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怀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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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城外墙，经过一个半月的努力，建起十五米的围墙，上面再加一层，几千名工人不停忙碌，依旧是钢筋混凝土结构。

外面的环境太恶劣，穿的太过笨重，高强度的劳动，氧气跟不上，闹得头昏眼花，一不留神昏死过去。

上下都有监工，急忙把人送下去，小风站在入口处，剧烈的喘息着，猛的回过头，刚好碰上工程师，两人对视眼，来到旁边的安全屋。

脱下身上的装备，小风点上香烟，吧嗒吧嗒抽着，不知何时流下泪水，乌漆嘛黑的脸，流出两条洁白的泪痕，工程师震惊的询问“兄弟，你怎么了？”

小风扔掉烟头，凑一下鼻子叫唤“混蛋，王八羔子，我以为，他是大英雄··。”工程师询问“你说谁呢？”小风叫唤“我师父。”停顿一下叫唤“我们这些劳苦大众，拼死拼活的工作，堡垒还没建成，被他们瓜分了。”抹去泪水坐回椅子，歇斯底里的叫唤“伪君子，懦夫，窃贼。”

工程师走过来，小声说道“小点儿声。”小风说道“我跟他恩断义绝··。”工程师询问“老弟，你受了什么刺激。”沉默好久回道“哈哈哈哈哈··，唱K，玩儿女人。”点根烟又说“好酒好烟供着，好吃的，好看的··。”

语气变得和缓，闭上眼睛说道“当初教导我，先做人，在做好人，一心向善，有能力的情况下，护佑一方平安，我信了他的邪。”捋一下头发，拿起湿毛巾，擦去污渍说道“大爷说的对，别人都是无心的，我师父是真正的恶人，明知道自己在犯错，还不悔改。”

工程师说道“老弟，你的情绪不太稳定，缓一缓，别出去。”小风坐回去，无力的说道“我要杀了他，还有那些吸血鬼，贪婪的资本家。”工程师说道“你疯啦，堡垒还没建好，靠着他们吃饭。”凑上去说道“再说了，你能打过营长。”

小风说道“打不过也要打，不能让他们得逞。”工程师说道“等一下，我有一个计划··。”

在这一刻，铁柱猛地抬起头，冥冥之中感应到，莫名的杀机，一口气直冲头顶，脊背发凉，汗毛倒竖，险些吐血，这种感觉很久以前就有过，每次都有天大的祸事。

缓了好一会儿说道“来人，准备行李，赶紧撤。”大壮走进来，错愕的询问“在这儿过得好好地，干嘛撤退？”铁柱说道“别问，我也不知道。”大壮说道“大哥，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铁柱说道“你的话怎么那么多。”大壮说道“大哥，闻风而逃，这可不是你的风格。”沉默一会儿嘀咕“对呀，还没发现端倪，这么跑了不甘心。”大壮说道“大哥，你的预言很准，再来一次吧。”

铁柱说道“时灵时不灵，不能依赖这个。”停顿一下询问“为了安全起见，赶紧转移物资，还剩多少？”大壮说道“我知道的不多，大概是，没消耗咋们的物资，反而赚了很多，几百车那么多。”铁柱说道“赶紧送回家里。”停顿一下说道“让那些没武力的回去，越快越好，偷偷地搞。”

···

第二天一早，虎妞儿等人又来啦，小牛询问“今天去哪儿？”铁柱回答“哪儿也不去，没心情。”虎妞儿询问“谁惹你生气了。”铁柱回答“没事儿，你们走吧。”小牛说道“我们没有招惹过你。”

铁柱说道“身体不舒服，休息几天。”虎妞说一句“真没劲。”带着跟班离开啦，没过多久走得差不多了，转过头询问“有事儿？”

小丽拉出背后的小孩儿，十一二岁的样子，眼睛特别有事，一看就是聪明孩子，或许被他感染了，露出一抹笑容询问“这就是你老弟。”小丽说道“对呀，特别崇拜你。”

铁柱苦笑道“我有什么好的，值得被你被追捧。”停顿一下嘀咕“我得做点什么，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对着大壮说道“拿出十车物资，建学校，养老院，医院，马上就办。”大壮小声说道“咋们就要走了，干嘛浪费资源。”铁柱板起脸询问“谁是老大？”大壮说道“你说了算。”

拿起对讲机走出去，小丽皱眉询问“你要走了？”铁柱回答“需要一段时间。”小丽询问“为什么？”铁柱说道“你是知道的，我是大人物，有很多公务。”小丽询问“什么时候走？”想一会儿回答“末日堡垒建好了，我就得走了。”

小丽询问“这里的资产不要了？”铁柱笑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小丽询问“啥意思？”铁柱笑道“你年轻，不了解世间险恶，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小丽说道“我不是小女孩儿了。”沉默一会儿说道“我爸说了，这个基地，全靠您的信誉，有了一点活力，您要是走了，又变成死地。”铁柱笑道“怎么会呢。”

小丽说道“您不知道，底层人信不过那些大人物，特别的抗拒，那些大人物，同样讨厌底层人，又离不开他们。”铁柱说道“你爸是明白人。”笑眯眯的询问“你们是哪边的？”小丽说道“中间的那一批，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铁柱询问“想不想跟我走？”小丽询问“可以吗？”铁柱说道“有什么不可以的，老话说得好，人挪活树挪死。”小丽询问“去哪儿啊？”铁柱回答“去我营地。”小丽嘀咕“你的营地，那边的人怎么样。”

铁柱说道“怎么跟你说呢，一部分是聪明人，就像你们这样，明事理，有原则的人，其余都是笨人，我说什么信什么。”小丽说道“你这不是骗人吗。”铁柱笑道“笨蛋好骗，聪明人不好骗。”小丽询问“啥意思？”铁柱说道“我自认为，我是好人。”

小丽白了一眼说道“不要脸。”铁柱说道“这是真事儿，全是笨蛋，可以说我是骗子，欺骗那些无知的人，但是，还有很多聪明人，他们也都跟着我，为什么？”小丽说道“只能说明你不坏，谈不上好。”

铁柱询问“什么算是好的？”小丽说道“做好事不求回报。”摸着脑袋嘀咕“仔细一看，确实像个好人。”铁柱没好气的说道“怎么叫像，我就是。”小丽说道“那个好人，找那么多女孩子，不负责任。”

铁柱说道“说话要注意，小心我，告你诽谤。”小丽说道“我可以肯定，你这个人不好不坏。”铁柱嘀咕“哪有这种人。”小丽说道“你做了好事，想着回报，为名为利，这个不是好人该有的态度。”

铁柱没好气的说道“好人就该受穷，好人就该吃亏，好人就该，被你一个小姑娘说三道四。”小丽拉住小孩儿的手，面无表情的说道“看见了吧，普通人一个，用不着崇拜。”铁柱叫唤“从没受过这么大的屈辱，我跟你杠到底。”

小丽警惕的询问“你想怎么样？”铁柱说道“我想听听，怎么做好人？”小丽坐到对面，笑呵呵的询问“你知道什么是人吗？”铁柱皱眉不语，害怕掉到对方陷阱，犹豫不决时小丽说了“人是群居动物，再厉害的个体，也不能单独生存，或许有特例，就说普通的人。”

铁柱笑道“你要跟我讲这个，小儿科，接着说。”小丽说道“人需要领头的，找一个聪明的，勇武的，环境选定首领类型。”铁柱询问“我是特例，聪明，勇武。”小丽询问“你都这么厉害啦，为什么跟我们待在一起？”

铁柱皱眉不语，实在说不出口，实话实说，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这时小丽讲道“不能因为你是首领，个人的意志强加给整个团体。”铁柱抱拳说一句“受教了。”

小丽说道“我跟你说，人性是卑劣的，也有善良的一面，随时摇摆着，一时的欲望损坏团体利益，久而久之矛盾出现，这个团体就瓦解了··。”铁柱说道“行啦，我知道了。”小丽询问“你知道什么了？”

铁柱说道“我对人性的研究，你们拍马都赶不上。”小丽说道“你不知道。”铁柱说道“丫头片子，你敢教训我。”小丽说道“我爸说了，你们，私自瓜分了利益，这个行为很危险，要了你们的命。”停顿一下又说“我爸又说了，但凡有个选择的余地，尽快离开这里。”

铁柱嘀咕“你爸是聪明人。”小丽得意的说道“那是当然的。”铁柱询问“小弟，我给你当姐夫，有什么想法。”小丽被他说懵了，愣在原地僵住了。

小家伙捅一下小丽，后者点头说道“我爸说了，你要是这么说，没想到这么突然。”铁柱询问“你爸说什么了？”小家伙急忙说道“让她赶紧答应，不许耍脾气。”铁柱笑道“小舅子，你不想说点什么？”小家伙说一句“说完了，任务完成。”

小丽说道“心里不舒服。”铁柱说道“那就算啦，强扭的瓜不甜。”小家伙生气了，揪住小丽衣服，使劲摆弄，小丽气鼓鼓的不说话，铁柱大声喊道“来人呐，送客。”

小丽板起脸说道“没有定情信物，怎么知道你是真心地··。”铁柱捏住对方的脸蛋，扯几下说道“有趣的灵魂，太好玩儿啦。”小家伙长舒口气，铁柱笑道“你们这一家，都是奇怪的人。”

沉默一会儿询问“你们一家是干嘛的？”小丽说道“我是小丽呀··。”铁柱说道“我知道你是小丽，忘了你父亲，叫什么。”小丽说道“我爸是普通的商人，我妈厉害，别人都说她是疯子，实际是巫医，看病，通灵，还能预言··。”

铁柱说道“预言是假的。”小丽看着他不说话，铁柱笑着询问“你妈是怎么看我的？”小丽说道“我妈说不敢看你，脑后有金轮。”铁柱询问“就这？”小家伙刷一下存在感“为人正直，有大福德。”

铁柱笑道“看人真准。”这时走近大壮，气喘吁吁的询问“大哥，你找我？”铁柱说道“把我小舅子送回去。”大壮咧嘴笑道“新嫂子，老弟，别在这里害事。”按住他脑袋往外走，小家伙生气了，奋力挣脱对方的手，黑着脸说道“不许碰我的脑袋。”

大壮笑道“你是少爷，你说了算。”不由分说带出去，铁柱紧张的搓手，嘿嘿尬笑道“老妹儿啊，头一次见到你这样的美人，失态啦。”小丽如同惊弓之鸟，手足无措的说道“别动手，太突然啦，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铁柱笑道“别紧张，你会爱死我的。”小丽不满的嘀咕一句“自恋狂。”铁柱笑道“这是真的。”

···

午饭后，大厅里坐着两人，铁柱穿着白色睡衣，小丽穿着红色睡衣，紧紧贴着身上，铁柱手里摆弄着遥控器，跟前有一个机器人，一米多高，塑料的孙悟空，手里拿着棒子，咔咔一顿小碎步，啪嗒一下地倒在地。

小丽笑的前仰后合，指着机器人说道“好差劲那，还不如小弟。”捂着嘴笑道“还有这个机器人，太小了，太黑，太丑。”铁柱说道“你不要小看它，这个是高级机器人，不止一个手动遥控，语音指令，意识操纵。”叹口气说道“害怕搞出机械革命，要不然，早就投入生产，多灾多难的地球儿，经不起折腾了。”

小丽说道“你让它翻一个。”铁柱说道“大圣，给这位漂亮的女子，翻几个筋斗云。”咔咔一顿响，机器人站起来啦，背后打开了烟嘴那么大的喷射口，密密麻麻的，不知有几个，脚底喷出橘黄色火焰，猛地窜上天花板，啪嗒一声撞上去，啪嗒一声跌回地面，背后的喷射器全力运作，嗖嗖的到处乱窜。

小丽吓得惊叫出声，铁柱大喊“大圣，收了神通吧。”啪嗒一声响，掉到沙发后面去了，这时听见敲门声，小风走进来，正好看见铁柱，撅着屁股扒拉机器人，头也不回的说一句“准备准备，功成身退。”

小风喊一句“什么？”震惊的张大嘴巴，可以塞进好几个鸡蛋，铁柱不满的说道“喊那么大声干什么，吓到人了怎么办。”转回来说道“你的气场乱啦，说话呀。”

小风说道“我不明白，为什么撤退。”铁柱不满的说道“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听我的，错不了。”小风红着脸询问“这里的居民怎么办？”铁柱说道“入戏太深了，别忘了初心。”小风嘀咕一句“初心是什么来着。”

铁柱气愤的骂道“蠢货，越混越差劲，脑袋进水了。”小风不服气的询问“这里的资产不要了？”铁柱询问“你说呢？”小风嘀咕“该不该拿呢！”铁柱气愤的说道“你问我？”

小风梗着脖子说道“我不走。”铁柱询问“舍不得股份？”小风说道“我为这里的居民负责。”铁柱气的站起来，指着他鼻子叫唤“犟种，跟你大爷一样，死脑筋。”走到跟前说道“真把自己当成领导了。”

转过身子说道“我们的任务完成了，弄了一处安身立命的地方。”小风说道“这样不够。”铁柱询问“你想怎么样？”小风说道“那些资本家瓜分了所有利益，那些居民拼死拼活的，到头来一场空。”铁柱骂道“关你屁事儿，做好自己的事情。”

小风说道“你就不怕，被坏人掌控，转过头来为难你的营地。”铁柱叫唤“给他们一条活路，自己没脑子，被人拐了，为难我，到时候杀起来，没有心理压力。”

小风说道“明明可以避免这些，为什么要放任不管。”铁柱叫唤“你真是无药可救。”做了一个篮球儿那么大的手势说道“这里是高压锅，争夺资源，争权夺利，迟早玩儿死自己，我劝你，少管闲事。”背起手说道“没跟你商量，这是命令。”

小风说道“我不走，打死也不走。”铁柱叫唤“翅膀硬了，不听话了。”踹飞机器人叫唤“都怪大智，滚。”小风转身就走。

铁柱气的险些昏倒，小丽赶忙扶住他，坐回沙发说道“你这个徒弟，挺有责任心，了不起的人物。”铁柱说道“气死我了。”猛地抬起头，低声呢喃“这小子不对劲那··。”抓着头发苦思冥想，想着哪里不对劲，小丽在旁说道“年轻人，掌握大权，少年得志，意气风发，舍不得放手。”

铁柱点头说道“也是，当初，我也经历过这个阶段，确实挺痛苦。”小丽说道“你的徒弟都是这种人？”铁柱得意的笑道“那可不。”小丽笑道“还是你厉害。”铁柱咧嘴笑着，小丽忽然说道“头晕的毛病很奇怪，壮的跟牛马一样，不应该这样。”铁柱说道“我正在冲刺，用力过猛了，宗师这个称号听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