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请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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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阿宁顿住了脚步,转过了身子,就在这时候,白枫眠和阿冲二人有说有笑的,从孟义仁的门口经过。
“白枫眠,你过来。”孟义仁瞥眼就看见了他俩,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一旁的阿冲见此情形,丢下白枫眠拔腿就跑了,白枫眠有些无语了,心想阿冲这人实在不地道。
孟阿宁见状,转身看向了白枫眠,又看了看孟义仁,有些不明所以。
白枫眠走了进去,道:“族长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你和阿宁一起去参加楚家的婚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相信你心里有数,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我拿你是问。”孟义仁满脸严肃的说着,看了看白枫眠,也看了看孟阿宁。
这话,明面上是说给白枫眠听的,实则却好似是说给孟阿宁听的。
白枫眠倒没有说话,只是孟阿宁却好似很是不情愿。
“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派个人跟着我是什么意思?而且还是他?”孟阿宁不满道。
孟阿宁本来就对白枫眠没有什么好印象,再加上比武招亲那些事,心里还是本能的抗拒着。
“他怎么了?你和他一起去,正好止了这疯言疯语,你还嫌为父的脸丢的不够大吗?”孟义仁愤然道。
“他成婚,您丢什么脸了?这不是您最想看到的结果吗?要是您早成全我们,还会有这么多事吗?”孟阿宁理直气壮的反驳着。
“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孟义仁指着孟阿宁破口大骂。
孟义仁也懒得和孟阿宁掰扯,只是拿起桌上的请帖,扔给了白枫眠道:“给我好好拿着。”
“爹爹,你简直不讲道理。”孟阿宁恼怒的叫道。
“下去。”孟义仁愤然的转过了身。
“爹爹!”
“下去。”孟义仁重复了一遍,语气也更重。
孟阿宁见状,愤怒的蹬了一下脚,怒气冲冲的出了门。
“弟子也告退了。”白枫眠见状,拱了拱手,也跟着下去了。
白枫眠出门没多久,走到长廊转角的时候,一只足从一旁伸了出来,白枫眠见了,嘴角弯了弯,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孟阿宁想教训白枫眠,这无异于是让白枫眠出洋相的好办法,只是孟阿宁的技法太拙劣了,脚伸的过早,白枫眠一抬眼就看到了。
白枫眠若无其事的走过,从孟阿宁的脚上生生的踩了过去,孟阿宁有些始料未及,愣是让白枫眠踩了个严严实实,才知道疼的缩回了脚去。
孟阿宁疼的龇牙咧嘴,嘴上却还是不饶人:“白枫眠,你走路不长眼呀。”
“呀,孟大小姐,你的脚没事吧?”白枫眠扬声叫道,看起来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明显是乐开了怀。
“你故意的吧。”孟阿宁踮着脚怒气冲冲的质问着。
“真不是啊,谁家好人家在别人走路的时候突然伸出脚来,我真的没防备啊。”
“没防备,我看你防的很。”孟阿宁咬牙切齿的说着,随后伸出一只手来又道:“把请帖给我。”
“什么请帖?”
“你再装傻。”孟阿宁的眉间拧成一道线,颇不耐烦的样子。
“这可不行,到时候族长责怪起来,你替我担着呀。”白枫眠紧了紧衣服,很显然,请帖在白枫眠的怀里。
孟阿宁忍着脚痛,朝白枫眠扑了过去,就要去掀白枫眠的衣服,像一只张牙舞爪的猫。
白枫眠一个转身,连忙躲开,随后大叫道:“非礼呀。”
“闭嘴!”孟阿宁恼怒极了,这白枫眠时不时就大叫,孟阿宁真受不了。
随后,白枫眠从怀里掏出了请帖,举在手里招摇:“有本事自己来抢啊。”
“你……”孟阿宁踮着脚,一瘸一拐的去追那白枫眠,那样子引的白枫眠直想笑。
白枫眠个子比孟阿宁高出不少,而且孟阿宁脚还吃痛,自然是左抢右抢都抢不到了。
忽的,孟阿宁蹲在了地上,将头埋在了膝间,一双臂膀,掩住了半张脸。
霎时间,白枫眠上扬的嘴角落了下去,他俯下身凑近了道:“哭了?”
就在这时,孟阿宁倏地起身,一双手,直朝白枫眠手里的请帖而去。
好在白枫眠有八百个心眼子了,才不至于被孟阿宁抢了去。
“没想到啊,孟大小姐竟是这样的无赖。”
“你是流氓。”孟阿宁怒道。
“我可不敢对孟大小姐耍流氓。”白枫眠说着将请帖收进了怀里,随后又道:“您不必和我费这心眼子,你要是看不惯我,大可把我当空气,只是族长的命令,我也不得不从。”
孟阿宁怀抱双手,愤怒的别过了头。
“明日卯时,我会驾着马车等在清渊族门口,时辰一到就出发,要是过了那个时间小姐还没到的话,那就只好白某一个人去了。”
白枫眠说完,就绝情的走了,孟阿宁倒愣在原地了,颇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后日已到,白枫眠驾着一辆马车从晨雾中驶来,停在清渊族门口,离启程还有半个时辰,然而却没有看见孟阿宁的踪迹。
白枫眠躺了下去,架着腿,等起了孟阿宁,等着等着,自己反倒睡着了。
就在白枫眠睡意正浓时,马车却猛的一震,白枫眠吓得赶紧睁开了眼睛,一瞧,竟然是孟阿宁给了马车一脚,孟阿宁背着个行囊,正若无其事的看着自己。
“孟阿宁,你有病吧。”白枫眠很讨厌别人在自己睡觉的时候吓自己,所以语气分外的冲。
“你冲我鬼叫什么?你自己睡的和猪一样,我怎么也叫不醒。”孟阿宁也不示弱的大叫着,这平静的清晨,硬是让孟阿宁叫起了几阵涟漪。
“你在楚云川面前不这样吧。”白枫眠忽然笑了。
“关你什么事,你提他做什么?”孟阿宁撇了撇嘴,随后一脚蹬上了马车。
“不喜欢别人提他,又偏偏还要去见他,真不要知道你们这些人心里想的是什么。”白枫眠摇头笑了笑。
“我的事,你少管,驾好你的马。”
“得嘞。”白枫眠甩动着缰绳,随着一声声“驾”,马车形如脱缰之势,向前奔去,马车内的孟阿宁心里毫无防备,竟差点向前摔去。
“白!枫!眠!”孟阿宁怒气滔天,这一大早上的,白枫眠尽给自己不痛快。
马车行驶途中,二人倒没有过多交涉,而且孟阿宁坐了那么久,睡意也早就起来了,所以有一半的路程她是睡过来的。
睡着睡着,孟阿宁的肚子就叫腾起来了,而且她由于走的匆忙,早饭都不曾用。
“白枫眠,我饿了。”孟阿宁揭开帘子,探出头,有气无力朝白枫眠叫道。
孟阿宁本来以为白枫眠会找个驿站停下来歇一歇,没想到白枫眠冷不迭的扔进来了一个用粗布包着的东西。
“喂,你扔了个什么东西进来?”孟阿宁扯着嗓子叫道。
“自己看!”外面传来白枫眠粗犷的声音,还有车轮碾过地面,马儿奔腾的声音。
孟阿宁起身将其拾了起来,拆开一看,竟然是两个白花花的大馒头。
“这是什么意思?”孟阿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