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崩裂的红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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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转过头后就看到那女鬼已经消失了,看着地上断成两节的红绳我很是吃惊。
以前遇到的鬼魂最多只是成功的冲阵,但还没有达到能把缚灵绳扯断的地步。
而这只阴煞就是直接把缚灵绳崩断了的,九张符加七杀困阵都困不住她啊!
阵法都破了我见形势不妙,也只能先行撤退了。
我带着他们迅速来到生门位置,在废弃房间里我们还是跟昨晚一样做替身纸人。
这个位置相对来说比较安全,我们在这里待个十几分钟应该是没问题的。
刚才起了降魔咒,现在时间还不够没法再起,所以我又念咒起了一道斩鬼咒。
要是待会儿不幸见到她了,我就先打一咒为我们跑路争取些时间。
算了算时间以后,我对张雾灵说我们踏天罡七星步过去。
外面狗吠声还在,只不过比之前要小一点了,看来这只阴煞应该不会有其他动作了。
轻轻推开门后发现周围一切正常,于是我们三个轻声往围墙那里跑去。
越是到最后的地步我就越是慌张,因为你不可能说是每次都可以侥幸逃过去的。
跑路是一种比打鬼还要牛逼的技术活,也正因我掌握了这项独门秘笈,所以我每次都能在危险关头存活下来。
好在小菲还算识相,我们这次又成功的逃出来了。
镇上有些居民房间还是开着灯的,想必被这些狗儿没少折腾吧。
可我也顾不上这些,稍踩油门又往着后山上开去。
说实话我们也很委屈,连酒店都回不了,不然到时候肯定会把这只煞引过去,那后果将不堪设想了,那么多条人命的因果我们背不起!
我记得在这段路上有一条路叫十余路,偶然听闻一位老人讲起过,关于以前修路的故事。
听他们说以前这条路是为了通往驿站而修的,所以当地士绅就召集了十余人筹谋修路,以解南来北往商贾、迁客的涉路之苦,并叫路名为“十余桥”。
后来开工了,许多工匠忙得不亦乐乎,施工现场也是热火朝天。
一日,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来到了这里,他开口便向忙碌的石匠师傅讨碗水喝。
众人说没有,但是告诉老者说附近有一口清泉,可到那里饮用,老者见状说:“罢了,罢了。”
过了一会儿,老者又向他们讨要凿石器具,众人没答应。
于是老者就恳请道:“可否借用木楔?”
师傅们无奈便将已破损的楔子交于老者。
老人拿着它东捣鼓西捣鼓,也没人理会他,大家也不知道老人是什么时候走了的。
晚上用餐时,众师傅议论这件事,越想越不明白。
一位年长的师傅突然惊呼喝道:“遭了,我们有眼不识泰山,鲁班爷这时亲自现身指点迷津啊!”
在座的人惊出一身冷汗,后来开凿路基时,始终挖不到硬石底,众人纷纷表现的很沮丧。
后面还是那位长者反应了过来,他将脑门一拍,高声言道:“祖师爷是在提示我们下木桩!”
最后才将十余路修好了的。
修路可是一件很积累福报的事情,据说以前还曾在这里,立过一石碑来歌颂工匠们修路的不易,顺便还把这种传说刻在了上面。
但是后来遇到了破四旧,最后也是被毁了。
再后来政府重新修路,以前老路的痕迹被掩盖了过去,但是这条路的名字却被保留了下来。
半个小时后我们到了后山的位置,随后步行上了山。
昨晚还没注意到这里有一片竹叶林,因为太过繁茂了月光都照不进来,加上这里的一些空棺,和一些石头坟,让这里看起来尤为阴森!
一路走去我们将香灰和大米洒在了地上,而且我还注意到了一个点。
昨晚洒的大米直接是变黑了的!
那既然说到大米变黑,我就再教给大家一个自检家里是否有鬼魂的方法吧。
这样就好让我凑些字数…额不是,是为了更好的帮助到大家!
其实在判断家里是否有飘飘进来了,你的感官是可以第一时间感受到的,那么为了确定的话,你不妨试一试这个方法。
这个方法也很简单,就是一个吃饭的碗,你把它放在床脚的下面,然后在里面放些雨水。
然后手抓一把米,粘米糯米洒在碗里和其周围,如果七天后这碗水变黑了,或者是米变黑了,说明家里面就进了脏东西。
好,这个时候你该怎么去解决呢?
你这样你就找一只大公鸡,让这只大公鸡把米吃掉就行了。
如果后面几天你还是觉得有问题,这个脏东西没走的话,那我再教给你一个解决的方法。
你直接去菜市场找那些屠夫,说把他们专门用来杀猪杀牛的刀给你用一下。
然后你把这把刀放在你枕头底下就行了。
不说百分之百了,百分之九十九这只鬼都是会走的!
如果这只鬼宁死不屈,恰好碰上了那百分之一的概率他没走,那我劝你还是找个高人看一下子。
好了方法就是这么简单,不要自行发挥,照着做就行。
当然我更希望的是你们永远也用不上这个方法。
现在离丑时结束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必须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刚一走到坟崖山的时候,瞬间一股冷气就往我们这边飘来了。
我将手电筒朝上打说道:“现在没有风这些阴气肯定是那只女鬼的!”
说完我就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沓纸钱点燃对其隔空画符念咒。
待纸钱全部燃尽后我们三人各自含了一把纸灰。
“知迦我知道你现在很不舒服一定要坚持下去听到没!”
他现在脸色很不好,眼皮也是耷拉着的,随后也只是稍稍的点了点头:“放心吧老须。”
几只乌鸦飞过,凄厉的叫声回荡在了我们的耳旁。
我顿感不对劲,于是对着他俩说道:“快进棺材!”
我们急忙往洞口里的空棺跑去。
这洞里实在是太冷了,我整个身体都已冻的麻木。
蜷缩着身子躺在棺材里,我不断用手戳着自己的肩膀,时不时的也要哈口热气。
现在我没有任何大幅度动作,自然我的身体只会越来越冷。
本来身体就有些不适,在这种环境下我真害怕我得上低温症,更甚者我怕会直接被冻死!
人在极冷之下如果温度还在持续下降的话,你的身体是不会再进一步感觉到冷的。
而这个时候外面开始有了一些动静,从温度上来说我已经麻木了,只能感觉阴气飘来带动了空气的流动。
那声音越来越近,我顿时慌了心神。
含了十几分钟的口水,却在这时也情不自禁的咽下去了一点。
而更重要的是当满口唾液的时候,你会感觉到它越来越粘稠,就像包了一嘴的浓痰一样,恐怕是你自己都会感觉到恶心吧!
由于我是平躺着的,可能稍不注意我就会被呛到,所以我极力的用着鼻子缓缓呼吸。
可谁曾想就在这种紧张关头,突然从棺材侧边探出来一只手,接着一个熟悉的面孔浮现了在了我的眼前。
我害怕了起来,不禁死死的捏住自己的衣角!
我是做梦都没想到这龟孙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啊!
渐渐的她站起了身子,我余光看到她是正对着洞口外面的。
我在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就算她看到我了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大概她会认为我也是一只鬼吧。
所幸的是大概过了五秒钟的时间,她就离开了,只不过这次是飘过去的。
玛德你不是喜欢飘吗,当时我就在想,等到哪天我有了实力,我肯定一脚给她抖飞!
现在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但是为了安全我还是要等到丑时。
迷迷糊糊中我处于了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
“哔哔…”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就听到手表的闹钟响了。
“噗!呵忒!”
我急忙起身吐出那一摊发黑的唾液。
因为太过浓稠了,那些唾液在我嘴上还拉着丝。
我站在洞口外面喊着他俩的名字,不一会儿张雾灵跟贺知迦便踉踉跄跄的走出来了。
“没事儿吧?”
他俩面部全红,只剩嘴唇位置泛着白。
他们摇了摇头说没事。
现在我们三个都是精疲力尽的,本来说想找一堆木柴生火,但是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合力将一块棺材板抵在了洞口后,我们就躺在洞里睡去了。
贺知迦又发起了高烧,所以现在他身子很热。
我跟张雾灵让他睡在了中间,就这样抱着他,别说,还挺暖和的。
“啧!张雾灵你睡个觉就好好睡!你不停的在我身上蹭个什么!”
突然贺知迦看着张雾灵不耐烦的说道。
不料张雾灵也立马反驳着说:
“谁稀罕蹭你啊!你有什么地方可以蹭啊!我只是几天没洗澡了有点痒而已!”
呵呵几天没洗澡了,这句话从张雾灵的嘴里面说出来很真是难得啊!
想当年疫情时候,张雾灵没料到会封校,就只带了一条内裤,还是正面穿了一个月,反面穿了一个月的。
再加上他那一年都没换洗过的被套,我不知道他晚上睡觉是怎么敢捂着被子的!
贺知迦切了一声后便不再说话。
……
早上,我一睁开眼便看到了贺知迦那张大脸。
“妈了个蛋的吓死我了!你怎么醒这么早?”
贺知迦一脸嫌弃吐槽着说: “老须主要后半夜太冷了,而且我又不舒服,所以我压根就没怎么睡着。”
说罢,他又看着我道:“老须你身体可以啊,这种环境下你都能支棱起来。”
我低头看了看,随后又不以为然的说道:“正常正常…”
随后我又看了看张雾灵,这家伙还在捂着被子呼呼大睡着。
躺下后我枕着手看着洞顶发呆。
已经两个晚上了迟迟不见第二个鬼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难道说这个阵法有变化了?
对了不是说小菲的棺材也在这所学校里吗,在学校这么久了,我们也没看到啊!
我现在脑子很乱什么想法都有。
比如说我大胆猜测一下,这个阵法最后会不会变化成那种,真的可以复活小菲的阵法,而只需要我们三个人的命就行,意思就是让我们去献祭!
当然这只是我胡思乱想出来的。
一遍又一遍的翻看着程天的笔记,最后也还是没有新的突破口,我咬着牙拳头也捏的死死的。
猛地砸在地上后我怒骂了一声。
贺知迦吓了一跳,张雾灵也瞬间醒了过来。
“老须你还好吗?”
“挺好的,你困不困要不再睡会儿,我待会叫你。”
贺知迦摇了摇头说不用。
随后我起身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符咒给贺知迦化符水喝。
掏出张雾灵的化妆镜把衣冠整理了一番,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又突然心酸了起来。
这么一位年轻潇洒的帅哥就要离世了,我真的为我们那些九亿少女,而感到深深地悲愤啊!
唉看来老祖宗说的没错,自古蓝颜多薄命啊!
不舍的再看了一眼镜子后,我们也往着玫玫的方向走去了。
来到车前我看到车上竟然布满了手印,看大小好像还是小菲的!
与此同时我的罗盘也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拿出来一看发现指针在疯狂的转动着!
我睁大眼睛惊呼了一声卧槽!
“这阴煞的磁场能量也太强了吧,昨晚的波动了到现在都还这么强!”
“你们看这里!”
顺着张雾灵手指的方向,我看到车尾的位置有着一张女人的脸,从表情上来看她很是愤怒。
没顾得上那么多我们就又朝着镇上开去。
一路上我们都在商议着对策。
张雾灵表示:“我觉得今天晚上我们可以立个法坛,困鬼阵已经起不了任何的作用了,直接打七星剑罡跟她硬刚吧!”
这番话看着很正常,但从张雾灵的嘴里面说出来还是不一般。
或许是他也觉得离那天越来越近了,心里面也开始毛躁起来了。
想着临死之前要做一个真真正正的男人,说话都这么硬气了。
我点了点头说:“这样也行那我们得去镇上买只鸡。”
乡镇的街道上永远都是人山人海的,大部分都是一些老大爷老太婆在外面溜达。
而最气愤的点就是,本来道路就窄的可怜,他们还偏要往路中间挤。
终于在半个多小时后,我们好不容易来到了农贸市场。
街道两旁都是些卖蔬菜的,我们找了一路都没看到有卖鸡的地方。
随便找了一位中年人问了一下:“叔啊你知道那里有鸡不?”
这男人一听稍有犹豫,随后摸着下巴,一脸坏笑的指着一个地方说道:
“你直走两百米左右,左手边有条小巷子,看到一个茶馆招牌的位置后,上三楼就行了。”
说完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然后一直咧嘴笑着。
我反应过来后立马摆手解释道:“大叔你误会了不是那个鸡!是吃的鸡!是那个喔喔喔会打鸣的鸡!
他听后急忙拍了几下自己的脑门尴尬说道:“那个…那你就直走五百米就行了,街边上有卖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