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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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三个人是在季寻家里磨蹭了好久才被季寻劝走的。
自从压在心口的有关于恶魔的那块大石头消失后，季寻干脆在家休息了好几天。
看她脸上似乎又出现了那种不太想搭理人的表情。
李炘南和东杉知道她的脾气，除了偶尔下午来陪陪她之外，便也没有过于来打扰她。
只除了......
北淼停好车，提着保温盒向着少女家门口走去。
难得有机会能绕过那两个严防死守的男人，他一有时间就会找借口过来看看她。
房间里，季寻正昏昏沉沉地睡着。
不知为何，明明解决了恶魔，但她总有种诡异的不放心，连带着这两天似乎又开始做起那个久违的噩梦。
门铃的响声穿过半开的房门成功把半梦半醒的人给叫醒。
她有些不悦地从床上爬起来，慢吞吞地走过去开门。
耳边似乎还有梦里谁的声音萦绕。
——你眼见的，终将毁灭......
可笑，她眉间微蹙，颇为厌恶地心想。
一打开门，就看到那张熟悉的脸。
北淼英俊的脸上扬起轻笑，听来很有磁性又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温柔。
“早上好，小寻。”
“北淼？”
“又是你啊，进来吧。”
她抿了下唇，有些无奈。
这人平时不笑的时候表情总是很冷硬，笑起来看上去倒还算温和。
自从恶魔被消灭之后，大概是随着阴影的消失，她心情还算好，反倒突然觉得之前认为北淼与他相似的想法有些侮辱人了。
北淼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帮她带上门跟着走了进来。
口中下意识地抱怨，“平时听你叫李炘南和东杉都是哥哥哥哥的喊，怎么到我这里就只剩一个名字了？”
季寻没有理会他。
北淼也只是随意地说一句，倒也没期待她能回答什么。
不如说，他对少女的双重标准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他目光落在她身上。
似乎是刚刚还在睡觉，她只穿着一件轻盈的睡裙。
款式是收腰的设计，颜色是颇为挑人的带着暖意的淡粉色，在袖口和裙摆的位置还有些柔软的羽毛装饰。
整个人看上去少了一些往日的冷漠。
季寻倒了杯茶给他，随口问道，“你是又有什么事吗？”
她是刚睡醒，说话时还带着轻微的鼻音。
让说出口的话听来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北淼不自觉就放低了声音，“不放心你一个人，我自己做了点早餐给你。”
“谢谢，不过我现在还不饿。”
季寻礼貌地想接过来，企图将这个吵醒她的人劝走。
她可还没睡醒呢。
“是还没睡够吗？”
看她似乎有些微红的眼尾，北淼躲过她的动作，将手里的保温盒放到餐厅的桌面上。
“......嗯。”
知道还不快走。
季寻抬手掩饰，不动声色地打了个哈欠。
“谢谢你的早餐，我等下会吃的，你可以先走了吗？我好困。”
“别急嘛，我专门给你做的菜，你最起码尝上两口。”
“......不想吃，你快走吧。”
她开始不耐烦起来，说话就不再委婉，自顾自地就往卧室走去。
“你这么快就赶我走？”
北淼剑眉蹙起，压紧的眉眼显得有些凌厉。
这几天以来一直是这样，敷衍上两句话就要打发他离开。
他实在有些忍耐不了，直接追进了房间里。
少女动作利索地躺上了床，新换的毛绒绒的毯子堆簇着盖在身上，眼睛已经迫不及待地闭了起来。
看上去有种死了一样的安详。
北淼沉默了一秒，在她床边坐了下来。
声音低沉地开口，“他们两个每次跟野狗一样，在你面前摇摇尾巴你就对他们那么亲近，你就只喜欢这种？”
他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存在感十足，让人不自主得烦乱起来。
说出的话偏偏又很欠揍。
季寻睁开眼，认真地看了他一眼。
似乎是仔细打理过，他穿得一本正经，坠着水晶石的颈饰从白衬衫松开的扣子显露出来。
整个人眉眼下压，看上去像个冷硬的冰山人设。
再想想他刚才脱口而出的话，被打扰了睡眠的季寻忽然想到那天在李炘南家里的事，产生了有点恶劣的想法。
北淼坐得离她很近。
她干脆坐起来，拉住他的手臂整个人趴了过去。
北淼本来还在说着什么，被她这举动惊得愣了一秒，有些慌乱地抱稳身上的少女。
“.....怎么了？”
“ 别动。”
她挺直脊背，居高临下地看着北淼的眼睛，以命令的口吻说着。
北淼下意识挑了下眉，安静下来。
距离近到可以嗅闻到那带着蛊惑意味的幽冷香气。
她的手指略微一勾，将他颈间那悬挂着水晶石的黑色皮绳挑在指尖，一点点的拉近，直到将那枚温凉的水晶石也握与掌心。
呼吸间季寻终于辨别出对方身上的香水气味，那是柑橘，雪松与类似某种烟草气味的混合体。
闻上去还挺不错，她分神了一秒。
心里这样想着。
同时还伸出另外一只手用已经长出来一些的有些尖锐的指甲在他五官优越的脸上随意划动着。
看着男人随着她的动作露出疑似紧张的表情，她便有种恶作剧成功的愉悦。
这种愉悦成功地缓解了睡眠不足和噩梦的影响。
少女温软的嗓音在他耳边压成某种缱绻的呓语。
“他们是野狗，那你是什么呢？”
说完她忽然又想起他刚才进门时的控诉。
于是便又拖长尾音补了一句。
——“北淼……哥哥？”
这话一下子就打开了某种不可控制的开关。
距离近到她可以看到他瞳孔中无意识的剧烈收缩。
“我？”
男人像是一瞬间被蛊惑到失去理智，嘴唇凑近少女雪白的脸颊，声音低哑，发出如同梦呓的低声呢喃。
“……”
“我是你…的狗。”
这话成功地让季寻控制不住埋在对方的颈窝处笑出来。
她微微用力拉了拉对方的颈环，觉得这样的姿态确实很像是在逗宠物。
不过，她可不太喜欢狗，她心想到。
“小寻，我这么乖，应该要有奖励的吧。”
他摸了摸少女的后颈，让她重新抬起头来。
男人将无知无觉的少女锁在怀里，视线盯紧色泽艳丽的红唇。
唇在她柔软的脸颊上轻蹭着，索吻的意图越发明显。
听到这句话，季寻空余的一只手干脆放在他的肩头，微微俯身吻在了他的唇边。
嗯，养狗她是不知道，但是对猫咪她倒是经常这样。
北淼只僵了一秒。
......
季寻似乎听到了什么人的脚步声。
她微微抬眼，就看到了脸几乎要黑成锅底的李炘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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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觉得人设奇怪你就迅速划走忘掉就好（遗忘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