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狩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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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忌紧跟在文森特身后，脚步匆匆地迈入了传送门之中。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了，但每一次都会让他感到无比紧张和压抑。然而，这一次他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惊慌失措，毕竟他已经有了一些经验。
当他们踏出传送门时，一股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仿佛要将他压扁一般。赵无忌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身形，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能够保持冷静。
\这里是……\他环顾四周，惊讶地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无垠的沙漠之中。阳光如火焰般炽热，无情地炙烤着大地。刚才明明还在地牢里目睹火山爆发，眨眼间，周围的环境却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极目远眺，除了金黄色的滚烫沙丘，他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东西。视野所及之处，尽是一片茫茫沙海，根本无法确定自己身在何处。这种迷失方向的感觉让赵无忌心生恐惧，但他知道现在不能慌乱，必须冷静思考应对之策。
赵无忌面露疑惑之色，开口问道：“这里究竟是何地？”然而，他并未得到回应。只见文森特突然出手，如闪电般迅猛，紧紧握住赵无忌的腕骨，并猛然扭动。
“你......为何如此行事？”赵无忌吃痛，不禁失声喊道。
“你这家伙，手腕处竟然没有等级徽章！我明明亲眼目睹你施展沙之异能，怎会没有徽章？”文森特眼神冷厉，质问着赵无忌。
“啊！”一阵剧痛袭来，赵无忌再也无法忍受，发出凄惨的哀嚎。那痛感犹如被巨型压榨机死死夹住手臂一般，令他痛苦不堪。他拼命挣扎，试图摆脱文森特的束缚，但一切都是徒劳。文森特的力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由于剧痛难耐，赵无忌最终双膝跪地。此刻，他才深刻体会到，当疼痛达到极限时，连呼喊都成为一种奢望。文森特见状，松开了赵无忌的手腕，冷漠地说道：“世间觉醒者众多，出现你这样的异类也不足为奇。”
“咳咳！”赵无忌咳嗽起来，身体因极度疼痛而颤抖不止。
赵无忌再也无法忍受这痛苦的折磨，他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低沉而又压抑许久的呻吟。然而，这并没能缓解他身体所承受的剧痛，反而让他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起来。
他瞪大双眼，怒视着眼前的人，咬牙切齿地吼道：“你这个可恶至极的老混蛋！你竟然如此狠心，差一点就把我的手臂给扭断了！”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痛苦，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来。
面对赵无忌的怒斥，对方却不以为意，反而嘲讽地笑了起来：“哼，真是个不堪一击的蠢货。这么点小事就让你受不了了？”
听到这话，赵无忌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到极致。他忍无可忍，决定不再忍耐下去。他调动全身的力量，集中精神，然后猛地释放出强大的沙暴术！
只听一阵轰然巨响，高压喷射而出的沙子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径直朝着文森特的胸口猛击过去。然而，令人惊讶的是，文森特竟然丝毫未受损伤。他轻松地掸了掸胸口的沙子，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得意洋洋地说道：“哈哈，看起来你确实已经觉醒了操控沙子的能力啊！”
“那又怎么样？你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赵无忌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和不屑。他瞪大了眼睛，直视着对方，毫不退缩。
“从现在开始，你必须跟着我，蠢货！”文森特的语气冰冷而严厉，仿佛不容置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我叫赵无忌，不是蠢货......你这个老混蛋！”赵无忌的情绪激动起来，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委屈和不甘。他紧握着拳头，似乎想要冲上去与文森特理论一番。
“弱者都是蠢货。”文森特淡淡地说道，他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穿透了赵无忌的身体。这句话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赵无忌的心上。
“你.....”赵无忌刚想反驳，但当他看到文森特那冷酷的眼神时，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知道，如果自己再多说一句，恐怕真的会被文森特撕烂嘴巴。
“哼！”赵无忌不甘心地闭上了嘴，心中却充满了无奈和恐惧。理智终于回归，他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何等强大的存在。眼前的这位老人，可是猎杀了地牢最终 boss 血红巨龙的怪物，其恐怖实力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抗衡的存在。而刚刚自己竟然因为一时冲动，敢于对这样的强者顶嘴，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
此时此刻，在文森特的眼中，赵无忌只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罢了。他可以轻易地将其捏死，而赵无忌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改变这一事实。
文森特突然看向龙渊剑，说道：“嗯，看来你只有F级左右的实力，想要变得有用，还需要很长时间。”
“……。”
“哈哈！我会好好磨练你的，只要你不死，就会变强。”
文森特自言自语，他的行为举止完全不正常。
“我真是倒霉，碰上了个疯老头。”
无边无际的沙漠，没有一丝遮蔽，逃跑根本不可能。
在变强之前，他只能跟着文森特。
文森特说道：“跟我走。”
“是！”
赵无忌叹了口气，跟上了文森特。
“没有力量，就是罪过啊，罪过！”
＊＊＊
文森特似乎感觉不到炎热，他在没有一丝阴凉的沙漠中行走，没有露出任何疲惫之色，也没有因为酷热而感到难受。
而跟在他身后的赵无忌，却快要累死了。
脚陷进沙子里，每走一步都消耗着他的体力，炙热的阳光无情地烤灼着他，他全身早已被汗水浸透。
“呼呼！”
他呼吸急促，步伐也变得缓慢。
就在这时。
“哼！真是个笨蛋，你连自己拥有的力量都无法发挥出一成！”
“你说什么？”
“你不是觉醒了操控沙子的能力吗？”
“然后呢？”
“你可以用沙子啊，为什么要这么辛苦地走路？”
“哪有那么容易？我刚觉醒没几天。”
“那又怎么样？”
“真的！”
赵无忌怒火中烧，文森特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赵无忌，眼神中充满了轻蔑。
赵无忌再次被激怒了。
“我只有F级，不像你，是高阶觉醒者。”
“所以你就是个蠢货，F级怎么了？S级又怎么样？难道所有人都天生就是S级吗？当然也有这种人，他们是被幸运眷顾的，但你没有被幸运眷顾，难道就要放弃吗？在别人眼中，你已经足够幸运了，所以别再抱怨了，想想如何利用你的能力吧。四肢健全有什么用？脑袋是蠢货，有什么用？”
“你能不能别再叫我蠢货了？”
“如果你不想被叫做蠢货，就应该先把你的蠢脑袋敲开，否则你永远都是蠢货中的蠢货。”
最终，赵无忌还是闭上了嘴，他无言以对。
文森特转身继续走，说道：“这是你的能力，你应该最了解它，所以如何提升它，如何使用它，都应该由你自己去探索。”
“如果我探索不出来呢？”
“那就死吧。”
“什么？”
“我会杀了你，或者太阳会杀了你，总之你只有死路一条。”
“……。”
文森特说完，继续向前走去，他走过的地方，留下了两道深深的脚印。
赵无忌盯着文森特的背影，怒火中烧。
“蠢货？敲开我的脑袋？哼！”
一股怒火从心底涌起，那是对文森特的愤怒，也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
两种愤怒交织在一起，熊熊燃烧。
赵无忌咬紧牙关，暗暗发誓。
“好！我一定会让你后悔，再也不敢叫我蠢货！”
赵无忌下定决心，跟上了文森特，同时开始思考。
“我拥有操控沙子的能力，所以我要利用沙子。”
他虽然觉醒了沙术，但一直没有认真研究过自己的能力，只是在危急时刻，才临时发挥一下。
这次，他必须彻底了解自己的极限，并思考如何才能将它发挥到极致。
赵无忌开始调动魔力，周围的沙子被他吸引，如同铁屑被磁铁吸引一般，纷纷向他涌来。
“以我为中心，大约五米范围？”
靠近他的沙子移动速度很快，而距离较远的沙子移动速度则比较慢。
他可以操控沙子，但反应速度太慢，这也是需要解决的问题。
不过，赵无忌暂时将这个问题抛之脑后，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
“噗！噗！”
脚陷进沙子里，每走一步都消耗大量的体力，如果不能解决这个问题，他很快就会被沙漠吞噬。
“如果将沙子凝聚，让它变得坚硬，用来支撑我的脚？”
这是他之前穿越熔岩河流时使用的方法。
赵无忌立刻将脚下的沙子凝聚成坚硬的平台，行走变得轻松了许多，就像走在铺满石头的路上一样，不再那么费力。
但问题也随之而来，那就是魔力消耗太快。
每次凝聚沙子平台，都会消耗大量的魔力，照这样下去，他走不了多远，魔力就会耗尽。
赵无忌放弃了这个方法，因为他已经可以预见，如果魔力耗尽，他会是什么下场。
“要么被太阳晒成干尸，要么被魔物吃掉。”
光是想想就觉得可怕。
赵无忌开始思考其他方法。
“我的魔力储备还不够大，不能这样无限制地消耗，必须找到一种既能节省魔力，又能高效的方法。”
赵无忌想到，可以将魔力集中在双腿上，这样可以减轻行走时的负担，减少体力消耗。
但这个方法也被他否决了，虽然可以立即见效，但这不是利用沙子的方法，他可是沙术师。
他必须磨练操控沙子的能力，虽然现在很辛苦，但为了未来，他必须坚持。
赵无忌第三次尝试，这次他决定操控周围的沙子。
“以我的脚掌为中心，厚度一厘米。”
赵无忌集中精神，将魔力集中在狭小的空间内，比控制大范围的沙子更加困难。
魔力过度集中，导致沙子失去凝聚力，散落一地，赵无忌也失去平衡，摔倒在沙地上。
“啊！”
幸好是柔软的沙子，没有受伤，但嘴里却塞满了沙子。
“呸呸！”
赵无忌吐出嘴里的沙子，爬起来，他本来就缺水，嘴巴很干，现在又吃了一嘴沙子，更加难受了。
“哈！”
赵无忌脸上写满了疲惫，他抬头望向远处的文森特，文森特始终没有回头，仿佛对他的生死毫不在意。
这更加激怒了赵无忌。
“都是因为你，我才变成这样！”
怒火再次涌上心头，如果不是文森特，他现在应该在魔晶石矿山安然无恙地休息。
他太痛苦了，满腔的怨恨和愤怒，让他无法理智思考。
赵无忌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如果再找不到解决办法，他真的会疯掉。
“再来！”
赵无忌再次集中精神，操控脚下的沙子，沙子开始缓慢地移动，就像火车轮子在轨道上滚动一样。
但速度非常慢，因为他还不熟练，只要稍微分心，沙子就会停止移动，他也会摔倒。
他一次又一次地摔倒，一次又一次地爬起来，不断地练习，不断地尝试。
他的努力没有白费，他逐渐适应了操控沙子的感觉，他脚下的沙子开始流畅地移动，就像一条滑梯一样，将他向前推进。
“沙沙沙！”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沙子在帮他移动，但这都是他努力的结果，是他无数次跌倒，无数次思考，才换来的成果。
但仍然有大量的魔力被浪费，这样下去，他坚持不了多久。
赵无忌集中精神，努力控制魔力，尽量减少浪费，终于，他可以勉强维持魔力，并更加轻松地移动。
文森特虽然没有回头，但他已经察觉到了赵无忌的变化。
魔力流动，空气波动，赵无忌的呼吸声，都传递着信息，他不需要回头，也能知道赵无忌的情况。
文森特低声说道：“这个蠢货，有点用处了。”
在他眼中，赵无忌仍然不够优秀，但至少比之前强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