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岩忍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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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烟火，木草荣枯。
微醺的风带起片片暗红色落叶，如同一朵朵爆发而出的火苗，仓皇着、逃离着，整片灰白色的战场。
灿着绿与红，在昏黄的苍穹下颤抖着，仿佛带着无尽的不甘，飘落在地却仍不熄灭，只是染红大地。
堆尸贮积，手足相枕，塘为之平……
横尸遍地的草之国丛林，全然成了血色的土壤。
而似乎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刻，受害者的一方才被允许默默舔舐伤口。
“可恶的大国……”
戴着草忍护额的少年，攥紧了手，眼中泛着赤红，隐藏在夜色中，仿佛一只下水道中的老鼠，只是悄悄在死去的忍者身体上摸索着什么。
木叶与岩忍的战斗太过惨烈，大型的土遁忍术仿佛山岳崩塌、狂风与巨石将无数木叶忍者崩飞散落在丛林中。
即便如此，白日潜藏着夜晚才出来搜寻一些可能的‘战利品’的少年，至今才发现了三具尸体而已，甚至大多也不过只是获得了一些苦无和兵粮丸。
“这是……”
“一个……卷轴？”
冰冷尸体的触感并没有打散少年心头的火热，他微微颤抖着手，缓缓用钢丝从已经血肉模糊忍者的刃具包中勾出一副卷轴，熟练得翻滚开来，躲避掉刃具包中飞射而出的千本。
这才微微舒了口气，缓缓打开了卷轴。
“是……封印卷轴？”
浸着血的卷轴，在夏日依旧弥散着冰冷与阴暗的丛林中，似乎有些看不太清楚，少年承着月光，努力睁大着眼睛辨认着上面的字体……
“写……写轮……写轮眼？”
天地在此刻仿佛凝滞，只有略微颤抖的少年与封印卷轴紧紧对视着。
“簌簌……”
蓦然窜过的虫鼠，发出悉悉簇蔟的声音，让他瞬间回过了神来，举目四望，目光中全然是几分不可置信的狂喜与难以言说的战栗。
喑哑丛林，只有透过树丛缝隙的月影，映射在少年越发明亮的眼中。
“这是写轮眼……这竟然是写轮眼！”
“传说中的写轮眼！”
粗重的呼吸似乎是这丛林中最大的破绽，少年急忙深吸口气，慢慢平复了自己的心绪。却蓦然将目光移在了已经血肉模糊不可分辨的忍者脸上。
“可……，木叶的写轮眼为什么会在这里？”
惊喜之后便是莫名的恐惧，蓦然从心底涌出，他隐约明白，自己似乎掺和到了一些，自己这种卑微小国忍者，哪怕是上忍，也只会被当成垃圾处理的某种隐秘任务中。
“难道……他……不是木叶的忍者！”
手中的卷轴愈发得烫手，浸润着的血色似乎在他的眼中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烈火，这烈火会将他与他的村子，一整个全部燃烧成灰烬……
“不……不会的……”
作为一名草之国的下忍，幽草丸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面临着这样的一个关乎忍村生死存亡的抉择，尽管大抵只是臆想中的可能……
也许就在今天，一个普普通通的夏日，他做出的这样的一个抉择，会彻彻底底改变整个草忍村的命运。甚至他已经清晰得认识到了这一点……
只是……
手中的卷轴却仿佛黏在了他的手掌心，怎么也无法放下。
也许有时，当个人利益与集体利益发生冲突时，我们会大义凛然得在所有人的面前艰难保持着镇定，然后混着心头的血泪，义正言辞得牺牲掉自我。
甚至自己，在那么一瞬间，都已经分不清究竟是谁更重要一些……
可当独处时，这样的抉择似乎便会更加艰难几分——也许会招惹来的木叶和岩忍。
幽草丸定了定神，手中抓着的卷轴越攥越紧，眼里也泛起了几道血丝，赤红的眼眸仿佛已经移植上了写轮眼一般……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闷声发大财……
在无人知晓的时候，哪怕是一株幽草也会大胆到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夸张。
幽草丸急忙将卷轴塞进自己的怀中，他的额头已经开始浸出细汗，大脑极速运转着，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加仔细，去清扫掉自己留下的所有痕迹。
站在树丛上的幽草丸，只是最后望了一眼幽暗的丛林，却只是微微的一瞬，仿佛再也不想见到这个地方一般，头也不回得匆匆窜入了丛林中，消失了踪影。
丛林依旧幽静，只有落星与风知道一个少年在这个夜晚波澜壮阔的内心。
……
木叶的营地建立在山峦之间，火之国越向西，愈发多的怪石，如星罗棋布，木叶的营地全然布满了土灰，点缀在波澜壮阔的荒山之中，不显分毫。
营地里的夜是安静的，它温柔得让星光落在所有人得头上，没有丝毫偏驳，只是不同的人却收获了各异的美好。
附近的山峦之上，仿佛能够眺望到整个战场。波风水门静静站在嶙峋的石块上，微微抬头，漫天的星辰却似乎让他的心更加烦躁了几分。
“水门大人，岩忍的攻势太过猛烈……我们……”
宇智波富岳缓步而来，微微叹了口气，眉头也是紧皱着，这些日子的战斗太过惨烈。
虽然有水门的威慑在，但木叶多线作战，仅仅只是凭借波风水门，也无法完全消弭掉兵力的差距，就连宇智波一族的精英忍者都已经战死了十多位。
他大致能够感觉到岩忍似乎在有意针对宇智波一族，虽然他不清楚为何大野木对宇智波一族如此仇视，但无法回收的写轮眼已经超过了一掌之数。
“我知道的，增援的请求已经发回了木叶……只是现在，雾隐战场、云忍战场也已经陷入了白热化，村子里应该也很难再抽调出兵力……”
“这样下去……哪怕我们能取得最后的胜利，也会伤亡惨重……”
“甚至……”
宇智波富岳不想说出失败二字，他不能接受宇智波一族付出了如此惨烈的代价最后依旧会因为战争失利而被木叶高层抓到排挤的理由。
他的眉头紧皱着，眼中泛起了鲜红色，心中似乎在纠结着什么。
一双万花筒写轮眼，一尊须佐能乎，对岩忍战场的局势将会是彻底得逆转，但倘若他使用了万花筒的力量，宇智波一族恐怕会比战争失败更加受到木叶高层的忌惮……
“放心吧，富岳族长，我们一定会胜利的……”
水门转过了头来，看了看宇智波富岳，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微微点头笑了笑，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危险的计划。
“我对此毫不怀疑……”
富岳看了看水门，缓缓舒展了眉头，如果……如果波风水门真得能够成为火影的话……宇智波一族应该会好过很多吧……
…………
（好久没更新了，都快忘记自己以前写的啥了……）
（另外，找了个程序员的工作，空闲时间不会太多……以后会抽空更新的，只要我还没猝死……）
（接下来会加速剧情了，支线都砍掉，但不用担心，主线剧情会是完整的，感谢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