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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为了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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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二人的担忧,白老太朝他们翻了个白眼,心想你们倒是越来越不争气了,为了一个名字就这么着急,枉我还替他们操碎了心。

老太太对自己的两个曾孙的名字也很感兴趣,“我们村子里的人都说,孩子的名字都是贱的,要不,我们也起一个难听的名字?只要身体好就行了。”

不值钱的名字?林元和江华看着眼前的一幕,脑海中浮现出上林村的几个孩子,都是被称为狗娃和铁蛋的,连忙摇了摇头。

一想到这两个小家伙要给自己起个狗娃或者铁蛋的外号,林元就一阵肉疼,“我宁可给他们起个‘狗’‘铁’‘蛋’,还不如‘马铃薯’‘红薯’呢!”

还真别说,这两个人还真有点像是双胞胎。

江华愣了一下,刚要反驳,却看到林元眼睛一亮,死死的瞪着他,大有一种只要他不答应,他就会把他撕成碎片的架势。

得,这才起了个小名字,不能说出来了。

“土豆和红薯挺好的,我给它们取了个名字,它们都很好养。”

见到江华答应下来,林元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伸手捅了捅还在熟睡中的两个小家伙,说道:“这样吧,那我们就把老大叫做土薯,把你们的名字都给弄混淆了。”

两个孩子的小名都是父母在做梦的时候取的,但是从记事起,两个孩子就对这个名字很不满,到了上幼儿园的时候,他们都用自己的名字,绝对不会让别人喊他们的名字,这让林元很是失望。

两个小家伙还在呼呼大睡。

老太太也跟着叫了一声,看着红薯一边睡觉一边哼哼唧唧,一副很不自在的样子,她立刻意识到,用手一摸,发现自己的纸尿裤都是湿漉漉的。

老人从书包中取出新的尿片,替儿子换上,江华在一旁也有样学样。

奶奶一把将两个小孩拉扯大,白天的时候还能应付,到了夜晚,林元又要照顾婴儿,所以只能在晚上照顾。

看到江华愿意教自己带小孩,老太太很是欣慰,她觉得自己的孙女婿,绝对不是一个会伺候女人的男人,甚至比城里的男人都要贴心。

从那以后,江华就成了一个父亲,不过他并没有忘记给老家、淮远和京城的叔叔打电话,将林元顺利产下两个孩子的好消息告诉了他们。

陆景一听到侄女怀了两个孩子,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赶过去看看,但现在京中局势紧张,首相病重,民众对蒋家的耐心已经到了极点,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突然暴走。

作为守备师的副队长,陆景现在忙着执行任务,实在是脱不了身,没办法,只好从京中给他送了很多礼物,算是对他没办法亲临现场的一种补偿。

另外,听说林元要生小孩,姑姑也要来上海,可她的儿子刚刚满一周岁,最近感冒发烧,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而陆再言则是打算在元旦放假的时候,和他的新婚妻子周珍珍一起回上海,所以就让陆再言将陆再安送到上海,和陆再安一同拜访林元。

陆再言本来是想去上海看看林元后,顺便去一趟蜜月的,结果就把那个灯泡给拉走了,两个人就成了三个。

看到自己的堂弟陆再安长大了,林元很是开心,虽然他很后悔叔叔阿姨没有来,但是他也能明白。

和陆再安的态度不同,陆再言在林元面前就显得有些寒酸了,毕竟这小子嫁人之后,就有一种智障的倾向,一进门就拿她的两个孩子开玩笑。

如果不是看在周珍珍的份上,林元早会直接把他往肚子里灌泻剂,弄死他。

红薯和土豆都是三天前才孵化出来的,但它们的体型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一只红彤彤的,皱巴巴的,胖乎乎的,胖乎乎的,看起来很是可爱。

周珍珍看着两个小家伙,就像是宝贝一样,怎么也拿不下来。

林元见她这么爱小孩,便劝她早点和陆再言要个儿子,但愿陆再言做了父亲之后,能把他这张毒舌的坏习惯给改掉。

周珍珍心中充满了希望,她也希望能早点怀上孩子,但是陆再言的老公实在是让她很是头疼。

但转念一想,林元跟自己的老公从小就相识,两人的关系就像是亲兄弟一样,所以他也松了口气。

陆再言和周珍珍是来上海度假的,从林元那里回来后,两人便打算在上海转转,陆再言曾经来过这里,所以对上海比较了解,所以林元也没有带什么向导,直接带着两人四处走走。

正月初六,各单位陆续复工,住院没多久的林元就抱着两个孩子离开了医院,回到了家里,研究院的一些工作人员和近两年在上海结识的一些好友,听说林元怀了一对龙凤胎,一个个都过来道贺。

林元正在江华出去给儿子换尿布的时候,他已经连续几天没有洗过澡了,他想要溜到自己的空间里洗漱,却听到了敲门声。

江华一看是张明丽、程明华夫妇,连纸尿裤都没来得及换,就让他们进屋取暖。

两人进屋后,看到张明丽明显怀孕的样子,林元又惊又喜,连忙恭喜。

张明丽很喜欢这对双胞胎,也很羡慕,她嫁给程明华一年多了,工作很忙碌,直到林元有了身孕,她才决定要孩子。

现在她怀孕了,公婆都希望她能在程家多出一个大孙子,所以她也顾不得自己的小腹,先把大哥接过来,再把小男孩接过来,好让自己也能有个好运气。

林元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这两个小家伙最近都长大了不少,好像胖了一圈,她看着张明丽怀里的宝宝,担心她会扯到宝宝,赶紧让她把宝宝放下来。

张明丽以为她小题大做,笑着说:“我很好的,抱一次也没什么,放心吧,我只是想让你们家的两个孩子都高兴,生个男孩。”

听了她的话,林媛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她也知道程家希望张明丽能有个儿子,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压力。

程家长是个很偏心的人,在程明华面前,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但如果她想要图个平安,他也就由着她吧,反正有她在,就算出了什么问题,他也不会在意。

林元看张明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让江华带着程明华离开,然后把张明丽叫到一边,开始审问。

“什么事儿啊,愁眉苦脸的?难道是怀孕了?”

张明丽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没有,虽然我岳父岳母都想要一个男孩,但是如果是个女孩就好了,我又没有那种重男轻女的思想,我这一次来,是想告诉你另外一件事情。”

张明丽沉默了一下,“我最近听到一个传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一天我经过红棉的老家,她的房子已经被烧得只剩下一片废墟,据说吴珍莲和她父亲都被大火给烧死了,我一开始还以为是火灾,可有人告诉我,那天晚上见过红棉。”

“红棉,你说呢?不会吧,她现在不是和她母亲一起去接受教育了吗?”林元诧异道。

张明丽点头,脸色很难看:“我也是,可那个男人一口咬定见过红棉,他母亲早就在西北去世了,所以才会来寻姐姐和父亲复仇,我虽然不相信鬼神之说,但还是觉得不安,想请你帮个忙,看看能不能查到红棉现在的情况。”

林元自是点头答应了张明丽的要求,她虽然很担心吴红棉,但西北距离这里实在是太遥远了,打探起来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但林元手里有一块传送石,这就方便多了,如果能知道吴红棉的具体|位置,那就可以通过空间跳跃前往,只是要注意别让别人看到,否则会有很大的问题。

不过,林元的病还没有完全好,所以她决定先放一放,等产后恢复过来再说。

请张明丽夫妇吃饭,因为医院已经复工,他们第二天还要上班,也就不在这里逗留了。

第二日,林元将江华从实验室里带出来,给两个孩子吃饱喝足后,就感觉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但又说不上来。

林元有些不耐烦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生怕打扰到自己的儿子,便朝着小院走去。

这时,老太太坐在旁边的房间里,正在播放着一部电视剧,正在播放着一部让整个国家都安静下来的电视剧。

林元呆呆的站在庭院中,听到广播中传来的女主播沙哑哽咽的嗓音,他愣了愣

里面的老妇人也听见了,不可思议地道:“元元,你是不是那小奶耳出问题了?

看着老太太嚎啕大哭,林元眼眶一红,在所有的领导中,早就料到老太太会去世,但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去世了。

就在爷孙两人沉浸在悲痛中时,没过多久,派出所的工作人员敲门进来,一脸悲痛,手臂上缠着一块黑色纱布,正在一家家地告知街都是悲痛的哭泣声。

“市政府那边已经下了命令,明日要举行一场纪念活动,。”

中年男子眼眶一红,但想起林元刚刚生产,连忙道:“林元先生,您现在还在坐月子,身体不好,所以您不用担心,您的意思就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我还有别的路要走。”

打发了书记官,老妇人的情绪再次变得沉重起来。

他们都是从战乱中走出来的,所以对当年的那些先辈感触很大,那时全国各地都在发生战争,别说是吃饭,就是性命也难保,日本鬼子,军阀,地主,土匪,轮番上阵,让他们的生活变得十分艰难。

他们的生活并不宽裕,前些年的灾荒更惨,但好歹也算得上是一片祥和,再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第二日清晨,街上便响起了通告,尽管先前的工作人员告诉林元不必出席,但经过几番思考,林元最终还是选择了出席。

一方面是出于免得被人抓到把柄,毕竟天快亮了,还是要谨慎一些。

林元将两个熟睡的小家伙抱进了婴儿床,然后和老人等人来到了广场上,很快,整个广场都被人群包围了,所有人都聚集在了中间的花篮和雕像前。

林元也受到了这种氛围的影响,忍不住流下了泪水,而此时,在遥远的南边,席桑兰也去了,两人都清楚,这只是一个开始。

林元微微抬起头,望着东边,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一抹温暖的光芒,顿时将她心头的阴郁一扫而空。

“元元,你多吃饭吧,否则你的母乳根本喂不饱两个孩子,到时候我们就会挨饿。”江华把一碗汤递给林元,让他继续吃饭。

从葬礼开始到现在,已经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了,林元也快生孩子了,经历了一个多月枯燥无味的生活,林元只觉得自己的味觉都要崩溃了,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平时一顿饭能喝两大碗的她,强迫自己喝了一碗清淡的饭菜,然后就急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正在这时,江华走了过来,林元见他要吃饭,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垂头丧气的将自己的饭碗给吞了下去。

等江华走后,林元才自嘲的笑了笑,心想自己真是太幸福了,一般的女人刚生产出来,都没有她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能有一块糖和一个鸡蛋就已经很满足了,而她却变得挑剔起来,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骂了自己一句,林元回过神来,看到两个小家伙还在睡觉,便走了过来,和两个小家伙一起玩耍。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被牛奶呛到了,大土豆一直在打嗝,他的头都快被呛住了,趴在他身边的红薯也醒了过来,一脸的兴奋,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弟弟。

林元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他的脸色涨得通红,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心疼不已,这位无情的母亲终于有了一丝同情心,将他扶了起来,给他按摩了一下,没过多久,原本还在不停地打嗝的土豆,就像是没事人一样。

或许是吃饱喝足了,土豆还用脑袋在林渊的肩膀上拱了拱,仿佛是因为母亲没有拥抱他,红薯坐在自己的小床上,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撒娇。

不过林元才懒得理会他这副鬼样子,只当没有看到,继续和怀中的小土豆玩耍。

江华打着一盆水走了过来,红薯一脸的伤心,眼泪汪汪的,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江华赶紧放下脸盆,把红薯给接了过来。

好不容易安抚住了这个男人,江华这才有些不耐烦的看着林元,说道:“你这家伙,干嘛总是捉弄他。”

林元笑眯眯的说道,小的土豆很文静,但是小的却很可爱,小的小的却很活跃,总是抢着要和自己的弟弟争风吃醋,每次小的时候都会大哭一场。

正所谓哭闹的小孩有奶喝,一开始林元也是这么想的,下意识的就将目光放在了红薯上,忽略了一旁的小土豆,直到老妇人的一句话,她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偏袒了。

林元自那以后就一直在努力公平对待自己的孩子,既没有因为她可爱就忽略他,也没有因为她调皮捣蛋哭闹而过分照顾她,甚至她还迷上了她玩红薯的瘾,每当看到他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他都会很喜欢。

江华拿这个调戏儿子成瘾的老婆一点办法都没有,在心中为自己的小儿子默哀一声。

两个小家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两人将两个小家伙小心的放在一个特殊的小木床铺上,然后给两个小家伙掖好被褥,然后就去洗漱和泡脚。

月子里没有洗脸的习惯,林元被奶奶看着,也没有时间梳洗,本来还打算在空间里悄悄洗一洗的,但是被奶奶折腾了半个多时辰,他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她厌恶的嗅了嗅自己的身体,揉了揉满是油污的脑袋,实在是太难受了,还好她是在冬季生产的,没有一个月是不能洗澡的,但也不至于弄得浑身都是汗。

江华看着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心知她是在自暴自弃,赶紧吻住她,安抚她,说她的味道很好闻,很好闻。

林元被江华的话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放屁,快一个多月没有洗过澡了,身上有味道才怪呢,我自己都能闻出来,你是不是有什么洁癖?”

“做了爸爸之后,我的洁癖已经好了。”他最近忙着给两个小家伙换尿不湿,也没太在意。

可是林元却是真的很在意,连抱都不肯,江华也没办法,只能躲着奶奶,偷偷地给她倒了一碗温水,让她在家里洗个澡,等过几日月圆的时候,她再去洗澡。

林元也不知道该怎么擦拭,不过有总比没有强,至少他的背上已经不痒了,最多再坚持两天。

两个孩子一个月后,林元从月子里出来,洗了个澡,擦了擦身上的泥巴,洗了个澡,整个人神清气爽,神清气爽,林元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因为举国哀悼,所以也没有举办什么盛大的月圆之夜,只是简单的吃了一顿饭。

很多科研人员都带着礼品来了,张教授作为林家的姑姑,也就是林家的姑姑,特意给她们买了两个上好的翡翠。

这两枚玉牌,是她多年前从家里拿走的,如今她年事已高,时日无多,再加上张家家破人亡,早已杳无音信,她打算将所有的家当,都留给林元母子。

“元元,这对孪生兄弟的名字想好没有?那两个孩子怎么称呼?”张教授是跟着刘教授一起来的,张老师和刘老师都准备好了一份贵重的礼品,然后又询问了一下两个孩子的姓名。

林元笑着望向江老教授,这对双胞胎的名字他从还没生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考虑了,只是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确定下来,但从江老教授的表情来看,他似乎是已经计划好了,就等着这一天的月圆之夜。

江老教授笑了笑,“大哥江承柏,弟弟林承楷,我们的姓氏各有不同,你说是不是?”

“承柏和成凯,都很不错。”张老师很是欣慰地说道。

林元也长出一口气,还好不是什么开国、魏鸿之类的,这让她心中一块石头落地。

一个月后,林元想到张明丽让她调查吴红棉的情况,从政府那里得到了吴红棉的详细住址,然后利用江华在实验室里工作的时间,把自己传送到了古原县附近的大坝子村。

林元先换了一张脸,确保就算是熟悉的人,也不可能认出她来,这才安心的退出了空间。

由于时差的关系,现在是傍晚时分,林元不敢进村子里问人,正想着躲起来,却见一个瘦小的人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扛着一堆柴火,从远方的荒原上走了过来。

“小姑娘?你稍等,我有件事要问你。”

梁敏茹喘着粗气,提着柴火,正要往牛圈里走,忽然听见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她因为太饿了,动作慢了一拍,等回过神来,朝林元问道。

梁敏茹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上了年纪的女人,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可经历了那么多磨难的她,却对这个女人充满了警惕,她咬了咬嘴唇,一言不发,转身就往村子里跑去。

林元左右看了看,见没人,便从背包中取出两个馒头,冲上去拦住了两人。

见她一脸戒备,林元忙说道:“小妹妹,你别担心,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来问你一个问题。”

梁敏茹看着林元手中的馒头,一天都没有吃饭的她,看着馒头,直勾勾的看着馒头,就连肩膀上的柴火都没有动一下。

“你真的把馒头送给我了?你想知道些什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梁敏茹是真的饿坏了,但她毕竟是有家教的人,就算肚子疼,也不好直接动手,听到林元要问自己,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忍不住问道。

林元见她不过十五六岁,身子骨就像一根竹竿,仿佛一阵风都能将她刮走,大冷天的,她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衣服,脸上手上都是冻伤,让人心疼不已。

再加上她一口软绵绵的,带着点南方人的味道,林元立刻就猜到了她的身份,知青没那么可怜,难道都是吴红棉那样的被改造者?

既然都是被改造者,那么很有可能和吴红棉相识,林元松了一口气,至少以后他也不必费力地与村民们接触,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烦恼。

林元看到梁敏茹还在盯着自己手中的馒头,便直接将馒头递给了她,“我知道你肯定是饿坏了,你可以先填饱肚子,然后在给我答复。”

梁敏茹看着林渊对自己很好,也没有对自己的嫌弃,甚至还主动送了自己一个馒头,心里有些酸酸的。

她已经很饿了,身体也很虚弱,明知道不能相信,但还是忍不住伸出手去,将馒头捏碎,然后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林元见她被呛得直瞪眼睛,便将自己的水瓶递给了她,等她吃了一半,将其他的都塞回了怀里,这才问她关于吴红棉的事情。

“你和红棉姐姐很熟?梁敏茹也不知道他问的是吴红棉,立刻提高了戒备。

林元见她一脸警惕,也不动怒,“我是奉命行事,让吴红棉的两个朋友去上海打听她的情况,但是距离很远,所以让我来找她,妹妹,你和吴红棉很熟吗?你能把我介绍给她吗?如果不能的话,你可以带她来这里。”

梁敏茹确认林元并无敌意,这才放下心来,但听到要去找吴红棉,她的目光又变得黯淡起来,她摇了摇头,“你来迟了,红棉姐的母亲早在一年前就出事了,一年前,红棉姐的母亲溺水而亡,然后村子里就出现了一个无赖,想要伤害她。”

梁敏茹说着说着,不知想起了什么,神情变得有些黯然,“只可惜,自打红棉姐姐消失之后,那些被改造的人,就没有一个能医治的,你们都不知道,村里的那些家伙,就是太可恶了,动不动就对我们拳打脚踢,连吃饭都不管,不管我们得了什么病,都不肯医治,如果不是红棉姐姐,我和爸爸早就没命了,只可惜,我实在帮不了她,再说,我也很胆小,就算她在山上,我也不能去见她。”

梁敏茹像是被压制了很长时间,此刻跟林元这样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在一起,她一下子就说出了心中所有的委屈,甚至眼泪都流了下来。

林元怎么也没有料到,吴红棉的母亲竟然会死,而且还杀人潜逃,这对她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让她的心里特别的压抑。

不过想起张明丽刚才说,上海吴家别墅那边,曾经见过吴红棉,林元心里顿时一喜,她更愿意相信那个男人见到了吴红棉,而不是让她那么容易就死在山里。

林元本来还准备了很多礼物,本来是想把吴红棉送过去的,让她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过一段时间,上头的态度就会发生变化,那些被调走的人也会被遣送回国,谁知道现在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也是在那里,梁老爷子和女儿遇到了吴红棉和她的女儿,当时父亲病重,奄奄一息,是吴红棉用林元的药方将她救活了。

一开始,吴红棉还以为林元告诉她,只要她恢复了,她就能回到城里,她在大坝子村苦苦挣扎了七年,却没想到吴妈妈溺水身亡,然后她就被村子里的无赖给缠上了。

在差点被强暴之后,吴红棉忍无可忍,用药物打昏了那个男人,再也没有任何犹豫,她知道自己再待在大坝子村也没有什么好处,所以她甚至没有向梁敏茹道别,就独自一人躲入了大山之中。

看着小女孩一边打嗝一边哭泣,林元收拾情绪,安抚了一番,这才想起自己带来的东西,全部交给梁敏茹保管。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为吴红棉做的,吴红棉她一时半会也联系不上,不如让梁敏茹这个跟吴红棉有过一段时间的老熟人。

她在村子里吃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有了点起色,正是上学的时候,她又要留在村子里浪费时间。

她虽然年轻,可一副风烛残年的样子,再加上她之前说过,她爹都快饿死了,所以,他也没办法,只能将这些食物、车票、丹药,都交给了梁敏茹,至少,这些东西,足够他们父子俩撑到他们复出。

将东西交给梁敏茹后,天色渐晚,林元带着梁敏茹,在一处隐秘的山洞中,将东西放好,又嘱咐了几句,这才与她告别,然后走出大坝子村。

梁敏茹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想起罗远说过,一年之内,所有人都会恢复自由,回到城里,她就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但她又不得不抱有一丝侥幸。

梁敏茹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她已经做好了和父亲一起生活的准备。

林元回家的时候,上海的时间已经很晚了,她从空间中穿好衣服,易容完毕,看到两个脑袋靠在一张小木床上,两个小家伙依偎在一张小床上,她心里好受多了。

林元想起吴红棉,觉得她肯定是死了,打算以后有时间再来吴家别墅看看,反正吴家别墅被人看见了,肯定不会是鬼魂所为。

或许,吴红棉并没有死在山里,而是跑到上海去了,然后一把火将别墅给烧了,害得吴珍莲和吴父也跟着一起被烧成了灰烬。

林元又在吴家别墅周围转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就连之前口口声声说吴红棉是纵火犯的邻居,也改口了,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或者说自己出现了幻觉。

没有任何头绪,林元也只好将这件事放在一边,产后不久,她就重新投入到工作中,每天下班后,她就会回到家里,照顾自己的儿子,然后将更多的精力放在研制新药上。

此时,林元也顾不得研究了,他看到自己的同僚都在疯狂地欢呼,有人在狂笑,有人在哭泣。

这十年来,他经历了太多的磨难,不知道有多少人失去了梦想,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因此而失去了希望,而现在,一切都烟消云散了,就算是张教授,也变得神采奕奕起来。

傍晚回家,江老教授和江华两个人都喝醉了,还特意为他们准备了一桌大餐。

江华紧紧的搂着叶希文,叶希文的眼睛有些发红,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以后一定会更好的!”

“对,肯定会越来越好,马铃薯和红薯都很有福气,以后肯定会有更好的前途。”

江华想起了十年前死去的祖母,想起了自己被发配到上林村时的绝望,又想起了现在的生活,他用鼻子碰了碰林渊的脸颊,轻声道:“这辈子能遇到你,是我的福气。”

不然的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江华突然想到了自己之前的一个梦境,在这个梦境之中,他并没有看到自己的祖父,也没有看到两个孩子,更没有看到林逸。

对于清大的邀请,江老教授是很纠结的,他一生都在教育事业上,对于清大一直都有着一种特别的情怀,现在被院长主动相邀,并且告诉他过段时间学院或许会再次开放,江老教授是真的很高兴,也很高兴。

不过林元和江华都在上海,双胞胎还太小,需要父母照顾,所以回到清大,就意味着要离开他们,江老教授虽然很想抱孙子,但还是想要为国家做点什么。

林元和江华都很赞同江老的决定,以他的实力,如果一直呆在植物园,那就太可惜了,还不如去做一名教师。

而且,他们从京城出来已经十多年,一直没有回来,估计江家的祖宗十八代,都已经荒废了,所以趁着这次的时机,把两个孩子接回来,好好祭拜一番。

本来江老教授是打算过完年再回来的,那样林元和江华就可以跟着他去京城了,结果学校里一直在催促他,就连以前的校长也来找他了,让他不得不准备一下。

但是老人年事已高,担心中途出事,所以林媛也不敢让他独自回家,所以和江华说了几句话,便请假两周,跟着江老教授一同返回了。

红薯和土豆正是贪玩的时候,初次乘坐地铁的两个孩子,也是一脸的激动,在车厢里闹腾了半天,终于安静了下来。

将两个孩子哄好,林元这才有时间打量马车里的其他乘客,从他们的打扮来看,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刚从城市里回来的学者。

在列车上,江老教授还遇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他们都是近十年来被调走的,见到故人,都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下车后才知道,原来清大那边派来的人早就在这里等着了,由于江家的祖屋被收回,他们没有再去别的住处,就先去江家了。

江家的别墅位于市区附近的一座古老的院落里,放在现代,这个位置绝对是最好的位置,哪怕是一亿,也未必能卖得起。

这座院落以前也有几个住户,但后来都搬走了,所以这座院落也被重新装修了一遍。

江华看到自己从小生活的地方,竟然被毁掉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整理了一下房子,然后叫来了工人,让工人们将破旧的房子给拆掉,让它重新回到原来的样子。

这一打扫,就是几日,林元和江华两个人都有些站不稳了,好不容易打扫完了整个院落,两人都有些疲惫,不过看到崭新的院落,还是很开心的。

不过,他并没有高兴太久,因为他不喜欢的人,又找上门来了。

就在江老教授重新上岗的那一天,那个宣称与江老教授、江华决裂的父亲,竟然带着妻儿来到了医院门口,痛哭流涕,跪倒在地,引得周围的人都围了上来。

江老教授被江父的态度给激怒了,这么多年来,他最讨厌的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每当他带着自己的孙子去找妻子帮忙的时候,自己的儿子和妻子都没有理会,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更让他无法理解的是,自己做了这么多年的老师,为祖国输送了那么多优秀的学生,为什么自己的孩子会变成一个丧尽天良的混蛋?

难道是他教导无方?或者说,他本身就有问题?

江华和林元都没有出手,但是江老教授却是拿着扫帚,将这对无|耻的情侣给打成了猪头。

江父被扫把抽的惨叫一声,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之所以会跪在这里,并不是因为他认错了。

这段时间,他的生活越来越困难,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忽然听到自己的父亲和儿子都从监狱里出来了,而且还把自己家的大部分财产都还给了自己,这让他很是心动。

江父自认是自己的独子,虽然当初和父亲闹得不可开交,但也是迫不得已,所以,父亲也明白,如今国家收回了家产,作为自己的孩子,他也有一份,所以,他才会带着妻子和孩子,来到这里,希望能得到一些利益。

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这个老头子竟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动手,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会反击,但一想到自己的产业,他又强行按捺住了自己的怒火,打算先忍耐一下再说。

可是,任凭江父怎么哀求,江老教授都是一副坚决的样子,死活不肯放人,见自己装可怜也没有用,江父眼珠子一转,直接将三个孩子拖到了自己的面前,一人一脚,将他们踢到了自己的面前。

踢了一双儿女还不够,他生怕爷爷还不解气,又一脚将躲在角落里,一脸呆滞的妻子刘玉娟踢到了地上。

我也是出于对江华的关心,所以我一直没有出手,你和江华虽然吃了很多年的苦头,但是至少还活着,而且还活着。”

江老教授见自己的儿子如此厚颜无|耻,颠倒黑白,简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原来他不但没做错,反而做了好事?!

他一直不肯接受事实,一直将自己的孩子变成这样,都怪自己的儿媳,都是她教出来的,现在看到他那张丑陋的脸,才知道自己小看了他的脸皮。

林元瞪大了眼睛,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厚颜无耻的人,江家的事情,她早就从江华那里听说过,江华的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她却觉得,自己实在是太高看他了。

这段时间,林元在京城也没有闲着,她算准了江父肯定会来,所以提前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将江父一家的一切都调查的清清楚楚。

江华的后妈刘玉娟的弟弟的确是革命委员会的成员,但是江父并没有帮助自己的父母,而是因为害怕被牵扯进来,所以才没有答应,但是现在,他竟然厚着脸皮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江华握紧了双拳,死死的盯着自己的父亲,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被打死了,江华赶紧拉住了自己的父亲,不管江父有多么的可恶和卑鄙,但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却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否则的话,他就是一个不孝顺的人了。

林元自是很赞同,若是能在没有人的情况下,给父亲一个大包,这么一个不孝的父亲,让她想起了前世的父亲,他的父亲,甚至还不如她的父亲。

她的父亲虽然对她很坏,但对她的母亲和父亲都很好,但在他眼里,他就是一个自私的人。

当初江先生因为妻子刘玉娟的缘故,和江老教授决裂后,并没有被牵扯进来,反而过上了好几年的平静生活,直到起义失败,他才将所有作恶多端的人都绳之以法,刘玉娟的亲弟弟刘玉柱也在此列。

刘家倒台后,姜父因为背后有柳家撑腰,所以被人找来报仇,让他去赌博,在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里,他就把所有的积蓄都输了个精光。

父亲因为拿不到工资,就养成了殴打妻子的习惯,当年刘玉娟因为她弟弟是革命委员会的人,在家中一直压制着父亲,这让他很是不爽,自从和刘玉娟闹翻后,他的父亲就变得暴躁起来,一有机会,他就会对刘玉娟拳打脚踢,以泄心头之恨。

这段时间,刘玉娟受尽了委屈,她的父母已经没有了靠山,她已经老了,就算她想要和江父离婚,也无处可逃,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她已经被江父磋磨得面目全非。

就算是刘玉娟的三个孩子,江先生也没有太多的好感,如果他心情好的话,他还会装出一副慈爱的样子,但是一旦喝醉了,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动手打人。

江华冷冷的看着叶希文一家三口,以前他还很嫉妒叶希文一家三口,但是现在却发现,那都是骗人的,他已经不在乎这个人渣爸爸了。

江华原本还有些担忧爷爷会不会心慈手软,但看到爷爷出手毫不留情,顿时下定了决心。

江父并不知道江华在想什么,但是看到自己的父亲如此的固执,他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就这么一个孩子,难道要将自己的产业交给江华吗?

江老爷子恶狠狠的瞪了江华一眼,不过在接触到他那淡漠的目光之后,他还是打了一个寒颤,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是他父亲,他也不怕,所以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小华,你跟你外公说说,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在一起,应该好好待在一起,你身边这位是你老婆吗?第一次见到你,我也没有什么好礼物给你,你就收下吧。”

看到江华站在一旁的林渊,江爸爸突然想起了自己得到的情报,一边躲开父亲的扫帚,一边朝两人走去,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揉成一团,准备递给他。

江华上前一步,直接将蒋垣的手臂给拽了下来,用力之大,差点没把蒋垣的胳膊给扭折了,蒋垣的父亲顿时发出一声惨叫,不过还没等蒋垣的父亲反应过来,江华已经一把将蒋垣推开,然后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姜父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虽然气的不行,可也不敢靠近。

从小到大,他的长子对他都很冷淡,以前他看到他的时候,恨不得把他给揍一顿,但因为有父母在,他也从来没有碰过他,可现在,他却成了他的手下败将。

他几乎要暴走了,但是转念一想,江华是他最疼爱的孙女,如果他这么说的话,恐怕江华也不会放过他,所以只能忍气吞声,不断的讨好自己的长子,希望能够拉近与爷爷之间的感情。

但他一向独来独往,对这小子也没什么好脸色,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会像个父亲一样照顾自己的儿子。

江老教授此刻也是有些疲惫,嘴角绷得紧紧的,既然周围的人都在嘲笑他,那还不如让所有人都看到他的表演。

他年事已高,时日无多,早就对自己的儿子绝望了,虽然碍于血缘关系,他还是不愿意让自己的亲生骨肉沾上大孙子的光。

自己这个儿子实在是太可恶了,要是被他纠缠住了,那可就不好办了,再说了,他还要带着一家老小,不管怎么样,江老教授都不会给他们任何接近自己大孙子的机会。

“你走吧,你的家人都走吧,我姜和安还没有你这样的狼心狗肺,杀了自己的母亲,我们之间的感情已经结束了,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如果你还敢来找我,我一定会揍你!”

江父这回是真的慌了,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根本劝不动自己的父亲,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亲生父亲,我才是你亲生的,我早就说过,我不是故意和你决裂的,当年我们小区里有几十个家庭都是这样做的,为什么他们的父亲都会原谅自己的孩子,而你却对他们不闻不问?”

说着,他指了指江华,道:“你告诉我,你是被那个小兔崽子给骗了吗?我就说嘛,这混|蛋从小就不认老子,巴不得老子倒霉呢!”

“你们这些逆子,都给我出去!”

江老教授气得全身发抖,眼睛都红了,拿着扫帚就往江父揍。

江老教授这一次是真的下了重手,那扫帚几乎要砸到他的脑袋上,江先生大惊,连忙将刘玉娟往自己身上一推。

刘玉娟惨叫一声,瘫倒在地,双手捂着脑袋,嚎啕大哭。

看着父亲用扫帚在刘玉娟额头上打出一道青一道的淤青,姜父哪里还能继续待下去,看着父亲挥舞着扫帚朝自己走来,他连忙撒腿就走,想要等他冷静下来再回去。

等江老爷子走后,江老教授这才松了一口气,林元和江华两人生怕他生气,赶紧将他给抱了起来。

见大外孙和孙儿媳眼中的关心与担心,江老教授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招呼林元和江华两人一同回去,至于那三个跪倒在母亲身边的孙女理,则是直接无视。

刘玉娟被江老教授当成宝贝一样对待,脑子里一片空白,她顾不上自己的头痛,大声道:“爷爷,这些都是你的宝贝,你就帮帮他们,让他们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否则你儿子喝醉了,肯定会揍他们的。”

“怜悯?你为什么不对你那个可怜的丈母娘手下留情?”

江老教授双眼通红,一想起自己的老婆被自己的儿子和儿媳残忍杀害,他就恨不能将这两个逆子剥皮抽筋,若是这两个逆子永远不要再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也就罢了,偏偏他们还敢来抢自己的财产。

江老教授当即嗤笑一声:“我和你的亲骨肉,你不是很久以前就已经断绝了吗,既然这样,你还想继续维持这种联系,我这独子都不肯承认,还能承认你这个亲外孙?!”

江老教授也只能说,刘玉娟也是罪有应得,当初她做了一个拆散人家婚姻的第三者,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他很清楚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有后台的刘玉娟是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的。

江老教授走了进来,江华冷冷地扫了一眼那个让他妈妈跳楼的女孩,又看了一眼三兄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二话不说,带着林元走到了自己的院落之中,砰地一声将院门给关了起来。

林元本来很高兴,但是看到江老教授垂头丧气的进来,生怕他伤心,就带着两个小家伙去了爷爷的房间,什么都不管了。

林元看到江华,又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顿时一阵无语,心中也是一阵同情。

江华心中暗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他已经顾不上自己的亲生父亲了,不管自己做什么,都不可能伤害到自己,只要一家人平安无事,其他的事情,他都不会放在心上。

第二天,江老教授离开后,江华也离开了,他没有多说,但林元却能感觉到他的意图。

江先生是个大问题,他们两个人才请假两周,不可能在京城呆太久,等他们回到上海,把江老教授一个人留在这里,他们也不会安心。

江父见不到自己父亲的财产,就不会放弃,就是担心自己会失去理智,趁着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对江老教授下手,江华决定让江父不要再有任何的想法。

江华离开之后,就开始寻找地下通道的人,他们之中,有一部分是以前的工人,他们在农村生活的时候,实在是忍受不住农村的生活,所以偷偷的回到了村子里,但是却找不到任何的工作,所以就成了一群小偷,为了钱,他们什么都干。

江华并没有让他们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而是让他们给那个家族一个教训,但是江华的手下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就被江先生的手下给打断了一条腿,因为他还不起。

江父在失去一条腿之后,就将自己的父亲江老教授和自己的亲生父亲江华一起推到了江老教授的面前,让他们向自己的父亲索要赌债。

还好,那些人都不傻,都清楚江老教授是新招募的,谁要是动了他,就等于是得罪了政丶府,弄不好还会丢了小命,领头的人认为江父是故意给他们找麻烦,让他们被有关部门抓起来,所以才将江父打了一顿。

翌日清晨,刘玉娟打开房门,就见江爸爸躺在门外,一条腿都没了,昏迷不醒。

很少看到他如此脆弱的样子,刘玉娟已经被江父折腾了好几个月了,她也没想过要帮他治病,只是将他拉进了屋子里。

又过了两日,江明三人又回来了,告诉他们江爸爸去世了,刘玉娟也被抓走了。

姜父陨落了?又或者,刘玉娟杀了他?

听到江明三人的哭声,林元和江华都是一愣,两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么大的变故。

江老教授在得知江楷去世的消息后,也是一脸的震惊。

看到自己的爷爷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江华的心中也是一阵酸楚,他不是因为父亲,而是因为父亲。

江华对江父并没有太多的感觉,所以并没有太多的伤感,但是他的父亲就不一样了,这可是他最爱的孩子,虽然奶奶的死,让他和父亲失去了联系,但是这份亲情,却是怎么也抹不去的。

江老教授一瘸一拐的回到屋里,望着墙壁上那张夫人的画像,陷入了沉思,他想起了自己的孩子,也想起了自己的孩子。

他渴望自己的孩子,想要将自己的孩子抱在怀里,让他学会说话,让他学会说话,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慢慢成长,可是,当他看到自己的孩子变成这样的时候,他的心都碎了。

江华撇了撇嘴,阻止了他继续往前走,他对着林老爷子摆了摆手,让他把爷爷一个人留在家里。

江华皱了皱眉头,他对自己的三个弟弟妹妹并没有什么好感,以前也没有什么交集。

三兄弟中最大的江明,在他读中学的那一年就生了,而且江父再婚后就没人管了,爷爷奶奶看刘玉娟不顺眼,过节的时间也不多,因此,当他看到自己的那个哥哥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哥哥,竟然有五六岁了。

他刚进清华,爷爷奶奶就邀请了很多人来给他庆生,江爸爸听说后,就拉着一家人过来,刘玉娟还跟爷爷奶奶吵了一架,还把江华的生日宴会给搞砸了。

所以对于自己的这个弟弟,江华并不怎么喜欢,毕竟他还差了十几岁。

还有两个比较年轻的孪生兄弟,他跟着爷爷被调走的时候,还不到两岁,所以也没有太多的交集。

现在江父已经死了,刘玉娟也被抓走了,只剩下三个未成年的儿子,这让江华有些不知所措。

在他看来,刘玉娟这个害死了自己母亲的女人所留下的儿子,他是一点都不在意的,但是他有自己的爷爷在,他也不清楚爷爷对他们三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说都是爷爷的外孙。

还好,过了一会儿,情绪稳定下来的江老教授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眼眶红红的,江老教授看到三个人一脸焦急的样子,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因为血缘上的缘故,他对这三个孩子还是很有感情的,可自从刘玉娟杀了他的父亲后,他对这三个孩子的感情也就淡了许多。

如今,一见到他们,他就想起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刘玉娟,再加上对他们三个的恨意,所以干脆就不去理会了。

江老教授没有让姐弟三人搬到自己家的院子里去,反而将这三个孩子留给了自己。

不管怎么说,大哥江明都十七了,两个弟弟妹妹都十三了,随便塞了点钱,就把他们接回来了。

他虽然是叶希文的爷爷,但是也不会把叶希文当成江华一样,当成是自己的爷爷来看待的。

江老教授看着三人离去时眼中的愤怒,不禁摇了摇头,还好,他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江华和林元本来就只有两周的时间,再加上江老爷子的丧事,这件事情肯定会耽误很长一段时间,所以林元才会打电话给张教授,让他们多休息一段时间。

虽然江华很早之前就和江老教授以及江华撇清了干系,但是蒋老教授已经去世了,虽然他对自己的亲生父亲没有任何的感情,但是为了自己的父亲,他还是要为自己的父亲举办一次盛大的葬礼。

丧事结束之后,即便是有灵泉的支持,江老教授也病倒了。

还好,来拜访他的青大院长私下里告诉了他,关于重新招收学生的讨论,这对他来说就是一剂强心剂,原本无精打采的江老教授顿时来了兴致。

对于江老教授这种学识渊博的学者而言,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如此兴奋了,在经历了十年的停滞之后,江老教授迅速将失去孩子的悲伤抛到了脑后,在校长的要求下,为明年的高考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有了这个目的,有了这个想法,江老教授的伤势很快就好了起来,再加上林元给他吃的东西,他的伤势很快就好了起来,这让江华和林元都放下心来。

如今,他们都没事了,可以安心的返回上海。

林元刚刚返回上海,还没有过两日,便收到了席桑兰的来电,向他诉苦。

席桑兰的孩子叫小豆子,年纪也就两个多月,大概是继承了席桑兰的力气,七个多月就能满地乱窜了,因为不知道怎么掌握力量,所以总是在屋子里砸来砸去,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毁灭狂魔。

骂完了胖子,席桑兰对着林元叹了口气,开始诉苦:“听说我前段时间要重新开始考试了,我一直在拼命读书,想要考上一所好的大学,可是,我要读书,要照顾我的女儿,我要照顾他,我要照顾他,我怎么可能有时间读书?!本来我是想请我岳母来看她的,但她最近怀孕了,她要照顾三个儿子,还要照顾她的妻子和三个儿子,没时间陪我,林志斌也一直忙于执行任务,很少回家,我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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