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封印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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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藤君,也许有时候我们需要用生命作为赌注才能活下去,你说对么?”
大蛇丸和加藤绪的眼前是一排排的绿色玻璃容器,翠绿的溶液仿佛充满了生机,它们供养着其中的实验体。
两年了,加藤绪第一次真正接触到实验的核心内容。
“柱间细胞的融合及木遁的诱导性实验……”
加藤绪轻轻扑在一个玻璃容器前,怔怔得看着,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大蛇丸大人……”
他有些不太忍心,这样的命运似乎太过残酷了一些,对于这些实验体而言。
“加藤君起了恻隐之心了么……还真是善良呢……”
“为死者哀叹没有任何意义,如果说死亡有意义,那只存在于它可以利用的时候。”
“人真是一种虚伪的动物,倘若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那么即便是自己也可以骗过去。”
“加藤君以前对待那些罪犯的时候,可是从来没有这样过呢……”
平整的漆黑地面,滴落一滴汗水,漠然在其上摔成了八瓣。
“可是,这些……还是孩子……”
“真是有趣……加藤君,你让我想到了某个人,一个和你一样天真的人……”
“你应该也听过他的名字,一个叫自来也的蠢货……”
“他也和你一样,对三个孩子起了恻隐之心,甚至教导了他们三年……”
“真是愚蠢……”
大蛇丸的冰冷蛇瞳凝视着加藤绪,一股强烈的杀气便席卷而来。
“不过相比于那个蠢货而言,看起来加藤君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也忘记了根部的生活……”
加藤绪攥紧了拳头,半跪在了地上,整个研究室的空气仿佛凝滞了,好似化作实质的刺骨冰棱在一瞬间插入了他的全身,将他死死得钉在了地上。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表现出太多其他的情绪,情绪丰富是忍者这种工具最大的敌人。
“现在,加藤君应该知道如何去做了吧……”
这种程度的隐秘工作,他能想象到,如果被公之于众会是什么样的后果,现在已经容不得他有任何想要退出的念头,与其怜悯他人,不如先怜悯自己。
“是,大蛇丸大人!加藤绪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
“让他们也活下去……”
“哈哈哈,加藤君,看来你对自己很有自信……”
大蛇丸的目光幽幽,但也并没有让他立刻投入研究中,只是带着他在这个更加隐秘的实验基地,这个完全隐藏在根部最深处的基地,随意得走动着。
“整个实验基地的一百名实验体,所使用的融合液全部都是加藤君配置的。”
“不知道,如果他们因为融合液的不适配而导致的死亡,该不该算在加藤君的头上……”
“我会针对每一个实验体单独调配融合液……”
加藤绪低垂着头,他莫名有一种沉沦的错觉,似乎自己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成为了某些人的帮凶。
可是他也只是想好好活下去……
“加藤君果然是有着一颗善良的心……”
大蛇丸略显几分阴郁的眼神,轻轻扫过这些实验体,并没有再说些什么。
“那么这些实验体的成长记录就交给加藤君了……希望能看到好的结果……”
大蛇丸的背影缓缓陷入了黑影之中,加藤绪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大吼了一声。
“大蛇丸大人!是……团藏长老的要求么……”
“如果加藤君需要将所有罪恶归结到某一个目标的身上,而让自己的心里更加安稳一些的话,团藏长老这个目标确实不错。”
大蛇丸并没有在意加藤绪的话,只是轻轻笑了笑,目光扫过实验室的四周,最后又落在加藤绪的身上。
“加藤君,你应该试着去了解这个世界的真实。追求永生的道路注定残酷与血腥,没有这样觉悟的你,还真是太过天真了一些……”
“仅仅只是这样就已经让你的意志产生了动摇了么……”
“如果你有足够的实力,你可以按照任何你的想法去支配这个世界,你说呢,加藤君……”
大蛇丸半身潜藏在黑暗中,整个人仿佛阴影中伺机出动的毒蛇,让加藤绪感受到一股阴翳与冰冷。
蛇不愧是冷血动物,加藤绪从未没有感知到过这样反复无常的人,这段时间他经常能够感受到大蛇丸的杀气,似乎大蛇丸也处在一个纠结的关键时刻。
“大蛇丸大人,我会活下去,永远得活下去……”
加藤绪猛然抬起了头,注视着大蛇丸的眼睛。
“哈哈哈,期待你改变这个世界的一天,如果有可能的话……加藤君……”
一个卷轴被大蛇丸抛给了加藤绪,大蛇丸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轻轻笑了笑,带着一种阴冷与残酷的笑容。
“不过,加藤君似乎应该先解决一下自己眼前的麻烦……”
“解决咒印的三种方式其三,也是加藤君最有可能做到的一点,使用封印术封印咒印,让咒印无法感应到任何外界的查克拉。”
“我很期待,加藤君解决了咒印之后会做些什么……”
大蛇丸仿佛带着几分恶趣味,又仿佛像捉弄小动物一样,带着几分饶有兴趣的模样,消失在了根部最深处的研究室中。
加藤绪一把抓住了卷轴,默默看着大蛇丸消失在了阴影中,研究室泛起的幽深绿光映照在了他的眼中,闪烁着莫名的神采。
“封印术么……”
卷轴记录着最基础的封印术的知识,也是加藤绪从未接触过的,但却也是他现在最需要的。
将记载着封印术的卷轴被加藤绪默默放在怀中,他打开了研究室中的细胞分析仪,将编号001的实验体细胞放入了其中。
针对每一个实验体配置单独的融合液是一个艰巨的工程,哪怕他现如今已经对融合液的每一个细节与特性都一清二楚。
“查克拉分析显示,单体细胞中,查克拉最大密度提高到了原有的50%……”
加藤绪稍稍松了一口气,如果是这个程度的话,应该勉强达到了移植的最低身体限度。
缓缓走到001号实验体的面前,隔着一个巨大的玻璃仓,他能够清晰得看到他们的面容。
“部分灵化!”
他用手指点在玻璃仓上,一道淡淡的荧光从他的手指中伸展了出去,仿佛在另一个空间一般,没有波及任何实体的物质,进入了实验体的眉心。
“找到精神波动……”
“精神能量似乎在不断增强……”
“但,还远远不够……”
按照他对于柱间细胞的了解,相比于身体的接受程度而言,柱间细胞对于精神上的压制更加恐怖。
这些柱间细胞能够不断自增殖,而维持这种违背生物原则的根本原因,是一种细胞本能激发查克拉的表现。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这些细胞用来合成查克拉的精神能量是从何而来,这也是柱间细胞最大的秘密。
大蛇丸似乎知道些什么,但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告诉他的打算。
加藤绪有些颓然,如果融合的根本原因是这个原因的话,他根本无能为力,只能依靠这些孩子自己的求生欲带来的精神能量的增长。
“我要知道这个秘密,才能救他们……”
按照柱间细胞的侵蚀程度,他们增长的精神力根本压制不了柱间细胞多长时间,柱间细胞会在不远的将来瞬间爆发,即便有融合液带来的增益也无济于事。
加藤绪将每一个实验体的身体状态和精神能量幅度都记录了下来,按照他们的体质为他们配备了最适合的融合液比例。
时间便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第一例失败案例也随之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