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脉脉不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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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但是。
林啸这个人别的犹可，最怕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社死。
他赶紧冲出宿舍，往楼下看了看，幸好还没看到有可疑的人出没。
林啸马上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啊，不好意思，储学姐，刚才在忙，手机静音，才看到信息。不是故意不回。】
想了想，他又打了个补丁，把之前的信息也一并回复了。
【呃，其实是这样的，是刘奶奶和我小姨非得让我加储学姐的，她俩乱点鸳鸯谱，想撮合咱们。我知道学姐学业繁重，应该没工夫搭理我，我这个人既无趣，又不会说话，肯定不能讨学姐欢心，所以我就决定先不打扰学姐了。抱歉，让学姐不开心了。】
对方没有回复。
林啸心想，他这不是认怂，他这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狮子炸毛得顺毛捋。
几句话的事儿，不至于为了争一口气闹出社会新闻来。
再说了，他才刚和新晋校花白悠悠上了校园论坛热门话题，这会儿再闹出和老牌校花储盈盈的绯闻，那他以后想低调都不能够了。
他是一个朴实无华且低调的人。不想被别人议论，也不想被关注。
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
他只想闷声发大财。
于是林啸又点开“职业舔狗App”，发现有一条新的订单业务提醒。
点开一看，是新的客户，网名叫“脉脉不得语”，约了他今晚十点到十二点的线上哄睡业务。
虽然不用去到客户指定的地点，但因为算是加班时间，所以费用翻倍。
和昨晚纪然一样，两个小时四十万。
对方已经下单。
钱已经打到了林啸的银行账户。
林啸是典型的守财奴，有钱入账能使得他的大脑分泌很多的多巴胺。
他脸上神情肉眼可见地舒展起来。
四十万，存起来，可以用很久了。
目前存款有四百四十万了。
再多存点，可以考虑买房了。
不过眼下房价下跌得厉害，华夏人买房买涨不买跌，他林啸也不例外，还是再看看。
有钱在手，天下我有。
房子会有的。
看看时间，还有几分钟就十点了，他得找个安静的角落通话，他想到了去顶楼天台那里，这么晚了，应该没人。
于是他回到宿舍，和鸟哥、海王打了声招呼，说自己出去打个电话，要他们别锁门。
两人自然答应，只是鸟哥却不免生疑。
这小子昨晚也是这个时候出去的，今晚又这个时间出去打电话，不寻常啊？
莫不是谈恋爱了？！
林啸不知道鸟哥心中所思所想，拿着手机就出门去了。
天台上风很大，能听到校外马路上奔驰而过的呼啸声，由于隔得比较远，且有绿化带的阻隔，噪音传到天台，已经不是很刺耳。
在晚上十点零分的时候，林啸戴上耳机，准时拨打了“脉脉不得语”的语音电话。
“喂，‘脉脉不得语’，您好，我是林、‘徐行’，很高兴为您服务！”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
话到嘴边，林啸突然想到了一句背得烂熟的古诗。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储盈盈！
该不会真的是她吧？！！！
于是他灵机一动，照猫画虎，化用了苏轼的“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为自己取名“林徐行”。
如此一来，就算对面真的是储盈盈，那他也不必担心掉马了。
机智如他。
嘿嘿。
语音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林啸倒也不着急，静静地等待着，同时快速点开了用户喜好调查表，认真研究客户的喜好。
与此同时，某间风格冷淡的卧室内。
储盈盈穿着杏色丝绸小吊带，正盯着手机屏幕发呆。
她咬着唇瓣，乌黑的眼睛扑闪扑闪。
这人声音还真挺好听的，她想。
今天下午，储盈盈一直心神不宁，坐立难安，满脑子都充斥着颜色废料。
她觉得自己快疯了，于是和闺蜜尤婉君诉说了自己的苦恼，尤婉君劝她找个男朋友，她很排斥，说自己并不想谈恋爱。
智者不入爱河，她说。
尤婉君给她甩来一个名为职业舔狗的App，下单要先签署一份在线合同，和一份用户喜好问卷调查表。
“亲爱的，如果你不想和真人谈恋爱，那么这个男人就很适合你。”
“他是一个职业舔狗，能满足你的一切需求。最关键的是，他的声音能让女人怀孕，你肯定会喜欢的。”
“唯一的缺点是贵。不过你储家家底雄厚，这点钱对你来说，花得起！Enjoy！”
“你认识他？”储盈盈问道。
尤婉君笑道：“我认识不认识不打紧，不过是个工具人罢了，只要能满足你的需求就行了。”
“放心，你俩的事儿，他不会告诉我的。我也不会过问。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亲爱的。”
于是她犹豫良久，最终还是下单，预约了这个素未谋面的陌生男人的线上哄睡业务。
片刻后。
林啸已经快速看完了顾客的问卷调查表，心中有数了。
原来，这个高度疑似储盈盈的女客户，是想找他线上亲密交流来达到助眠的效果，和坊间流传的“文字交融”有点像，不过一个是通过声音对话，一个是通过文字。
林啸深吸一口气，进入营业状态。
“我可以称呼您为脉脉吗？”林啸柔声问。
储盈盈愣了一下，在电话那头点头，小声应道：“嗯。”
林啸微笑道：“脉脉，你听起来有一些害羞，放轻松，我看不到你，也不知道你是谁，我们大概率永远也不会碰面，你是安全的。”
储盈盈嗯了声，心里那种紧张的感觉褪去不少。
“脉脉，你今天想要尝试什么样的角色扮演呢？”
储盈盈：“我想象自己是个迷路的公主，而你是勇敢的骑士，来拯救我。”
林啸：“明白了。闭上眼睛，深呼吸。让我们进入这个幻想世界。我是你的骑士，你被困在一个古老的城堡里，周围是黑暗和寂静。”
储盈盈：“嗯。我看到了。”
林啸输入关键词，让AI给他生成了一个差不多的剧本。
于是他饱含情感地念了起来。
“我推开沉重的木门，走进你的房间。你蜷缩在角落，看到我进来，你的眼中闪烁着希望和不安。我走近你，轻声说：‘脉脉公主，我来救你了。’”
储盈盈：“嗯。我心跳加速了。林徐行，你好帅！身材好好，我喜欢你多情的蓝灰色眼睛。”
林啸：“嗯。我轻轻抚摸你的脸颊，把你搂入怀中，低声在你耳边说：‘脉脉公主，你别怕，有我在。’你的身体开始放松，内心的渴望却越发强烈。”
储盈盈：“嗯。我能闻到你身上沾满了露水的桂花清香，很好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