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任何伟大的事业都需要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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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稍显成熟的小女孩，眼眸中闪烁着既好奇又胆怯的光芒，轻轻抬头，望向面前的白月，声音细若蚊蚋。
“请问……您可是王妃殿下？”
白月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仿佛春风拂面，轻声细语道。
“嗯，我便是诚王妃，两位小朋友，你们便是府中特意为我挑选的侍女？”
她的话音刚落，却见那两位小女孩如同受惊的小鹿，瞬间跪倒在地，额头轻点地面，动作之快，犹如夏日骤雨中的雨点，连连求饶。
“王妃殿下，请您宽宏大量，我们定会全心全意侍奉您左右，只求您别将我们送去喂狗！”
白月闻言，一时之间哭笑不得，她一边将两个小女孩扶起来一边问道。
“小朋友，你们赶紧站起来，这喂狗又是这从何说起？”
等两个小女孩站好后，年纪稍小的女孩，声音颤颤巍巍的说道。
“是……是之前那位王妃殿下说的，她说您喜好严惩下人，尤其是那些不够机灵的，便会被送去喂狗，因此，姐姐们都害怕来伺候您，当王妃娘娘问起谁是最笨拙的侍女时，她们便……便把我们推了出来。”
话毕，一旁年纪稍长的女孩眼中满是焦急的打断她。
“小翠，你可别乱说，姐姐们若是知道了，定会加倍责罚我们的！”
白月望着这一幕，心中不由轻叹一声。
“这两个小女孩在府中的日子并不好过啊，看来她们总是受到这般无端的欺凌。”
“两位小朋友，你们不用害怕，说我会把下人送去喂狗是我姐姐在开玩笑而已，毕竟你看我这院中哪有狗的身影啊？”
白月弯起眼角，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般温柔安抚着眼前两个抖的和筛糠一样的小女孩。
“对了，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我叫嫣红，今年8岁，她叫柳翠，已经7岁了！”
嫣红口齿清晰的说道。
“真的是小学一年级和二年级的小朋友啊…”
白月在心里嘀咕一声后，便又继续问道。
“那么，小红、小翠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王府？家中的亲人可都安好？”
白月话音刚落，小翠的眼眶忽地泛红，泪眼汪汪的说道。
“我的爹娘和小红姐姐的爹娘还有阿弟，都因为去年的疫病去世了……”
“嗯，诚王爷看我们可怜，就把我们带回了诚王府，要不然我们两个可能也都随着爹娘而去了…”
小红也是泪眼朦胧，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愁。
“嗯，云卿杰这个人，外表虽冷若冰霜，实则心怀热忱，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
白月在心中默默为云卿杰贴上了“好人”的标签，同时，她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更深远的地方——这个文曲国，看似平静的表面下，竟还隐藏着如此可怕的隐患。
“小红，小翠，你们能细细与我说说，那场疫情究竟是何等模样吗？”
白月的声音温柔而充满好奇，她希望能从这两个小女孩的讲述中，拼凑出那段黑暗时光的碎片。
小红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缓缓开口。
“我记得很清楚，爹娘和弟弟先是高烧不退，仿佛被烈火灼烧一般，偶尔还会伴着撕心裂肺的咳嗽，渐渐地，他们的身上开始冒出一个个触目惊心的脓包，那些包越长越多，密密麻麻，直到……”
她的声音哽咽，似乎不愿再回想起那令人心悸的画面。
小翠接过话头，眼中闪过一抹恐惧。
“而我爹娘，他们虽未发热，但整日里头痛欲裂，浑身无力，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随后，也是同样的症状，身上布满了可怖的脓包……”
说到这里，小红也低下了头，声音越来越低，仿佛那段记忆太过沉重，让人不敢轻易触碰。
白月屏息凝神，全情投入到小红与小翠绘声绘色的叙述之中，当“长脓包”这一骇人症状跃入耳畔，她的眼眸不禁圆睁，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莫非，这就是天花肆虐？文曲国竟隐匿着如此凶猛的瘟疫之祸！”
“这瘟疫如今境况如何？国中可已寻得解救之策？”
她急切地追问，语气中满是不安。
小翠闻言，眼中闪烁着敬仰的光芒，仿佛谈及的是世间最不可思议的奇迹。
“说来也奇，自前任诚王妃殿下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祭天仪式后，疫情竟奇迹般地逐渐退散，大家都说，王妃殿下乃天界仙姝降临，以慈悲之心护佑我文曲国安宁！”
“哦？白灵这气运之子竟有如此能耐，若她的福泽能庇佑文曲国免于疫病之灾，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嘛！”
白月听后不由的松了口气，可是此时她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撇嘴的表情，然后就听小1不屑的说道。
“哼，与她何干？不过是时令更迭，天热使得天花病毒的威力暂减罢了，再者，此番肆虐的不过是小天花，文曲国的医术尚能勉强应对，待到冬日严寒，大天花病毒肆虐之时，这文曲国都怕是要变成人间炼狱，十室九空也未可知。”
“什么，你是说今年冬天这大天花病毒还要肆虐？”
白月仿佛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寒意侵袭，她赶紧对小1询问道。
这时白月眼前出现了一个偷笑的表情，然后就听小1一副无所谓的语气说道。
“正是如此，但请玩家放宽心，那些男主角们自会安然无恙，而我，早已为你准备好了对抗天花的特效药，到时候你只需引领剩余的三分之二民众走出阴霾，那男主们的好感以及民众的尊敬值，自然如潮水般向你涌来！”
“所以，那三分之一无辜的生命，就仅仅是我得到好感与尊敬的垫脚石，是可以随意舍弃的棋子吗？”
白月的回应如同冬日湖面下的寒冰，冷冽而不带丝毫温度。
“那当然了，任何伟大的事业都需要一些人的牺牲…”
小1的话音未落，便被白月毫不留情地打断，她的语气坚定而决绝的说道。
“若这辉煌背后需以生命为代价，我宁愿放弃这所谓的伟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