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阁楼里的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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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的大街上也同往常一般的热闹，街道两旁的空地上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在叫卖着。
缓步走在青石路面之上，薄暮的夕阳余晖为楼阁飞檐涂上梦幻的色彩。
加藤绪默默矗立着，象征着木叶最高荣誉的火影岩，在崇峻的山峦上与他遥遥对望，血色光晕齐腰而过，在他眼中闪烁出明亮的光彩。
“人间，很精彩……”
“但，木叶……不值得……”
火影岩下，亮红色的火影大楼仿佛与天边的血色融为了一体。
加藤绪的目光放在了号称最强火影的三代目的石像上，他不知道坐在这座木叶最高权力中心的男人，每天看到头顶自己的石像时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相比于高高在上的他们而言，命运，在他们这些平民忍者出生的那一刻，仿佛已经画上了终点。
“时间差不多了……”
收起思绪，加藤绪缓步走向了这座木叶的权力中心。
也许是对于火影实力的相信，加藤绪并没有经过太多的问询，便被一个年轻的中忍带到了火影的办公室门口。
“请进……”
加藤绪没有想到，号称最强的三代火影看起来似乎有些许的和蔼，好似一个邻家老头一般。
“下忍加藤绪，见过火影大人！”
“坐……”
三代目的声音从一摞摞的书卷中传来，然后便没有了任何后续，只留下沙沙的写字声。
加藤绪静静半跪在地上，没有丝毫动作。
天色慢慢昏暗了些许，当天边的启明星已经清晰可见的时候，加藤绪这才感到一道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你是加藤断的侄子吧……”
“没想到断的侄子已经这么大了……”
三代目站了起来，点着了烟斗，袅袅的青烟缓缓升起。
“这些年在根部很辛苦吧……”
“禀告火影大人，加藤绪从未觉得辛苦。”
猿飞日斩轻轻吸了一口烟斗，默默注视着加藤绪，才又缓缓开口。
“你的老师大蛇丸，是我的弟子，算起来我也是你的师公，不必太过拘谨。”
“是，火影大人！”
“大蛇丸想让你加入水门的小队，一些基础的东西，他没有太多的空闲去教导你，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今天喊你过来主要是为了见见你……”
加藤绪的心中略微有几分诧异，他想到了团藏交给他的任务——以下忍身份加入波风水门小队并获取其信任，心中大致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
“禀告火影大人，大蛇丸老师已经告诉过我了，如果水门上忍的队伍有空缺的话，加藤绪愿意加入水门上忍的小队。”
“加藤绪么，你是一个很有礼貌的孩子……”
“去吧，你的调任会有人通知水门上忍……”
“是！火影大人！”
加藤绪的身影缓缓消失在了三代目的办公室中，猿飞日斩眯起了眼睛，望着窗外，默默抽着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团藏……大蛇丸……”
办公室里仿佛云海翻腾，浓厚的烟雾弥散在每一处空间之中。
出了火影大楼，加藤绪才感到一阵轻松。
如果说团藏是木叶村最硬的厕石，那么三代目便是木叶最顶级的政客。
三十多年的火影生涯，让三代目似乎有一双能够看清所有迷雾的眼睛。在三代目的身边，加藤绪只觉得全身都不自在，仿佛每一句话都需要仔细斟酌。
“波风水门……水门……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是那个男人么？”
加藤绪想起来曾经在公墓里见过的那个金黄色头发的上忍，如果是他的话，似乎看起来并不是一个可以轻易糊弄的人。
木叶的夜晚依旧是灯火辉煌，但到了深夜子时也渐渐萧瑟了起来，除仅有的一些彻夜不关的场所，其他的地方也都遁入了黑暗中。
加藤家的训练场距木叶中心不算近，不远处便是木叶的演习场，略带几分阴森的森林演习场，平日里也不会有什么小商小贩前来此处，到了夜半时分更显得幽静了几分。
加藤绪缓步迈入这个已经阔别了六年的地方，隐藏在深处的记忆缓缓转醒，一种陌生与熟悉混杂的物是人非之感充斥在了他的心头。
“有人来过么……”
训练场的小竹楼并没有多少灰尘，似乎有人在近期打扫过这里。
“是静音表妹么……”
加藤绪实在想不到，除了这个只在小时候见过一次的表妹之外，还能会有谁记得来打扫这个地方。
挂在房檐上的晴天娃娃和当年一样随着风飘荡。
当年一无所觉，现在再看起来，这才发现了它的不同，一抹蓝光从加藤绪的眼睛中闪过，他的眼睛里似乎氤氲着淡蓝色的雾气。
他看到了一些肉眼看不到的东西——摇晃着的晴天娃娃上泛着点点荧光。
加藤绪轻轻将它从台上取了下来，手掌轻轻摩挲着，荧光缓缓从其上飘荡了起来，进入了他的灵台之中。
“这是断叔叔……”
他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着的，是一种深深的不甘与担忧，甚至有一抹相思，中道崩殂未成为火影的不甘，对于恋人的相思与担忧……
加藤绪缓步上了竹楼，加藤远的房间里原本记忆中没有的地方，也出现了一个挂着笑脸的晴天娃娃。
“这是远叔叔么……”
手指轻碰，荧光纷飞而起，加藤绪沉默着，眼里泛起了泪花。
“远叔叔……生命的最后都在挂念着我……”
与其他蕴含着灵魂碎片的生前之物不同，加藤绪脑海中突然多了一幅清晰的画面，不断在他脑海中闪烁着，似乎相比于其他任何东西而言，加藤远更想把画面上的信息告诉加藤绪。
“这里是……小阁楼……”
似乎想到了什么，加藤绪攥着两个晴天娃娃，脚下快了几分，窜到了最顶部的阁楼……
当加藤绪的手轻轻搭在阁楼的把手上的时候，一股陌生的吸力仿佛凭空产生，让加藤绪的意识开始恍惚。
一个淡淡的虚影开始从加藤绪的身上浮现出来。
这是一股作用在灵魂上的吸引力。
“不行……抵挡不住……”
加藤绪只觉得眼前一黑，他的灵魂便离体了……
仿佛完全失去了重量，也完全失去了灵体的控制权，加藤绪的灵魂在一卷卷书页中穿行，又好像是时空隧道，一种他完全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场景，不断从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那是漆黑的，充满了蓝色的，也许是粉红色……，有大象，蜘蛛，还有马！”
数不清的荧光开始从四面八方浮现，每一点荧光触碰到他的身体的时候，他的灵魂都仿佛高|潮了一般的舒爽。
“精神力在不断提升，灵魂好似发生了某种异变……”
他不能有任何动作，整个灵体仿佛被某种东西禁锢着，他只能看着自己的灵体一点点发生某种他不明白的变化。
在他感知不到的阁楼之外。
加藤绪的身体开始缓缓漂浮了起来。
他的眼睛紧闭着，心跳越来越缓慢，整个身体开始散发出氤氲的神光，一丝一缕的雾气，从他的身体边缘开始浮现，身体轮廓的边缘仿佛被抽取了色彩，开始变得模糊了。
灵体感知中的荧光越来越少，他的灵体也缓缓悬停在了无尽的黑暗空间中。
直到最后一道荧光进入他的灵魂之后，他便仿佛完全丧失了五感一般，被绝对的黑暗所包裹。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感到灵体的存在，身体与灵魂的联系从未有如此微弱过，他循着微弱的联系，拖着沉重的灵体——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灵体变得十分臃肿，回归了身体，但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我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