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三大忍村围攻木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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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潭月影夜悠悠，物换星移几春秋。
再次前往根部基地的加藤绪，只觉多年来，根部似乎一丝一毫变化也无。
枯枝如鬼爪划过夜幕，打落夜莺。寒潭若冥渊再现人间，冻结生命。
木叶村丛林深处的地底，根部基地依旧冰寒彻骨。
越临近，加藤绪的眼中微动，似乎感受到了一些不同之处。
隐藏在暗处的根部忍者，数量比起往常更多了几倍，夜色中，似乎有无数锐利的眼神探视着四周，空气里弥散着的是肃杀与警惕，加藤绪能感知到，他们都在直勾勾得看着自己几人。
一个根部忍者微微从暗夜中探出头来，身前，带路的忍者立刻隐秘得与其对着秘印。
似乎是没有察觉到异常，他微微向不知名的方向点了点头，隐藏着的锐利目光，也渐渐隐没在黑暗中。
“恐怕不仅仅是卑留呼叛逃这么简单……”
加藤绪的感知中，周围的根部忍者不下数十人，几乎占据了根部所有忍者的四分之一，这样的警戒等级，让他的心中微微一沉。
领头的根部忍者手中的秘印划过，隐藏的结界缓缓打开。
丝毫看不出来任何异常的土丘上，根部结界透着幽暗的光，仿佛冥渊的入口。
加藤绪跟在四人的身后，缓步迈入其中，等待着他的依旧是严阵以待的数个根部小队。
“未经首领允许，所有人……只准进，不许出！”
无数双眼眸在昏暗的基地中亮起，冷漠的眼神一一划过四人，落在了加藤绪的身上。
加藤绪全身紧绷着，却只是低垂着眼眉，沉默着并未有任何言语。
微微亮起的蓝色眼眸缓缓弥散起无穷的杀意，从根部忍者的身边一一走过，让根部小队的所有人瞬间警惕了起来，死死盯着他缓步而行的身影。
“未……，等待首领的召见……，根部的规矩你应该不会不明白……”
到了根部基地，似乎才蓦然松了一口气的带路忍者，透过面具的眼，带着几分闪烁，微微耸动喉结，转过身来注视着加藤绪。
“嗯……”
加藤绪没想过现在和他们起冲突，只是微微的试探，让他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根部大规模的动作，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似乎发生了一些也让团藏也措手不及的事。
“难道是……战争么？”
带着沉思的加藤绪，被一个人留在了一处几乎和他当年第一次来到暗部时居住的小房间一般大小的幽室之中。
“哒哒……”
透过房门的脚步声越来越轻微，其余的根部忍者越行越远，只剩一人看守在幽室的门口。
“志村团藏没有在这里……”
缓缓闭上了眼，加藤绪的灵魂波动散溢而出，仿佛融进基地的氛围中，不显分毫，整个根部基地没有一个忍者能逃过他的感知，但却没有任何人能够察觉到这样的波动。
自从上次，隐约窥探到团藏与大蛇丸的情绪之后，他的感知能力越发强悍了几分。
可，他没有找到团藏的身影。
“团藏不在……根部如此警惕……似乎在防卫着，隐藏着什么……”
目光仿佛随着感知透过了岩壁，落在了看守的根部忍者上，加藤绪的眼眸中微微泛起了幽蓝色的光芒。
“也许……他们应该知道些什么……”
不再有丝毫动作，隐藏在整个漆黑小屋中的加藤绪仿佛坐定了一般，只是周身影影绰绰的蓝色幽芒，仿佛火焰一般熊熊燃烧着。
……
木叶的火影大楼，矗立在整个城市的正中心，在漆黑的夜里明亮着光，似乎成为了这广阔天地间唯一的光明。
猿飞日斩坐在高台上，看着台下的众人，眼中闪过一丝恍惚，上次这样的紧急时刻仿佛依旧历历在目。
可……这才过了多久？
沉默了片刻，整个会议室中嘈杂的声音渐渐消散于无形，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了猿飞日斩的身上。
他沉沉吐出一口浓烟，似乎夹杂着微微的叹息，却让人分辨不清，缓缓开口。
“岩隐、雾隐、云隐，三大忍村同时出兵侵犯火之国领土……”
“就在几个时辰前，最前线的阵地已经失守，现在的边境忍者正被困守在火之国的境内，等待援军……”
他的眼神似乎随着战况的叙述也渐渐锐利了起来，目光依次扫过，三大长老、宇智波富岳、日向日足、大蛇丸、自来也，最后落在了波风水门的身上。
“我们不能再耽误任何一丝一毫的时间！”
重重得拍打了一下办公桌，危急的时刻，总是需要一个人来做出决断，无论是否有瑕疵，也应该行动起来，而不是任由众人的讨论。
“任命：波风水门雾忍战场指挥官，前往雾隐，抵抗雾隐登陆火之国的疆域，将雾隐拦截在海岸线之外！”
“任命：自来也为云忍战场指挥官，抵抗云忍的袭击。”
“任命：大蛇丸为岩忍战场指挥官，将胆敢进入火之国的岩忍，尽数歼灭！”
猿飞日斩的目光缓缓收回，再次沉默了起来，微微靠着背椅，只是看着众人的神情。
日向日足微微皱着眉头，他的目光落在了大蛇丸的身上，不出预料的话日向家族会追随大蛇丸进入最为惨烈的岩忍战场，固然会有战功但亦会有无数的折损……
他喜忧参半的脸上满是复杂。
宇智波富岳却缓缓向水门点头，只是眉头也皱了起来。
雾隐纷乱多年，实力在三大忍村中是最为弱小的，如果三代要扶植波风水门的话，一定会让他去岩忍战场。
现在看来，排除众议将战场进行分配的三代火影，隐藏在他看似强硬语气之下的依旧是犹豫不决，优柔寡断……
轻轻看了看猿飞日斩笼罩在烟雾中略带几分苍老迟暮的脸，宇智波富岳似乎明白了什么。
“求稳么……毕竟，哪怕再大战功的败仗，也比不上一场普普通通的胜利。”
神态各异围坐在会议桌前的众人，沉默着，思考着，整个会议室一片沉静。
只是陡然响起的清冷声音，却在瞬息间将所有人的思绪打断。
“火影大人，波风水门比起我来，可能更适合岩忍战场……”
大蛇丸仿佛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蓦然回荡在会议室中，所有人只感到浑身一震，不由得抬眼望去，带着几分困惑与不解，甚至是不可置信。
只是带着轻笑的大蛇丸，却没有丝毫解释的意思，目光清冷且平静，凝神与猿飞日斩对视着。
师徒二人的目光好似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明明白白得直视过，莫名的隐晦气息充斥在会议室中，微妙的气氛，让所有人仿佛化作了雕塑，只是沉默着……
除了……那个拄着拐杖的冷硬老头。
“咚！”
团藏的拐杖猛得砸向地面，打破了这凝滞的氛围，只是沉着声音，似乎毫不在意大蛇丸的举动。
“老夫的根部也会参加这场战争……”
幽幽的眼神，看了一眼坐在自来也一旁的波风水门，便再次沉默了下来，缓缓闭上的眼眸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猿飞老师……水门很优秀……不是么？”
大蛇丸的眼中闪着莫名的神采，只一声轻轻的猿飞老师，却仍三代脸上的冷硬似乎化解了几分。
“这样……也好……”
“水门，那你便带领宇智波一族和村中集结的大部队，先行赶赴岩忍救援吧……”
轻轻嘬了一口烟，三代缓缓点了点头，复杂的眼神扫过大蛇丸与波风水门，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
波风水门仿佛丝毫不在意自己会去何处战场，虽然眉目中充斥着担忧，也只是依旧声音澄澈，似乎只要是为木叶贡献自己的力量，便已经能够让他满足一般。
朝着皱眉正望着大蛇丸的自来也轻轻笑了笑，波风水门向猿飞日斩微微示意，便瞬间从会议室中消失不见。
“飞雷神之术……还真是厉害……”
大蛇丸再不发声，幽幽的蛇瞳只是望着波风水门消失的方向，却丝毫没有在意自来也诧异与复杂的目光。
“其他人也尽快出发！”
“是！”
猿飞日斩的一声轻喝，众人皆抱拳称是，迅速离开了这个象征着木叶最高权力中心的火影大楼，似乎颇有几分躲之不及的错觉。
看着大蛇丸缓步离开的背影，想要叫住他说些什么的自来也，却蓦然顿住了脚步，张了张口，却只是化作了一声叹息。
一边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一边是他多年的好友，夹杂在其中的自来也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有的纠结。
似乎想到了什么，自来也蓦然转过了头，看着笼罩在烟雾中的三代火影，他似乎对这位在火影之位的确定上，饱受诟病的老师，多了几分理解。
夜色中的会议室重新变得沉寂了下来，整个云烟之中，只剩下自来也与猿飞日斩二人。
月透过夜的缝隙，在火影大楼的窗前投下无数的星，清冷的银辉与忽明的灯仿佛融成了新的天地，隐隐约约，朦朦胧胧的浑浊之光照耀在二人的身上，是一种难以言明的失神。
他们只是面无表情的对视着，仿佛有无数的话想要说出来，却不知如何说出口，复杂的眼神让外人无法分辨其中的意味。
时间这个常数，让每个人都在其中经历一场旷日持久的斗争，而时间要改变一个人却从来不需要任何武器，它只会不断得扭曲。
因为……
他们从对方的眼睛中读出了相同的沉默：“抱歉，大蛇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