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李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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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子有很好的教养,一举一动优雅自然,不用问也知道出自富贵人家。
“我身上有些银子,想要用来做善事,不知李公子有什么推荐?”秦婳随口问道。
“开设粥铺?培养手艺?或是捐给生活无法自理的伤残老幼?”李公子试探地回。
“这倒是不错的主意,可惜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考察,所以打算办一场比赛。”
“比赛?”
“跑步谁都会对吧?男女老少,商贩乞丐都能参加,没有身份背景要求,赢的人就能拿到赏钱,你觉得如何?”
“确实是个出乎意料的主意。”
秦婳兴致勃勃跟他讨论比赛形式,距离定20里,急行军是半个时辰。
不过这么长的距离没办法在城里跑,只能到城外跑。以城门为起点和终点,10里处设置返回点。
关于奖赏,前3名赏10两银子,4-10名赏5两银子……
这个赏赐非常高,三等宫女月银1两。要求身体健康,家世清白,容貌端正,还得吃秘药断了生育才能进宫。
普通老百姓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辛苦苦一年到头也只挣十多两银子,还得养活一大家人。
喝完茶已经是下午,秦婳等人前往城外。
她先找两名护卫、三名乞丐、五名普通百姓试跑,这当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不得不说,经过训练的皇宫护卫果然很厉害,不用三刻钟就跑完20里路。
两半大的孩子跑了一个时辰,普通男女在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之间,最后年纪太大,身体太弱的两人没能走完就累躺下了。
幸好入了秋,天气没那么热。
赵管事把他们送去看大夫,还给每人一两银子做报酬。
太阳西斜,秦婳也累了。
她笑着跟李公子约定下次见面时间就回宫,一同回去的还有那口又红又大的棺材!
第一个闹事的是柔少君,女帝之所以赐“柔”为封号,是因为他眼波流转时柔媚入骨,肌肤更是光滑如玉,让人爱不释手。
入宫短短两年就晋升为少君,如今后宫君位空出一人,柔少君觉得自己稳操胜券。
毕竟其他三位少君要么年老色衰不受宠,要么愚不可及,拿什么跟他争?
明明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谁知突然冒出静少君这个倒胃口的老男人!一把年纪不好好待着,还穿得花里胡哨想迷惑谁?
“你说三皇女刚才让人抬了口棺材进宫?我看她是疯了吧!”柔少君冷笑。
“主子,这不就说明静少君教女无方……”身旁谄媚的侍从小声提醒。
“就你机灵,陛下今晚又去找他了?”
“是,听说赏了很多东西。”
“贱人!”
柔少君将手中的杯子用力摔出去,他没有孩子,想过好日子就只能不停往上爬。
谁敢拦他,就弄死谁!
同一时间,秦婳在承福宫用晚膳。
不等女帝开口,静少君就先问她棺材的事情。
“见棺发财,女儿只想讨个好彩头。”秦婳笑呵呵地说。
“婳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静少君原以为女帝三番两次过来陪他用膳是为了给二皇女说情,但这两天隐隐觉得不对劲。
尽管婳儿每天都笑嘻嘻,可眼里的光芒越来越暗,赵管事也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婳儿半个月没有去上课,也没有练功,而是不停喝药休息,难道真的病重了?
“是朕让太医好好给她调理身体,棺材既然送进来了就找地方放着,别摆出来吓唬人。”女帝不想在静少君面前说太多。
“是,母皇。”秦婳慎重地点头。
女帝没有留在承福宫过夜,而是去君后宫里,这让早做好接驾准备的柔少君气得直咬牙。
第二天请安的时候,柔少君鼓动其他人斥责三皇女运棺材进宫。刚开始说不吉利,后来又说是诅咒,居心不良等等。
“好了,本宫听说南方不少地方,家家户户都放口棺材,难道他们就不过日子了?三皇女已经提前向陛下请示,谁都不许再提,否则宫规处置。”君后沉着脸,众人连忙低下头,生怕惹怒他。
柔少君手里的帕子都快撕碎了,静少君果然有手段,或许他跟君后联手对付自己?
他看了看儒雅随和的沈贵君,文质彬彬的贤君,面如冠玉的德君,清高冷傲的荣君,暗自计算合作的可能?
贤君、德君分别是大皇子、二皇子的父亲,也是君后的狗腿子。只要皇太女还在,他们就不会改变态度。
沈贵君对谁都和气,荣君谁都不放在眼里,不过荣君讨厌静少君。
想到这儿,他心里有了主意。
且不说后宫众人各怀心思,就说秦婳,此时正在长寿宫欣赏菊花。
金黄色的万寿菊,红色的千头菊,白色的玉壶菊,紫色的泡桐菊……各色花朵交相辉映,组成一幅绚烂多彩的画卷。
同一时间李公子也在赏菊,然而下一刻贴身小厮书墨慌慌张张跑过来说:“公子,正夫郎怒气冲冲往咱们院子来了!”
“我知道了。”李公子无力地闭上眼睛。
“奴才去请老太爷?”另一名贴身小厮书棋提议道。
“先看情况,书墨跟我回屋,书棋你找个地方躲起来,看情况不对就去请人。”
“是,公子。”
书棋躲到院子里的梧桐树后,书墨扶着公子进屋。
他想不明白公子这么好的人,正夫郎为何下得去手?
外人都说他贤良淑德,我呸!
“哐当”一声,大门被小厮狠狠推开。
“李淮安,我平时怎么教你的,你竟敢私拿库房的东西,真是太令我失望了!”徐氏用力抓住他的肩膀,仿佛要撕了他。
“我没有私拿库房的东西,还请父亲明查。”李淮安的声音不自觉颤抖,他紧紧咬住嘴唇,好让自己维持体面。
“给我搜!”徐氏一声令下,小厮们像土匪一样呼呼啦啦一拥而上翻箱倒柜,可惜什么都没找到。
“爹,大哥昨天偷偷跑出府,肯定是把咱们府里的宝物拿去送给姘头。”
“淮宁慎言,姘头可不是什么好词。”
“二哥教训得是。”
姗姗来迟的两人分别是15岁的李淮定和13岁的李淮宁,他们都是李淮安母亲跟徐氏生的孩子,备受宠爱。
“岂有此理,国公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把他给我关进祠堂,任何人不许探望!”徐氏勃然大怒,李淮安竟敢偷东西。
李淮安扫了一眼洋洋得意的兄妹俩,镇定地说:“如果父亲要找珠宝首饰,那就问问您的好女儿,她昨日在赌坊潇洒得很。”
“你,你胡说八道,我,我昨日跟在郊外射箭,爹别信他。”李淮宁结结巴巴。
“哦,那是谁拿金手镯、金簪抵押?父亲只管去赌坊一问便知。”
“李淮宁,我等会儿收拾你!李淮安,你昨日出门没向我请示,怎么?连规矩都忘了,给我去跪祠堂,罚抄《男戒》十遍!”
“您昨日参加宴会不在府中,我提前向祖父请示过,不知哪里没守规矩?”
“好得很!”
徐氏拽着儿子、女儿气呼呼走了,李淮安背后出了一身冷汗,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
十岁父亲去世,母亲把心爱的小侍扶正。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万幸祖父不喜母亲,也不喜欢徐氏。
祖母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是跟死去夫郎所生,也就是他母亲;二女儿跟第二任夫郎所生,也就是他姨母。
李淮安被徐氏囚禁、抽打、罚跪的时候,母亲从未替他出头。
为了活下去,他只能依附祖父,支持姨母继承国公府。
“公子,您跟苏姑娘约好见面,明日要去吗?”书墨边收拾东西边问,书棋也竖起耳朵偷听。
“当然要去。”李淮安目光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