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痛苦,少年改命入仙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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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经伐髓，改骨炼筋？”山洞之中，李观棋听到青虚子的话，脸皮忍不住抖了抖。
“洗经伐髓的痛苦非常人所能忍受，如果坚持不住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不过，一旦成功，你的根骨虽依旧是后天，但你对于天地灵气的吸收程度要比你现在强的多。”青虚子对李观棋说道。
李观棋陷入了沉默，心头有些纠结。
看其所说，这其中的过程凶险万分，一个不慎自己就会死在这里。
见状，青虚子心头叹了口气，自己似乎选错了人，随后再度对李观棋道：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进入灵脉淬体乳中，我会助你洗经伐髓，第二，你我有缘，我可以教你剑法，但你这辈子最多成为外门弟子，至于这笔交易，我另寻他人便是。”
闻言，李观棋咬了咬牙，这是摆在自己面前最好的机会了。
如果放弃了这个机会，会甘心吗？
李观棋在心头这般询问着自己。
自己作为一个药童，机缘巧合之下逐渐触摸到仙途之门，看到了一个新世界。
可即便触摸到仙途之门，自己现在却依旧如蚍蜉般在这个世界中挣扎。
陈辉的步步紧逼，整个世界的弱肉强食，这些都在压着自己，一个不慎，就会坠入万丈深渊。
不能放弃！
没错，不能放弃！
逆天而行，纵然身死神灭，亦无悔恨！
“李老头，我要证明给你看，凡人也可逆天改命！”
李观棋握紧拳头，彻底把心中的犹豫和畏怯击碎。
他抬起头看着青虚子，一双漆黑的眸子中，涌动着对命运的不屈和挑战。
这一刻，其道心坚若磐石，无可撼动。
仙路巅峰又如何，天才可往，我等凡人亦可往！
“想好了么？”青虚子看着李观棋，突然眉头一皱，察觉到眼前少年好像和刚才有些不一样了。
“前辈，我决定前往灵脉淬体乳中洗经伐髓，改骨炼筋！”
“我相信我一定能忍受住这痛苦。”
李观棋声音不大，却坚定异常。
青虚子一怔，旋即眼中掠过一抹赞赏。
修道之人，道心坚固，方可成大事。
眼前的少年显然已经有些让他刮目相看了。
“既然如此，那就进入池中，老夫助你一臂之力。”青虚子冲着李观棋点点头，继续道：“入池之后，以功法吸收此淬体乳的药力，直到能和天地灵气产生共鸣，无论多痛苦，都需要忍受，一旦中断，那便前功尽弃，甚至会丢了命！”
“好！”李观棋吐了口气，没有丝毫迟疑，纵身一跳，进入到灵脉淬体乳中。
紧接着，他便开始运转《炼气诀》进行吐纳。
随着时间流逝，李观棋感觉小腹传出一股热气。
青虚子也没有浪费时间，他屈指一弹，一道光芒射入灵脉淬体乳中。
原本平静的液面，突然开始沸腾起来。
李观棋明显感觉，小腹处的热气，开始传来一股股钻心的疼痛。
“怎么样，能坚持住吗？”青虚子看到李观棋脸上浮现痛苦之色，关切道。
“还好，能坚持。”李观棋咬了咬牙，沉声道。
“这才刚开始。”青虚子嘴角泛起一抹笑容，指尖轻点，又是两道光束射出，最后没入灵脉淬体池中。
轰！
灵脉淬体乳彻底沸腾了起来。
“好痛！”李观棋感觉到刚才的痛苦，正在呈几何倍增长，让他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紧接着，他的身体仿佛被无形的巨力撕扯，每一块骨头、每一条筋脉、每一个穴位都在经历着磨砺与重塑。
那种感觉，就像是无数细小的刀片在他的血脉中划过，每一寸肌肤都被点燃，烈火焚身般的痛楚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冷汗沿着额头滑落。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吐火焰，让他心中充满无尽煎熬。
青虚子盯着李观棋那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的神情，眉头微皱，沉喝道：“你需要在此淬炼两个时辰，如果坚持不了，可以告诉我。”
“多……多谢前辈……我能……坚持……”李观棋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宛如在朝外蹦，身体上的疼痛让他几乎昏厥。
“不能昏过去，否则的话，会导致灵气逆转，你会爆体身亡，屏息凝神，催动你的功法，吸收淬体乳中的灵气！”
青虚子一声轻喝，宛如洪钟，让李观棋身体陡然一震，后者强忍着痛苦，再度催动起功法。
身上的疼痛，随着时间不减反增，中间李观棋不断想要放弃，但每一次都会想起一月前，他和李老头在屋子里的谈话。
“老头，我能成为仙人吗？”
“就你？别做梦了，我们这种凡人想成为仙人，难如登天，好好种地，了却一生吧。”
“我想努一把力，万一成功了呢？”
“成功？修仙之路残酷至极，我们这种蝼蚁，这辈子能给仙人种植药草，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
“我一定要踏入仙途，任何困难都不能阻挡我！”
李观棋低声咆哮着，眼神重新变得坚毅起来。
他紧紧咬着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忍受着这份难以言喻的痛楚。
痛楚如同波涛汹涌的海浪，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他的身体，让他仿佛置身于地狱之中。
“不能放弃，一旦放弃，便前功尽弃！”
“只有历过此劫，才能更上一层楼！”
“我一定可以！”
李观棋心头疯狂咆哮着，强行忍受着这噬心的痛苦。
青虚子看着满脸痛苦的李观棋，低声喃喃道：
“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是从此浑浑噩噩了却一生，亦或者从此踏仙门，入仙途，成就不朽，就要看你能否坚持的住了……”
……
此时。
松翠院。
“李观棋呢？”陈辉和宋三来到这里，看着四周，发现这里干干净净，但并无一人。
“不会是死在后山妖兽的手里了吧？”宋三四处张望了一下，嘴角泛起一抹幸灾乐祸：“还是陈管事这一招高，根本不用我们动手，就可以借刀杀人。”
“不过是一个凡人罢了，真死了也就死了。”陈辉冷冷一笑，似是想起来什么，对宋三道：“怎么样，在他的药园里搜出来什么了么？”
宋三思索片刻，恭敬道：“我们找了很久，除了李老头和李观棋的一些衣服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找到。”
陈辉陷入了思考，自言自语的喃喃道：“奇怪了，他究竟怎么做到能拿出三百株灵药出来的。”
思索无果后，陈辉对宋三命令道：
“你找个机灵点的人在这里偷偷看着，如果这小子死了还好，没死的话，有什么情况立刻报告给我。”
“好！”
听到这话，宋三连忙抱拳。
……
洞穴之中，李观棋全身已经泛红，强烈的痛苦，让他终于忍不住嘶吼起来。
好在这里没有人迹罕至，否则这一声声的嘶吼，绝对会引来一些不怀好意的人。
终于，两个时辰后。
李观棋脸上的痛苦逐渐衰弱，这片天地间的灵气悉数汇聚而来，在他的头顶成形成一个旋涡之状。
“这等痛苦，竟真被他坚持下来了？”青虚子脸上露出一抹惊讶，说实话，他见过不少天才。
但大部分都坚持不下来，陨落者不在少数，伤仲永者亦不在少数。
而现在，这灵气旋涡的出现，代表了李观棋正式完成了洗筋伐髓，改骨炼筋的过程！
“前辈，我……我应该是成功了吧……”
李观棋强忍着痛楚，向青虚子投去一抹凄凉的笑容，他苍白的小脸上透出一丝虚弱，宛如风中摇曳的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尽管如此，他眼中却依旧涌动着坚定。
而此时的灵脉淬体乳的能量也已经消耗一空。
“恭喜你，成功了。”
青虚子对着李观棋露出一抹微笑。
后者闻言，那紧绷的心猛地一松，再也坚持不住，扑通一声，倒在了淬体池中。
青虚子随手一挥，一道光芒把李观棋包裹，最后轻轻送到石床上。
望着石床因为疼痛昏迷的少年，青虚子颇为赞赏的喃喃道：
“虽资质平庸，但性情坚韧，如能持之以恒，这三千大道中，必有你的一席之地。”
“加油吧，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