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新帝登基 使臣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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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有大丧,天下皆知。
凤皇驾崩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般传遍整个国家,举国上下陷入巨大的悲痛之中。这片土地上的每一寸空气都弥漫着哀伤和沉重的气息,仿佛天地间所有的生灵都在为这位伟大的国君离去而默哀。
从金碧辉煌的宫殿到幽深的宫巷,每一处建筑都换上了素白的丧服,悬挂起沉重的黑纱,以此表达对先皇无尽的哀思与敬意。白色的丧服如同一股洪流,流淌在大街小巷,将整个城市染成一片洁白。
大葬礼之日,晨光初破晓,皇宫内外早已是一片肃穆。往日欢快的鼓乐之声不再响起,取而代之的是低沉的丧钟,一声声沉闷的钟声回荡在每一个角落,每一次敲响都像是重重地敲击在人们的心坎上。
新皇凤祈墨身着素衣,神情庄重,俯身在众人之前,他身后依次跪着的是凤沛菡、凤芷妍、凤芷恬以及众多臣子。他们跟随着凤祈墨的动作,一同叩首、起身、俯身、叩首,眼中的泪水麻木地流淌着,浸湿了衣襟。
凤皇的遗体被安置在精心布置的灵堂金棺之中,四周摆满了鲜花与供品,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与空气中弥漫的哀思交织在一起。这一切都是为了送别这位伟大的国君,让他在前往天堂的路上安息。
随着葬礼仪式的进行,哭声与哀嚎此起彼伏,整个皇宫都被一种悲伤的氛围所笼罩。这一天,天空似乎也感受到了人们的悲痛,阴沉沉的,不时飘下毛毛小雪。
在庄重而复杂的仪式中,有高僧诵经超度,他们用悠扬的声音念着经文,希望能让凤皇的灵魂得到安宁;还有法师祈福祈安,他们舞动着桃木剑,祈求上天保佑国家繁荣昌盛、风调雨顺。这些仪式都是为了让凤皇在天之灵得以安息,同时也是为了给国家和百姓带来福祉。
随着一阵低沉的号角声响起,凤皇的棺椁被缓缓抬出灵堂。棺椁由十六名强壮的侍卫抬着,他们步伐整齐,神情肃穆。棺椁上覆盖着华丽的绸缎,上面绣满了凤凰图案,象征着凤皇的尊贵身份。棺椁两侧,则是手持幡旗的宫女,她们低着头,默默地跟随在后面。
队伍沿着早已铺设好的御道,缓缓向皇陵行进。沿途的百姓们得知了这个消息,纷纷涌上街头,自发地跪拜相送。他们眼中含着泪水,脸上流露出无尽的悲伤。百姓们心中充满了对凤皇的怀念之情,这位仁慈的君主曾经给予过他们太多的关爱和帮助。
最终,凤皇的棺椁被安放在皇陵之中,与历代先皇一同长眠。随着最后一块封石缓缓落下,凤皇的葬礼正式结束。这场葬礼虽然没有像其他皇帝那样盛大,但却充满了深情厚意。
丧仪足足进行了半个月才结束,然而,国不可一日无君,随之而来的便是新皇登基。登基仪式也足够隆重,凤祈墨终于成为了新任的凤皇。他身着华美的龙袍,头戴皇冠,面容严肃地登上皇位。虽然他才十三岁,但是他将继承父亲的遗志,肩负起统治天下的重任,不能给父亲丢脸。
十日之后,残血国派使臣觐见,乃是残血国南院大王萧炎的部下葛鲁大将军,他的勇猛善战和智勇双全在残血国军队中威望极高。
“此次觐见本应是吾国南院大王前来,只是大王前些时日亲自率军征讨周边越界小国陈国,因此便不得空闲了。陛下便改派了末将来朝贺新帝登基。”葛鲁大将军人如其名,长得五大三粗的,蓄着长长宽宽的胡子,是个粗人,说话也不会转弯。
“有劳使者代朕谢过贵国陛下,希望两国永结秦晋之好,永无战争。”凤祈墨有些不好的预感,毕竟他刚登基,年龄又尚小,缺乏与使者周旋的经验,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强撑着说道。
“这是自然!”葛鲁说话呼哧呼哧的,声音极为响亮,震得人耳朵生疼,“凤皇陛下,末将的陛下也让末将带了个不情之请。”
凤祈墨心中一沉,那种不好的预感更甚,脸上却不动声色:“使者请说。”
葛鲁挠了挠头:“十年前,贵国因男丁稀少,但却诚意十足,派了长公主为使臣住在吾国六年,为两国的盟约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如今凤皇您登基,吾国陛下也想效仿先国之举。末将听闻陛下有两位嫡姐,各有所长,恳请以嫡公主为使臣出使吾国,再结十年之好。”
听到这话,凤祈墨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紧紧地握住拳头,身体微微颤抖着。他才刚刚登基,残血国便来发难,要让姐姐去替他牺牲换取国之宁静,那是万万不可的。
然而,葛鲁并没有注意到凤祈墨的反应,继续说道:“若能如此,吾国愿与贵国再续十年盟约,届时应该也无哪个不要命的国家敢侵犯贵国领土。”
凤祈墨咬了咬牙,冷笑道:“使者说笑了,朕的姐姐们都还未及笄,年纪尚小,如何还能作为使臣出使贵国?”
葛鲁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哈,这不是问题。当年长公主出使时也刚刚及笄,年纪小并不是问题,凤鳞一向是礼仪之邦,公主各个知礼懂礼。”
凤祈墨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说道:“朕一向敬佩残血国的国力是一刀一箭血海里拼出来了,从来没听说有让公主出使的情景,是也不是。”
葛鲁笑道:“一国有一国的方式,残血国的女人们也是勇士、也是战士,是可以上战场抛头颅洒热血的,不知凤鳞是否也有这样的传统呢?”
凤祈墨心中一紧,他们是这是打定了主意,就是要去一位质女了。如果拒绝,残血国未必不会挑起事端,到时候恐怕就不是现在这么平和就能解决的了。
“贵国陛下虽是善心之举,可朕以为吾国与贵国之情谊根深蒂固,无需再用其他维持。朕愿以珠宝绫罗为纽带,感谢贵国之情谊。”
“陛下先不要忙于拒绝。末将听说上元国今日已经召集兵马,频繁操兵。不知陛下可曾听闻。”葛鲁一脸严肃地说道。
皇帝脸色微变,心中一沉:“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如今,残血、上元与凤鳞为天下最大三国,周遭小国皆以三国马首是瞻。吾国南院大王出兵伐陈,就是为了扫除吾国与贵国之间的阻碍,也起的威慑上元的作用,谁人不知陈国投靠了上元。陛下不会不理解末将主上的一片良苦用心吧。”葛鲁的声音愈发低沉,仿佛带着几分威胁之意。
凤祈墨拳头攥得更深,心中暗骂道:“这老狐狸,居然这样逼迫他!”刚刚他还觉得这粗人武将不会巧舌如簧,没想到竟是看错了,那陈国本就是末节小国,仰仗上元鼻息,只是最近陈国将国内军队组编加入上元,以此来增强自己的实力。如今,残血不满上元此举,才出兵覆灭收为己用,明摆着示威告诉其他小国,上元不敢与残血为敌,根本保不住他们。怎么跟他凤鳞强行扯上关系呢?只是这节骨眼不好再辩驳,只能作罢。
葛鲁见凤祈墨犹豫,乘胜追击。
“陛下无需揪心,公主去了残血自当也是座上宾,不会受半点委屈,何况,吾国陛下承诺,如凤鳞需要兵力,一定倾囊相助,这是百利而无一害啊。”
“朕再与众卿商议一下。”
“末将便等陛下三日,盼陛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