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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冯老爷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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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陈正南正恍惚间,忽然隐隐听到前面传来蔡秀才的声音:“敢问巡检大人在哪里?我要见彭巡检,我要问问他们究竟是如何告的这小何。”

只听一个公差答道:“蔡秀才,你休得在这里大声大语,我们彭巡检今天不在衙里,出门公干去了,你明天再来吧。”

那蔡秀才道:“岂有此理,你们怎么能够仅凭一面之词随便抓人?你们难道不知道天理昭昭吗?我今天一定要见彭巡检,我倒要看看冯家那状子是究竟怎么样的血口喷人。”

那公差道:“蔡相公,你是秀才,我们与你说不清,但请你也要说话注意点,不要逼着我们为难,我们做公的不想给你难堪,你自重罢了。”

蔡秀才见不到彭巡检,又在外面吵吵嚷嚷了一番,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叫嚷了几句离开了巡检司。

陈正南叹了一声,懊恼不已,叹息自己怎么就惹上了这桩麻烦事。

到了天黑的时候,他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外面铁门一开,进来两个差役说:“何标,出来。”

陈正南出了黑屋子,两个公差将铁链往他头上套了锁上,拉在手上然后他说:“跟我们走一趟,路上老实点,不然有你的苦头吃。”

说完,两个公差一左一右夹着他出了巡检司衙门,往东而去,走了一里多地,到了一座宽大的府邸面前。

一名高个子公差道:“告诉你吧,这里是冯家大宅,你小心点。”

三人进了府邸,黑暗中仍见好一片气派,一进又一进的院子,宽敞又肃穆,花木成荫。

三人由门房引着进了西边的小院,左拐右拐,最后来到一间灯火明亮的房间内。

进屋之后,陈正南见床上躺着那日曾与自己打架的三少爷,旁边站着些人。

彭巡检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正喝着茶,旁边坐着一位老者,自然是三少爷的父亲,本地的头面人物、正阳商会会长冯玉良。

彭巡检见陈正南进来便说道:“何标,今天让你过来,只是让你看看,我并不曾冤枉了你,你可以上前来,看看三少爷脖子上的伤势,那便是你做下的,这一切难道不是你的过错吗?”

陈正南上前看了一眼,只见三少爷脖子上的伤势甚是严重,整个脖子已经肿胀如成人的大腿,没有被包上的地方,呈现青黑色,很是骇人,不禁说道:“我与三少爷本来并不曾见过面,更不相识,我们之间无仇无冤,我怎么有心去害他?将三少爷的病怪在我身上,这真的是天大的冤枉,请彭巡检,请冯会长,请各位大人、各位长辈明鉴。晚辈的确不是故意所为,当时打架只是偶然遇上而已。这伤势是由我而起,也只是当时随手乱抓误碰,不是存心故意,晚辈更不是存心下毒的坏人,再说晚辈也没有那种能力。”

彭巡检道:“好了,不要再狡辩!”

陈正南道:“大人,我说的是实情。我何标只是一个小木匠,我也是有父母生养的,哪里不想自己平平安安地过活?我一心只想靠自己的力气干活吃饭,怎么敢在这正阳城去招惹人,特别是这么有声望的冯老爷家呢?”

商会会长冯玉良听到陈正南这一席话,一声不吭,神色中却也有黯然之色。

彭巡检见他如此,却不肯放过陈正南,低声道:“不论你说什么,三少爷这病,这伤,终是由你而来,你就是说破天,也逃不了干系!”

这时,躺在病床上的冯家三公子缓慢扭过头来,瞪着陈正南,声音低微地道:“爹,就是他,就是他向我下的毒手,就是他那天晚上掐住了我的脖子,他还说我活不长了,说我大难将至,就是他下的毒,你们现在就给我打,给我打死他,不打他他就不老实承认。”

他话刚落地,站在旁边的冯家二公子,突地过来照着陈正南肚子便是一脚,陈正南当即叫了一声倒坐在地上。

旁边三少爷的一位堂兄,忙也跟着对陈正南一顿踢打。

这时,冯友良低声说:“住手,不要在这里撒野。”

冯家二公子骂了两声,两人才退到一边,陈正南又慢慢地从地上坐了起来。

冯玉良这才对陈正南说:“年轻后生,你也看到了吧,当初的事不管谁是谁非,眼下不论怎么说,是我们家的人遭了大难,你受点委屈,也是应该吧。”

他说完便向彭巡检道:“彭巡检,你在这里待了半日,也累了,现在就先带了这后生回去吧。”

彭巡检道:“一切但听冯会长吩咐。”

他说完,便向公差挥了下手说:“把他带走。”

说完,他起身向冯会长拱了拱手,便出了冯家三公子的卧房。

当天晚上,陈正南被带回巡检司衙门后,仍然关在黑屋子里。

此后,蔡秀才又来巡检司衙门找了几趟,但那彭巡检每次总是躲起来不见他,公差只是向蔡秀才说彭巡检出门公干去了。

蔡秀才只好安排雯雨每天来为陈正南送饭。

这样,陈正南在牢里既没有饿着,也没有公差为难他。

过了两日,彭巡检听说冯家三公子病情又重了,忙又跑到冯家,冯玉良正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脸色愁惨,他见彭巡检进来,只微微冲他点下头,便一言不发地坐在太师椅上发呆。

彭巡检小声问:“彭老爷,三公子这两日好些吧?”

冯玉良摇了下头:“我看,小三子是保不住了”

彭巡检木然地走到冯友良身边站着,道:“这可如何是好?年轻人打个小架,怎么就到了这般地步。”

冯玉良低头喃喃沉吟着,似乎在考虑什么复杂的事情,表情极是痛苦。

良久,冯玉良叹息一声,站了起来踱步到了西边的小客厅坐下,彭巡检跟了过来,坐在他旁边愣愣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只听冯玉良叹息一声说:“三子这一关看来是很难闯过去,恐怕是保不住。那个姓何的山西小子,让我心头之恨难消。可是,真害了他,我又于心不忍;但是这场灾祸毕竟又是由他而来,真是为难啊。”

他说完再次叹息一声,摇头。

彭巡检看着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低声说道:“冯老爷,不管你如何打算,反正这姓何的小子现在在我手心里扣着,飞不了他。只等你想好了该怎么办,我就按您说的办,这一点请您放心。”

冯玉良点点头说:“这个我自然知道,对你我还不放心吗?”他叹息一声说道,眼睛无神地看着远处,仿佛那无尽的空间里有他想要的答案。

彭巡检见此情景,便站了起来,向冯玉良微微作了个揖,转身轻步离开,径直回到了巡检司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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