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兵役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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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尚有一些疑虑，还请王爷解惑。”韩力对着姬武微微弯腰。
“韩大人请说！”
“纸币制作出来，若是让人仿制了怎么办？就算没有人仿制，百姓能不能接受纸币，要怎么样让百姓认同纸币就像认同铜钱一样？”
“为防止他人仿制之问题，本王心中已有人选，待本王前去与他商议一番。若此人出马，本王坚信短时间内鲜有人能仿制。欲使百姓信任纸币，首先吾等必须身先士卒。待纸币制成之后，我凉州官员之俸禄发放务必采用纸币。此外，本王计划于全凉州境内设立银铺，其用处便是使金银与纸币可相互兑换。倘若百姓不愿使用纸币，随时可至银铺换取金银。如此，方能使纸币之策顺利推行，造福凉州百姓。”
“看来此事王爷心中早有计较，是微臣过虑了”
“王爷，炎羽将军到了。”在姬武刚要开口说话时，元吉进来禀报道。
“让他进来！”姬武点了点头。
“末将拜见王爷！”炎羽进入大殿便先向姬武行礼。
“炎将军免礼！”
“谢王爷。”
“见过韩大人！”炎羽起身之后又对着韩力抱拳。
“炎将军。”韩力回礼
“不知王爷召末将前来所为何事？”炎羽问道。
“你先看看吧！”姬武没有回答，而是将韩力那份粮食汇总递给了曹吉祥，曹吉祥便将之递给了炎羽。
“这么多粮食？什么时候才吃完？”炎羽惊讶得嘴都合不上。
“王爷的意思？”炎羽有些猜测。
“本王欲颁发新政，凡是我凉州男儿十六岁以上至四十岁以下，必须服兵役两年。这两年里，不作战，但是要参加正规军所有训练。”姬武淡淡说道。
姬武话音一落，大殿内落针可闻，出奇的安静。没有一人说话，姬武有那么一瞬间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聋了，要不是看见大家都没张嘴，他真会去看看医生。
“王 王爷，”韩力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韩大人有什么事你就说啊 吞吞吐吐的？”这状态给姬武整得有点懵。
韩力牙一咬，像是豁出一切般，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对着姬武双手抱拳说道：“微臣斗胆问一句，王爷是不是要造反？”
姬武“................”
“本王好端端的造那门子反？”
“王爷，按照我凉州人口来算，那可是相当于要训练一百万兵啊？放眼当今强国，没有一个国一州之地能有百万兵。我东周举国之兵才八十万。”韩力面色依旧震惊。
“咕嘟”炎羽咽了咽口水，像是现在才反应过来般：“这是要一百万训练有素的精兵，不是战时临时拉来充数的百姓，几年后，我凉州何人敢招惹？”
“只是两年义务兵，两年后都遣散回原籍，当然其中优秀者，可继续留在军中，成为凉州的正规军。我凉州在役正规军不得能超出二十万。”姬武向众人解释道。
“若是王爷没有造反之心，微臣劝王爷还是收回成命。即便我们保持二十万正规军，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这些遣散回去的军卒不在是普通的百姓，而是随时能召回的精兵。此事若是传了出去，想必朝中大臣没有一人能坐得住，若是他们集体上奏，即便是陛下在怎么宠爱王爷，到时候也保不住王爷，在我们羽翼尚未丰满之时派大军围剿，我们现在可还没到无视朝廷的时候。”韩力心里还补了一句何况，王爷又不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
“末将也认为时机未到，要同时训练百万精兵，末将现在手上也没这么多人手，除非将前线的将士都召集回来。”炎羽也劝说道。
“本王此举实有几方面缘由。其一，凉州地处边境，常年遭受南蛮等他国的肆意侵略。倘若凉州男儿皆能接受正规军之训练，万一那边关不幸失守，亦或被敌人巧计绕开边关而深入凉州腹地，届时便能迅速组织起有效的军力予以反击，使凉州不至遭受重大损失。其二，当下凉州粮食钱财储备充裕，为这条政令的施行提供了切实的可行性。其三，所有服兵役之人，皆要发放俸禄，且即时以纸币发放。十六岁以上四十岁以下之百姓，于各自家中皆为顶梁柱，一家老小皆需依靠他们来养活。如此一来，纸币自会迅速于百姓之间广泛流传开来。”姬武先向众人这般解释一番，以免众人真误以为他要造反，若一切皆按造反来布置，那可就闹了大乐子。
韩力、炎羽听闻姬武如此言说，均长舒了一口气，然而同时，他们的心中亦有些许失落，个中滋味，实是复杂难辨。
未待众人回话，姬武又紧接着道：“不过，你等所言亦并非毫无道理。若整个凉州皆施行这条政令，确实影响甚巨，那就一郡一郡地逐步展开。”
姬武话音刚落，韩力、炎羽同时一怔，两人皆有些激动，开始在心中细细地盘算起来。
“不知先从哪一郡开始。”韩力问道。
“古渡城隶属那一郡？”姬武不答反问。
“亭阳郡”
“那边从这里开始吧”姬武决定道。
“微臣、末将领命。”韩力、炎羽同时回道，两人这次的声音格外洪亮，震得大殿嗡嗡作响。
所有人都对这条政令没异议，众人便开始商议具体细节，比如有特殊情况的不用参加。兵役制期间每月月俸几何，几人都仔细的算了一遍。随后各自散去，韩力去开设银铺，当然，优先在亭阳郡。炎羽则是忙着准备训练新兵的相关事宜。
几日后，整个亭阳郡官府各地发布公告。
由于亭阳郡地处边境，时常经受南蛮骚扰，边关虽有所防御，但是难免有疏忽的时候，为了保护整个亭阳郡百姓生命财产安全，特颁布法令，整个亭阳郡凡是十六岁以上，四十岁以下者，皆必需服兵役两年。其中若是有脑疾者、或者重大疾病者、身有残疾者、或在学府就读着、或身有公职者可免去兵役。兵役期间，每人发放三千元纸币作为俸禄。若是拒不服从者，一经查实，判罚劳役三十载。
“大人！敢问这纸币乃是何物？”一些百姓询问讲解告示的官差。
“纸币，乃是王爷体恤百姓，携带铜钱不易，携带金银又不便找零，特意制作的银票。一元纸币价值等同于一文铜钱，这纸币可以在官府开设的银铺兑换金银，也可以在供销社里构面粮食等生活用品。”官差解释道。
“尔等可要注意了，若是今年刚到四十，赶紧去军营报到，若是过了时候，被我等查出来，以拒不服兵役之罪，罚去劳役三十载，相当于一辈子都在劳役了。”一名官差特意提醒。
“哎呦，我今年正好四十了，敢问官爷，去那里报到？我得赶紧去，服兵役两年，还有俸禄拿，若是去劳役三十载，这辈子怕是到头了。”人群之中，其中一人说道。
“城门口就有报名点，你随便问问守城军卒他会带你去登记。”
“谢过官爷！”那人说完，就往城门口跑去。
亭阳郡，某山村。
一半大的男孩，坐在地上，面前用几块石头堆积成一个简易的灶台，灶台上放着一个罐子，罐子的盖子还缺失了一半，罐子内煮的是草药，此时水已经烧开，男孩正在灶台下用竹筒吹着火。
男孩身在一间院内，院子并不大，都是用泥土堆砌而成。院内就两间茅草屋，一间屋子还倒塌了一面土墙，后又被人用木棍编织好，绑上许多茅草，这些茅草不精致却被精心修理过，使得屋里并不容易透风。
“狗娃！狗娃！”一老者站在院子外面叫喊道。
“村长爷爷！”男孩抬起头看见了院子外的老人，笑着喊道，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灰，跑去给老者开门。说是门，其实就几块木板。
老者背负双手走进院子，四下打量了一下问道：“你妹妹呢？”
“妹妹去林婶家洗衣服了。”男孩回道。
“哎！”老者叹了口气。
“若是你父母健在，你们家也不会过得现在这样子。”老者说道。
男孩先是握紧了双手，后又缓缓放开。“我听二牛说，凉州来了一位很厉害的王爷，现在南蛮已经打不进我们这里了。”
“是啊！如今我们这个村子还在，多亏了寿王。你的药好了。”老者说着说着看见了男孩后面陶罐。
“哎！”男孩在老者提醒下，才想起来自己在熬药。
“村长爷爷，不和你说了，我先把药送给奶奶，还得去林婶家种地呢。”男孩一边倒药，一边向老者说道。
“别去林种地了，先把你奶奶的药送去，跟我走吧。村子里来了位军爷，说是整个亭阳郡男丁都得服兵役，在服兵役期间每月还有三千元纸币作为俸禄，你小子只要去服兵役，你奶奶跟你妹妹生活算是吃喝不愁了。”老者知道了这个消息后，第一个来通知男孩。
“三千元纸币？”男孩迷糊。
“相当于三千文铜钱。”
“这么多？”男孩这一辈子都还没见过如此多的铜钱。
“村长爷爷你等我一下，等奶奶药吃了后，我马上跟村长爷爷一起去。”男孩端起手中药水，飞快的往屋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