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痛苦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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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华帝君微微抬眸，眼神中满是疲惫与无奈。
“折颜，你来了。”
折颜皱着眉头，看着满地的酒坛子。
“你这又是何苦？就是和小狐狸吵了个架，就把自己弄成这般模样？”
“你瞧瞧你，哪有昔日天地共主的样子？”
东华帝君苦笑着摇摇头“不是因为这个。”
随即便将自己预见的画面告诉了折颜。
“我本以为可以逆天改命，与凤九长相厮守，却不想……”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却不想竟会带来如此可怕的后果。”
折颜闻言，也是沉默了许久。
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
对于东华的话，折颜很放在心上。他知道东华的实力如何，对于他预见的东西，一定不能轻易忽视。
那这感情一事，基本就是死结，根本无解啊。
“你既心系苍生，又放不下那小狐狸，这其中的艰难抉择，确实让人痛苦。但你这般借酒消愁，也不是办法。”
东华帝君沉默不语，只是又拿起一个酒坛子，欲往口中灌酒。
折颜伸手拦住了他“你这样下去，不仅伤了自己的身体，也让那小狐狸担心。你可曾想过，若你因此倒下，四海八荒又该如何？小狐狸又该如何？”
东华帝君的手微微一顿，缓缓放下了酒坛子。
“我该怎么办？”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迷茫。
他是爱凤九的，可是……现在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是万全之策了。
“我与她同墨渊白浅还不一样，或许，是我做错了。”
折颜看着他，收起扇子，认真地说道“东华，你应该先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如何解决这个问题，而不是一味地逃避。”
东华帝君微微点头，陷入了沉思。
折颜见他如此，也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太晨宫。
回到青丘，折颜来到白凤九的房间外，压低了声音将在太晨宫的所见所闻告诉了白真。
白真听后也忍不住叹气。
“看来，他对小九也是有情的。只是这命运弄人，让他们陷入如此困境。”
折颜点点头“东华的顾虑并不无道理，如果他们之间的感情真的会带来那种后果，我想，他和小狐狸两个人，谁都不会选择继续在一起的。”
毕竟事关四海八荒。
房间里的白凤九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非常震惊。
原来，竟是这样。
她就知道，东华并非无情之人，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可是，他的顾虑是对的。
他们两个人，一个是昔日的天地共主，一个是未来的青丘女君，怎么能拿四海八荒的安稳来作儿戏呢？
想到这，白凤九更伤心了。
为什么她的感情就这么坎坷，凭什么！？
难道她上辈子是什么作恶多端的人吗？
哭声越来越大，惊着了门外的白真。
他连忙拍门“小九，怎么了小九？”
房间内，白凤九努力止住哭声，缓缓打开门。
白真看着双眼通红的白凤九，心疼不已。
“小九，莫要太过伤心。这世间之事，往往难以两全。”
白真轻声安慰道。
白凤九咬着嘴唇，眼中满是倔强。
“四叔，我不甘心。为何我与东华的感情要如此波折？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白真叹了口气“小九，东华帝君心系苍生，他的责任重大。若你们的感情真会带来可怕后果，或许放手才是最好的选择。”
白凤九失魂落魄地摇了摇头“不，四叔，我做不到。我爱他，我不想就这么放弃。”
与此同时，太晨宫中的东华帝君依旧沉浸在沉思之中。
他明白折颜的话有道理，可他的心却在凤九和四海八荒之间摇摆不定。
他知道自己的使命，却也不愿意辜负一个真心爱他的姑娘。
思来想去，东华帝君纠结了好几天，终于做出了决定。
他来到青丘，找到了白凤九。
白凤九看着突然出现的东华帝君，心中既惊喜又忐忑。
“你……你怎么来了？”
东华帝君看着凤九，眼神中满是温柔与无奈。
“凤九，我想了许久。我们……到此为止吧。趁一切都还来得及。”
白凤九的泪水瞬间涌出“东华，你当真如此狠心？”
东华帝君轻轻拭去她的泪水，强忍着内心的苦楚。
“凤九，并非我狠心。只是我们不能因一己之私而置四海八荒于不顾，你有你的使命，我亦有我的责任，我们……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了。”
白凤九泣不成声“我们就真的没有其他别的办法了吗？墨渊上神曾说过，人定胜天，东华，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好不好……”
东华帝君沉默片刻，缓缓说道“也许，这就是我们的命运。虽然我们无法在一起，不过……太晨宫的门，永远为你打开。”
白凤九泪眼婆娑地看着东华帝君，心中满是绝望与不舍。
“东华，你可知道，我这颗心，自始至终都只属于你。你让我如何能轻易放下？”
东华帝君的眼神微微一暗，他又何尝舍得。
但为了四海八荒的安宁，他不得不做出这个艰难的决定。
“忘了我吧。你会遇到更好的人，也值得拥有更美好的未来。”
白凤九拼命摇头“不，除了你，我谁也不要。这四海八荒，再无一人能如你一般走进我的心。”
东华帝君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波澜。
“听话。你的责任是守护青丘，我的使命是守护天下，我们不能因儿女私情而误了大事。”
说完，东华帝君转身欲走。
白凤九见状，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从背后紧紧抱住他。
“东华，不要走。求你，不要离开我。”
东华帝君的身体微微一僵，闭上双眼，感受着凤九的温度，心中痛苦万分。
但他知道，他不能心软。
他轻轻掰开凤九的手，决然地离去。
白凤九瘫坐在地，望着东华帝君离去的背影，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的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疼痛难忍。
“东华！你为何要如此狠心！”
“我讨厌你！”
自那日后，太晨宫，少了一个嬉戏打闹的身影，而白凤九，再也不曾见过东华帝君。
她沉沦颓废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