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星光飘渺,月色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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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陆羽严肃的问道。
众所周知，火影忍者里面忍者的心理年龄是要直接翻倍算的，而且他们作出承诺是真的会贯彻到死的。
就比如带土，小时候爱的怯懦，长大了直接爱的轰轰烈烈，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他有多爱琳。‘神威难藏泪’不就是这么来的吗？
所以陆羽不会认为这就是卡卡西的随口一句玩笑话。
卡卡西也诧异自己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说出憋了这么久的话。
“我说的当然是认真的！”卡卡西坚定的回怼道。
一个天天在村子里面‘沾花惹草’的人，居然还怀疑他是不是认真的。
陆羽蹲在地上，用枝丫在河边的软土上画出一个天平的图形。
陆羽这时候也褪去了平时吊儿郎当的表情，从而冷静的问道：“你知道我的身份吗？虽然大家都开玩笑，总用‘公主’来打趣我这张缺乏男人味的脸。”
卡卡西点点头，他的父亲旗木朔茂确实明确告诉过他。宇智波烛是贵族和宇智波的混血，是有着明确贵族头衔的实实在在的公主。
虽然卡卡西不明白为什么烛明明是个男孩子，还非得去继承那什么的‘公主’。
陆羽让他凑过来，用树枝指着天平的一端对他说。“这个是村子，而天平的另一端代表的是贵族。”
卡卡西有点疑惑：烛说这个是干什么？
而陆羽又用树枝点了点天平的支点。“这个是我。我是平衡高天原以及贵族和村子的支点。”
随后，陆羽抬头问了问卡卡西：“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那这个和你有什么关系？”卡卡西诚实的问道。
陆羽站了起来，严肃的说道：“这说明，我必须不偏不倚地站在中间。我既不能和贵族过于亲近，让村子的人对‘高天原’失望。也不能和忍者在一起，让火之国的贵族对村子产生忌惮。更不能和平民在一起自降身份，让我的家族蒙羞。”
“卡卡西，我注定孤身一人。无论是谁我都给不了承诺，我与谁都无法步入婚姻的殿堂。”
但其实陆羽也不在乎这点，因为他有亲人、朋友的陪伴。爱情并不是他的必需品，所以他其实是在给卡卡西敲警钟。
而在卡卡西看来，陆羽用一种近乎绝望的语气在诉说这个残酷的现实。
“我不在乎最终能不能走到一起。”卡卡西冷静的说道。
忍者本来就是一份朝生暮死、刀剑舔血的职业。与其去关注未来十多年后的事情，还不如直接追求当下。
毕竟卡卡西也不能打包票，他永远都不会在某次任务中失误，更不能保证自己就不会追随大部分忍者的道路死在战场上。
“我不能害你！”陆羽痛苦的说道。你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呢！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那和耍流氓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忍者的恋爱基本都是从一而终的。而且在宇智波这个传统家族里面，就从来只有丧偶这个说法。
卡卡西直接把陆羽抱进怀里安慰道：“我并不在乎这些，而且我也不知道哪天就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牺牲掉了。”
说的很有道理，但陆羽还是很想说。就算你身边的人嘎完了，卡卡西你都不会嘎。
但这个话太破坏气氛了，所以陆羽直接把这句话吞进了肚子里。
陆羽把头靠在卡卡西身上，把自己缺点全部摆出来，继续规劝：“我很娇气，平常也爱拉着你一起偷懒。什么事都做的马马虎虎。还天天要求你把任务金拿来给我买团子。虽然富岳都揍我了，但我还是死性不改拿你赚的辛苦费……”
卡卡西又不自觉露出了他的死鱼眼，原来陆羽也知道自己这些毛病啊。
但他还是拍了拍陆羽的后背，释然的说道：“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你了。没有你我也不知道我的任务金该怎么花掉。”
不过他又话锋一转，咬了咬牙说道：“但我希望未来我们在一起了。你以后就不要故意凑过去，去拿别人的任务金花。你以后就只能花我的任务金。”
比如他的老师——波风水门。
陆羽在这个瞬间觉得卡卡西简直全身都冒着圣光。这是自从富岳狠心限制了他的甜品份量之后，他第一次听到的如此令人心动的话语。
“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陆羽把头塞到卡卡西脖颈窝里喃喃道。“你太犯规了，卡卡西。”
“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就心甘情愿包容你，愿意包容你的一切。”卡卡西摸了摸陆羽的头发，认真的承诺。
“卡卡西，我允许你未来随时选择退出这段关系……”陆羽闷闷地说道。
宇智波有‘只有丧偶，没有分手’的说法。但卡卡西值得，值得拥有随时摆脱他这个包袱的权力。
卡卡西直接给了陆羽一个脑瓜崩。提醒道：“不要把未来的事情想的那么糟糕。”
晚上，卡卡西给陆羽烤了鱼又挑了刺，然后盯着陆羽吃完了，才慢悠悠地回了家。
而旗木朔茂正在客厅等着他。
“爸爸？”卡卡西诧异地望着他，平常这个时候父亲还在加班。要等到卡卡西把宵夜做好，才会慢悠悠的到家。
“今天我看到卡卡西背着那个孩子一起去吃拉面呢！”旗木朔茂想了开口说道。
又紧接着补充道：“卡卡西不是最喜欢独来独往吗？你以前总是觉得忍校的孩子幼稚，结果还是愿意和宇智波烛一起玩。”
卡卡西大概摸索出自己的父亲看出来了什么，而且忍界也没什么不许（早）恋的说法。
所以他直接摊牌：“因为我喜欢烛，只要和他待在一起。我就会觉得很满足。虽然他有很多缺点，但我都觉得那些缺点很可爱。”
旗木朔茂差点把刚喝进去的茶叶直接喷到卡卡西的脸上。
他擦了擦嘴，讪讪的问道：“这样啊，那宇智波烛知道这件事吗？”
“他已经答应了啊。”卡卡西无语地说道。从小到大，他几乎没有什么事情是没有不得偿所愿的。
旗木朔茂点点头，有些人看着年龄小。却其实有一颗七窍玲珑之心，能把什么事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而宇智波烛就是这种看起来行为不靠谱，但实际上却可以把所有人都照顾好的人。
这种可贵的品质，除了宇智波烛。旗木朔茂也只在奈良的孩子身上感受到过。但奈良反而没有宇智波烛的大局观。
“我知道了，卡卡西。我相信烛会好好照顾好你的。”旗木朔茂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对于忍者这种注定短命的一生，他并不想去多加束缚自己的孩子。
“切，明明就是我照顾他。爸爸怎么老是说些反话。”卡卡西抱怨道。
旗木朔茂起身，望着卡卡西嘱咐道：“我不会去阻止你们，但烛的身份特殊，你切莫张扬。”
卡卡西低下头，恹恹地说道：“这些我都知道，他把什么都给我分析了一遍，才让我选择的。还说如果有一天我不喜欢他了，也可以随时退出。”
旗木朔茂点点头，看来他确实没看错人。至于还在郁闷的卡卡西，那还是让他自己去烦恼吧！
毕竟只有经历这些，人才会真的成长。
而第二天，富岳主动找到了他。
旗木朔茂以为要谈孩子们的问题，正准备好好和富岳谈一谈。
“朔茂大哥，真是对不起。昨天我无论如何警告烛，叫他不要欺负卡卡西。但他就是不肯好好听我说话，你回去还是叫卡卡西直接揍他吧……”富岳有些懊恼的说道。
旗木朔茂扶着头：“那大可不必哈……”
现在旗木朔茂一般在休息的时候，最喜欢的事就是站在火影大楼观察自己儿子和烛的日常。
“我很欣慰，这代的黄金公主会和他的先辈一样选择木叶，选择忍者。”三代站在旁边说道。
旗木朔茂无法言语，或者直接昧着良心说出什么恭维的话。
“朔茂啊，你养了一个好孩子。我相信在这一代孩子身上，我们有望再次迎接新的‘黄金时代’。”三代从嘴里吐出浓浓的烟雾，然后欣慰的拍了拍白牙的肩膀。
木叶新一届的中忍考试也在不紧不慢的开展了。
陆羽趴在桌子上，兴冲冲的看着手里装着中忍笔试答案的文件袋。
“三代送给我的？”陆羽一只手支起脑袋，一只手拿起文件袋往富岳方向晃了晃。
富岳也疑惑道：“我也搞不懂三代大人为什么会把这个给你。”
陆羽当然知道三代为什么会把这个给他，所以他直接溜出去了。
“记得回来吃晚饭。”富岳的声音在陆羽背后远远传来。
“嗨嗨……”
陆羽很快就到了带土的房子前。然后砰砰的开始敲门。
“起来了，起来了……”带土慢悠悠的起来开门。
“哎，怎么是你啊？烛。”带土诧异道。
这几天他就一直没日没夜的补书面知识，毕竟去年中忍考试的笔试他就差点不及格。
陆羽把文件袋藏在背后，然后就催促带土道：“快让我进去，我给你准备了惊喜。”
带土连忙让开了位置，让陆羽进了屋子。
“你给我准备了什么嘛！又是我最爱吃的红豆糕吗？”带土害羞的摸了摸鼻子。
陆羽的细心就在于，卡卡西和琳都不知道带土最喜欢吃的食物是红豆糕。而陆羽不用带土说出来，就会给他准备。
“当当当当当……”陆羽配上奇怪的声效，把背后的文件袋突然亮到了带土身前。
带土看着文件袋，有点失望的说道：“原来不是红豆糕啊。”
陆羽给了带土脑袋一拳，吐槽道：“还真是个呆子，你都不知道先看看里面是什么内容。”
带土闻言把文件袋打开，然后抽出里面的纸张，看了两眼。又默默的放了回去。
带土差点哭了出来：“你干什么呀，烛。这不会被发现吧，发现了不会被取消考试资格吧！”
“说你是个呆子你还不信，笔试考的就是情报侦查能力，无论是考前还是考试中都可以搜集情报作弊。也只有你老老实实去做这些超纲的题目了……”陆羽给了带土一个脑瓜崩。
带土摸了摸头，委屈道：“可是我也来不及去搜集情报了啊！”
陆羽又想给带土一个脑瓜崩了。
“你怎么这么傻，我给你是我愿意给你。你从我这里拿到情报，从来无需特意去搜集。”陆羽捂着脸伤脑筋的说道。“背完了，记得全部烧毁哈！”
然后也没管带土脸上表情如何。直接挥了挥手就自顾自离开了。
南贺川边
“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正在实验自己开发的新型忍术的卡卡西问道。
陆羽先凑了上去看卡卡西带来的忍术卷轴。
“三代给了我一份中忍笔试的答案，我顺路给了带土，才赶过来的。现在天天来陪你，鼬仔都不开心了。”陆羽回答道。
“那你就完全不担心我的上忍考试吗？”卡卡西无奈问道。
陆羽拿着卷轴看了又看，原来这时候的卡卡西就已经在开发雷切了吗？
陆羽站起身，用自己的脸蛋蹭了蹭卡卡西。“因为卡卡西很厉害，完全不用担心就可以轻松过掉的呢！而且我这不是来帮忙看卡卡西的新忍术吗？”
卡卡西把陆羽的脸推开，再一次庆幸自己戴面罩的合理安排。
他着急忙慌的跑到离陆羽几米远的地方，展示了一下雷遁——雷切。不过效果并不好，和千鸟有极高的相似度。而且噪音问题完全没解决。
陆羽看了看卷轴，根据‘六眼’所反馈的卡卡西查克拉脉络流输信息。他由衷的建议道：“如果你把午印和丑印交换一下，可能会有更好的效果哦！”
卡卡西半信半疑地试了试，果然效果很好。
“我还以为你不…擅长忍术。”卡卡西默默地把‘不会’这个词咽了回去。
陆羽当然看出了卡卡西的未尽之语，所以他假装笑嘻嘻地说道：“我确实不擅长打手印，不过我一般是这样用忍术的。”
双手一拍，叫啥来啥。
卡卡西突然悟了，原来真正的高手在民间。还有，永远不要小瞧自己身边的任何一个混子。
这次中忍考试很快就过去了，而陆羽也老老实实当了两天吉祥物。
卡卡西成功晋升上忍，而带土也成功晋升中忍。
不过当琳分别约带土和陆羽一起去公园樱花树的时候。他就知道要遭了……
这下陆羽简直就要感叹命运的奇妙了……
“琳叫你去干嘛？”卡卡西问道。
陆羽歪了歪头：“虽然她没明确告诉我，但我能猜出来她要和我们在忍校同学一起给你准备惊喜呢！”
“无聊的仪式。”卡卡西说道。
陆羽拉了拉卡卡西的手，他知道剧情。所以他也知道这次带土会认真给准备向琳告白。
但带土是他的朋友，而琳也同样是他的朋友。所以他要努力去做一只天平，平衡这段友情。
“你想送我什么？”卡卡西突然问道。
陆羽想了想，很直白的说道：“高天原有几乎可以媲美木叶禁术室的忍术储备，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带你去挑。但我估计你不会接受这种礼物，所以卡卡西可以让我再想一下吗？”
卡卡西闻言停了下来，用手使劲揉了揉陆羽的脸蛋。无奈地说道：“恃宠而骄的宇智波烛。”
陆羽就乖乖待在原地，让卡卡西揉了个够。“明明我也很乖的。”
陆羽还是如约的前去了公园樱花树下，虽然他的心情真的很复杂。这是多么令人牙酸的剧情啊！（指路火影忍者606集）
到了送礼物的那一天，琳送上了他制作的医疗包，迈特凯送的是他引以为傲的绿色紧身衣。其他人多少也送了比较实用的忍具或者比较好用的刀具护理品。
然后，就很尴尬的只剩下了带土和陆羽。
“还没想好吗？烛。”卡卡西温柔地问道。
同时他又有点嫌弃的转头追问带土：“吊车尾，你怎么又掉链子了。”
爱与不爱显而易见。
而这时候，琳也出来打圆场。解释应该是带土和陆羽不小心忘记了。
“没有，只不过我想今天晚上单独给卡卡西庆祝。”陆羽举起手。
琳有点为难的开口说道：“可是我们准备一起去烤肉店庆祝。”
卡卡西这时候却站了出来，拉住陆羽的手说道：“我想单独和陆羽一起去庆祝，而且我们也正在交往。”
好大的瓜，砸的所有人猝不及防。
这时候，大家也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劲，便通通找了借口推脱掉烤肉的安排。
而卡卡西也顺手带走了陆羽，现场就只剩下了带土和琳。
夜晚，陆羽带着卡卡西漫步在天空之上。
卡卡西惊奇地将手抬到最高，然后感慨道：“原来星星离我们这么远。”
陆羽想了想其实离这里并不远的月亮上的辉夜姬，并不说话。
“不过云倒是可以触摸的到。”卡卡西用手拂过漂浮的云彩。
随后，他又询问陆羽：“你是要送我一整片夜空吗？”
陆羽从口袋里面翻出一张小卡片：“其实夜空也只是之一。”
卡卡西接过卡片上面写着：‘心愿卡’（卡卡西专用）
“这也是其中之一吗？”卡卡西把卡片小心翼翼得收到怀里。
“嗯。”陆羽点点头。
“那最后的礼物是……”卡卡西又问道。
而此时月色越来越朦胧，星光越来越飘渺。
陆羽凑了过来，扯下了卡卡西的面罩。在他唇边的小痣上留下了一抹淡淡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