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波风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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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藤绪没想到一天之内见到三代目火影的次数比他前十年加起来都要多。
三代目的办公室里依旧灯火通明，猿飞日斩靠在沙发上，默默抽着烟斗的模样，让加藤绪想到了以前，下班后在车里的那半个小时。
“加藤小子，说说吧，你应该有什么要对我解释解释的吧……”
“禀告火影大人，修行家族秘术的过程中出现了一点小差错……”
“灵化之术么……真是让人怀念啊……”
三代目的眼神笼罩在一片云雾中，加藤绪感受不到三代目的任何情绪波动。
“没有了长辈的教导，独自一个人修炼这种难度极大的忍术还是太过危险……”
“看来大蛇丸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才让你跟随水门学习一些基础性的东西……”
三代火影眼神突然一动，嘴角轻轻扬起一丝笑容，看向了门口的方向。
“水门，进来吧……”
加藤绪的目光顺着猿飞日斩的视线望了过去，没有出乎意料，门口进来的上忍便是上次见到的金黄色头发的男人。
“参见火影大人！”
“水门，你来得正好，本来想明天再通知你的，但这个小鬼似乎不太愿意，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三代目火影看了看水门，笑眯眯得开了个小玩笑。
波风水门轻轻笑了笑，目光落在了加藤绪的身上。
“你就是加藤绪么？以后还请多多指教了……”
加藤绪看着眼前这个带着温和笑容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女人。
一个代号为丁五的女人。
“属下参加水门上忍！”
虽然不知道团藏在打着什么主意，但无论如何这是他和目标人物的第一次正面接触，加藤绪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恭恭敬敬得向波风水门行了一礼。
“加藤君是一个很有礼貌的人呢……”
笑眯眯的波风水门，让加藤绪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几乎在忍界这么多年没有出现过的词语——‘老实人’。
也许三代目会欣赏老实人，但加藤绪知道团藏绝对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这个人肯定不是看上去这么简单。
“水门，加藤绪就交给了你了，算起来你们也算是同门师兄弟……”
加藤绪听着三代的话，心中微微一动，三代火影似乎对师门十分看重，而且隐隐对自己培养出三忍的事情很是骄傲，不然不会这么多次提及。
“绪师弟么，好像突然多了一个弟弟的感觉……”
“自来也大人是我的师父，大蛇丸大人和自来也大人师出同门，又情同手足，以后你就叫我水门师兄好了……”
水门似乎有些天然呆得一般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只不过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掩饰不住。
“是，水门……师兄……”
小孩子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在他们长大之前，就像洋娃娃和玩具一样，任人摆布，顺应所有他们无法违抗的成年人，是如何成为一个乖宝宝的秘诀。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水门再不回去，我怕玖辛奈又来抓我的胡须喽……”
三代火影笑呵呵的模样，多了几分和蔼可亲，少了一些阴沉。
如果说十多年前的三代火影足以担当起忍雄这个称号的话，那么现在已经慢慢步入迟暮的猿飞日斩，最喜欢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兄谦弟恭、子弟满堂的场景。
“火影大人，那水门告退了……”
“去吧，你们师兄弟好好聊聊……”
“是，火影大人……”
……
木叶主城区是一个被巨大围墙包裹起来的圆形区域，整个城区从火影大楼向四面八方延展出数十条宽阔的青石路，连同数十同心圆大道，将木叶分成了无数扇环形状的局域。
而此刻，加藤绪和波风水门正缓步走在直通南北的大道上。
一盏盏路灯散发着柔弱的温黄色，让夜色也变得朦胧了起来。
加藤绪依旧在思索着团藏交给自己的任务，打量着身前的这个男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绪师弟，好像对我很好奇……”
波风水门转过头，似乎想要轻轻摸摸加藤绪的脑袋，但又突然觉得并没有那么熟悉，缓缓缩回了手，只是笑着拍了拍加藤绪的肩膀。
他还是第一次与加藤绪对视，湛蓝色的瞳仁带着几分好奇，注视着他，灯光与星光好似全都落在了加藤绪的眼睛里。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加藤绪清澈的眼睛，水门心中的警惕稍稍放下了几分。
三代火影也和他谈过加藤绪的事情，告诉过他加藤绪曾经在根部待了六年，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孩。
但一想到夹杂在这些复杂事情中的，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他始终有些难以忍受，也无法用任何带有敌视的眼神看待这个无辜的孩子。
“水门师兄，大概一年多前，我好像曾经在木叶的公墓见过你……”
“哦？”水门微微皱眉，他的记忆中并没有任何加藤绪的信息。
“那时候我用忍术改变了容貌……，你和玖辛奈姐姐，还有一个叫带土的，看起来傻兮兮的男孩，一个叫琳的女孩，在一块……”
“是么，原来那个小孩就是绪师弟你……”
水门这才想起来，眼中带着几分探究得看着加藤绪。
“那时候在根部，知道了远叔叔的死讯，在大蛇丸老师的帮助下，才偷偷溜了出来，不过也只有短短的一会儿……”
加藤绪想到了当初的那个红头发的女人，知道自己易容的事情肯定瞒不住，还不如自己主动提起，免得给自己以后埋下隐患。
“原来是这样……根部么……还真是严格呢……”
虽然大体知道根部的事情，但水门避开了这个话题，即便他是自来也的弟子，三代的徒孙，但谈论村里的另一位长老，还是太过出格了一些。
看了看稍显几分落寞的加藤绪，水门想到了加藤绪的身世，他的眼睛一亮，嘴角也轻轻扬起了笑意。
“绪师弟，今天时候也不早了，回去好好休息哦，明天早上记得去登记忍者编号，中午在第三训练场集合……”
“别迟到了哦……”
“是，水门师兄！”
水门对加藤绪的印象很好，他并没有从加藤绪的身上感受到任何根部忍者的冷漠与无情。
“或许是因为他还是个孩子吧……”
看着加藤绪戴上了兜帽，小小的身影缓缓走入了街巷中，消失了踪影，水门看了看远处的火影岩，轻轻笑了笑也消失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