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恶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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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一号房，铁柱坐在老板椅上，周围坐着营地管事，大智，大勇，常老大，吴老二，钢蛋等等··。

铁柱摊开手说道“事态演变到这个地步，我也没辙。”四眼仔说道“明人不说暗话，谁给的钱多，指派那个做总裁··。”铁柱板起脸说道“这怎么行。”环视一圈又说“都是手足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不好偏袒某个。”

众人震惊的看着，铁柱开始点名“钢蛋，这是你的那一份，拿回去。”钢蛋立马起身，铁柱立马板起脸，语气不善的说道“没能帮到你，实在抱歉。”钢蛋僵在原地，伸出去的手，不知道该不该抽回了，铁柱说道“你想拿走，没意见。”瞪着他又说“你想换成钞票，我愿意回收，高出市场价··。”

钢蛋还能说什么，兴致不高的回答“用出去的礼物，哪有收回来的道理。”铁柱询问“你确定？”钢蛋说道“句句属实。”铁柱立马露出笑容，唰唰写下三十万的支票，递给钢蛋笑道“拿着，不能叫你亏本。”停顿一下又说“别人跟他一样，拿支票还是，拿走礼物。”

众人尴尬啦，那回礼物丢不起那个人，白白送给他，实在舍不得，拿到不菲的支票，心里有些窃喜，收回一点是一点，总算有了进项。

钢蛋拿到支票，黑着脸揣进兜里，挥一下手，带走了跟来的助手，刚刚走出屋子，铁柱又说话了“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我有很多武器，你们可以购买武器，价格高一点，能不能接受？”

众人一听喜出望外，激动的叫唤“我要武器，什么时候领到武器？”又有人叫唤“我有不少存款，能不能购买··。”铁柱板起脸说道“不能，武器是私人财产，不走营地的账目，不收支票，只收金银珠宝。”

大智叫唤“说好的不卖武器。”铁柱说道“没见到他们耷拉着脸，欠了几百万似的。”大勇说道“老大，支票是你写的，怎么不能使用。”铁柱没好气的说道“我喜欢亮闪闪的东西。”

树林猛地站起来，咧开嘴笑道“老大，我们收集了很多烟酒，高档奢侈品，鞋子，衣服，貂皮，纯手工毛毯，手表，钻戒··。”铁柱摆手说道“不要钻戒，衣服鞋子也不要，收购烟酒，金银珠宝，其余的，一概不收。”环视一圈又说“事先告诉你们，价格压得很低，爱买不买。”

树林笑道“只要拿到武器弹药··。”铁柱说道“别说大话，思思，你来负责这事儿。”小慧咳涩一声说道“小丫头懂什么，交给我。”铁柱瞪了一眼，语气不善的说道“切记，武器弹药内部流通，在外，禁止出售，被我发现偷偷交易，兄弟没得做了。”

吴老二笑道“老大，我家里还有一些金银珠宝，现在就拿···。”他那婆娘揪住了，不停的挤眉弄眼，看得众人嘎嘎大笑，吵闹一阵离开啦。

娜娜笑着贴上来，嘟起嘴亲一口，吐气如兰的说道“这么大的事情，不能交给外人，我替你把关。”铁柱摆手说道“不用。”转过头说道“思思，只对我负责，其余人一概不好使。”思思紧张的不知所措，铁柱指向小慧等人，挑明了说道“尤其是她们，胆敢插手，狠狠的收拾。”

思思弱弱的说道“哪敢··。”铁柱挑眉说道“你要是做不好，撤了你的职，赶出营地，自生自灭。”

小慧叫唤“有必要这样，小气鬼。”铁柱气愤的叫唤“你们这帮败家娘们儿，愚蠢透顶，别给我找事。”阿秋说道“我想帮忙，怎么成了捣乱的。”铁柱说道“别忘了，这是武器，要命的东西，什么钱都能赚，这种钱不能碰，小心没命··。”背着手走出去。

片刻功夫来了一帮人，拿着真金白银，一一递给思思，小丫头忙的额头冒汗，粗略估计，记在账上，递给条子打发他们，忙到最好，忽然看见，小慧往外走，怀里装的鼓鼓的，可能是怀孕的缘故，大一点很正常，后面的阿秋不正常，这才过去多久，肚子不是一般的大，叮铃桄榔的走了，后面的几人同样如此，叮叮当当声不绝于耳，思思绝望的哭出来，一屁股坐倒，无助的抹泪。

铁柱站在楼顶，车门敞开着，拿出武器分出去，大声说着“别着急，一个一个来。”下一个轮到大智，咧开嘴笑道“这是条子，我要两把机关枪··。”铁柱皱眉询问“你疯啦，换一把狙击步枪。”大智回道“我要机关枪，不要狙击步枪，子弹，越多越好，再给两枚手雷。”

铁柱递出枪械，两口子接过去，奋力的抬走了，后面是朱老四，带着一帮小弟，咧着嘴叫唤“我要十把机关枪，那种加特林。”铁柱皱眉询问“上交多少金银珠宝？”朱老四笑道“三箱金银珠宝，一车烟酒，那种半截子装的。”招呼小弟说道“赶紧帮忙，别让大哥累着了。”

铁柱举手说道“靠边儿，我不累。”随手拿出十架轻机枪，朱老四又说“再来一箱手雷，两把火箭筒··。”话没说听见哭声，思思抹着泪上来啦，指着下面支支吾吾的说道“她们··，抢走了··您的东西··。”

铁柱气的暴跳如雷，关上门就想走，众人把他拦住了，说什么的都有，把他顶回去，继续兑换武器。

忙了将近半个小时，走的一个不剩，急急忙忙跑下去，进屋一看气坏啦，账上记得清除，最值钱的都没了，该说不说，这帮婆娘眼光极好，专挑好的下手，锁上门走出来，刚好碰到钢蛋几人，谄媚的笑着，提起包裹说道“老大，这些东西收不收··。”

铁柱没好气的询问“什么东西？”钢蛋笑道“亮闪闪的东西。”铁柱询问“换支票？”钢蛋摆手说道“换武器。”铁柱黑着脸说道“不收。”旁边的易龙说道“营长，您这是区别对待。”铁柱没好气的询问“那又怎么样？”

易龙梗着脖子说道“蛋总是英雄，比起其他人，更有资格拿到武器。”铁柱语气不善的说道“不想卖了。”易龙鼓起勇气说道“你在毁坏自己的名声，网络名词叫打脸。”

铁柱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易龙咽口唾沫说道“英雄勋章是您发的，蛋总做出过卓越贡献，不该得到这样的结果。”铁柱叹口气说道“事先说好，收购价很低，武器价格很高。”钢蛋笑道“您输了算。”

铁柱说一句“等着。”敲开小慧的大门，语气不善的说道“当我好欺负，都给我还回去。”小慧针锋相对的叫唤“你想怎么着。”铁柱说道“你们这是偷，抢，足够判刑了。”小慧叫唤“吓唬谁那，有本事报警，我在这里等着。”

铁柱气的摔门就走，对着钢蛋冷冰冰的说道“东西拿出来。”对面很听话，打开两箱金银珠宝，钢蛋笑呵呵的说道“之前两箱珠宝。”铁柱说道“支票拿来。”

钢蛋递出支票，兴致高昂的看着，铁柱拿出五箱武器弹药，一箱手枪，一箱步枪，三箱子弹，钢蛋皱眉说道“老大，我要机关枪，手雷，火箭筒··。”铁柱没好气的说道“爱买不买。”踹一下金银珠宝的箱子，掐着腰又说“要不要，别浪费时间。”钢蛋一听急了，招呼手下说道“要要要，赶紧搬走。”弯腰躬身，笑呵呵的说道“老大，晚上请你吃饭。”

铁柱回一句“没空。”钢蛋脸色变得狰狞，随即露出笑容，盯着他脖子说道“还有一些黄白之物，能不能换成武器弹药。”铁柱摆手说道“不卖啦，发出去的武器太多，不利于稳定。”钢蛋摇头说道“只要几枚手雷··。”铁柱不耐烦的说道“以后再说，回去吧，有空请你喝酒。”

钢蛋等人离开啦，回到住所讨论“该死的王八蛋，太不是东西，却别对待。”小鱼不满的说道“刚才不见你说出来。”易龙说道“在他眼里，还是外人。”小鱼说道“可能是怀恨在心。”钢蛋叫唤“我是受害者。”易龙说道“我听说，为难了那帮人，站在对方角度，你会怎么做。”

钢蛋说道“我是我，他是他，别为他们说话。”易龙说道“了解局势，才能掌握主动，您要是铁柱，怎么做。”钢蛋想一会儿说道“我要是铁柱，当初的我，尸骨无存了。”易龙说道“总得来说，这个人还不错，可以争取。”钢蛋询问“争取什么？”

易龙说道“争取总裁职务。”钢蛋询问“怎么争取？”易龙笑道“我在电影里看过，竞选，拉票，提升名气，画一些大饼。”小鱼说道“这帮人鬼精鬼精的，不吃咋们那一套。”

易龙沉默一会儿说道“这样宣传，我要是上位，提升福利待遇，工资翻倍。”钢蛋询问“有用吗？”易龙说道“当然有用，谁不希望升职加薪。”停顿一下说道“归根结底，只能欺骗底层居民，说起来，这就是分配方案，必定有一方吃亏，没有双赢的可能。”

钢蛋拍着他肩膀笑道“老弟真是，卧龙凤雏在世，自从有了你，省心又省力，日子过得美极了。”易龙忽的拍手，咧开嘴笑道“有了，咋们联系中低层的管事，他们要是推举我们，好处少不了。”

小鱼说道“底层居民，跟他们是对立的，你说过，没有双赢的可能。”易龙说道“只能委屈底层居民，等我们上位了再说。”钢蛋拍手笑道“好主意，听你的。”

···

与此同时，曙光屋子，聚集一帮男女，有人开口询问“接下来怎么办？”曙光回道“这个基地即将沉沦，我要拯救这个地方。”握紧拳头说道“肃清那些蛀虫，还一片朗朗晴空··。”助手说道“这么做，得罪了那些管事儿，他们的手段很脏··。”

曙光说道“等不及了，马上开始。”大踏步走下去，站在酒店门口，对着手下说道“赶紧召集居民，我要演讲。”

手下闻声跑出去，对着街坊四邻叫唤，还有很多跑到贫民窟，很快召集数百人，曙光开始了演讲，一手掐腰，一手扶胸，语调高昂的说道“兄弟们，姐妹们，咋们的营地岌岌可危，即将沦陷，很多管事欺上瞒下，生活环境，被他们搞得一团糟，我看在眼里万分不舍，不能放任他们胡作非为，咋们一起，拯救这个得来不易的生存基地··。”

下面的人一头雾水，少部分人意识到不妙，纷纷退出人群，朝着四面八方离开，楼顶探出许多脑袋，大智，大勇，铁柱也在看他，无奈的摇摇头。

大智立马跑过去，敲开铁柱家的门，气喘吁吁的询问“要不要拯救一下？”铁柱反问“你绝的可能吗？”大智意气风发的说道“没做过，怎么知道不行，试一试。”这时跑来四眼仔，红着脸说道“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铁柱询问“喝酒喝迷糊了？”四眼仔说道“我打算，杀光那些恶人。”铁柱板起脸说道“胡扯，你知道，犯事的有多少。”四眼仔嘀咕“肯定不少。”

铁柱关上门说道“不是我不想，实在是杀不过来。”看看门口说道“就说我家的婆娘，一半都有问题··。”四眼仔呛得连连咳涩，大智顺手点上烟，铁柱又说“不瞒你们说，我的问题最大，总不能杀了我吧。”

一拍桌子说道“不要取笑我，回去查查自家人，那个没有问题。”大智说道“那些居民，活该被他们欺负。”铁柱说道“不要心疼他们，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一路走来，看不出其中的问题。”大智说道“该死的末世，大环境出了问题，谁都跑不了。”

铁柱说道“不要以为我无能，谁能做到我这样，维持住稳定发展，估计，少之又少。”大智皱眉说道“王婆卖瓜，自卖自夸。”铁柱说道“你要是一把手，你会怎么做！”

大智说道“改变人心，引导向善。”铁柱说道“刚强众生，太难调服。”四眼仔说道“大杀特杀··。”铁柱叫唤“愚蠢，开了杀戒就止不住了，你杀我我杀你，直到毁灭。”四眼仔询问“你说怎么办，无解？”

铁柱说道“不知道，我无能，自己都救不了，拿什么帮他们，我要退出泥潭，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大智说道“挡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这个曙光，太危险了。”铁柱说道“叫他过来，我要跟他谈谈。”

下面还在演讲，换上了曙光的助手，自己上来面对铁柱，毫不拖泥带水，直入主题“你这么做，太危险了。”曙光说道“事已至此，不得不为。”铁柱说道“太激进了。”曙光又说“这个基地病入膏肓，不得不用猛药。”停顿一下说道“我需要您的协助。”

铁柱摊开手说道“空口白牙说一句，我就要协助你。”曙光说道“这个基地是您的心血，眼睁睁看着，毁灭殆尽。”铁柱说道“你要我怎么做？”曙光说道“我需要治安队的调用权力。”

铁柱皱眉说道“年轻气盛，一腔热血··。”曙光说道“我为我自己，我是这里的一份子，这里没落了，我会变得无家可归。”铁柱说道“我们可以离开这里，老话说得好，树挪死，人挪活。”

曙光说道“离开容易，这地方乱了，被人蛊惑，矛头指向你，刀剑相向，没有安宁日子。”大智笑呵呵的说道“有远见。”曙光又说“这个地方堕落了，带着您堕入深渊，你能跑到哪儿去。”

铁柱说道“我不希望战争，不怕战争，有种的放马过来。”曙光说道“本来可以杜绝灾难，没必要打仗。”铁柱询问“我该怎么做？”曙光说道“我需要治安队的协作，报社，学校··。”

铁柱举起手说道“按规定做事，现在是竞选环节，谁能上位，谁来管事儿，你可以走了。”曙光不甘的走出去，大智笑道“年轻人有想法，不知道，能不能成事儿。”铁柱说一句“拭目以待。”

大智询问“你猜猜，他会做什么？”铁柱说道“失策了，不该贪图金银珠宝，直接指派。”大智笑道“抓到重点了，以前，权力来自你的赋予，现在，权利出自居民选票，你成了第一个打击对象。”

铁柱不满的说道“有什么好笑的。”大智说道“不管哪个上位，都需要权利，治安，后勤，舆论，经济，政治，交出权力，成了光杆司令，不交权利，你就成了绊脚石，举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打起仗来，产生内耗，就这么恶性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