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癫公癫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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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不解：“姑娘，可否解释下?”
“和正常人行为举止，想法不一样的人。”
“男的简称颠公，女的简称颠婆。”财意解释。
病美人回想自己查的资料，沉默良久：“那你……遇到了吗？”
“遇到了啊！”财意把袋子往病美人眼前一放，“这些就是颠公挖出来的。”
病美人若有所思。
……不受影响，并且能脱离控制。
魏燕：“……”
鬼才信！
林秋生问财意要手里的袋子：“姑娘，能给我看看吗?”
“可以！”财意无所谓道，这东西她拿着又没用，本来就是打算上交的。
这老头看起来身份也不简单，给他说不定还能造福那些存在器官问题的患者。
林秋生没有打开，只是凑到眼前细看，然后对着病美人道：“清明，这和你上次带给我的，几乎一致。”
“要完全确定，得拿回去检测。”
徐清明点头，望着财意，眼眸仿佛一片深邃得星空，引人沉溺，声音低沉：“姑娘，这东西可否交给我。”
财意摸着麻酥酥的耳垂，憨笑着点头，眼睛被粘在了徐清明如玉的脸上。
林秋生趁此，拿着袋子，带着单南离开。
徐清明身体已无大碍，留下无用，还是回去研究袋子里的东西重要。
“姑娘，可否愿意加入我们?”徐清明眉眼含笑问道。
“好啊！”财意迫不及待道。
徐清明有点意外：“你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吗？”
“知道啊！”财意话又不过脑子就冒了出来。
徐清明神色一暗，对着魏燕使了个眼色。
魏燕退出病房。
财意知道魏燕去查她了，无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
财意搬了个椅子坐在徐清明面前，清了清嗓子道：“我叫财意，财源滚滚，事事如意的财意。”
“目标呢？是吃上国家饭。”
“我前些天遇到一些奇怪的人，我称他们为癫公癫婆，毕竟他们干的事正常人也干不出来。”
“我想着，怎么别人遇不到，偏偏我遇到了，肯定是我机缘到了！”
“我跟着癫公癫婆来到医院，想把他们上交给国家。”
说到这里，财意两眼冒光的盯着徐清明：“人群之中，我一眼看中你，我觉得你一定身份非凡。”
“那个老人，证明了你的不凡！”
“仙风道骨，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财意胡说八道着，别人信不信，她不知道，反正她自己信了。
徐清明：“……”
说的有理有据，无从反驳。
“你是不是国家的人?”财意好奇这一点，这关系到她能不能吃上国家饭。
“嗯。”徐清明点头，没什么好隐瞒的，反正要加入的，“特情部，徐清明，清风徐来，清正廉明的徐清明。”
财意呲着一口大白牙，‘嘿嘿’一笑，伸出黑黢黢的手掌：“徐清明，以后多多关照！”
少女直呼姓名的感觉，很奇特，却不怪异。
徐清明白净微凉的大手握上那只瘦小温热，骨头硌人的手掌：“好。”
财意摸着咕咕叫的肚子，看着和她一样窘境的徐清明，笑嘻嘻的：“徐清明，我没钱，你贡献点呗?”
徐清明摇头：“这不是我的病房，我没有钱。”
“那你病房是哪一间?”财意说着就开始推他的病床，医院的病床几乎都是有轮子的。
徐清明：“……”
他还是指了路，确实需要手机。
财意推着徐清明的病床，畅通无阻的回到了他的原病房。
徐清明从床头柜拿出静音的手机，几十个未接电话，他拨了回去。
“徐丶徐清明?你在哪里?”一道女人的声音响起，带着泣音。
“妈……我没事，就在病房。”徐清明垂下长长的眼睫道。
女人没多久，就赶来了，一把抱住徐清明，泣不成声：“徐清明，你丶你吓死你妈我了！”
“妈，对不起。”徐清明拍着女人的背后，安抚着。
财意吃鸡肉，喝着鸡汤，有点羡慕，她没有爸爸妈妈。
她想着，忍不住悲伤的多吃了两块鸡肉，安抚一下受伤的心灵。
女人收拾好情绪，擦了擦眼泪：“小明，你手术怎么样?”
财意捂住鼓囊囊的嘴，让自己别笑出声，把鸡汤喷了出来，病美人的小名意外的接地气。
“妈，手术很成功，林爷爷说恢复出乎意料的好。”徐清明耐心道，他知道妈妈不安。
“那就好，那就好。”女人破涕而笑道，“鸡汤可以喝吗？”
“可以。”徐清明点头。
女人往床头柜看去，空无一物。
鸡汤呢？
她歪头，财意黑黢黢的小脸映入眼帘。
女人：“……”
徐清明也看见了：“……”
他在妈妈开口之前，先出声：“妈，这是我同事，财意，刚……执行完任务回来。”
女人点头，难怪这么脏，像个乞丐一样，原来是刚执行完任务。
“阿姨，对不起……我太饿了。”财意依依不舍的把鸡汤递给女人，“所以没忍住，吃了你给队长准备的鸡汤。”
女人听到她的声音，眼睛一亮：“哎呦，丫头，瞧你说的啥话，你们都是同事，谁吃不是吃呢？”
“小明刚动完手术，也不能吃东西，你帮他吃，也是为他好。”女人笑吟吟的，“丫头，你多大了啊？”
财意在女人说她可以吃的时候，又给拿了回去，继续吃。
她歪着头，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阿姨，我十九岁。”
女人脸色有点僵住，小明好像年纪有点大……
八岁……也不是很大，努力一下，还是可以的。
希望徐清明争气点。
徐清明扶额，想阻止妈妈，被她瞪了一眼，只得讪讪收回手。
财意没一会，就吃完了鸡汤。
女人越看越满意，能吃是福，挺好的。
就是……吃这么多?怎么还这么瘦，这孩子看着都硌人。
“妈，你去帮我准备套衣服。”徐清明想出院了。
女人皱眉，满脸不悦：“你刚动完手术，不准出院。”
“妈。”徐清明清凌凌的眸子看着她。
女人无奈的看着他：“不准逞强，听到没?”
“好的，妈。”徐清明答应。
女人打量了一番财意，拿着鸡汤的保温盒出了病房。
财意满足的摸着小肚子道：“徐清明，你妈妈可真漂亮！”
“多谢夸奖。”徐清明拿着手机，点了个粥。
“给我也点一份呗～”财意坐到病床上，靠近徐清明，盯着他手机页面道，“我要海鲜粥。”
徐清明：“……”
一份白粥，一份海鲜粥。
餐送的很快，两人默不吭声吃着，刚吃完，收拾好。
女人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名保镖。
她带了很多东西，两套衣服，发饰，手表，项链，耳环，果篮，食物，手机。
女人催促财意去洗漱间，换衣服。
徐清明神色幽深的盯着他妈妈：“徐雅女士，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徐雅气笑了，“你一个快奔三的人，你好意思问我想做什么?”
“我就想临死前，抱抱孙子，我有错吗？”
徐清明无奈：“妈，你前段时间才检查过，你身体好的很。”
徐雅冷笑：“我担心的是你，临死前都不能让我抱上孙子。”
“让你辞了这个工作，你不愿意。”
“让你找个对象，推三阻四的。”
徐清明叹气：“妈，明明说这些话，你也难受，为什么还要说呢？”
“是啊，你也知道我难受。”徐雅眼泪掉落，“可我真的好担心……”
“前半生担心你爸爸，好不容易等到你爸爸退休，结果你又进去了……”
“你们父子俩，没一个省心的。”
“妈，对不起。”徐清明抽过纸巾，给她擦着眼泪，“我保证，我会好好的。”
“说到做到。”徐雅吸了吸鼻子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