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谁料封神榜中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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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朝末年。
摘星楼。
鹿台。
姬发罔顾君臣纲常,逆商转周,造反为王,武王联合八百诸侯群起而攻之,殷商未除垂败。
殷土的地盘待价而沽,囹圄空府,罹尽朝歌,纣王面色老矣,割鹿息兵,玄鸟恸绝,他独身披带缟素登上鹿台自缢而亡。
神灵卫道,女娲泽世,昏昏噩噩的天播出一片希翼的光!
殷寿淫荡,寡薄人道,违怮天律,天怒人怨,人神共愤,罪魇下达府冥,上通宵神,传女娲娘娘神谕──“降诛戮法!”
女娲娘娘的仁慈却像是一把利刃割破了纣王会呼吸的脉搏。
纣王呵风骂雨:“那就一起堕落吧!”判与悲伤同罪,帝辛罪愆的躯壳倒地而亡,咒怨的魂灵永不瞑目。“我会用自己的死来终结各国的杀戮!”
帝辛与太阳一道沉溟,恶灵冲天,女娲娘娘慈悲面耳,她恢廓道训:“你即入十善之家,洗劫恶戾,布施斋吉,邪魔归贤,阐道收天,道玄常真法,惠泽弘野……”
帝辛往生注入轮回,开启十生十世的历劫之旅。今世他脱胎于福荫之地,章篆之家,父辈皆是名章肱骨,族亲家眷皆是良善之民,他历经厚泽亲缘享尽福泽情缘,待化去一身障郁浑涯。
玉帝如熟透的长生果,哇哇坠地,灵蕴初醒,神智开明。
天清地浊,无情无名;天动地静,无海无冥。明镜空悬,天庭无主,太白金星上封天神下谏臣民,往复三界找寻玉帝踪影。
玉帝满月,再到周岁,父母集结乡绅举办周礼,天上的月亮圆得巧黄,流水筵席摆了不下二十桌。
玉帝周岁宴席时抓阄儿,族中福泽深厚的老人们亲自将诗书礼乐笔墨纸砚摆了一桌儿,玉帝沾了他们的福气小掌捉了一个红玉葫芦的穗子,玉帝抓阄儿抓住宝葫芦,他爹只当幼子将来悬壶济世,立志要做一个云游四海的方士,爱子心志开阔,壤宇安内,道也罢了,遂成全他的意随他闹玩。
玉帝课下由衷喜爱评书,港泊湾茶肆之中,浪酒烹茶的多是书生,再者文人墨客,高龄评生正在讲座评剧《封神演义》,场场满座回回爆火,商汤历史的潮流汪洋闳肆,玉帝驻足留心商丘。
四大名著鲜有齐名佳作,玉帝身边跟了两个异姓兄弟,一个叶子方,一个张识楚,皆是源清县人士。
叶子方,拜名师,学六艺,义薄云天,豪情壮志,博览群书,贯读《三国演义》,钦佩刘关张三杰,憎恶白脸滴曹操。
一个张识楚,男生女相,性情娇媚,玉有微瑕的是爱吃糖,牙齿被虫燥空了。平常爱给布娃娃梳头发裁衣服。幼时最啫爱读书,常常书不离手,四大名著中最爱读《红楼梦》,觉得贾宝玉一个大户人家的少爷,不爱求取功名,寻常爱跟些女孩厮混,贾府后面的倒台最终都是由他败光的。
张识楚常言道:“男人都混帐,假非真假,真亦幻真,无独有偶,祸虽不及宝玉,然一人之祸遭殃全家矣!”
“走啦!走啦!回家再知乎者也吧!”叶子方打岔将其推走,三人结伴回去共同完成老夫子教导的课业。
总有人认为纣王是灾星,总有人以为妲己是荡妇,可小玉帝不以为然,他醉心商丘出土的青铜面具,他常透过脸谱的孔洞看到那位拔山举鼎的人中龙皇,玉帝甚至是不惜一切代价戴上青铜面具的伪装。
人流攒动,熙熙攘攘,玉帝摘下笨重的脸谱,然而底心无法割舍对于东夷之战的缅怀,最终筋疲力竭倒在了人满为患的长街上。
自玉帝降生初世以来,太白金星一直都在持续观望,玉帝牙牙学语再到童龀之龄,太白金星不离不弃,总在背后设法保护他的安危。
“你不是我的影子……”玉帝竭力摆脱纠缠不清的迷雾。
“我不是,我不是他,母亲,原谅我不孝,我以后会常来看你的!”玉帝体温烫手,嘴里说着胡话。
“我不晓得该怎么办了?”憔悴的妇女守在病床前,丫环打来一盆烧开的热水和毛巾袱子,妇人打湿水摎干袱子擦洗儿子汗湿的身体,又用棉球蘸了蘸温水按压干枯的嘴皮喂了点滴水进去。
“自那日小儿在集市上病倒之后,便胃疼心烧,噩梦不断……”老丈特意请来名医替小儿诊治,还交代一下病情。
玉帝气短心悸,失眠多梦,经常高烧不退,汗湿衣襟,眼见玉帝梦中灾厄不断,太白金星时常化身一位慈祥的老爷爷传道授法,解惑授业。
花胡子老道士首先来个牛逼的开场白:“我是太白金星,我来是寻你上道做倌儿的……”
太白金星白须白眉,身兼鹤白霞衣,手执一柄光洁柔软的白拂子,须眉间可见善和。
玉帝虽身娇体弱,然眉目之间尚有真流,仙气宇宙,道则可达观相。太白金星恩慈道:“你年逾幼崽,灾祸频发,修正修心可远离病魔,先修口,再修心,接着是修身,终者是修德。”
玉帝心虚两旺,心脾两虚,他孱弱求解信天翁:“我时常病发,连累父母兄弟忧心,敢问老仙可解可拔根?”
玉帝心悸多喘,太白金星和蔼道:“你并非红尘之人,自然不可在红尘之中多加逗留,我传你妙音净法助你早日脱离肉身浑浊的躯壳,介时你肉身成圣登天成神指日可待!”
太白金星传授玉帝清静秘法:“欲要清净,必要人静;欲要人静,虚者寡独。是抵非偶,常留余地,见着如知知,不见如不知……”
幸得神官传教,玉帝掌握法门,记住诀窍,太白金星随即嘱咐关键:“修仙之人切记不可惹红尘欲火!”说罢。老仙回启明殿数星星去了。
玉帝午夜梦回,经功浩学,学术修炼,日日皆有精益,它于幻梦中首次渡云飞升,见一菩萨渡海跃空,菩萨实在美丽,他伸手想要够上观音的距离,谁知青颈观音嫉西恶法挥动绯红的褶带打中玉帝心口,须臾之间,玉帝失去准心大喊大叫掉进东洋大海。
“姬武……”玉帝大病躺在病床上,邪祟的魂灵撕扯咆哮,他手足卖力挣扎,额头滚烫,高烧40度,背心出了大片大片的汗,睡梦中梦呓不断。
太白金星走后不久,一场大火改变了玉帝本该身为凡人的命数,玉帝异变劫后余生遥看明月,眼眶红红的含有六亲孤寡的唏嘘。
好端端的家园被烧成废墟,父母兄弟皆被烧成碳灰,玉帝恍然如梦失去一切的指望,他孤寡鳏独身无分文失去族亲的庇佑流落荒野!
金碧辉煌的启明殿,太白金星算出玉帝六亲缘浅的气运,身腾金云下凡来渡人上岸。
玉帝匪梦忧心找到云头的太白金星,他质问对方管教的初衷:“我这么相信你,你居然骗我?”高堂庙宇供奉着道教的香火,此时正是阐道辉煌鼎盛的时期,玉帝愤怒的将手中瓷偶打碎,太白金星的雕像就这样碎了一地渣子。
太白金星为玉帝的虚妄灾厄临世,他秉承正义的礼法宣教玉帝真理:“孩子,每个人都有极限,肉体凡胎终为泥土,时间会改变每个人的命数!”
“你骗我,只要我做了玉帝,我就会很快乐,可为什么不过几日而已,我族中兄弟死了大半?”太白金星不信任玉帝,玉帝感到很受伤,深度委屈。
“孩子,我将要带领你去往一个新的地方,那里只有极乐,没有尘世间的悲欢离合,也没有生老病死带来的折磨,你会很快乐的……”人间是个纸醉金迷的地窟洞,太白金星要带他去佛国学习更高深的文化内涵。
太白金星开出救济之门,玉帝似懂非懂,伸手回握太白老者的腕关。
太白金星迎云去往西面普陀山的路上,半途中撞见李靖父子驾云去东南游玩:“李天王,请留步!”
李靖气宇轩昂,英姿勃发,是仙流中的正品,虽人材刚直不阿,但其心有二异,准备另投他山。
“我当是谁啊?”李靖勒云扭头笑道:“原来是太白您老人家,最近不常见面,您老何处去啊?”
太白金星收紧玉帝的手臂,笑口答道:“正要送玉帝去往紫竹林潜心修养……”
“不好!”金钟鸣鼓,鹤唳九皋,太白金星霜毛郁郁,他掐指一算,如今玉帝资龄尚小无法坐视朝纲,很多要务需要他及时代为办理,他必须尽快赶赴天庭处理公务解决人情。“有大事发生,我得赶紧回去……”
“那您请便!”天王预祝太白此行顺利,说罢就要行云赴会。
“天王请留步!”太白金星出手喊停,他壮着胆子说出自己的诉求。“您与西面罗汉交好,我正有机要缠身,可否帮我送玉帝一趟?”
“好说!好说!”顺水人情的事,李靖欣然应允帮老白这个忙。
“我走了,孩子,李天王会代替我将你送到你该去的地方!”太白金星巧遇李靖父子,金星因为有要紧的事耽搁不得,务必要李天王保玉帝一程,他即将原路返程回到天宫主持大局。
“白胡子爷爷,我舍不得你!”玉帝不愿远离东道,一旦达到西国他无法得愿,玉帝略带怯生生的脸投望太白金星忐忑的心弦。
“不怕,不怕!”太白金星拍了拍玉帝的小手。“万事都有李天王照料,你大可以放心!”
“好好照顾他!”太白临行前只好请李天王代为照顾玉帝,托为转达观音近况,留心玉帝将他送去普陀山观音大士的府邸常住。
“放心吧!老白!”李靖大口回应不碍事,便将玉帝转送到观音菩萨的紫竹林。
“玉帝,记住桃花带刃,修身树德,明法启厄!”太白金星大声呼唤玉帝,他让玉帝在观音那里一定要缘重修行修身树德。
方圆百里,碧海蓝天。
临风起解,竹花成片。
竹林绿意盎然,玉帝打趣道:“这儿是紫竹林,不见紫竹,但见绿竹蒹蒹……”
万顷碧波环绕成一个包围的国界,白玉观音像座立在蓊蓊郁郁的嘉祥之内,宝泽的秘境内,白衣观音尊容慈悲,宝象端庄。
初到普陀山之际,玉帝便心智通透,他见西国观音佛法无边,见魂见魄,洗髓洗心,垂浴虔拜,敬相赞像:“请帮助孤得到秘法!”
帝辛恋声色水香导致触动不周山的律法,从而天下大乱,诸侯兵乱,玉帝心驰神往观音大士圣洁的雕像,疑因不想玉帝坠落魔障溃如冥途,玉帝耳畔传来太白金星庄严地厉教:“道教的光荣与辉煌全都系在一个人身上了!”
殷纣无道,昧理欺心,贪爱六尘之幻,偏爱美貌妖妇妲己,正所谓偏憎偏爱,祸欲无患,他屠杀忠良亲奸佞远离贤德,终在摘星楼自缢。
六道轮转,三界祸福,李靖吐槽道:“又是一个商霸王!”
封神榜的故事谁都懂,玉帝庆幸自己不是他,玉帝坦然自若道:“幸好我不是他!”
观音鬓云散发坐在草坪上抱琴而弹,她一勾一拨的音律着实有些吃力。
玉帝参详湛境,低音浃流,返身偏头,他稚顽道:“你在弹琴,可你的心不净!”
观音不怒不恼,拨弹的双手失去兴致,抚停琴弦,她抬眼小觑:“何谓不净?”
观音在等玉帝的回答,玉帝人小鬼大: “你就是心太静,所以才说你不净!”
观音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看:“何以见得?”
玉帝歪打正着:“你用东土的古琴演奏着西域的曲乐,你在苦苦传播胡曲,可你似乎对自己的琴技很不自信,你忘记了身为一个胡匠最起码的技艺!”
玉帝怕观音恼,遂侧个面谈起贵地的风水:“其山不高,其树不茂,其水不淼……,我要将他们刻在石碑上,看是西方的园林好,还是东方的园艺佳?”
“玉帝不可无礼,此处是观音修炼的道场……”观音一言不发,李靖点头致谢:“观音菩萨!”
观音清姿勃发,她收了琴缓缓来到玉帝背后,注视着玉帝异于常人天真大胆的想法。
观音含笑而立,李靖持节稳重,他顾不上活蹦乱跳的小玉帝,李靖乾乾翼翼周旋道:“那就拜托您了!”
观音久居林园,恪礼守规,她被玉帝欢快的性子吸引,匆匆回了李靖一句:“你告诉太白金星,他在我这里,很好!”
李靖放心将玉帝交付给观音,随后便草草离开了紫竹林,去找那些狐朋狗友喝酒吃饭去了。
花飞蝶舞的庄园,雪白的绸裙分花摆柳,观音光足惬意踏过绿草如茵的草坪,她单手扣住玉帝奶乎乎的小手,她将玉帝带到竹林深处去。
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玉帝学小蜜蜂扮起了辛勤的园丁,他将观音的花园打理得井井有条。
玉帝至真至纯,说动手就动手,他将竹田重新修整,拔起一兜兜竹笋重新翻修,将西方的庭院和东方的园林结合,打造出一派和谐的园艺风格。
观音左手施与愿结,右手作无畏印,她结痂跌坐宝莲现身竹林间。
玉帝跳上跳下,欢快的性子过了头,观音招手喊来不听训的玉帝:“你过来!”
玉帝这小子浑不知天高地厚,他屁颠屁颠奔向阒静幽雅的大士,东瞅西瞅凑上莲座,挨着观音的天鹅颈问道:“你叫我干什么?”
“学法不依法如何得法!”持经观音给玉帝初入佛门的三本经书,分别是金刚经、法华经、地藏经。
玉帝刚刚读完厚厚的一本《般若心经》,现在头都大了,根本看不下这么多书,还是梵文的。
观音不希望玉帝不学无术,她也并非无心教授玉帝西域佛学,她俨然像个望子成龙的老母亲逼问玉帝功课的进展:“太白金星叫你背的《道德经》你背熟了没有?”
毕竟东西有别,太白金星不好亲临到场,所以只得嘱托观音好生照顾玉帝,太白金星前脚这么一走,玉帝也因此放了敞关。
玉帝一想到那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就脑壳疼,但耐不住观音不怒自威的气场。
压不过圆光观音的大光相,玉帝如同泪烧蜡烛敷衍地回复:“背了!背了!”
观音大士白如雪玉的脸燥得通红:“明日午时,我随机检查《般若心经》其中的一篇,若你再不会,罚你抄写经书十遍……”
“啊!又要背啊,我可不想背了,我上你这儿来,每天不是背这儿就是背那儿,我连出去玩的时间都没有了。”玉帝蹬脚坐上莲台,与观音娘娘坐在一起解闷。
正因为观音知道玉帝无所谓的性子,所以才拿他没辙由着他去胡搞。
玉帝留心观音大士肩上的光明火焰 ,他猜道:“你每天变来变去的,我都分不清了!”
观音撇过头去,不作解释,但到底记在心里,以后再在玉帝面前不会随意变化。
林风起意,清新碧绿,深埋进土底的笋兜如同春茶萌发新鲜的嫩芽。
估计是昨晚罚抄书没睡好,梦里都是观音罚背书的场景,玉帝耐不住瞌睡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他依偎在观音肩头不知不觉进入香甘的梦香。
神经大条的善财龙女跑过来打搅:“他怎么在您身上睡着了,把他交给我吧,我带他回去午睡!”
“他在我这里很好!”龙女的出现不合时宜地打断静谧的时光,观音就这样看着冒冒失失的的龙女,没有理会她的好意,也没有把玉帝交给她。
看着观音被小雨滴当作枕头,小雨滴靠在绵白的枕头芯上,小雨滴的哈喇子流在枕头套子上,龙女看着自己仰望的女神姐姐被这样糟蹋,她心里有一股说不出口的歹意。她心里莫名产生了一种恶毒的想法,但基于自己的堕落龙女是不给通过的,于是她勉为其难放小雨滴一马。
玉帝心血来潮也会端庄一下,他濯心洗尘给能静观音演奏古琴曲,他盘腿坐在地上随心而性随性而发,观音被玉帝的随性洒脱而暗暗改观。
移年过境,山中自春秋,玉帝癯瘠,肉不见长,倒是一身骨头练得硬了。
玉帝在观音那处,三餐青素不见荤腥,蘑菇青菜是常有的事儿,喂猪也喂不了那么胖,他光长个不长肉,善财龙女长得像个边门,时光不经裁剪晃眼云烟,玉帝转瞬即达舞勺之年。
这一天,玉帝与水月观音在紫林比试剑法,玉帝手中持剑,剑术炉火纯青,观音百步穿杨特此拿剑斗他一斗。
观音的一套剑招使得出神入化,玉帝一闪一避,掌剑作利,无法招降。
观音一褶一带,擒剑挑花,亮唳剑法,不得收降。
玉帝隐去剑痕,欲说起正事:“我前日给太白金星写了一封信,说我在竹林日久想去人间历练,他说等他忙完了公务就接我回去,我们该分别了!”
善财龙女毛毛躁躁的,她急匆匆给小屁孩送行:“喏!包袱我都给你收拾好了!”
小龙女脸上红红的,长得像个小苹果,衣服和鞋子也是红透半边天,玉帝对着憨厚的龙女半笑道:“我要走了,你倒是挺心急的呀!”
小龙女明明很舍不得却硬是要给小屁孩收拾行李,大家都是朋友一场,她就是想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
小胖胖龙女羞愤道:“哪有啊!”嘴里因为一路小跑粗气不断。
“有太白金星照应你,我很放心!”此时东部地区的势力要大于西域的八部天龙。水月观音凝神遐思,静静聆听玉帝的请辞,她白里透红的脸,而后泛青,同行五载,她并未多言玉帝的离别。
音律可以治病,也能舒怡养性,玉帝琤琮弹琴,观音结无畏印舞,观音美轮美奂,赛过月里嫦娥。
“无风不起浪,起浪可知心境!”玉帝潇洒豁达 ,他消失紫竹林去往人间路。
“放着好的不学,偏要学坏的?”善财龙女不理解小雨滴异常的做派,到底觉得还是人太年轻了,不知道外面的深浅。
“人间峻峻,淫邪秽天,玉帝的决定是对的!”观音赫然解开龙女苦思冥想的疑惑。
地火风雷以成刑,贪嗔欲爱待成法,太白金星欲渡玉帝上真境,扶摇临沧,登顶神袛,玉帝以要立三千三百三十三个善为由不肯上天庭封神,老太白翻看着玉帝近期寄来的信件,决意尊重玉帝的个人意愿。
玉帝在信中言明:“福祸无门,唯人自报,如今月晦之日临近,人间灾星降生,三尸撞劫,刑祸枉死,我既无功德在身,又无道理束人,唯遏恶扬善,施恩还报,以助天命,以修正果。”
“什么才是道,究竟怎样可以得道,如何习得上乘之道?”眼看人间近在眼前,玉帝带着疑问入世。
玉帝个性要强,实为天地栋梁!
太白金星非常欣赏玉帝初出茅庐勇往直前的性格,年轻人就要越挫越勇,越勇越挫,如此这般可入圣境。玉帝坦率执着,老太白捋着白毛胡子笑道:“非道必退,是道必堪!”
熙熙攘攘的街道,市集川流不息,玉帝一眼相中了一个流动的摊贩,都说青铜时代都是野蛮人,玉帝干脆付了银子挂上野性的玄鸟铜盔面罩,朔风振地响,怔愣间苍凉的女声恍惚音响。
“邪秽不除,如何得道,殷寿今判你魄投人胎,离合地狱,无谢烦恼,宅心洗恶……”纣王升沉苦海,女娲谆谆阐证,刻在玉帝灵魂里的咒印,玉帝当即头痛欲裂,前世沉荡的记忆一并复苏。
女娲娘娘用苍凉悲壮的女音述幕道:“玉帝,尔今既获新生,理应持道修法,巩固基元,修筑神怡,重建圣境为妙,不该肝脑干戈,载戢兵厄,于法理不容,于域境难佐!”
“我朝乾夕惕就是为了今日积攒自己的力量!”玉帝手握成拳,神采异样,宣告自己的人生这一刻开始筹谋变法。
人间歌舞升平,丘壤的土地上淫秽漫天,玉帝入世方知世道难,更知忧国爱民的明君更难!
人间生灵涂炭,饿殍遍野,人间帝王实乃昏君,不管国事,不理朝政,一心得道成仙,王公贵族,个个宫商角羽,纸醉金迷,被妖魔利用纵下祸患。
玉帝入世不浅方知处世难,他在人间游历缺少真金白银的试炼,不识门道里弄虚作假的手段,再加上初出茅庐吃了不少暗亏,玉帝决心凭一己之力改变这个藏污纳垢的人间。
人间帝王高高在上,妄图长生不老,不惜与妖物合谋,与恶鬼勾结,纵使人间滔天大乱,百姓流离失所,以身赴道。
三界无主,地狱无门,泱泱愚魔无理无道,自罪他引,祸水东流,非义而取,背理而动,欺民怕善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我看到了人间潜藏的欲,也看到了凡人心中种下的恶,小恶不加以约束就会铸成大错,接着大错特错,如果不加以律法惩治世道就会颠倒,介时三界就会全部毁于一旦……”大厦将倾,付诸东流,玉帝要力挽狂澜阻止公理的倾覆,所以玉帝要在此涅槃,寻道渺会。
“记住,我不是在危言耸听,这是人间正在发生的事,未来将会大变……”玉帝告诫渺小的人类,劝他们不要保朝夕祸福,要想长远之道。
“你就是一个人,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人怎么可以对抗天?”痴人说梦,凡人与天公相抗,不死也得伤残,如果一个人没有重重地摔在谷底,他是没资格说这个话的,乞丐儒释道。
“如果我什么都不做,人间只会变得更黑暗,你们应该觉醒起来帮助真理得到践行!”人类根本不相信自己的力量也可以救世,唯图杯水车薪一时快活怎么行,再这样无济于事下去世界迟早灭亡。
老无可依的灾民抖了抖细脖子:“官大两个口,你一身蛮力如何斗得过官!”
“能救世的只有你们自己,如果不自救就会被世界抛弃!”灾民们自暴自弃,自甘堕落,玉帝劝他们重拾信心,团结起来变成攻无不克的城墙。
“即便我无人可依,我也会自己走下去!”玉帝不跟堕落的人类比,他自己给自己加油打气。
玉帝煽风点火助他们反抗,可人类的意志实在是太薄弱了,一个两个全部经不起敲打。
玉帝此举无疑是惹动妖魔,害人的妖精将他抓住扔在了阴暗潮湿的山洞,妖道联手将他钉在五极星耀阵上,浸了朱砂的五星红线缠缚玉帝的手脚,运行的铜币牵制住了他躁动的三魂七魄。
“玉帝,他们没希望了,你在救世,他们却想灭世,你看到他们心中的痛苦了,他们愤恨不平就是想要毁掉这个无情的世界。”人类毫无道义可讲,紫袍龙个人主张嘲讽着人道正义。
妖道傅兴阎仰天大笑:“天道不公,人道何其有用?”
在他们出了山洞后,玉帝施法催动黄龙乍破锁魂阵,他奋力挣脱逃了出来,决定先找个隐蔽的地方疗伤。
玉帝刚才动了真元,如今运功疗伤也无法立刻恢复,他暂时先在荒山野岭捱过两日,等伤好以后便去找他们两个妖怪算账。
两日过去,天刚微微亮,玉帝修整了一夜,决定趁早去找妖道算账。
“先救人要紧!”玉帝伤好了大半,火速去找一妖一道报仇雪恨。
“傅兴阎……”玉帝鄙视眼前这个人类的叛徒,是他帮助妖魔横行于世大搞破坏。
“今日我就代表天道与你们一战!”白浪滔天,玉帝现身顽固礁石,出招拦截他们的去路。
“玉帝,你救得了一个,你救得了全世界吗?”紫袍大王是个愤怒的小龙人。
“傅兴阎,你身为人道,枉为人伦!”玉帝一言不合与他们开打。
“我们同族,同根,你为什么要杀我……”紫袍怪咆哮道。
“我跟你一样,是人,你代表天理,代表理法,可你不能杀我……”妖道倚老卖老,罪瘴难消,他叫嚣玉帝他不能屠杀僧道。
为了消灭两个罪魁祸首,玉帝以自身为代价动用了禁咒,即便咒术运用得不纯熟,玉帝今天也非得要试上一试。“天雷煞诀!”
“玉帝,你不能杀我!”傅道长口吐血沫,玉帝重伤他,他短时间之类无法动用术法,他为了生不得不劝玉帝三思而行。
“玉帝,真正想要灭世的是人类,是人类自己想要毁灭自己,因为在三界六道中他们属于最卑贱的一族,是他们自己不想由神魔来统治,他们的内心渴望解脱!”妖道呵风骂雨,鼓动人心叛变,种下可怕的恶果,现在居然苦苦哀求玉帝高抬贵手,放他一马,他简直是妄想不知天高地厚的滋味。
“即便如此,那也是他们的自由,可你们不能为了自己的野心干预人类的选择,你们是罪人!”妖道作茧自缚,死不忏悔,玉帝曩劫霸上,他强忍着最后的伤痛将他们通通消灭。
玉帝诛戮妖邪,以匡社稷福祉。
“傻瓜,你也会死的……”紫袍老龙乌紫色的脸开始变得扭曲,等待他的是玉帝超强的一波反击,紫袍怪的邪魂很快被玉帝的杀招一招干没了。
玉帝排斥道,理解道,成就道,他本身就是道!
妖龙障迷失性,怙恶不悛,玉帝以身运道了断因缘。
海日圆圈,玉帝的尸首被潮汐打湿悲壮落幕。
金鳞的碎光点缀着海平面的寂静。
观音菩萨骑乘靛青的吞火鳌龙不惜万里来到玉帝的身边,她取走了一瓶杨枝玉露打算喂玉帝喝下救命。
“还好神仙比凡人多了一魄!”太白金星神不知鬼不觉先跳了出来。
“吃我的金丹,保准马上好!”他偷来他白老哥太上老君的九转金丹喂玉帝吃下,玉帝服下后稍有动作,睫毛睁开首先望向大道开阔,金甲耀神。
玉帝睁开虚寐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观音淡青的怒容,其次是头上摸毛催命的太白老道。
只一眼,太白金星就看出玉帝与观音的情缘匪浅,玉帝情感深厚是个性情中人,然东西文化差异巨大,玉帝无福得报,此劫名为祸水红劫。
玉帝与观音在海边依依惜别,玉帝傲然回天,深笃改弦易辙,终究和太白金星回了天庭主持大局。
天上宝马香车,彩绸红缎,喝汤沐浴过的仙神,一一鲜花着锦碾云来接驾,三界六道芸芸众生恭贺着玉帝的新禧。
玉帝着冠冕龙袍,首次登基,摆驾凌霄宝殿,仙流神臣无一不在恭贺,太白金星高声朗诵祝祷之词,天阶云日喜气洋新。
玉帝龙吟虎啸,仙门圣众迫于玉帝龙威,以李靖为首,心面虚皇,躬亲龙座俯身觐见龙皇。
玉帝阔摆朝堂,立下重誓:“太白金星,朕要修改人道,顺应天道,让天管着地!”
玉帝再传话太白老仙:“人间帝王昏庸无道,你下凡去寻找一位励精图治的君王,务必教他以身承道,以法立道,弘道扬法……”
太白已老,玉帝专门点拨老仙灵光,太白脑门清亮,拿定主意即刻远行四海八道。
玉帝的金黄色宝座上,虚掩着半部《封神榜中榜》的小说,帝辛英勇,比起玉帝有过之而无不及,玉帝从内心来讲他敬佩纣王,即便后世对他的评判褒不及贬,玉帝也依然认可他的恣意狂妄。
纣王真实的在历史上存在过,即便后世对他的风评不佳,但对帝辛而言无关重要,他真实的爱恋过妲己,也拥有过朝歌这座焚香巨炉的城堡,于后世如何,那也是后人对他的评价,玉帝不放在心上。
高处不胜寒,玉帝站在高处独自仰望这座荒凉却透着金光的殿堂,神真心觉得脾脏寒凉,无人话凄凉,玉帝独有一种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失落感,以及会身临绝万物苍生的俯视感。
日头和美,大圣歌声嘈杂:“大日当当当放光亮,铃铛儿响啊响亮……”
“你西游记看得怎么样?”阿丽丽惦记大圣的西游记,奈何大圣迟迟没有看完。“几昝能看完?”
大圣无心他问,他视若无睹身旁站着的阿丽丽:“我连三分一都没看到,还早着呢!”
“哎……”大圣最为宝贝他的书,就连吃饭喝茶上厕所也都随身带着,好不容易趁着大圣拉屎的功夫将书抢了过来。
阿丽丽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大圣屁股蛋一凉手忙脚乱地提着裤子去追人。
阿丽丽夺来书册,翻开故事书,对于邪魅狂娟的紫袍怪很是有味道,他那披头散发妩媚风情的姿态着实迷人,阿丽丽的眼睛色色的动了不该有的欲念。
“你看看你,哈喇子都流了出来,人家紫紫都流汗了,嘴巴都憋成O型了!”大圣一招出其不意枪了女孩的书,嘲笑阿丽丽的花痴举动吓坏了书中的纸片人。
“果真是也!”阿丽丽脑子不好使,大圣这么一说,阿丽丽就信了。
“好啦,好啦!”两个人总是吵架斗嘴,兰花豆也看不下去了,豆子特地不午休过来劝和,谁叫他是队伍里的和平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