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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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的时候,突然旁边的通话机,发出了“嘟”的一声响,“丽达,你送几杯咖啡来,可以吗?我的女儿已经到了吗?”
“中场休息?”张莉问道。
那位接待小姐一边手脚利落地冲泡着咖啡,一边连连点头。
咖时是即溶的,被装在了一个很大的玻璃细嘴咖啡壶里面,那位接待小姐信手从底下的抽屉里取出了两盒方糖,和那一叠纸杯放在一起。
所有这一切,都被搁在一辆不锈钢的手推车上,做完这一切,那位接待小姐问道:“张小姐,您打算和我一起进去呵?”
靠西北角的会议室,是这层楼面最大的一间房间,西和北两面全都是通透的玻璃幕墙,从那里可以看到西门町繁华喧闹的景象。
会议室正中央是一张大理石台面的长桌,此刻桌面上显得颇为凌乱,每一个位置前面都散放着一些档案。
南面挂壁上的白板,更是涂满了乱七八糟的张莉根本看不懂的东西。
米蒂和接待小姐两个人在那里分发着咖啡,而张莉的爸爸,正在和旁边座位上的陌生人,侧着身子低声交谈着。
看到老爸朝着这里挥了挥手,张莉抽了抽脸颊,挤出了一丝笑容。
“散心的效果怎么样?”
做完事情的米蒂,手里拿着一杯咖啡走过来问道。
“不错,半路上还遇到了一个老朋友,他送给了我一只手表,不过我戴着不合适,想问问爸爸要不要。”
张莉耸了耸肩膀,用异常轻松的语气说道。
张莉故意说得很响,会议室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清清楚楚地听在了耳朵里面,所以四周立刻传来了一阵轻笑声。
张莉的父亲也微微笑了笑,在那一刹那他甚至感觉到,自己那个天真可爱的女儿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让我看看可以吗?那只表”
米蒂问道,会议桌旁那些人也纷纷转过脸来朝着这里,很显然有兴趣的并非只有米蒂一个人而己。
张莉很悠然地,从口袋里面将那只表掏了出来。
米蒂笑吟吟地接了过去,但是在下一瞬间,从她的嗓子里面发出了异常尖锐的声音那突如其来的尖叫声,毫无疑问将会议室里面的每一个人都吓了一跳。
“我知道了,这肯定是仿冒的。”米蒂连忙肯定地说道。
“是吗?应该不会,他有求于我,想必不会送我一只假货。”张莉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知道真正的一只这样品牌的表,要多少钱呜?”米带说道,她仍旧难以置信。
“知道啊,也就一亿左右。”张莉用很平淡的口气说道。下一瞬间,随着一连串的喷发声,飞射而出的咖啡在半空之中飘舞,紧接着便是一片剧烈咳嗽的声音。
张朋健的衣服和裤子上沾满了咖啡斑点,这些全都是刚才和他面对面交谈的那位客户喷在他身上的痕迹。
不过他绝对不会因此而感到愤怒,他那位尊贵的客户此刻显然比他更加难受,张朋健注意到,那些咖啡其中的一部分,好像是从鼻子里面喷出来的,作出这种高难度动作的后果,肯定非常痛苦,而所有的一切,根本就是他女儿惹出来的祸端。
张朋健自己并没有喝那些咖啡,早晨的经历令他确信,他的那位宝贝女儿正在交谈的时候,把任何食物或者饮料塞进嘴里,都是一件不明智而且危险的举动。
会议室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正在非常狼狈地收拾着自己面前的档案,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有丝毫的抱怨。
而此刻,张朋健和那位好不容易从窒息的边缘恢复过来的客户,正目瞪口呆地盯着眼前那只手表。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张朋健结结巴巴地问道,他的感觉告诉他,眼前这只表毫无疑问是真货,而那个客户则爱不释手地拿着那只表,翻来覆去地看着,即便以他的富有,对于这样的顶级奢侈品也仍旧不敢存有太多奢望。
“爸-我除了打算送给你这只表之外,原本还想问一下,你对于朱博文这个人有多少了解?”张莉问道。
“朱博文?地产大鳄猪头鲨?你认识他,难道这只百达翡丽就是他送给你的?”张朋健一连串地问道。
“你不要问这么多嘛,先回答我的问题,当然你不愿意说也行,我相信只要上网稍微查一查,有关这个人的大致的情况总可以弄清楚。”张莉问道。
听到女儿这样一说,张朋健立刻知道,想要从女儿嘴里得到进一步的消息,几乎没有可能。
此刻的女儿,并非是他刚才那一瞬间以为的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而是一个充满了神秘、不是他所能够理解的陌生人。
“好吧。”张朋健不得不妥协,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朱博文外号叫猪头鲨,他在地产界非常有名,除了地产,他还经营很多方面的生意,可以说只要能够赚钱的买卖,他几乎都有所涉及。
“在他的名下有好几个大型集团,但是却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他到底拥有多少财产,正因为如此,虽然十大首富的排行榜里面,从来就没有他的名字,但是很多人却相信,他比排行榜上的几个人更加富有。
“这个人的背景非常复杂,除了富有之外,他在各个方面的影响力都很大,听说他的手里攥着一把高官政客,正是因为这些关系,近十年里,只要有大型项目,他几乎全都可以标到其中油水最为丰厚的一、两项。”除此之外,传说他在黑道之中也非常吃得开。
“不过朱博文的名声,无论是在地产业,还是在其它地方,都不是很好,他之所以拥有猪头鲨的绰号,就是因为他做生意的手段异常狠辣,无论是上家还是下家,全都会被他吃尽食光,这个绰号最初就是地产业界的同行给他取的。
“私下大家都知道,朱博文做工程,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空手套白狼,他的路子相当广阔,而且信用一直不错,所以总是可以从银行轻易货到款,除此之外,他还让下家垫付工程款项,所以在大多数工程里面,他真正需要从口袋里面掏出来的钱并不是很多。
“据我所知也有其它人像他这样干,不过几乎全都凄惨收场,但是他居然这样整整干了将近十年。”
张朋健说道他的语气之中充满了羡慕的味道
听到这里,张莉大致已经知道,那个家伙支支吾吾不肯明说的原因,原来这个家伙十年以来,始终踮起脚尖在钢丝绳上跳芭蕾。
按照老爸嘴里听到的消息,这个猪头鲨显然也不是什么善类。
这个家伙绝对没有他自称的那样可怜,能够用这样高风险的方式经营十年之久,恐怕他在黑道的影响力绝对不仅仅只是有点面子,能够请到几个路道很宽的大佬而已。
这样算来,那个令他吃瘪以至于想要自杀的鬼神般的人物,恐怕来头更大。
张莉对于黑道并没有多少了解,不过周围的人谈论多了,她多多少少有一点印象。
这里的黑道,并非是终日躲藏在阴暗角落里面、见不得光的人物,也不能够看作只是成天在大街上面打打杀杀的小流氓们的组合。
这里的黑道反倒常常和普通商人一样,开公司办企业,甚至栖身于各界名流或者官员政客之间。
和普通商人不同的是,这些黑道人物除了手里紧紧抓着大把的钞票,牵着许多政客和官员之外,他们还拥有一只隐藏在背后的手,那只手里面握着用来杀人的砍刀、手枪和用来打人的棍棒。
张莉确信,那个看上去走投无路的猪头鲨,绝对不可能没有想到过如何对付那位威胁到他的敌人,能够采用的方式只不过两种。
一种便是妥协。张莉猜想,那个猪头鲨既然能够如此成功,他应该是个非常懂得轻重缓急的人物,想必不会因为面子之类毫无意义的原因,而强硬到底。
再说他在黑道并非没有一点门路,肯定曾经通过各种门路,向那个幕后的敌人许过无数好处,这家伙可以将一只价值一亿多的手表送人,对于这种性命攸关的事情想必不会太过吝啬。
但他的敌人却根本没有将他的许愿放在心上,除了将他挤垮能够得到更大的好处,便是两者之间存在着深仇大恨。
至于第二种方式,便是凭借自己的力量强行压服。
方式有许多,从让掌握的官员出面到收买一个杀手,栽赃陷害、背水一战、借刀杀人、图穷匕现,国人从来不缺乏消灭敌人的谋略。
猪头鲨说过自己是个孤家寡人,只有情妇没有老婆,更没有子女牵挂,这样的人最容易狗急跳墙,但是他却非常清楚,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对他的敌人进行强行压制,无论是官路还是黑道,对方全都死死的压住他一头。既然是这样,自己想要帮那个猪头鲨的忙,又能够有什么样的办法?
很显然光靠压服是做不到的,没有这个实力不说,就算是成功做掉了那个家伙,对方的报复也绝对不是她所能够阻挡。
那么唯一正确的选择就只有收买,张莉隐隐约约记得曾经听到过这样一句话:“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一个人不能够收买,不同的是,花费多大的代价可以收买而已。”
一个近乎于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人物,自己有什么东西能够打动他的心?
“很简单啊。”突然间从意识深处的李坎傻跳了出来说道。
不过他根本就没有说明,立刻又钻了回去。
“想通了?愿意帮助我了?那就开个价吧。”张莉并不显得多么着急的说道。
“把大部分时间的身体控制权给我,并且尽快帮我再找寻一个可以附身的躯体。”李坎傻说道。
“现在大部分时间不都是你在用我的身体吗”张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