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过去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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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暗地里做的那些事,岂不是都变得没有意义了?
褚成明一言难尽地看着眼前歇斯底里的女孩子。
多年前,他曾在褚宅门口见过她。
那是个清晨,女孩子在大门外吵着要见褚宴,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那时他还不知道儿子的心思,想着他与妻子曾经那些不易和种种磨难,不忍心让一个小姑娘的心思就这么销声匿迹。
便动了恻隐之心让两人见上一面。
在他看来,无论会发生什么,两人之间最好的相处模式便是沟通。
却不想这次见面,反而让宋家的小丫头看到了,还因此冷落了褚宴好几天。
为此,裴皎罚他三天没有进房间睡觉。
后来他和儿子进行了一次彻夜谈心,这才知道儿子这么多年藏在心底的心思是什么。
宋家那个小丫头,他和裴皎从第一眼见到就觉得很喜欢。
五官漂亮精致,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跟个洋娃娃似的。
听到儿子说喜欢的人是她,两人别提多欢喜了。
原本褚宋两家就算世交,如今亲上加亲,每天褚成明送儿子上学的时候,都会特意绕路宋宅,装作凑巧路过接上小丫头一起。
包括生意上,对于宋家,也会多加照顾。
小丫头也的确有讨人喜欢的本事,每年过生日,她都会事先花费许久精力为他和裴皎认真准备生日礼物。
久而久之,对于未来儿媳这件事,褚成明和裴皎便心照不宣地认为是宋与幼。
却不知为何,某天儿子忽然慌慌张张打电话给他,让他帮忙联络全城警方寻找对方,且在那之后,那个孩子就突然消失在了京港。
这件事才被暂置下来,自打那天起,儿子开始发愤图强,一毕了业就进入公司开始实习,小小年纪,面对几千万的项目眼也不眨地做出决断,为公司创造了巨大价值。
终于,在得到褚家及褚氏财团所有人认可,褚宴成功坐上总裁位置的那天,他突然来到自己房间面前,对他说。
“父亲,我想用我这么多年为公司做的成绩,去带回来一个人。”
褚成明觉得很新奇,因为自打儿子接手公司,整日忙于应酬时,不知有多少世家豪门千金主动抛橄榄枝。
包括鞠家的小千金,以及其他人。
褚宴统统视而不见。
他很好奇,是谁能让儿子在时隔四年后再次动心。
“是谁?”
褚宴:“宋与幼。”
尘封许久的名字,在这一刻重新出现在脑海间。
那个漂亮的,突然消失的女孩子?
褚成明暗地里调查,这才知道那孩子在四年前经历一场绑架事件后就去了美国,还将自己所有的信息都隐藏了起来,日子过得如履薄冰。
母亲遭逢病痛折磨死去,父亲找了新欢,还被新欢的孩子欺负。
褚成明看着调查照片中昔日笑起来甜美可爱的女孩子眉眼间尽是冰冷疏离,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所以面对儿子荒唐的请求,他和裴皎才会心软同意,并答应儿子会一起瞒着老太太。
时隔一年,如今这件事彻底瞒不住了,公开于众,本以为大不了鱼死网破,大房带着儿子一起离开褚家。
毕竟这么多年,他和裴皎在外面做生意也积攒了不少积蓄,足以他们一家人挥霍一生。
却不想儿子居然早已将这一步算好,事先将所有关于老太太的耳目铲除了。
一场危机,就这样轻描淡写的揭过了。
可眼前这个女人,口口声声说着爱褚宴的话,这么多年来却什么都没做,学业荒废不说,整天只想着如何算计别人,连做人最基础的原则都忘记了。
这样的人,真的值得被爱么。
到底也只是场孽缘罢了。
褚成明心思沉重,裴皎观察到丈夫的表情,从老太太身边走过来,握住了丈夫的手。
褚成明轻拍了下裴皎的手背,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旋即走上前,对姜芷柚说道:“姜小姐,有件事或许该由你承担。”
这件事在当年被褚宴压了下来,原本褚成明的意思是对方犯了绑架案,应该立刻被关进牢里受罚,但褚宴却为了尽快巩固自己的势力,不和姜家交恶,忍着恶心在其和其父间周旋。
如今褚宴的事业已经无人能撼动,有些事也是时候还儿媳一个交代了。
“姜小姐,四年前你将我的儿媳妇绑架到一处废弃仓库,这件事你还有印象吧?”
方才还泣不成声的姜芷柚瞳仁骤然一缩。
“叔叔,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芷柚听不懂。”
褚成明眼眸一闪,“听不懂没关系,我手里有一段录音,我想你应该听下。”
说着,他将手机从兜里掏出来,在众人面前按下了播放。
在播放时,褚成明特意看了眼老太太的脸色。
在听到另一个儿媳人选背地里居然能做出这种勾当的时候,眼皮狠狠颤了一下,脸色瞬间苍白,但她终究什么都没说,闭着眼睛重新盘起了手中的佛串。
因为这场闹剧,让她和孙子彻底离心。
这局她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录音的内容很短,只有几十秒,但里面的内容却足以定下姜芷柚的罪。
外加挑拨褚氏内部关系,两件事叠加在一起,恐怕她今后在监狱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
褚宴从病房里离开了。
彼时,裴暗已经开着车在楼下等他。
待褚宴坐稳,车子重新发动以后,裴暗这才对着靠在座椅上疲惫揉着眉心的褚宴说道:“老板,萧羽的事情调查清楚了。”
闻言,褚宴轻抬眼梢,眼神冰冷地看了过去。
“萧羽的父母的确死于他之手。”
裴暗直接讲出了结论。
褚宴眉心微蹙。
“他的父亲是个赌徒,败光家产不说,还整日在外面惹麻烦,不是勾搭这家已婚少妇,就是在赌场里偷拿别人的钱,输个精光然后再用自己老婆的身体抵债。”
“事发当晚,裴父喝醉了酒,将妻子打了个半死,自己则躺在床上抽烟,那会儿的取暖条件不好,家里烧的是蜂窝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