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左右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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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欣赏钱有才，怎么不把女儿嫁给他？”潇湘仙子讽刺道。
“你以为我不想么，可我是白子华，我是七绝殿的掌门，而他资质只有五十一。”
两人相视无语。
白子华见潇湘仙子紧咬嘴唇，似乎在思索什么，他们老夫老妻的，一下子就猜到潇湘仙子的想法。
“你是不是想，既然生意这么赚钱，为什么我们七家不自己做？”
“哼，那你说说你们为什么不自己做？”
“有的成功可以复制，有的成功难以复制。不说那几个畅销品牌怡可，佳丽，美人香，美人不醉都是独一份的买卖，就说那些首饰类的小玩意，你觉得其他地方敢卖那么贵，能卖那么贵？钱有才最厉害的地方在于，他很巧妙的让三十大美女替他站台，你觉得他利用了你女儿，其实何止，三十大美女他全都利用了，可这些人全是自己心甘情愿去的。你想想，我们七家的关系，谁家有本事让三十大美女出来站台？”
“那商盟出面呢？”
“你就这么不待见钱有才？”
“我只是替女儿气不过。”
“那我就替女儿出口气？”
“你一派掌门，怎么能做这事？”
“其实我问过女儿。”白子华语气温柔：“她最开始也很生气，觉得自己被人利用了。后来仔细想想，发现钱有才只是将事实在恰当的时候讲出去，不但没有损害她的名声，还大大增加了她的名声，而且玉兔呈祥确实对炼器有帮助，所以她很快就释然了。其实她和钱有才是互相成就的关系。”
“她真的这么想？”
“你自己问问她不就知道了？”
钱有才终于体会到他爸爸的快乐，数钱数到手抽筋，也体会到他爸爸的苦恼，怎么把这些灵石花出去。世人只知道赚钱难，却不知灵石到了一定份上，花钱更难。
万事屋那边还好说，这种小店向来就是凑合过日子，发不了财也饿不死，这种小店主要功能就是提供便利，整个仙缘城有上万家，逍遥剑门那几家混在里面，别看干的风生水起，也不怎么引人注意，更主要的是万事屋这种小店是定税制，税费不按销售额算，按所在区域的位置算，所以万事屋到底赚多少灵石，就算是七大派也只能猜测个大概，具体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部分利润钱有才不担心。
他愁的是奥威斯嘉的收入，奥威斯嘉是以雪族名义开的店，雪族极为注重诚信，奥威斯嘉也必须按这个原则来。像这样的店是按营业额收税的，收的是营业税，仙缘城拿走十个点。
这个账目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钱有才不能作假，奥威斯嘉日进斗金，三个月前花了六百万灵石，这几个月他一直在消化那六百万灵石的材料，才倒开手，好么，账上又累积到八百五十万。钱有才清楚，他现在是雪族代理人的身份，这笔钱他必须花出去，而且要做好切割，雪族是雪族，逍遥剑门是逍遥剑门，当然，偶尔玩点小猫腻在渠道上转移一些利润给逍遥剑门还是可以的。
钱有才之前忙着给七大门派一个交代，现在闲下来了，又到了买买买的时候。买什么，跟谁买，都要考虑。跟谁买好解决，七星商盟和七大派是最理想的交易对象，其实想想，也没有别的选择，这么大额度的交易，除了他们，只能有黑市，其他人也接不住，光明正大的买卖怎么能走黑市？
难在买什么？钱有才愁呀，实际上可买的东西并不多，他的采购条目必须符合雪族的需求，而不能按他的需求来。
他想买筑基丹，二十个起步，林剑、钟俊树、逍遥九子，都有这种需求的预期。由于资源丰富，逍遥剑门这些人修炼速度非常快，钟俊树和逍遥九子，全到练气九层了，用不了多久就得筑基，林剑更是一日千里，现在练气八层，不过很可能后来居上，比钟俊树他们十个提前筑基。
筑基就需要筑基丹，这么多人就算一次成功也要十一枚筑基丹，逍遥剑门那几个万事屋尽管收入不错，但毕竟时间短，底子薄，实在是养不起这么多大爷。更何况，逍遥剑门的主要矛盾是弧猿，现在赚的全搭在给弧猿一族建游乐场上，没有太多余力。奥威斯嘉这边有余力，又不能买。
雪族需要的东西其实不多，那个种族非常奇葩，除了祈祷和锻造基本不干别的。钱有才无奈的发现一个现实：他只能买材料。
钱有才内视识海，白天星光点点，有十万颗光点；黑天月华如水，有六万颗光点；金天金气澎湃，有四万颗金粒，木天零零散散，其他几天星星点点，识海有些压抑。
识海有些压抑的问题是他最近发现的，说白了就是天越来越低，之前实在考虑不了那么多，现在看来，天似乎低了不少。
钱有才猜测是天太沉了，雷池撑不住。按道理他现在应该吞雷属性材料，雪族对其他材料需求都很大，偏偏只有雷属性灵物需求很低。所以不可能买八百万灵石的雷属性灵物，按他估计，一次赢买二百万最多三百万是极限，再多没法向七大门派解释。
“要不要买木属性灵物呢？感觉好浪费呀。”钱有才有些犹豫不决，逍遥剑门后山有数不尽的木属性灵物，花钱买好奢侈，只是回逍遥剑门吞竹林这事时机不成熟，弧猿那边他有诸多顾虑，需要观察。
“问题是买了也是麻烦，买了就得吞，得给七大门派个交代，告诉他们灵物送出去了。不可能只吞木吧？吞多了，下边白天黑天金天扛不住，白天黑天还好说，阳光月华取之不尽，金属性灵物也得买。”
钱有才还是决定省钱过日子：“那就三百万雷属性灵物，四百万金属性灵物吧。”木属性的额度留给后山竹林。
钱有才还有个困扰，就是吞了这么多灵物，他的修为没有任何增长，愁死了。他有所推测，现在闲下来，打算验证下自己的想法。钱有才分一缕神识进入识海，手上掐诀，扔出个火球，灵海内九天和雷池内都有一颗光点暗淡，他又扔出个水球，灵海内又发生了同样的事情，接连用了六个小法术，光点最少的冰天所有光点全灭。
再试，钱有才发觉他无法继续凝聚法术，同时他却没有法力耗尽的感觉，邪门了。钱有才喃喃自语：“看来，我的修为和木桶很像，能装多少水决定于最短的那根木板。要不要其他属性的灵物也买一些呢，自己的修为一直不动，也实在说不过去。”
好不容易确定好的采购计划又得改。钱有才左思右想，最终给出一份采购计划。
雷属性三百万，金属性二百万，木属性一百万，水属性八十万，火属性六十万，土属性四十万，风属性二十万，冰属性十万。
这钱花的太辛苦了，钱有才暗暗发誓：“等逍遥剑门后山的问题解决了，就把奥威斯嘉关了。”钱有才想好了，到时候以代理任务完成为由，七大门派也不会说什么，反正雪族代理向来都是兼职的。
麻烦这种东西向来只会儿越来越多，不会越来越少。既然决定逍遥剑门后山问题解决之日，就是奥威斯嘉关门之日。那么就要面对新的问题，没有了奥威斯嘉之后怎么办？
无外乎开源节流。
节流现在就得开始，钱有才拿出千里传音铃，先给钟俊树一顿骂，钟俊树只能听着，他娘的找谁说理去，之前让我花钱的是你，现在嫌我花钱的也是你。骂了一个多时辰后，钱有才传下命令，一等灵谷以后只供应掌门，其他人三等；钟俊树、林毅、逍遥九子不再拥有洞府，钟俊树、林毅自己想办法，逍遥九子找风雨楼想办法，反正晚上在哪修行的问题自己解决。
骂完钟俊树又开始骂林毅，林毅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傻傻听了一个多时辰，最后只知道钱有才怒了，指责他花钱大手大脚，监管游乐场建设不利，让他好好反省。与此同时，让他建立逍遥剑门管理办法，从今以后，逍遥剑门有功则赏，有罪责罚。门派贡献制度也要开始着手准备，逍遥剑门的资源不是白给的，要用贡献换，只要贡献够，筑基丹也能换。
被骂的两个人暗中通气，知道对方也被骂了，心里好受一些。同时也意识到，逍遥剑门的天要变了，安逸舒服的日子没过两天，就要结束了。
节流只能治标不治本，治本还得来源。
万事屋是指望不上了，没了代购的生意，没有奥威斯嘉让出一部分利润，一天下来剩不了几个灵石。现在一天五百灵石的利润，到时候一个月有没有五百都难说。
“哎，怎么办呢？”钱有才扶着额头，想不出办法。这他娘的什么事呀，一边为了花灵石发愁，一边又为赚灵石发愁，众生皆苦我最苦。想了半天，没辙，最后没办法，只好拿出几个千里传音铃，发出几个命令。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暂时吸血奥威斯嘉，从奥威斯嘉那边让渡出部分利润，放到万事屋，以后想出办法来，也有本钱。
钱有才在这胡思乱想，忽然千里传音铃响了，钱有才拿出来一看是杜青。
“副掌门，白筱云让我转交您一些东西，您看看，收么？”
“白筱云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