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让这些母牛全部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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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吩咐下去后，孙思邈便马上回来找李承乾。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太子殿下口中消除瘟疫的方法了。
“孙太医，可曾听说过芨芨草？”
孙思邈被问的不明所以，点点头说道：“微臣知道，一般都是用来当做喂牛的饲料，这种草有清热利尿的作用。”
“殿下这么问，莫非和治疗瘟疫有关？”
李承乾说道：“没错，芨芨草除了清热利尿之外，同样可以治疗瘟疫，像那种症状较轻的，吃了之后便可以痊愈，症状严重的，同样可以得到极大的缓解！”
“殿下此话当真？”孙思邈听后，情绪变得有些激动，随后又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妥，急忙道：“殿下恕罪，微臣只是太过激动，所以失态了。”
“无妨，芨芨草并非什么名贵药材，现在抓紧去买吧，若是买不到，便派人去山上找。”
于是一行人又重新回到了城内。
虽然像孙思邈这种太医可以随意进出城，但是进城之后，也只可以在划定的区域内行动，不得随意走动。
这样自然也是为了避免瘟疫蔓延。
陵川县令王德发听到太子到来的消息，便也顾不得感染不感染瘟疫了，急忙带着一众手下过来拜见。
“你便是陵川县令？”
王德发神色颇为激动，毕竟他就是一个芝麻大的小官，若不是因为瘟疫，他恐怕这辈子都见不到太子。
“回殿下，小人正是陵川县令王德发。”
“好，方才我已经和孙太医说过大量找寻芨芨草了，你这边派人配合一下。”
“同时，你安排点人，多找一些母牛过来，越多越好，多多益善，但是必须是母牛，明白么？”
“本宫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是去买也好，从百姓家借也罢，或者去附近的县城调配，总之，明天一早，我就要见到母牛！”
听到李承乾的话，所有人都不解其中意。
即便是孙思邈，此时也是一头雾水，好端端的，要那么多母牛做什么？
难道是想吃牛肉了？
不应该吧，朝廷可是明令禁止宰杀耕牛的！
难不成太子还想知法犯法？
不可能，就算真的是吃，还能吃得下那么多？
王德发很快回过神来，急忙道：“殿下放心，小人这就去安排，明天一早，绝对看到母牛！”
等王德发等人离开之后，孙思邈凑上前问道：“殿下，您要那么多母牛做什么？”
李承乾微笑道：“自然是彻底消除此次的瘟疫了。”
啊？
用母牛消除瘟疫？
如果不是说这话的人是李承乾，孙思邈定然会认为那人疯了。
“殿下，您是认真的？”
孙思邈感觉十分不靠谱。
要知道他们自从来了之后，便试了许多药方，什么正的偏的，通通都没有效果。
可是现在李承乾竟然说，母牛就能彻底消除？
要是他给出的是芨芨草之类的草药，倒是还有几分可信度，可是用母牛来治病，简直闻所未闻。
李承乾耐心解释道：“方才不是与你说，这次的瘟疫名为天花么，要想治疗，便只能用牛痘接种进体内，如此一来，便可以生成抗体了，而牛痘，只能从母牛身上提取……”
孙思邈听的一愣一愣的。
这又是牛痘，又是接种，又是什么抗体的，都是什么鬼啊！
即便他遍览医书，也从来没见过这种字眼。
殿下莫不是魔怔了？
可是看李承乾笃定的样子，却又不像是胡言乱语。
孙思邈恭敬道：“殿下，敢问这牛痘究竟是何物？”
“为什么只有母牛身上才有，这对公牛是不是不公平？”
“接种又是什么意思？”
“怎么接种？”
“为何接种之后便能生成抗体？”
“这所谓的抗体又是何物，为何可以治疗天花？”
“这……”
此时的孙思邈化身为了十万个为什么。
好在李承乾足够耐心，将他的这些问题一一解答以后，孙思邈总算似懂非懂了。
而李承乾的一番话，却也不是那么好消化的，甚至让他颠覆了自己许多年来的认知，原来医学还可以这样玩？
孙思邈看向李承乾的眼神钦佩，只觉得惊为天人。
“殿下，不行了，微臣得缓一缓，不然的话，微臣的道心要崩塌了。”
孙思邈赶紧打断了李承乾的解释，感觉自己不能再听下去了，再听下去自己绝对要疯了。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等到了明天，你就全都知道了。”
来之前李承乾还有些担心，可是在见到是天花之后，他是彻底放心了。
别的不会治，可是天花这东西他熟啊，要不然那么多遍的康熙王朝可就真的白看了。
……
王德发回去之后，便将县衙的所有人都安排去找母牛了。
唐朝对耕牛十分重视，不准随意宰杀，甚至为了监督，还将所有耕牛都登记在册。
所以这时候王德发要找母牛，只需要按照名册去找就行了。
虽然不知道李承乾找母牛做什么，可是王德发却做的十分卖力，他这么做自然是为了得到李承乾的好感。
众所周知，魏王遭到天谴，眼下太子之位可以说是稳如泰山，继承大统只是早晚的事情，自己若是能够让太子记住，到时候飞黄腾达不是梦。
……
第二天一早。
王德发便亲自带人赶着母牛来到了李承乾的住处。
不多时，李承乾和孙思邈以及众多太医便出来了。
他们都很好奇，李承乾如此大费周章的找这么多母牛做什么。
李承乾将所有母牛打量了一圈，眉头一皱。
这么多母牛，竟然一头感染的都没有？
看到李承乾皱眉，王德发心里咯噔一下，还以为自己弄出了什么岔子，急忙问道：“殿下，是小人哪里做的不到位么？”
李承乾摇摇头，说道：“倒不是不到位，只是……你们这里没有感染瘟疫的牛么？”
啊？
所有人脸上的不解之色更加浓郁。
这太子殿下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眼下人们对瘟疫唯恐避之不及，他竟然还想着找感染瘟疫的牛？
真是寿星公上吊，活的不耐烦了。
随后李承乾的话，更是震碎几人的三观。
“没有就算了，那看来还得等上几日了。”李承乾对着王德发说道：“这样，你安排人将这些母牛赶到城外的安置所，让这群母牛和感染瘟疫的百姓一起生活。”
太子殿下这是疯了吧？
他这么做，岂不是让这群无辜的母牛去送死？
王德发回过神来，支支吾吾道：“殿下，这万万不可啊，若是将母牛都送过去，那要不了几天，它们可就全部感染瘟疫了啊！”
要知道，一头母牛可是无比珍贵抵得上普通农家四五户的财富。
这么多头牛真要是赶过去后感染了瘟疫全部死了，那无疑是天大的损失，到时候朝廷怪罪下来，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县令能够担得起的。
“它们不感染瘟疫，本宫还没法用呢！”
疯了。
绝对是疯了！
所有人看向李承乾的眼神，就跟看疯子一模一样。
若不是疯子，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来？
王德发虽然想要在李承乾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可是他也不是没脑子，李承乾说什么就去干什么。
尤其是李承乾现在的要求，任何一个正常人听到后，都会十分的不理解。
“殿下，您可否给小人说一说，为何非要让这群母牛染病？”
听到王德发的询问，所有人都竖起耳朵，想要听听李承乾的原因。
李承乾则是神色神色平静道：“自然是为了消除瘟疫，救治感染瘟疫的百姓了。”
“你们将心放在肚子里便是，这群母牛，即便感染了瘟疫，也不会有任何事情的。”
“至于原因，一时半会还真不好与你们解释清楚，到时候你们便知道了。”
“若是真出了什么意外，尽管算到本宫头上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