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科学的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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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佐菲的奥特警备队队长办公室之后，斯利安有些错愕地看着那堆积如山的公务，又看着佐菲那和年龄不符明显的黑眼圈，这个奥特警备队队长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风光，这么多的公务，该处理到什么时候！
“喝咖啡吗？我这里有来自地球最好的咖啡。”
佐菲将斯利安的疲惫和错愕尽数收在眼里，最终翻找出了一包咖啡豆，有些慢条斯理的开始研磨咖啡。
“不过孩子还是不喝咖啡为好，不然喝多了容易睡不着！”
没过一会儿，佐菲就将一杯咖啡放在了斯利安面前的茶几上，他有些好笑的看着靠在自己的沙发上毫无形象已经快睡着的斯利安，没想到这小子也不怕自己，那些小战士们每一次来自己办公室都毕恭毕敬的，更别说有孩子在自己办公室倒头就睡！
“看来是体力真的到极限了，即使在等离子火花塔的照射下也不行，还是小时候好，不像现在天天都要处理这些公务。”
佐菲坐到斯利安旁边自言自语的喝了一口咖啡，这种苦涩但是却无比香醇的提神饮料是曾经他的人间体迫水喜欢喝的，在日复一日的忙碌之中，佐菲也喜欢上了这种名为咖啡的饮品，最起码在自己疲惫的时候喝上一杯，可以提高自己的工作效率！
“奥特警备队队长一定很辛苦吧？恕我直言，这样的工作强度下去，即使是奥特一族也容易猝死！”
刚才佐菲带自己过来，一直都在给自己输送光芒，甚至这位细心的警备队队长还有意保全自己的面子，一直都在悄悄的支撑着自己疲惫的身体，斯利安虽然讨厌奥特赛文也连带着不喜欢光之国，但是他并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尤其是刚才佐菲给自己输送的光芒让斯利安好受了很多。
“斯利安，你这是在担心我吗？真是受宠若惊，我毕竟是奥特兄弟的大哥，身为大哥，这是应该要承担的责任。但是我也想让你知道，其实赛文并不是不爱你 ，那天把你带回来的时候看到你那个样子不像作假，其实他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活在深深的自责当中，他一直都愧疚于你，我并不想当说客，也不想让你因此原谅他，但是我想让你知道，他对你是有感情的，他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我知道你一定受了很多的苦，无论如何都是你的自由，我这个做伯伯的也不会干涉你。”
原本听到佐菲提到赛文斯利安是有些生气的，但是听到后面佐菲情真意切的话语，斯利安却突然气消了，那是斯利安和奥特赛文的恩怨，和这些其他人是没有关系的，而且他们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来到光之国的这一段时间，他见过的每一个所谓的长辈都对自己是很包容的，即使自己是被邪恶宇宙人养大的，他们也从来都没有排斥自己。
斯利安先是沉默了一下，最终亮起眼灯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佐菲，他坐直身体拿起桌上那一杯没有加奶也没有加糖的咖啡喝了一口，佐菲先是愣了一下，纯正的黑咖啡很苦，那并不是孩子喜欢喝的，尤其是斯利安一点糖都没有加，斯利安脸上也没有任何情绪。
“不加糖吗？很少有孩子喜欢喝纯正的黑咖啡的，那味道很苦，但是却能让人清醒！”
看着佐菲的好奇和错愕的眼神，斯利安却将那杯咖啡一饮而尽，“您知道那种痛苦吗？为了活下去，我从有记忆的开始就一直活在无休止的痛苦中，只能躺在插着各种管子的仪器里监视着各种生命的体征，因为稍微不慎，我都可能会因为身体的衰败而丧命，甚至全身都不能动弹，各种身体上的并发症即使是在梦中也不会放过我。在我前半段的童年里，我一直都不是正常的孩子，我看不到任何色彩我也无法动弹所以说我活着的每一刻都是痛苦，但是我想我不能死，我的爸爸叔叔和伯伯都在拼命的救我，哪怕他们是别人口中十恶不赦的邪恶宇宙人，但是也是因为他们我才能活下来，如果我死了，那我想我可真的是太可恶了，我会辜负他们的。后来在老师的治疗下，我才能勉强和正常的孩子一样正常行走看到正常的色彩，当时我是没有那么恨的，我甚至对光之国也是充满了向往，我想他可能是有苦衷的，但是直到我不顾父亲老师的劝阻偷偷来光之国，我看到我的弟弟被扔到了孤儿院不管不顾，我看到我的弟弟孤独的活着，我想我不需要那样的一个父亲，我也不需要所谓奥特曼的身份！而那一次我的身体也急剧恶化，是恨让我坚持下来的，斯利安只是斯利安，只是一个邪恶宇宙人而已。”
斯利安的语气很平静，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佐菲说这些，但是他平淡的就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就好像那故事的主角不是自己一样，是啊，他一直都知道奥特赛文有苦衷，但是这不代表他能原谅奥特赛文，他能不恨那个奥特曼不尽一点身为父亲的责任，不管不顾放任赛罗在孤儿院里孤独的生活着。
佐菲就这样静静的听着斯利安口中那仿佛别人的故事，他没想到年纪这么小的孩子竟然经历了这么多，甚至如此痛苦努力的活了下来，而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这孩子的存在，更无从得知这孩子的痛苦，这种相关的并发症，在奥特一族的进化初期也是有一定的记载，佐菲也曾经看过相关的档案，对此也是有一定的了解和猜测。
佐菲看着那空了的咖啡杯，一个沉重的猜测浮现在了佐菲的脑海，他下意识看向了没有什么表情的斯利安。
“你有所隐瞒！新出生的光芒极为脆弱，在受到重创又胶囊培育仓破碎的情况下大概率只有死亡，而且你是赛文和阿露佛奴的孩子，你的蓝族基因含量不可能这么高，我猜的不错的话有人重新编辑了你的基因才让你活了下来，而且因为二次进化的并发症那根本就不是那么好治愈的……”
听到佐菲的话，斯利安突然笑了，他笑得有些孩子气，但是眼中却是不甘和嘲讽，并没有任何真正的笑意。
“即使我是纯种的奥特曼，但我算是半个科学的造物啊！也就是在基因编程后的产物，你猜的很对，不是吗？我没有任何味觉！活着永远是有代价的，而这就是我活着的代价！”
斯利安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大脑，“我的大脑中植入了一枚生物芯片，它早已和我的光芒以及大脑长在了一起，成为了我身体的一部分。在那芯片的帮助下我才能正常的看到色彩，我算什么奥特曼，一个为了让我保住性命活着的怪物罢了！”
pS：活下来哪有那么容易的，尤其是从濒临死亡中硬生生被拉了回来，一切都是有着属于自己的代价，哪有那么多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