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撕破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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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门打开后，看到房间中似乎已经准备睡觉的哥哥，嘉唯酝酿了好久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说了一个晚安。
嘉德维斯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弟弟，要知道之前可没有对方晚上过来打招呼的先例，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只不过是想去阳台，把之前晒上去的画布拿下来。
而就在看着对方下楼梯的情况下，嘉唯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询问道：“哥哥其实我一直很好奇，真的有人，能够突然长大吗？”
嘉德维斯抬起本来准备打招呼的时候突然放假，脸上的表情开始僵硬起来，总觉得对方发现了什么，内心的挣扎，在对方注视等待回答的情况下，最终笑着开口道。
“你是在说什么谜语吗？”
嘉唯，略微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然后走下了楼梯。
在晚上的灯光已经熄灭的情况下，嘉德维斯却一夜未眠，他辗转反侧的情况很快被旁边的天使察觉，但并没有说些什么。
终于，在白天听到窗外的汽鸣声，知道嘉唯要去上学的情况下，嘉德维斯像是终于忍受不了了，直接爬上了书桌，整个人踩在架子上，打开窗户大声的喊着弟弟的名字。
而仅仅只是看着，对方转头像是发现自己的情况下，抬手挥了挥像是告别，他正想说些什么，整个人的身体却被往下拉去，仅仅只有半张脸还能透过上面的暗窗，用眼睛看到对方。
嘉德维斯被天使Z按着胸口，眼神酸涩的看着嘉唯的离去，他想说些什么可偏偏这些，在背后苍白无力的后果下，似乎都没什么用，最终双眸噙着泪，松开了手。
“为什么不告诉他。”他像是询问着身后的人，又像是询问着自己，明明俩人是兄弟，可偏偏谁都没有分辨的出，真假。
天使Z冷笑一声，他的喜怒哀乐似乎真的很容易为眼前人所牵动，只不过现在，是已经完全的失去耐心了，从前的他或许还会继续放纵下去，毕竟两人之间长得太像了，所以再怎么试探，都不会被发现。
但现在，却发现一向被评测为优良意识的自己，却难得的被眼前人耍了，明明对方的命都是他救下来的，可偏偏总想着逃离最开始画出来的圈，那些所谓圣经，精神，分割为劣质和罪孽的贪欲，就如此的无法遏制吗？
还是说，最开始的自己，就已经被这副乖巧的皮囊所欺骗，他忍不住捏住对方的头发，让嘉德维斯被迫后仰，那泪流满面的模样，却已经换不得天使Z的任何一分心疼和迁就。
“你有想过，嘉唯知道有两个兄弟的有后果吗？为什么你总想着，自己的想当然呢？”天使Z十分失望的看着眼前的存在，把其他人，拉进他们这个圈子里面究竟有什么好？想要的自由自己给了，想要的生命自己给了，甚至是违背了曾经自己最爱的教父。
可他为什么还是不满足？只要把一切的真相，告诉那个所谓的兄弟吗？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嘉德维斯因为身高的缘故，哪怕后仰也很难看到天使Z的脸，却能感知到那冷冰冰的视线，他知道对方是真的生气了，可那又怎么样的。
毕竟，这些自己本来的权利，全都变成了对方的施舍，在自己要拿回主动权的情况下，对方的愤怒是应该的话，自己的委屈那倒也不是对的吗？
他被拉着走下了书桌，站在地面上，因为看不到天使Z，所以有了点勇气。
“如果我没有遇到你，就不会发生那场火灾，我依旧是嘉德维斯，只有你自始至终就见不得光，除了借用我的身份外，你根本什么都不是。”嘉德维斯流着眼泪，在内心委屈的情况下，知道现在似乎并不是招惹背后人的好时机，却依旧这样说着，愤怒似乎想要将他仅有的勇气，都燃烧挥发了出来。
听完对方的话后，四周都安静了下来，一直久到嘉德维斯以为不会有回复的情况下，自己的头发，似乎都要被对方的手所拽下来，在尝试挣脱的情况，却听到了背后人的声音。
“太可笑了。”天使Z那么说着，却觉得自己眼眸酸涩，他似乎可以模仿对方的表情，大口大口地哭着，发泄着自己的委屈。
可偏偏早就已经失去双眼的他，对于那冰冷的电子产品，像是镜子拥有了瑕疵，永远完成不了最后的步骤。
“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本该活下来。”天使Z注视着这个孩子，作为最开始母体中就被选中的情况下，连他的母亲大胆之后都没有避免自己的结局，可对方得到了这份幸运，却如此的辜负，究竟把自己的付出当做了什么。
“你的基因来自于我，你的父母也属于我，你的兄弟也是我的，不过只是从我身上提取了一小段基因，而创造出来，暂时替代位置的存在。”天使Z把嘉德维斯整个人按在了地上，嘴凑在对方的耳边说出了真相，但那呢喃的低语所传达出来的内容，根本融不进对方的思维之中。
毕竟，太过荒谬了，对方也只不过是看过几本童话书，时常曾经在绘画中思想的小孩，哪怕说读过几本异世界谜团的书本，却仅仅只是小说。
所以，克隆这个概念，他根本不懂究竟是什么意思，哪怕本身最开始，就是如此的创造。
而气昏了头的天使Z，在把一切说完后，自以为对方呆住了，必然内心极度痛苦的情况下，却发现是手下的人开始挣扎，没有任何的犹豫就松开的转折。
就是嘉德维斯当着他的面爬起后，揉揉手腕，若无其事地询问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呵…哈哈哈。”天使Z听到对方这话，突然间觉得十分的孤独，大脑的聪慧和一开始安排的学习，让他成为一个独立的意识和人格后，又紧紧的被教父所牵制。
本就在不断寻找对手，甚至是队友的情况下，看中了自己仅有的两个克隆人，但没想到千方百计保存下来的，就只是个符合年龄段的小孩，对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所存在的位置，对于其他人来讲有多么的意外。
“你的身份，可以尽情的使用。”天使Z像是想到了什么，最终强压下自己内心的烦躁开口道，却还是说出了最后的警告。
“但是，我如果被任何一个人知道，那你所在意的所有，都会毁掉，死之前我会让所有人陪着，你可以尽管试试。”天使Z下了最后的通牒，他实在不想继续面对眼前愚蠢的家伙，在说完这些话后便直接从窗户上翻了下去，显然已经没有隐藏的想法了。
在脱掉了外面的运动装后，自然而然的融入了院子中，开始摆弄花草。
而在听懂意思的嘉德维斯，对于眼前人的后续动作，便知道自己只能留在房间中了，现在的他们似乎也从最开始关系融洽的合作者，在撕破假面后，露出了最真实的关系。
他的大脑开始放空了，整个人坐在位置上不知道何去何从，哪怕现在就可以拉开大门出去，指着天使Z，大声和所有人告知对方的情况，可偏偏现在什么都说不出来。
嘉德维斯在这两天中，可是看过对方杀人的，明明两人之间体型差异如此之大，可瞬杀之间，就决定了表象的不可信，他似乎在这一刻才真正的冷静下来，嘉唯差点被自己害死了。
可，究竟有谁，才能解决掉他，跟随着对方身边知道越来越多的自己，早就不能是无知的存在。
他想要拿回，自己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