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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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一时弥漫着压抑的气氛，只有金玉妍低声的啜泣…
如懿打了个哈欠，她都有些困了，她给了殿门口正在值守的李玉一个眼神，李玉秒懂。
她轻声开口道。“李玉，王钦今夜不是不当值吗，如何又会出现在这儿。”
李玉恭敬的回道。“今天夜里，不是王公公当值。他说今夜要回去早，陪他的娘子，于是下了值，便回去歇息了。”
外面传来了王钦叫骂的声音，不堪入耳。
“反了你们，我可是嘉贵人都疼的人呢。”
“我告诉皇上，灭你们九族信吗。”
进保进来行了礼，恭敬道。“皇上，贵妃娘娘，嘉贵人，王钦带到了，已在殿外等候。”
王钦在殿外，嘴里还在胡言乱语，不堪入耳。
如懿火上浇油道。“皇上，王钦对后宫嫔妃一向恭敬有礼，为何只对嘉贵人如此，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皇上冷冷的瞥了一眼王钦道。“看他这副样子，好像是马尿喝多了，耍酒疯似的。”
李玉适时补刀。“皇上，奴才闻着王公公身上的味道，不像是酒味儿。闻着倒有一股甜甜的香味。”
正说着。王钦突然发了疯似的掀开帘子，闯了进来。
他在地上匍匐着爬了进来，兴奋道。“皇上，皇上在哪儿，奴才给皇上请安。”
皇上瞳孔骤然一缩，眉宇间都是厌恶之色，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怒斥道。“发什么疯呢，王钦。”
如懿眼尖，急忙道。“进保，快把王钦押下去。”
李玉道。“皇上，以王公公现在的情形，怕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估计什么也问不出来。”
顿了顿，李玉又道。“王公公今日不当值，他向我们吹嘘过今晚要好好疼他的娘子素练。今日素练也不当值，不如传素练过来问一问。便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传素练。”皇上道。
嘉贵人还是止不住的哭哭啼啼，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已经湿了几张帕子。
如懿实在听的烦躁，便娇俏的嘟起红唇道。
“嘉贵人别太伤心了，王钦和素练的庑房就在附近，相信李玉很快就会将他们带来的。”
嘉贵人想怼两句，却见皇上正一脸阴沉的盯着自己，她只得瞥了如懿一眼，便不敢开口了。
李玉出去不过半炷香的时间，却又突然去而复返。
他行了一礼，道。“皇上，奴才才出翊坤宫的门，便碰到了素练，她正在到处寻找王公公，奴才便把她带了过来。”
“另外，齐太医也到了，正在外头给王公公把脉，即刻便会进来回禀。”
李玉拍了拍手，素练马上走了进来，她一进来便跪在了地上。
哭泣不止道。“皇上，娴贵妃娘娘，嘉贵人，王钦是不是发了疯，冲撞了人了。”
嘉贵人眉头紧紧皱起，双目瞪的如同金鱼一般，犹如利刃，直射到了素练身上。
她指着素练的鼻子骂道。“你这样问，便是知道王钦为何如此癫狂了。”
素练只委屈的垂下了头，流出了两行清泪。
齐汝也快步走了进来，就要跪下行礼。
皇上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先不用行礼，快告诉朕，王钦到底是什么缘故发疯。”
“皇上，微臣已经给王公公诊过脉了，他并不是酒醉，而是服用了过量的一夜春风丸所导致的。”
如懿状似天真，她嘟起樱桃唇问道。
“齐太医，什么是一夜春风丸？”
齐汝被如懿问得老脸一红，他吞吞吐吐的说道。“此药乃是民间烟花之地的秘药，宫中一向是禁止的，不知王公公是否从宫外所得。”
嘉贵人闻言，气急败坏的一脚踹倒了素练，大声呵斥道。
“王钦吃这种东西，你们两个必然是一伙的，来羞辱我。皇后娘娘贤良，才恩赏你们成亲，你竟然如此不知羞耻。”
素练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已经说不出话来，只顾着摇头…
李玉见时机已经到了，便站出来开口道。
…“奴才去找素练的时候，已经派进保去搜查王公公和素练的庑房，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奴才和齐太医去殿外等候消息。”
很快殿内就剩下了皇上和如懿，嘉贵人和素练四人，殿内安静异常，只能听见素练低声的哭泣。
如懿开口道。“素练，现下已经没有旁人在了，你有什么委屈就尽管说吧，我们会为你做主。”
素练听了如懿的话，这才稍微止住了哭泣，她擦了擦眼泪道。
“皇上，皇后娘娘本是好心，希望奴婢能有个依靠终生的人，才将奴婢赐给王钦做娘子，谁知王钦简直不是人，就是个畜牲。”
素练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愿意回忆的记忆，她面色痛苦道。“王钦每每吃了那种药，就要折磨奴婢到后半夜，对奴婢非打即骂。”
“王钦如此，你为何不禀报皇后娘娘为你做主。”
嘉贵人指着素练的鼻子，凶狠的斥道。
“这样的事，奴婢怎么好对外面说，何况皇后娘娘是国母，奴婢更是不敢拿这种事污了皇后的耳朵。”
素练哭的鼻一把泪一把，看起来好不凄惨…
又哽咽道。…“而且王钦说过，若是奴婢敢对外人说起，他必定会让奴婢生不如死。”
正说着，素练解开了自己的衣服，裸露在外的皮肤，几乎没有一个好地方，都是青紫交错的伤痕，看起来令人触目惊心。
用鞭子抽的，用针扎的，用指甲挠的，用牙齿咬的……
如懿同仇敌忾的站了起来，一边帮素练穿好了衣服，一边正义感爆棚道。
…“皇上，王钦无耻，辜负了皇后娘娘和皇上的恩典，请皇上救救素练吧。”
皇上敛下神色，轻轻摩挲着手指，开口问道。“那今日又是为了何事？”
“今日白天的时候，奴婢去给二阿哥送东西碰到了王钦，他就说他今天不当值，让奴婢等着，奴婢害怕极了。”
“今夜一回到庑房，他就开始服药，奴婢在窗外见他如此，吓得不敢回去，王钦大约是药性发作失了心智，才发狂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