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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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一辈子都没学会游泳。
如果可以，这辈子她想穿许多许多的漂亮的泳衣。
“不会。”凌叶凡回答得特别诚恳。
他自己的小媳妇无论想要怎么穿都是可以的，谁要是敢拿不怀好意的眼神瞧着她，就是他出手的机会。
“我就知道叶凡哥对我最好了。”沈妍开心地一下扑进凌叶凡怀里。
凌叶凡怕她摔着，条件反射地接住了她。
大手紧紧搂着那纤细的腰肢。
不过沈妍很快便退了开来。
“叶凡哥，你去看看泥瓮干了吗，我们开始准备做晚饭吧。”她清脆地说。
突然空荡荡的怀抱让凌叶凡有些若有所失。
但他很快收起了情绪。
轻轻应了一声，凌叶凡走向小火炉，看了看里面的火候。
估摸着烧得差不多了，他透过缝隙查看内部状况，然后熄灭了火。
等待炉子降温的空档，凌叶凡又去劈了些木头准备做出个床板。
沈妍帮不上忙，只好托着腮帮子，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像个不知疲倦的陀螺。
好在泥瓮和陶罐很快就晾干了。
凌叶凡从烤炉中取出食物，移到常用的简易灶台上。
“龙虾、螃蟹，准备怎么料理它们？”他回头望向寸步不离的沈妍。
“清蒸最妙，只需蒸二十分钟即可享用。但还需酱油、醋、小米椒、姜蒜调个蘸料。”沈妍轻松地说着。
凌叶凡默默点头，随即在土陶罐中注水过半，并添了几根枝条作为支架。
他先将几只螃蟹翻身置于盘中，这才点燃了火焰。
“你在这儿守着，别乱跑，我去取你需要的调味品。”凌叶凡从容吩咐。
“记得快点回来，而且清蒸蟹要热吃才鲜美，冷了就腥了。”沈妍不安地提醒。
凌叶凡应声，转身离去。
穿梭于密林间，确信无人尾随后，淡声道：“出来吧。”
郑贤鹏整了整衣衫，缓缓自树后现身。
“下午有何异常？”凌叶凡面沉如水，严肃问道。
“没有，你媳妇没有与外界联系，也未翻动你与其他两家家里的东西，更没留下任何标记。”郑贤鹏断言回复。
凌叶凡眼中掠过一丝温情，却转瞬即逝。
“麻烦你了。”他对郑贤鹏微微致意。
郑贤鹏审视着他，眉头微蹙，“凌里长，尽管无法断定你媳妇是否特工，但我建议你还是多留意她。”
“嗯？”凌叶凡挑眉，目光骤然锋利，“你发现了些什么？”
“我只是觉得，你媳妇身体纤弱却胆子大。如此瘦小的身躯敢深入丛林，拨开草丛寻药。她的行进速度比队里面的那些女同志要慢许多，走不了多久便气喘吁吁，像要晕厥。她这般弱不禁风，若不好好照看，极可能被山蛇所伤。更不必说遇到野兽，哪怕是一只山羊，我瞧着她想逃都困难重重。”郑贤鹏忍不住一通吐槽。
整个下午，他的眼前似乎只有无尽的黑暗。
每当这位里长夫人钻入草丛，他就得默默念诵保佑词。
况且她的视力似乎也不佳，或许有近视。
他们在林中徘徊一个多小时，遇见了短尾蝮和乌苏里蝮，皆是剧毒蛇类。
他犹豫着是该出手相救，还是探究里长夫人是否有所隐藏。
幸好，虽视力不佳，运气倒好。
那些毒蛇遇到里长夫人，竟毫不在意，自行游离。
“我明白了，谢谢。”凌叶凡脸色微沉，周身散发出冷冽之气。
等郑贤鹏离开，他深吸一口气，揉了揉额角的疼痛。
他太过天真，原本觉得小姑娘只是去钓鱼，哪知她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
要不是体力不支，时间紧迫，只怕她真会潜入深山。
而这一切还得偷偷观察，连提都不能明提。
调整好情绪后，凌叶凡前去准备沈妍所需的材料。
回到简易的居所，小女孩仰起她稚嫩又俏丽的小脸，对着他笑得既乖巧又甜蜜。
若非方才郑贤鹏的悄悄透露，凌叶凡望着这张无邪的脸庞，断然难以想象她竟会表里不一。
他舌尖抵了抵后牙，忽地伸出手，在女孩柔嫩的脸颊上轻轻捏了一下。
“哎哟。”沈妍痛呼了一声。
她身体往后缩了缩，试图摆脱凌叶凡的小小捉弄，却不料脚下打滑，平地里竟晃悠悠地往后栽去。
凌叶凡眼疾手快，一把握住她的颈后，将她拉入怀中。
“平地也能摔跤？”他剑眉微蹙，语中带有一丝无奈的调侃。
沈妍的小脸气得泛红。
“那是因为鞋子太不防滑，粘在地上动不了嘛。”她不服气地强词夺理。
凌叶凡投以质疑的一瞥，见小姑娘似乎要闹脾气，才悠悠说道：“快二十分钟了，你的大闸蟹再蒸就老了。”
沈妍顾不上和凌叶凡斗嘴，连忙将悬在火上的泥炉取下。
凌叶凡见她就要伸手进热炉取盘子，不禁额头一跳。
“你坐着，我来。”说着，他拉起沈妍的手臂，轻轻将她拎到一旁。
他熟练地用筷子将五只螃蟹逐一夹出，移到旁边的盘子中。
不等凌叶凡吩咐，沈妍急切地说：“还有龙虾要蒸，我钓了不少，得蒸好几轮呢。”
“嗯。”凌叶凡简单应允，没有丝毫不悦。
按照沈妍给的比例，他调配好了调料。
他迅速剥开一只蟹壳，将满满的全都是蟹黄舀进沈妍的碗里。
“你也吃，别光顾我，我今天一点分都没挣，全靠你自己一个人努力呢。”沈妍内疚地柔声说。
他们不同于队里其他人，也不像那些教师。
别人少干点活，不过是少拿点分罢了。
到了收获季节，用钱买粮食就行。
而他们即便工分少，工作量却只增不减，否则便是犯错。
更何况，他们没有资格用钱买队里的粮食。
即便每天要做的任务都完成了，一年积累的工分也只能换得两顿稀饭。
至于蔬菜肉类，更是奢望。
“拔草不费劲。”凌叶凡淡淡回答。
他手中的动作未停，细长的手指灵巧地握着筷子，骨节分明，动作优雅。
不久，一整只蟹的肉都被他拆解出来。
“快吃吧，冷了便不好吃了。”凌叶凡轻声催促，目光并未多停留，又开始剥下一只。
当凌叶凡准备再剥第三只时，沈妍连忙按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