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身份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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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辰指示京兆府尹去查一下其余的抄录先生的住址,然后准备挨个拜访。
姜辰让熊志恒去找一下敲登闻鼓的那个孩子,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他们此时应该在城南流民的荒地之中。
姜辰自己则准备去宫内,查找一些有关历年秋闱的文书,以获取更多线索。
熊志恒来到城南,却惊讶地发现姜辰早已经在那边等着他,不由得微微一怔。
姜辰微笑着迎上前,说道:“走吧,我带你去见见那个敲登闻鼓的孩童。”
熊志恒一边跟随姜辰前行,一边问道:“殿下是否故意将京兆府尹杨大人支开的呢?”
姜辰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谨慎:“还是小心一些为好,我们刚到贡院查出来蜡烛中有火油,我不认为蜡烛坊的那些人突然的死亡仅仅是巧合。”
熊志恒默默地没有说话,他认为京兆府尹是一名好官。
但是他潜意识地也认为,姜辰的话也有那么一丝道理。
两人一路快步前行,很快便来到破庙。进入破庙后,熊大人见到了骆世华和秦以良。
见到他们进来,骆世华和秦以良惊讶地站起身来,双眼充满警惕。
姜辰立即向两人介绍了刑部右侍郎熊志恒熊大人,两人听后便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姜辰让二人不要紧张,随后熊大人询问了他们目前的情况,并请他们回想整个秋闱过程中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骆世华皱眉说道:“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以往策问都是第三场,现在不知道怎么变成了第二场。”
秦以良接着补充:“如果骆兄说的这个算特殊情况的话,那么还有不止这一点。以往司法判文都是第二场,现在却变成了第一场。”
听到这里,熊志恒眉头紧锁,疑惑地看向姜辰:“第三场变成了第二场,第二场变成了第一场?”
姜辰思索片刻:“很有可能就是这个问题,如果说有人胆大妄为的话……?”
熊志恒随即否定了他的想法:“不可能,十六殿下,不可能有人会冒着被杀头的风险……”
骆世华和秦以良闻言大惊,愕然地看向姜辰,心中一片震撼。
“啊?”
姜辰心中暗叫糟糕,这次事出紧急,忘记了嘱咐熊志恒隐藏自己的身份。
随即一想,这样也好,因为无论他的身份隐瞒多久,最终是隐瞒不住的。
“十六殿下?我们一直称兄道弟的姜兄,竟然是十六皇子?”骆世华的声音因震惊而颤抖,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秦以良更是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姜兄,你……你真的是十六皇子?”
姜辰无奈地看着他们,眼神中充满了歉意:“两位兄弟,这次的事情牵涉重大,隐瞒身份也是无奈之举。”
骆世华和秦以良对视一眼,依旧难以消化这个巨大的冲击。
好在这个时候熊大人仿佛看出来了什么,直接转移话题:“两位先生,这次秋闱案件十分复杂,请务必要配合我们,配合朝廷。”
骆世华和秦以良随即收回震惊与颤抖,但是并没有任何关于本次秋闱案的有用信息。
看到熊志恒眉头紧锁,姜辰依旧说道:“我仍然怀疑有人调包了试卷。”
熊志恒沉思片刻,继续说道:“那么我们需要询问一下其他的考试人员,是否第一场都是司法判文,第二场都是策问。”
姜辰点头同意:“好的,熊大人,你去和韩顺语、孟景耀这两人核实,但是不要去问穆正易和司徒永瑞。”
熊志恒心中又是一阵颤抖:“怎么了,十六殿下。穆公子和司徒公子难道有问题吗?”
姜辰思索了一下,仍然将所有的事情的前因后果,告知于熊志恒。
包括之前五皇子、六皇子、穆正易和司徒永瑞一起去天香阁的场景,以及骆蓝在天香阁和他说的一切。
只不过为了顾及骆世华的情绪,姜辰并没有说出来骆蓝的名字,而是用柳如烟来进行代替。
熊志恒沉思良久,点头说道:“此事乃重大之事,感谢十六皇子的信任。”
姜辰继续说道:“我去找邵常惠、贾时炎、杨绍林三人询问一下。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此三人作弊的可能性比较大。”
姜辰由于要考虑杨大等人的存在,则没有说出穆绅儒收买相关人员的事情。
姜辰和熊志恒对视一眼,迅速分头行动,开始了各自的调查。
他们知道,这次的调查不仅关系到秋闱的公正,更关系到背后隐藏的巨大阴谋。
姜辰先是找到了邵常惠,询问邵常惠这次秋闱的策问和司法判文的安排,是谁负责?
邵常惠一脸的茫然,但是仍然告知姜辰:“十六殿下,本次的考试顺序安排是礼部贾时炎大人全权负责安排的。”
“因为他身处礼部,对于秋闱的各种安排比较有经验,所以……”
突然间,邵常惠感觉有什么不妥:“怎么了,十六殿下,有什么问题吗?”
姜辰随即说道:“没有没有,就是来了解一下情况。”随即转身离去。
姜辰来到贡院,找到了贾时炎。只见贾时炎正在忙碌着整理秋闱的相关事宜,见到姜辰的到来,立即行礼。
姜辰微微一笑,直截了当地问道:“贾大人,关于这次秋闱的策问和司法判文的安排,是谁负责的?”
贾时炎神色略显紧张,干笑道:“殿下,这次的安排都是按照惯例进行的,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姜辰目光如炬,冷冷说道:“但为什么这次策问和司法判文的顺序和往年不同?这其中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贾时炎有些慌乱,低声说道:“殿下,可能是有些疏忽,我们会查清楚的。”
姜辰冷笑一声:“疏忽?这可是关系到整个秋闱公正的大事,你们竟然说是疏忽?”
只见贾时炎神色紧张,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姜辰见状,心中已有了几分把握,他转身离开,准备继续追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