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母亲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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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两个多小时,手术完成了,出来个护士招呼家属进入手术电脑间,观看手术过程,大夫说手术很顺利,做了一个支架,但是电脑影像显示心肌多处堵塞,主要是发病耽搁的时间长导致的。
之后他们进入手术操作室按照大夫的指引把母亲推到了重症监护室。
母亲的意识已经清晰了,问到她疼不疼,她回答是不疼。
从手术室回来之后,一系列的治疗手段也跟上了,其中包括静脉输液、肌肉注射等,这些措施都非常重要,可以帮助患者缓解症状,提高身体的免疫力。
而最让人感到欣慰的是,母亲不再像之前那样频繁地喊后背疼痛和恶心了,测量血压时也基本上处于正常范围。
然而,唯一令人担忧的是,母亲总是不停地诉说口渴。医生开给她的白色小药片需要口服,但母亲却难以咽下,每次尝试都会引起强烈的恶心反应,甚至呕吐。
经过多次努力,她最终还是无法成功吞下药物。现在,她只能依靠吸管喝点水来维持水分摄入,同时已经失去了吞咽功能,也没有饥饿感。
这一切让庞凤刚深感不安,他意识到母亲的病情可能十分严重,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他一直陪护在医院,虽然听别人说,安完支架就没事了,但母亲的境况却并非想象的那么乐观。尽管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可母亲仍然无法自主排尿,无奈之下,只好插管引流。
随着夜幕的降临,新的问题又出现了,母亲的血压开始逐渐下降。即使在注射液里添加了升压的药物,情况依然没有得到改善。他向大夫反映后,大夫也表示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面对这样的状况,庞凤刚心急如焚,却又无能为力。更让他心疼的是,母亲总是念叨着:“我要回家,我没事了。”
这句话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他心如刀绞,却只能强忍着悲痛,耐心地劝慰母亲:“等您身体恢复好了,过几天我们就能回家了。”
从昨晚到医院,庞凤刚一直没合眼,现在已经疲惫不堪了。他实在熬不住了,就让哥哥和妹妹先帮忙照看下,自己则回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躺在床上,他本想迷糊一会儿,但心里却始终惦记着医院里的母亲,根本无法入睡。最后,他索性起身下楼,急匆匆地赶回了医院。
回到病房后,庞凤刚发现母亲虽然感觉身体有些发热、口渴,但神志还算清醒,说话也比较清晰。然而,母亲依旧念念不忘地想要回家,庞凤刚只能耐心地劝解。
后来,母亲不再提回家的事了,转而说她觉得自己活得太累,不想再活下去了。听到这句话,庞凤刚的心瞬间揪成一团,他开始担忧母亲的病情可能恶化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母亲的状况变得有些不稳定。有时她会要求坐起来,等庞凤刚扶她坐好后,她又马上要求躺下。
然后,她会质问大家为什么都站着不动,为什么不玩牌。看着母亲的样子,庞凤刚心急如焚。
庞凤刚吓坏了,母亲有点意识模糊了,还以为他们陪她打麻将呢。后来母亲刚坐起来,又一反常态又要躺下,庞凤刚劝说再坐一会儿吧,老躺着也挺累的。
母亲瞪起眼睛,愤愤地说:我要躺下!没办法,只好扶她斜身躺在右侧。躺下后她就睡着了,庞凤刚和妹妹陪在床边。
母亲睡得很香,还略略打起了呼噜,庞凤刚欣慰地静静地等在她的床边,不时地看着墙上挂着的心电监测仪,有一次低压接近四十,他把护士叫来,她在上面调了调,说没事。
又过了一小会儿,仪器屏幕上的线条突然变成一条横线,接着发出嘟嘟嘟的恐怖声音,仿佛死神的丧钟一般。
庞凤刚心里一紧,急忙跑过去查看情况,只见母亲张着嘴倒吸着气,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他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飞步跑到大夫室,大声呼喊着大夫。值班大夫听到叫声后,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快步赶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情景,大夫二话不说,立刻动手做起了胸部按压起搏动作。
他双手交叉,用力地按压着母亲的胸口,希望能够唤醒她沉睡的心脏。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母亲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护士们也迅速行动起来,将电击仪推到床边就位。随着一阵强烈的电流通过母亲的身体,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但依然没有苏醒的迹象。连续几下电击之后,大夫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
与此同时,护士用手动血压仪量测脉搏,听了听就摘下听诊器,冲庞凤刚小声说:“已经没有脉搏了。”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庞凤刚几乎无法承受。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护士,希望这只是一个错误的判断。
在大夫的吩咐下,他们又给母亲用上了手动呼气器,希望能帮助她恢复呼吸。而大夫则继续努力,试图通过手动按压胸部来复苏心脏的跳动。
他们忙碌了好一阵子,每个人都竭尽全力,但最终还是没能挽回母亲的生命。
最后,大夫疲惫地站了起来,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庞凤刚和其他家属说道:“我已经尽力了……”
说完,他轻轻地取出了呼吸器,表示一切都已无能为力。接着,他沉重地说道:“你们可以联系殡仪馆了。”
庞凤刚呆呆地望着床上的母亲,泪水模糊了视线。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心中充满了悲痛和自责。他觉得自己没有尽到足够的责任,没有照顾好母亲,让她离开了人世。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庞凤刚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之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他呆呆地站着,像个傻子一样,连哭泣都忘记了如何去做。
母亲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去了,没有留下任何言语或交代。这一切来得如此突然,以至于他甚至来不及为她的离开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