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大结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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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薛灿不是怕事的人,再说她早有心里准备,总是掏出新鲜玩意,即便她低调再低调,借由张家和周家以及佟家的手卖出去,但只要有心人一打听,总能打听出大溪村薛家的名号,
是的,薛灿以为这伙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那群人气势汹汹包围了小院,吓得家里人缩到门口里。
薛灿淡定地站出去,抬手抱拳,仰头问为首那人,“这位……大人,不知来草民家里有何贵干?”
那人稳稳地勒住缰绳,抬眸扫过这处青砖院子,再低头对上薛灿的眼睛,看出来满是怀疑不定。
“你姓薛?听说去年你从春和院买来一个男人,可有这事?”那人粗声粗气地质问。
薛灿对春和院三个字很是陌生,但对后半句很熟。
她很快想明白,反问道,“你们是来找叶正的?”
她说完又有些后悔,警惕地补充一句,“你们是谁?先自报家门,不然我不会告诉你们的。”
薛灿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祈祷叶正机灵一点,要是这帮人是来寻仇的,他最好从后墙翻出去,要么躲到后院地窖里。
可惜事与愿违,她话音刚落,身后传来脚步声,叶正从院门出来,站到薛灿身旁。
他抬眸看向来人,淡淡一笑,“原来是付大人,好久不见。”
付孝武瞪大眼睛,愣了又愣,忽从马上滚落下来,扑通一声跪在叶正面前,“爷,我可找到您了!罪臣来迟,求您降罪。”
付孝武一跪,其余人扑通扑通跟下饺子似的,很快跪了一地。
薛灿左右看看,吓得后退一步,心脏被紧紧攥住,她从未这么怕过,“不是,这帮人是谁啊!叶正?”
付孝武眉头一皱,显然很不喜欢薛灿不懂规矩的样子,他立刻叩头行礼,带着人高呼太子千岁,想要震慑薛灿,让她也赶紧跪下。
“太、太子?谁啊!”薛灿猛地看向,紧紧盯着叶正,声音都变调了,“你?你是太子?当朝太子!”
薛灿立刻想起自己曾经大放厥词,骂皇帝老儿,骂朝廷,骂贪官污吏。
谁能想到,面前这个男人,是皇帝老儿的儿子呢。
薛灿又怕又恼火,这个死男人,他是真能装啊!
她狠狠瞪着他,腿却软了,踉跄一下要跌倒。
叶正眼疾手快扶住她,笑眯眯地说,“走吧,太子妃,我带你回京城,你不是说你想去京城看一看吗?”
对,薛灿说过这话,昨晚说的。
她要建厂制糖,还想卖到京城去,昨晚她对叶正说起自己的规划,提起过完年要去京城看一看。
但这是两回事,他休想和弄过去。
薛灿反应过来,怒火中烧,她讨厌叶正的欺骗,感觉自己被愚弄了。
她没有理他,甩开他的手臂,转身回到院里,砰地一声关上院门。
转过身,看到家里人都愣在院里,怔怔地看着她。
被热血冲昏的头脑稍稍冷却下来,薛灿想起了自己身份,她不是原来那个大小姐,她是身处于封建社会的一个小平民。
她怎么敢得罪太子爷,即便他是叶正。
他一句话,可以要了她们全家人的命。
陈伯安小心翼翼地过来,他被关在了院里,这时候正好能替太子爷说句话,“薛姑娘,我们爷不是故意隐瞒的,他是有苦衷的。”
恰在此时,院外传来敲门声。
叶正低沉的低声,透过门缝传到薛灿的耳朵里,“灿儿,我错了,你先开门。”
薛灿热血下去,又红了耳朵。
灿儿,是他们床笫之间最隐秘的称呼,薛灿嫌肉麻,不许叶正叫。
叶正便附在她耳边,轻声说只在私下叫,绝不让外人听见。
此时他叫她灿儿,是想唤她想起两人之间的亲密,以及无法回头。
薛灿深吸一口气,她是个聪明人,她明白叶正的意思。
她略微思考片刻,心中很快有了计较。
转过身,她一把拉开大门,她还未习惯他的身份,语气依旧凶巴巴的,“进来,我要跟你说几句话。”
叶正眉眼温柔,笑着点点头,撇下院内院外一大群人,跟着薛灿进到屋子里。
薛灿反身关上房门,前方堂屋内,只有他们两个人。
光线不甚明亮,薛灿上前一步,盯着叶正的眼睛,沉缓清晰地说,“叶正,你承不承认一件事,如果没有我,你早死了。”
就在刚刚,薛灿想明白最重要的一点。
她为什么会穿越?是因为她要救这位太子。
或许在平行世界内,叶正死了之后,因为夺嫡之争,这个世界会天下大乱。
所以那个神秘的力量,才会把她从另一个世界揪过来,来救叶正的性命。
既然如此,那就接受命运的安排吧。
不过薛灿不是付出型人格,她完成了她的任务,必定要讨一些好处。
叶正郑重地点头,“这是自然,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我愿以身相许,太子妃之位,非你莫属。”
“不不不,太子妃就免了,”薛灿才不想掺和宫斗,她要自由身,她要经商当首富,“叶正,我要你给我薛家无上的荣耀,我的哥哥,我的弟弟,和我薛氏族人,乃至大溪村的村民,他们每一个人都可以。”
薛灿语气坚定,不容置疑,“但我要自由之身,叶正,你不能辜负我。”
叶正怔住,他以为世间任何一个女子都不会拒绝太子妃之位,这就是无上的荣耀。
没想到,她不要。
叶正失笑,认真地解释,“太子妃之位,和你要的家族荣耀并不冲突,我可以都给你。”
“叶正,”薛灿语气和缓不少,她笑了笑,将手放在男人的胸口,“我知道你是君子,必定会对我好,太子妃之位只是个虚名,再说我不想当个靶子,我是商人,我要规避风险,只要最实际的好处。”
叶正按住她的手,郑重地许下承诺,“好,都依你。”
从此以后,直到生命尽头,他从未违背过对她许下的承诺。
他们两人在屋内谈话时,外面已经乱成一锅粥。
院内的薛家人都很惶恐,认为大难临头了,因为他们或多或少都对太子爷做出过大不敬的举动。
院外付孝武焦虑不安,太子爷不发话,他不敢进去,但他实在担心那个妖女,居然敢对太子爷呼来喝去,他应该进去护驾的。
薛族长带着族人赶来,他们面对凶神恶煞的官兵,颤抖得说不出话来,又因担心薛灿不愿离去。
好在经过一炷香的功夫,叶正开门出来了,薛灿紧随其后。
他们已经达成共识,事情很快有了妥当的安排。
付孝武是舅父的心腹,叶正很信任他,他赶在八王爷之前找到自己,说明这一局舅父赢了。
叶正决定跟随付孝武连夜回京,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同时他带走薛德彪和二狗,将陈伯安留下,再从付孝武带来的人中抽调出四个人供陈伯安差遣,保护薛灿的安全。
叶正的话,没人敢不听,很快他安排好了一切。
安排好之后,他没有多停留,甚至没有留下来吃顿午饭,披上付孝武递过来的斗篷,翻身上马,深深看了薛灿一眼,然后策马扬鞭,带着人飞快离去。
薛灿没有挽留,叶正告诉她,他的身份一旦暴露,只要没有到京城,时刻有生命危险。
薛灿学过历史,知道皇权斗争的残酷,比如玄武门之变什么的。
她可不敢拿这些事开玩笑,催着叶正快走,并要他一定要赢。
叶正不赢的话,她薛家的荣耀怎么办?
当然,薛灿也很有信心,叶正一定会赢,不然她穿越过来还有什么意义。
这是上天注定的。
那伙人离去后,薛灿先谢过薛族长,让村民先散了。
薛族长糊里糊涂,问薛灿,“叶正这就走了?他们都是什么人啊?”
“叶正的家里人,”薛灿很快编出一套谎话,“这次我们去兴安府,遇见他老乡了,他家里有事,必须赶回去一趟。”
薛族长警惕起来,“那你怎么不跟着回去?他、他要是不回来怎么办?”
薛山水说得委婉,其实他是担心薛灿遇见负心汉怎么办。
“不会,我相信他,再说他还留下人呢,”薛灿指指陈伯安,“他要是不回来,这小子会带我去找他,族长爷爷,您就放心吧,我不是会吃亏的人。”
好说歹说,薛山水被说服,回家吃午饭去了。
外人一走,关上院门,薛灿开始安抚家里人。
她宽慰大家,“没事,这事我早知道了,我不说是怕大家害怕,其实没什么,大家只要记住一件事,咱们薛家是他的救命恩人,以后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等着咱们。”
这些话对于有见识、有智慧的人家来说,或许是件喜事。
对于老实巴交的薛家人来说,这等同于噩耗。
薛宝莹结结巴巴地说,“灿、灿姐,咱们又不缺吃喝,要什么荣华富贵,不掉脑袋就成了,我害怕。”
其余人跟着点头,邹氏揪着胸口,脸色惨白,来回来去说那几句话,“谁说不是,哎呦,叶正在咱们家,也没吃上什么好东西,哎呀,真对不起他。”
薛灿无奈地摇摇头,知道对于家里人来说,只能给他们时间,让他们慢慢消化。
薛灿转头去招呼陈伯安,以及留下来的四位兄弟,“进来坐,说说你们都叫什么名字?这段时间先跟着我,你们放心,以后太子爷不会亏待你们的。”
那天中午家里人都没吃饭,大半天过去,直到晚上,家里人终于都缓过来了。
邹氏和杨花做了一大桌子饭菜,薛灿让石磊也留下,她郑重地说起叶正的事,让大家不要声张,还让大家放心,以后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不会有影响的。
许氏却想偏了,担忧地问,“那他还回来吗?灿儿,你以后怎么办?”
薛灿给许氏夹菜,“我不怎么办,还带着咱们一大家子种地赚钱呗,你们说,现在的好日子是不是我过出来的?有没有他都一样!”
家里人被说服了,拿起筷子吃饭,很快到了睡觉时间,这难熬的一日总算过去了。
薛灿对家里人说,有没有叶正都一样。
实际上回到俩人的睡房内,薛灿只觉得空空荡荡的。
她四处打量,桌边还有翻到一半的书,椅背上搭着一件半旧的袍子,炕桌上摆着一叠干果,叶正读书时,喜欢时不时往嘴里送一颗松子。
薛灿坐在炕边,向后躺在炕上,体会到了思念是什么滋味。
叶正,你一定要赢啊,然后回来找我。
村庄陷入寂静,隔天还是一个大晴天。
即便薛灿再三说没事,村里还是谣言四起,说叶正是大家公子,家里人来找,他就跑了,不要薛灿这个糟糠之妻了。
薛灿哭笑不得,但也懒得管,随便村里人说吧,以后有他们打脸的时候。
不过很快,村里人没人提叶正了,一来是他们敬重喜欢薛灿,不愿意在她伤口上撒盐,二来是因为过年了。
去年过年时,大家笼罩在荒年的阴影下,过年随便应付过去,也没什么乐趣可言。
今年可不一样了,村里迎来丰收之年,再加上给薛灿干活,又赚了一笔钱,更别提种土豆那几家,可以说发了一笔小财。
村里人手头上松快不少,愿意买肉买鞭炮做新衣服,人人脸上喜气洋洋。
全村人都高兴,可比一家人高兴有趣多了,薛灿莫名想到一句至理名言,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啊!
不仅如此,还有一件更令薛灿高兴的事,那就是薛老三回来过年,除了三婶和薛元宗,还带回来一个女人。
那女人一身风尘气,眼睛里带钩子,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却最会装可怜,将薛老三拿得死死的。
蒋氏憋了一肚子气,一进门抱着王氏就开始哭,指责薛老三不要脸,没良心,竟然要将那个狐狸精娶回来做小,这日子没法过了。
薛老爷子和王氏都傻眼了,他们没经过这种事,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就像当初薛灿带叶正回来,只要她话语坚定,不容置疑,王氏虽不高兴,但也忍了下来。
这次她还是想忍,嘴里念叨着别吵别闹,大过年的,家和万事兴。
蒋氏却不想忍,她看婆婆那个和稀泥的样子,知道这老太婆不会站在自己这边,蒋氏直接爆炸了,闹得天翻地覆,哭爹喊娘,到处砸东西。
周围邻居凑过来看热闹,还有人去叫薛山水和薛老大。
薛老大听闻这事赶紧起身,薛灿给薛宝莹使个眼色,跟上去一起看热闹。
来到薛家老宅前,蒋氏头发蓬乱,哭得死去活来,但不耽误说话,她声音铿锵有力,一桩桩一件件数落起薛老三,生怕周围邻居不知道家里那点腌臜事。
薛老爷子气得脸色铁青,蹲在门口抽焊烟。
王氏劝慰蒋氏,被蒋氏趁乱扇了一个嘴巴子。
薛老三气得团团转,想要上前打蒋氏,却被那个狐狸精缠住手脚,在原地转圈圈。
薛山水和薛老大去劝架,也起不了什么作用,那个狐狸精荤素不忌,朝薛山水和薛老大抛媚眼,把一老一中年汉子吓得后退两步,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薛灿站在门口,透过人群缝隙往里看,不住打量那位狐狸精,心里感叹道,张快腿真会找人,这姑娘真不错,五十两银子没白花!
是的,这姑娘是薛灿出钱,让张快腿帮忙找的,到薛老三身边用温柔刀,他早晚会死在温柔乡里。
薛灿看够了,拉着薛宝莹回家住,一路上笑得无比畅快。
这一年,就在这样的热闹中过去了。
过完年,又下了两场大雪,终于等到一个大晴天,薛灿赶紧带人出发。
她要趁着春耕前,在兴安府买好地,然后种上甜菜再建厂,这一年有很多事要忙呀。
到了兴安府,她忙着自己的事业,不忘让陈伯安出去打探有关京城的消息。
陈伯安每日出去,然而打探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他还给家里写过信,但如同沉入大海,没有什么回音,他也不敢再写一封,怕惹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看陈伯安一脸愧疚,薛灿却不以为意,反倒安慰他,“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别瞎操心,早点回去睡吧。”
她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要是叶正真出事,一定会昭告天下,她不会不知道。
买完地,紧接着春耕来临,薛灿把在空间内找到的所有甜菜种子全部种了下去,总共种了十亩左右。
剩余的地,她全部种了花生。
将石磊和冯灵留在兴安府,薛灿赶回大溪村,看看家里的春耕怎么样。
家里有薛老大和薛庆有,安排得明明白白,薛灿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彻底放下心。
除了家里,村里其他人家也跟着种了土豆、花生、红薯和玉米。
正如薛灿所说,上赶着号召大家种,大家会起疑心。
不提这茬,大家偷偷摸摸种,那叫一个积极。
忙完家里的事,薛灿去找薛族长,告诉他老人家有事没事在村里传传话,秋收的时候,村里人要是懒得自己出去找买家,她薛灿愿意出钱收购,保证不让大家吃亏。
薛族长笑眯眯地点头,没问题,这事交给他吧,保证办得妥妥当当的。
说完正事,薛族长犹豫地开口,说起家里事,“你这回出去一个多月,还不知道你三叔的事吧?”
薛灿摇头,“不知道,我哪有功夫关心他,整日忙得要死了。”
薛族长皱起眉头,压低声音告诉她,“那我跟你念叨两句吧,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听听就得了,你三叔染上病了,如今躺在炕上动弹不得,是……那种不光彩的病,没有多少人知道。”
薛灿装出惊讶的表情,“怎么会这样?请郎中看过吗?大马沟村那个郭郎中医术不错,他跟西护县那位神医学习过一段时间呢。”
“看过了,请的就是郭郎中,你大伯去请的,”薛族长叹了一口气,打起精神嘱咐薛灿,“你知道就行了,家里的事有你大伯和庆有,再不济还有我呢,我替你盯着。”
薛灿重重地答应一声,感到底气十足的开心。
这种有人帮她稳住大后方的感觉真好,她可以放心出去闯,出去飞。
从薛族长家中出来,薛灿往自己家中去,路过看见不少人家趁着春暖花开的时候收拾房屋,把茅草屋顶换成瓦片,更能遮风挡雨,抵御寒冷。
日子越过越好,真是让人看着就开心。
在大溪村待了两天,薛灿折回兴安府,开始忙建厂的事。
与其说厂,不如说是个小作坊,很快就建好了。
倒是在制作各种器具上面,薛灿费劲了心思,参考做豆腐的人家,弄出一整条生产线。
忙完这些,薛灿直起腰歇口气,恍然听到蝉鸣的声音。
她惊觉原来已经入夏了,那这样算起来,叶正离开快半年了。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怪想他的。
一旦开始想叶正,思念如同藤蔓一般飞速蔓延生长,爬满她整个心房。
她开始瞎捉摸,或许叶正会为了皇位,彻底将她抛弃。
她只是一个普通小民,不能为他提供任何助力。
做人,还是要现实一点。
想到这里,薛灿叫来陈伯安,以及当初留下来那四位兄弟。
他们跟在薛灿身边半年多,少了些凶悍之气,变得憨厚忠诚可爱。
薛灿问他们,“想不想家,要不要回去看看?”
他们几人愣住,还是陈伯安先反应过来,“薛姑娘,您什么意思?”
薛灿知道他是聪明人,便笑着说,“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陈伯安猛地摇头,如临大敌,谨慎地开口,“薛姑娘,没有太子爷的命令,我们是不会离开的,他要我们誓死保护你的安全,决不能做逃兵。”
薛灿见他那么严肃,耸耸肩不置可否,没敢继续往下说。
陈伯安往前凑凑,语气很轻,却像是在发誓,“薛姑娘,您要相信太子爷,他一定会回来找您。”
薛灿彻底认输,“好啦,我信,我信还不成么。”
其实她心里还是没谱,陈伯安也跟着着急。
焦虑不安的情绪,是会传染的,很快所有人都察觉到薛灿隐而不发担忧与伤心。
冯灵看不下去,悄悄给薛灿出主意,“不然,我们去京城看看吧,你不是一直想去京城吗?”
薛灿怔愣片刻,坚定地摇头,“不去,谁稀罕去京城。”
谁稀罕那个人回不回来。
他要是不回来,她一辈子不去京城!
对,她就是要争这口气。
从此薛灿只在外人面前露出假笑的脸,私下越来越紧绷,跟个满是怨气的女鬼似的。
这根弦越绷越紧,眼看要绷断了,天气也跟着应景,开始打雷下雨。
雷鸣电闪,狂风骤雨,人躲在屋子里心惊胆战。
担心房子漏水,被大风吹飞,田里的农作物淹水,一年的收成毁于一旦。
就在这样的时刻,院门被拍得震天响。
这时候谁会来,难道是仇家?
薛灿猛地站起来到门口,陈伯安护在她身旁,让一个兄弟去开门。
那个兄弟冲到雨幕里,打开院门,外面站着一个高大的声音。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那个兄弟粗声质问。
门外的人一把推开他,话中含着笑意,“好大的胆子,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那个兄弟愣住,门外的人已经大步踏进院内,直奔房门而去。
那个兄弟还没反应过来,付孝武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没长眼的狗东西,真是欠收拾,在外边待大半年,脑子待傻了,别说你是我的兵!”
那个兄弟终于反应过来,开心地嚷,“是太子爷!太子爷回来了!”
在这句话之前,薛灿已经看出来来人是叶正了。
她不顾风雨,站到屋檐下,扬起手臂狠狠抱住来人,“你可来了!”
叶正也拥住她,大雨滂沱下,他的声音饱含歉意,“是我不好,耽误那么多时间,我,回来迟了。”
薛灿猛地摇头,仰起脸看他,笑容无比灿烂。
他回来就好,自己没有看错人,这辈子就是他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