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三毛x恩惠x清醒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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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超可怕的。”
目送那几个人道歉完滚蛋的背影消失，菊丸英二咽了口口水，看向方才恐吓了不良少年的女孩。
外表完全看不出凶悍的女孩看到七海和野崎都下来了，随口道：“结束了，就是有点快，还没热身好就打完了。”
声音和语气都很正常，根本看不出来刚刚的大姐大气场。
七海心累叹气，同时在心里嘀咕：不是还用了那个可以分身的技能吗？
不过想了想，好像确实没有她平时训练的强度高。
桃城武看到地上那不成拍样的拍子，抽了抽嘴角，“难道不是因为你太超规格了吗？”
哪有打一场网球连热身都不够的。
然后，在不二周助的介绍下，双方都交换了姓名。
“哦，是这样啊，那些人果然是来故意挑事的。”
“最近这种人总是很多，你说对不对啊，越前？”
“阿桃学长，不光是我，你也有被挑衅过吧。”
乔伊：“欸……原来如此，叫杀人网球是因为很多人喜欢挑衅，然后用网球来打人。”
青学众人：“等等，杀人网球到底是什么？！”
野崎举起自己的素材本，指着上面记下的队服款式给乔伊看，“其实我刚刚就想说，他们就是这几支球队中的一员，杀人网球中的青学。”
青学众人：“不是杀人网球！是青春学园网球部！”
“远远够不上要杀人的程度啦……”
“正常人不会用网球来打人的。”
“我说如果是杀人网球的话，那边的学妹明显更有杀人的气势嘛。”
乔伊指了指自己，“我啊……现在想想确实还挺合适，网球也算一种远距离武器。”
“你真的有在想啊！”
随后野崎例行发出了想要观看他们打网球的请求，但因为网球部的今日部活已结束被拒绝了。
不过，为了学校招生，他们还是答应了野崎可以在放学后来观看网球部的日常训练。
时间也不早了，双方告别后，各自离开。
“不错的收获啊，野崎。”
“能进入青学收集素材真的是太好了，想必网球场边上应该会有来观看训练的情侣吧……”
“喂喂，不是说去看网球吗？突然变成观察情侣？”
“朝着少女漫画家的目标一去不复返了。”
七海看到乔伊一直在摆弄手机，问道：“怎么了？”
“唔，”乔伊展示了一下短信界面，“因为打坏了不二君的网球拍，所以刚刚加了联系方式，改天赔他一副。”
她最讲究诚信公平的交易了，这样能与雇主建立良好的信任关系，订单才会如雪花一样不断飘来。
“真好呢，”野崎有了灵感，掏出素材本开写，“打坏网球拍，因为赔偿交换联系方式，赔偿时又出意外，继续保持联系，情人节送巧克力，然后告白……”
七海：“噗！”
乔伊扭头，表示疑惑。
七海顿了顿，说：“没什么，就是突然感觉野崎一定能成为成功的少女漫漫画家……”
“那当然啦。”
“啊，”七海转移话题，“那个……那几个人，就这样放过了吗？”
对方虽说不是十恶不赦之人，但一直在进行语言暴力，即使肢体暴力未遂，也只是因为乔伊比他们强，才能安然无恙。
该怎么说呢……是因为体术锻炼多了，所以感到有些不平吗？总觉得那种人得被好好的打一顿。
“我脾气变好了很多。”
“唉？”
“如果是以前的话，”乔伊往万里无云的天空看去，“会拿去喂三毛吧。”
“三毛是？”
“我家的狗狗，很可爱哦，”说到这个，乔伊虽然表情没变，但语气雀跃了起来，“它吃肉的时候，吐出来的骨头架子可以不带一点肉渣。”
“可爱……”
乔伊：“是吧？很可爱吧！吐骨头也能吐的干干净净，是个不浪费粮食的好孩子。”
那真的不是什么食人兽吗？
但七海没有觉得惊讶，也不觉得意外，大概是潜意识里认为再跌破眼球的事情也有可能在乔伊身上发生吧。
“对了，你今天有去哪里吗？我看到你带了一顶紫色的假发？”
“这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
…………
2002年七月初。
春天的尾巴还在人间留有部分痕迹，夏天已经迫不及待地攻城略地。愈发浓郁茂密的绿叶与愈发炎热刺眼的阳光，都为即将到来的暑假寄来预告信。
同学们开始谈论冰棍、西瓜、烟火大会，乔伊决定在国二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前去给伏黑里奈复诊。
就像一个真的医生，乔伊手肘抵着课桌，用手撑住下巴往窗外看，如此想到。
实际上，这还是她除了治自己以外第一次治疗别人。
因为可以下毒和麻醉，乔伊大多数时刻都将【天堂的一瞥】用作近身战斗，非常好用。
“乔伊同学。”
是川本秋奈的声音。
是的，虽然已经国二了，但她们仍然被分到了一个班，只是不再是前后桌。
川本秋奈背着书包，抿着嘴问：“你今天有空吗？”
“没空，有些事要去处理，”像是被她忽然唤醒，乔伊收回了看向窗外的目光，起身拿上书包，“我先走了。”
“啊，好。”
乔伊走出校门时看了一眼时间，和自己预料的差不多。
自从几个月前治疗了伏黑里奈，她就与他们夫妻保持着长期的联系。出于以绝后患的心，她时刻关注着伏黑里奈的身体情况，和同样关心妻子的伏黑甚尔一起让伏黑里奈哭笑不得。
禅院甚尔，现在已经改名为伏黑甚尔。每次想到这件事，乔伊都感觉自己隐隐约约被秀恩爱了。
联想起甚尔以前的小白脸“工作经历”，这又何尝不算一种不忘初心？
不过，乔伊当然知道甚尔没有让伏黑里奈一人养家，他现在在各个地方都有些工作，或安全，或危险，但完全不接孔时雨的咒术界委托，将脱离咒术界进行的很彻底。
敲了敲门，门开了，伏黑里奈将乔伊迎了进去。
现在的伏黑家与乔伊第一次来时大不相同，布局虽然一致，但一些家具的尖角被包上了软胶，空地上放着还未组装完毕的婴儿车，一看就知道这个家庭即将有新的成员到来。
“预产期在十二月末？”
伏黑里奈点点头，给乔伊倒了一些饮料。虽然怀孕伤身伤神，但她精神很好。
念能力的功效？乔伊抿了一口橙汁，想。
“对了！”
乔伊的思绪被这一声与击掌声打断。
伏黑里奈双手拍了一下，兴致勃勃地对她说：“等惠生下来，小乔伊要不要当惠的干妈？”
“惠？”
“甚尔取的名字，难得见他有兴趣呢。”
“恩惠吗？”乔伊顿了顿，说，“好名字，看不出来是他取的。”
“哈哈哈哈……”
笑了两声，伏黑里奈深吸一口气，缓过来说道：“对吧！我也觉得很好听，惠是‘上天的恩惠’。”
“这个名字男孩女孩都很合适。”
啊。
想到家里的取名方式了。
从自己名字的尾音一直到亚路嘉，像接字游戏一样的取名方式。他们取名字是在玩游戏吗？乔伊偶尔会这么想。
虽然她的名字和弟弟们有一些不一样。
说不上有没有羡慕，或者无语，乔伊喝了一大口橙汁掩饰过去。
伏黑里奈期待地又问了一遍：“要当惠的干妈吗？小乔伊~”
“可以，但是我叫你里奈姐，惠叫我干妈不合适吧。”
“欸……那让惠以后叫你小舅妈？”
“……”乔伊说，“叫姐姐吧。”
就这样决定了伏黑惠和自己的辈分，乔伊开始进行例行的复诊检查。
复诊检查很简单，乔伊把手放在伏黑里奈身上几分钟就好了。
用肉眼也能判断出伏黑里奈的身体状况，可为了装装样子，乔伊表情严肃地将手伸过去，像一个身怀绝技的神医一样高深。
良久。
“完全没问题，恢复的很好。”
乔伊收回手，认真地说。
“我也觉得没问题！”伏黑里奈应和着，“最近还挺精神的，睡觉也睡的香。”
“甚尔倒是很担心，虽然表面上还是那么冷淡，哈哈。”
把最后那点橙汁喝完，乔伊回复道：“他担心才正常，如果不担心，我建议换一个老公。”
“还是那么犀利啊~要走了吗？”
任务时间到，高井已经把任务地点发过来了。
“嗯，”想到伏黑里奈也知道他们的工作，乔伊站起身来，直接说，“要去拯救世界了。”
“注意安全，等惠出生后要来看看他哦！”
“好。”
当晚。
结束了晚间训练的乔伊回到家里，这时，有纪已经睡熟了。整个家都非常安静，唯有月光穿过窗纱前来做客，为寂静的夜晚添上一抹忧郁。
这样的景色，她每晚都会看到。
出于一些习惯，乔伊将有纪看来比较危险的训练放到夜晚做，这样就可以利用没有人打扰的时间继续精进，还可以瞒住有纪，不让她担心。
暗杀术在这种情况下被运用得淋漓尽致，乔伊走动与行动的声响几近于无，不过几分钟，就完成了睡前的洗漱工作。
在此间生活了两年，乔伊与这里建立了联系，虽然一刻也没忘回家的心愿，但依然也能从这个家里收获安心感。
她的头挨上柔软的枕头，思绪不由得开始涣散，困意如潮水涌上大脑。
乔伊的睡眠向来很好，入睡的很快，如果没有其他人突然出现在房间里，她可以一睡至天明。
她的眼皮轻闭，身体宛若在下沉，不断下沉，在最后一点活跃的思绪将要休眠之时——
她听到了一声呼唤。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