向阳夫妻虽然有点小钱小能耐，但却远不足以扶持他走到如今的地步，他能快速站稳脚跟，除了他本身确实有能耐以外，最关键的是张超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什么能要什么绝对不能要。
有道德，有自尊在很多时候都是褒义词，但是在个别岗位上却要不得。
“《让子弹飞》那一句台词说的很好，除非是真正的豪强，不然不可能做到站着把钱挣了，什么人就得放在什么位置，贪高骛远倒是会把自己给害了。”
你更没有明说，但是张超是何许人也他懂，于是举杯。
“听李哥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来走一个。”
两人碰了一杯，又酒过三巡。
临散场，李哥拍了拍张超的肩膀，“要不你看看哪个单位还缺临时工吧，虽然容易背锅，但是也不是没好处的。”
…………
张强想找个地方看看木头，不过这年头大街小巷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监控，一时半会的居然找不到地方。
端着手机折腾了好一阵，最终选择了一处天桥底下。
那边是两个高速的交汇处，不属于居民区，监控之类的应该会比较少。
就是有点远，5公里左右，当然这个对张强来说问题不大，直接迈开步子就一路跑过去，先踩点。
夜跑，有氧运动多正常呀，也就耐力比常人好一些，跑的稍微比常人快一点点，没人跟着跑又怎么知道张蔷不会在前面休息呢？
回程的时候张强就收到了房东的消息。
房东董姐：小张在家没？
张强：没，我在外面锻炼呢，董姐有事你说。
房东董姐：是这样的，你在老家带上来那个鸡还有没有啊？董姐想联系买一些，真的太好吃了，你做的好吃，那个鸡的本品质也是真的好。
你看这生意不就来了吗？张翔眼睛一亮，钱包终于能够得到补充了。
张强：有倒是有，但是活鸡没办法快递。
房东董姐：你那个也不是活鸡？
张强：不是，都是早杀好冰上的。
房东董姐：呀，要是活鸡的话……如果我买多一些三四十只的，运费我也出，能不能让发活鸡过来呀？或者我们找个车去你老家那边亲自拉也成。
张强顿住了，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回信息。
老广舍得吃，这是必然的，早前听说一些老广为了吃一顿饭开车一两百公里，但是张强并不怀疑其中真伪。
虽然他穷，没试过，
但是张强身边有人经常这么干。
特别是董姐一家，对于他们来说开车一两百公里只为吃一顿饭太正常了，特别是疫情之前，董姐的小孙子还没出生的时候，他们一家子就没少往外跑，看董姐的朋友圈，基本都是今天在某某市吃饭，明天在某某县吃饭，后天又成功打卡了一家老字号……
董姐家人多，为了方便出行，他们家甚至买了小中巴，一车能坐十几二十号的那种。
张强还记得疫情刚宣布结束，董姐他们一家直接飞去川省吃火锅，结果防护没做好回来全部中招，于是在租客群里面寻医问药，张强都可把自己备用的布洛芬给贡献出去了。
所以得找个什么借口比较合适呢？
张强：额，运费倒不是问题，问题是老乡家没养这么多，这种品质的没办法做到大规模培养，
张强：而且董姐你抓活鸡回来，如果没有及时杀了吃的话。，喂养不当肉质也会退化的。
房东董姐：这样呀，我还以为可以抓一批回来自己养一段时间，想吃了就杀一只，想吃了就杀一只呢，
房东董姐：我家老头还把天台收拾出一块地方，打算专门养鸡呢。
隔着手机屏幕，张强都能感觉到董姐的惋惜。
张强：这个没办法，老乡他们暂时没研究出能大规模培养或者是长期保持幼稚的培养方式，不然早就被羊城那边的老字号下手了。
房东董姐：这倒也是。
其他人或许不知道，但是董姐可知道羊城很多老字号招牌食材都是特定的，甚至有些老字号有自己的种植养殖基地，因为他们家一个表亲就在给羊城的老字号养鸡，一只都不许外卖，甚至自己吃都要打报告那种。
粤菜讲究食材严选可见一斑。
张强：而且现在挺多人在打探他们的养殖秘方，所以一般他们也不会让活鸡外流。
房东董姐：！！这么严格的吗？
张强：小家小户都折腾了好几年了。
房东董姐：那行吧，冰鲜就冰鲜，你帮我买几只回来呗，钱我先转你。
董姐可爽快了，叮咚一下直接转了2000过来。
张强：这么多钱，董姐你是要买多少哦？
房东董姐：能买多少就多少，好东西下手晚了可买不到，而且这么好吃的鸡不便宜吧。
张翔抓住脑袋，好像自个还真没想过怎么定价，要不就按照养鸡那同学给羊城供货的价格来？自家这鸡的品质可比老同学那边好多了，杀好的35一斤，董姐绝对不亏。
张强：是挺贵的，35一斤呢。
房东董姐：这么便宜？给我拉满！
叮咚一下又是转了2000过来。
张强：【哭笑不得表情】董姐，你这是要买多少哟？家里的冰箱放得下吗，再说了，我老乡那边他也没那么多的鸡呀。
具现栏里还有18只鸡，一只4斤左右，加起来也就70来斤，算起来也就2500那样子，都给董姐都不够交货的。
最关键是说好的是冰鲜，整这么多张强家的冰箱可没那么大能一下子冰18只鸡。
房东董姐：没事多退少补！
房东董姐：反正都冰上了，多放几天也没问题，我家我家楼上楼下三四个冰箱放得下！
房东董姐：而且我家人多，亲戚也多，这点还不够分的。
张强：【强强.jpg】那我先联系一下老乡，看看能买多少吧，回头再算钱就好。
房东董姐：都行，钱不够就说！
张强：好滴，钱我先退回去，回头需要多少我再跟你说。
张强说的就操作退款。
房东董姐：何必那么麻烦呢？先收着也可以呀。
房东董姐：对了，小张，你那表弟是做什么的？
表弟？张强愣了一下，想起自家小奶狗的身份。
张强：在羊城做机电的，怎么啦？
房东董姐：是这样，我小侄女是在国企上班的，正好接手了个机电项目，他对这边不太了解，你帮忙搭个线呗，说不定他们还能合作呢。
张强：董姐，我以前也是做机电的，有问题也可以找我的。
房东董姐：你不是没做了吗？
张强：虽然是没做了，但是机电的东西我都懂呀。
房东董姐：嗐，反正你帮忙搭个线就是。
张强抓抓脑袋，总感觉自己楼上的美女邻居，或者董姐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跟女的玩心眼，肯定玩不过，那还是演一波好了。
张强：行吧行吧，待会我跟表弟说一下，不过表弟那边我可做不了主。
房东董姐：没事没事，谢谢啦，回头来董姐家吃饭。
张强：好好。
放下手机，张强越想越不对，那个工作手机不能要了，不对，还是得留着自己认识的，好些老板都在里面呢，说不好又得用上，那……那就不添加好友了，省的不一不小心就穿帮。
目前见过自家小奶狗角色的就那么几个，其他那些都是男的，就董姐一个是女的，而且董姐昨天还问了，大概率是替楼上的美女邻居琢磨，无论是董姐还是美女邻居都不是简单的，万一被发现什么可不好整。
想了好一阵，于是张强打开微信，把工作手机那微信备注改成欧表弟，然后发送信息，
张强：表弟，我这边有客户有机电项目要合作，我把你推给他了，看到有加好友的话，通过一下。
然后聊天界面截图发送给董姐。
房东董姐：谢谢哈小张。
张强：不客气！
艾玛，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工作手机最近还是不要开机了，反正用不着。
半路，经过一个农贸菜市场，都快9点了，居然还有时候摊主在忙活，于是张强就进去绕了一圈，很快花两块钱买到了一个完好的泡沫箱，还买到一些不太新鲜的蔬菜，然后提着泡沫箱溜溜哒哒就回家了。
说好是冰鲜嘛，那肯定得有一个保温工具。
晚饭又吃了三大碗，昨天腌好准备吃一天两顿的鸡肉都被造完了。
“总感觉要变成大胃王呀，虽然身体变强了，吃的多也算正常，但是再不赶紧赚钱可别整的连自个都养不起。”
张强摸着自己的肚子感叹，然后麻溜的去查资料找专业的人问话了。
不过在忙活之前，得先把冰箱给填满。
空置了大半年的冰箱急冻室直接被12只芦花鸡给填满，然后冰箱的功率开到最大，明天晚上大约就能拿给董姐了。
不过拿给董姐之前，最好自己做一只尝一下，看看口感方面有没有变化。
变化太大的话，还是找个借口推掉吧，董姐大气，但是自己不能坏了口碑，毕竟除了芦花鸡，自个还有不少从游戏里能拿出来的好东西呢。
外地人可能尝不出来，但对于老广来说，一只鸡有没有被冰冻过几乎一入口就知道了。
新鲜鸡肉口感鲜嫩多汁，肉质饱满，口感相对较好。而冷冻鸡肉在解冻后，口感可能会变得相对较差，肉质会有些松散，没有新鲜鸡肉那么嫩滑。这是因为在冷冻过程中，鸡肉中的水分会结晶，导致肌肉纤维变得脆弱，解冻后口感自然会受到影响。
而粤菜讲究原汁原味做法，不下大料，不长时间炖煮，新鲜鸡肉跟冷冻鸡肉的区别就会进一步放大。
急冻室只能放下12只鸡，张强计划着要是肉质没有太大变化，那就给董姐留10只。
两只鸡，一只四斤，吃少一点能坚持四天吧？应该够折腾其他的了。
现在张强可不想到外面去买肉。
另外有什么大型冰柜能装下一头猪的吗？天天吃鸡也不是个事呀，空间里还有那么多猪……
…………
张强这边忙活的很充实，江城张家气氛却有点僵，因为张向阳明天就要去上班了，做小区保安。
主要是张向阳和张超父子俩闹得挺僵的，张母忙着哄孙子，没管这父子俩。
至于周素素，压根就不敢说话，但是眼底的欢喜却看得见。
小孙子被哄睡觉了，两个女人也自觉的回了房间，于是家里两个大男人就去了阳台、吞云吐雾。
张超见自个爸抽的狠，一根又一根的，拿走张向阳手边的烟盒，“爸，你不是戒烟了吗？少抽点。”
但是张向阳并不说话，狠狠的瞥了一眼自己的小儿子。
“好吧好吧。”张超只能妥协，把自己的好烟递给老爸。“以后你的烟我来给，反正我那挺多的。”
张向阳并没有拒绝，他舍不得花钱买好烟，但是有好烟抽也没什么意见，但是！
“想好你要走的路，别什么不该拿的都伸手。”
“我知道，”张超浅浅的吸了一口烟，然后很快就吐出来了，看着是在抽烟，实际上烟雾就在嘴里打了个转。“不过圈子内就这样，太干净了反过来坐不稳。”
说着张超自个儿就笑了，“这烟还是爸你教我抽的呢，我还记得小时候抽了一口烟就被爸发现了，还被打了一顿，长大了要工作，爸倒是主动教我抽烟了。”
“那你还记得谁给你挡了打吗？”
张超一愣，毫不犹豫的点头。“是我哥！”
张超打小机灵，会读书会哄人，但是蠢货能力也非凡，经常挨打。
张强和张超刚好相反，平常话不多，读书一般，但是人老实，只是比较犟，被教训，但是10次被教训9次都跟张超有关。
包括抽烟那一次。
混，不学好是张家的禁忌，但凡被触及都会被狠狠的教训，抽烟就是其中一项绝对禁止的。
张超就是看别人抽的挺酷，然后自己就跑去尝试，给张向阳发现后就把大哥拉下水，张强也如他所愿揽下责任，吸引了火力挨了打，第2天都起不了床。
张强打小会吸烟，因为在农村没人管，跟一群混子跑在一起沾染了不少的坏习惯，回到县城后改了不少，也没少挨打，但是张超知道自家大哥不喜欢吸烟，甚至反感吸烟，所以被接回县城后其他毛病偶尔会有，但唯独从没沾过香烟。
想起往事，张超叹了一口气，那会自己肯定是疯了，居然觉得自己哥哥太蠢太傻，自己找打。
是觉得三天不打皮痒了吗？在家里什么地位都分不清了？
于是愈发瞧不上这个蠢货哥哥。
张向阳深深吸了一口烟，作为老烟枪，他吸烟是真的吸烟，香烟的味道只有在肺里打了个转，才能感觉到香烟的魅力，吞云吐雾间，他的眼眸也隐藏在烟雾之中，就连声音也有些飘渺。
“你打小就聪明，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的，很多事我跟你妈都知道，但是我们还是宠着你，向着你，因为你才是跟我们身边长大的。”
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一口就把香烟吸了小半截。
“把你哥送回老家跟爷爷奶奶，是我跟你妈的工作原因，也是因为你，如果你哥没回老家，甚至不会有你！”
张超沉默，他懂。
那个年代所有的公职人员只允许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