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卖卤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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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水生分别后，清瑶再次前往肉铺，在那里驻足观望了许久，随着人潮逐渐散去。
“大叔，您还记得我吗？”
“你不就是上次拿走猪下水的小姑娘嘛！你家猪这么快就吃完了？这次剩下的可不多了，要不你去别家再问问吧。”
“大叔，我这次来，是想和您谈笔生意的，方便进屋说吗？”
大叔环顾四周后，说道：“进来吧。”然后放下手中的刀，擦了擦手，走进了屋里。
“大叔，您今天早上有没有听到大家说的卤菜呀？”
“倒是听很多人提起过，都说味道好得很，让人难以忘怀，只可惜量太少了，等我听说的时候已经卖光了，不然倒是想买一份来尝尝。”
清瑶拿出一个小碗，碗里放了一些卤菜，这可是特意留给摊主的。
“就是这个，大叔您尝尝。”清瑶将东西递了过去。
“这卤菜是你卖的？这是用那些猪下水做的？”
“大叔好眼力，确实是用那天您给我的那些猪下水做的。今天我想和您谈的生意也是这个。”摊主拿起一块放入口中尝了尝，味道确实新奇入味。
“这猪下水以前也有人做过，可这味道很难去掉，更没办法做成这样。说说你想怎么做这笔生意吧。”
“大叔，这边的猪下水我全要了，有多少我要多少，这东西我敢保证，除了我之外绝对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出来，但是必须得新鲜啊！”
摊主听懂了她的意思，这猪下水本来就是没人要、只能用来喂猪的东西，可她却知道怎么把它做成这么好吃的东西。如果价格要高了，这小丫头恐怕就要去跟别人商量了。而且要是只有自己跟她交易，从别人那里买猪下水倒是也可以从中得点利润。
“您放心，我们的猪肉都是每天现宰的，听说姑娘这卤菜能卖到 二十文一份呢！”
“虽然是 二十文一份，可这东西清理起来可麻烦了，而且我有专门的调料，一般人可做不出来。”
“三文怎样？”摊主试探性问道
“五文，但是必须帮我清理干净，得像我这样。”清瑶给他清理了一次，让老板必须按照她的方法来。
“好，成交！”
清瑶还是像往常一样，背了一背篓的猪下水回家。
一到家，就看到陆川如雕塑般在门口等着，子彧在厨房里忙碌着。三人围坐在饭桌前，清瑶说出了今天卤菜的销量情况，还将特地留在厨房的卤菜拿出来给他们两个尝尝。
“就是这个，你们两个尝尝看。”子彧强忍着恶心，夹了一块放进嘴里，却发现根本没有昨天那股难闻的气味，而且特别好吃
清瑶看着她的样子，果然人类的本质是打脸
陆川尝了之后也不禁赞叹。
“我已经跟卖肉的摊主商量好了，他所有的下水我全都包了，价格是五文钱。但是我现在的东西太多了，用背篓的话有时候装不下，所以我想用个板车推过去。只是每次去镇上的人太多了，很不方便。”
“村里确实藏不住事，只要有一个人知道，很快全村都会知道的。你说的板车我家里有，回头我拿过来给你用。”
吃过饭，清瑶让子彧接着把猪下水清理了，子彧一脸的生无可恋。
两人拿好东西就上山了，路上两人说起了大娘的病情。
“对了，你要找什么东西？”
“是一种红红的或者青青的，像小船一样，有点弯，尖尖的，吃起来非常辣的东西。”
“你说的这个我好像见过。”
“那太好了，你还记得在哪里吗？”清瑶兴奋地说道。
“应该在那边的树林里。”陆川指向一个方向，拉着清瑶走了过去。
越往里走，光线越暗，终于看见了一个个像灯笼一样的红椒，宛如红色的宝石，点缀在绿色的枝叶间。
清瑶小心翼翼地摘下它们，又拿着小铲子开始挖。
“你这是要挖回去种吗？”陆川好奇地问。
“好啊，这个叫朝天椒，可是做菜的绝佳配料呢！我做了卤菜，却总感觉差点儿味道，要是加了辣椒，肯定会更加畅销。
一路上，两人还采摘了许多酸果子，犹如一串串晶莹剔透的绿宝石。
“你要这个做什么？”
“做果脯啊，多一些品种，可以多赚些钱啊。”
“你可真是掉进钱眼里了。”
“没办法啊，我可不能辜负你这个合伙人啊！”
路上，他们还看到一只野兔，凭着陆川敏捷的身手，很轻易地就抓住了兔子。
“送你。”
“哇，好可爱啊！正好可以跟我的小猴做伴，它就不会孤单了。”清瑶抱着兔子开心地说道。
待到太阳下山时，两人才慢悠悠地下山。
“小猴子，快过来，我给你找了一个伴儿。”还没进家门呢，清瑶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累了吧？快去歇歇，陆大哥，多谢啦！”子彧真诚地向陆川道谢。
“别客气，我也是为了我们的合作嘛。”
清瑶把小兔子抱过去，小猴子看到这个新奇的伙伴，兴奋得伸手就抓。兔子害怕得想跑，却被小猴子极快的一巴掌拍在了地上。兔子不甘心，继续跑，小猴子以为它在陪自己玩，开心得吱吱叫。看着两个小家伙玩得那么开心，清瑶也没有把小兔关进笼子里，而是随意地放在了院子里。
陆川将清瑶安然送回后，便回家帮她把辣椒种上，然后先回去拿板车了。
清瑶紧接着开始卤肉，这次有了辣椒的加入，她相信明天的口感一定会更上一层楼。
随后，她又把从山上摘来的酸果子清洗干净，晾晒起来，等晒干后就可以开始制作果脯了。接着，她开始清洗下水，工作量太大了，子彧一个人根本清理不完。
“雇个人一起干吧，就我们两个人，量太大了。家里还有豆浆，你还要准备做果脯，太耽误时间了。”
“我跟摊主的老板说好了，按五文钱一斤的价格，让他给我清理干净。今天是因为没时间，所以只能我们俩清理了。等后面全部清理干净之后，我直接拿回来做就可以了。”
还好之前有存货，不然等这个洗完再做，今晚就别想睡觉了。
这次卤好的肉，提前把调料准备好。幸亏之前子彧做的装豆浆的竹筒多，还有他白天磨的豆浆，以及搓的小圆子。早上起来一起煮一下，就可以了。做完这些准备工作，两人就洗漱一下，准备睡觉了。今天可把他们累得够呛。
天刚蒙蒙亮，子彧就起床了，将所有的东西都准备打包好。就剩一个辣椒了，他可从来没做过，要是给弄坏了，今天可就卖不出去了。他又到院子里磨豆浆。
“啊啊~~我睡过头了，这次完蛋了。”
“别着急。”
“你醒了怎么不喊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
“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你别急，慢慢来。”
清瑶闻言，身体僵了一下：“你都做好了？”她跑到厨房里看了一下，确实都准备好了，就剩一个辣椒。
““清瑶姐你还在家吗？”清脆如黄莺出谷般的声音传来。
“秀兰你怎么来了，我在厨房。”
“我来找你的，子彧哥哥早上好！”本来跟清瑶说着话，看到子彧出来声音突然嗲了起来。
原来古人也会夹子音啊！
清瑶正在调料汁。
子彧对她点下头就进屋了。
“清瑶姐，好香啊，这是什么啊？”
“这是我新做出来的卤菜，来蘸点料尝尝。”
“太好吃了，你这是要带去卖的吗？”
“你在这玩会，我先走了。”
秀兰听着清瑶的话，倒是想留在这跟子彧相处，但是没清瑶姐在，好尴尬啊，要不跟清瑶姐打听打听子彧哥哥的习惯，先了解一下。
“等等，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镇上啊？”秀兰拉着清瑶的衣服，娇嗔地说道。
“可以，快点走吧。”
“清瑶姐我帮你。”
两人边走边聊天，有了板车推着轻松了些
因为车子大，太占地特地多给了几文钱让陈叔单独送一趟，钱多了又没有那么多妇人在车上嚼舌根，陈叔乐的轻松自在，清瑶趁机跟陈叔商量好每天的具体时间，不用跟那些婶子一起坐牛车，她也轻松
“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天多惨，我得在你这躲几天，你可不能赶我走。”
“怎么？该不会是李婶打你了吧？”
“这几天家里在忙地里的活，我也被带过去了，天天都累得要死，你看我现在多黑啊！”秀兰指着自己的脸给清瑶看。
“嗯，确实黑了，皱纹都出来了。”
“啊~~清瑶姐你怎么这样啊！”秀兰撒娇道。
“今天的卤菜加了调料，要调料的，要提前说，不确定的可以先尝一下，这里有免费尝的。”这话一喊出来，人们又争着往前挤，不然又像昨天一样，排队都买不着。
之前听她娘说过，清瑶姐的蘑菇在镇上可是畅销货，今天清瑶姐又弄出了豆浆和这个卤菜，简直是摊刚摆好，顾客就蜂拥而至，都不够卖。
“快买这加了料的，这加了料的，比昨天的还好吃呢”有人尝完后立刻喊着同伴过来买这加了料的。
秀兰手忙脚乱的，算是帮上了一些忙。
蘑菇还剩下了一些，给了旁边卖包子的大叔，跟他换了几个肉包。
“清瑶姐，你太厉害了！”
“走，我们俩去买点糖吃。”两人拿着钱，去买了不少糕点和糖，给自己编了一个新背篓。
“老板，我的小炉子做好了吗？”
“做好了做好了，你看看是不是像这个样子。”老板把自己做出来的小炉子拿给清瑶看。
“对，就是这种。老板的手艺真好，多少钱？”
“给个三十文吧，交个朋友。你这个炉子我能卖吗？”
“当然可以啦。”老板看着这炉子做工精巧，他试了一下，确实比自己这个好用。
“姑娘以后要有什么其他新奇的想法，还可以来找我”老板顺便为自己拉了一把生意。
“清瑶姐，这也是你想出来的呀，这个炉子看着好好看呀！”早上秀兰跟着清瑶转了一圈，现在都快成清瑶的小迷妹了。
“这个是我用来温豆浆的，早上豆浆时间久就会有豆腥味，到时候喝着口感就不好了，用这个一直温着就不会流失口感。”
“对了清瑶姐，我之前听娘说你要买那些桌椅和床对吗？我知道在哪，我现在带你过去吧。”
““可以啊，那我们走吧！”
两人七拐八绕，来到一个小巷子，门边堆满了破旧的桌椅板凳，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床和柜子。
“就是这里了，这些都是镇上有钱的富人淘汰下来的，价格比较实惠。”秀兰贴着清瑶耳朵小声说着
“客人可以随便看看，东西都很便宜，还能包送到家。您看您是要买桌子椅子，还是要买床和柜子呢？这里应有尽有。”老板笑容满面地说道。
“老板您先忙，我随便看看，有需要再叫您。”不喜欢有人跟着，老板瞬间心领神会。
“好嘞好嘞，您慢慢看，看中了哪个直接喊我一声就行。”
清瑶看了一圈，看中了一张旧床，床板硬实。她想着老是和子彧睡一张床也不太方便，而且天气越来越热，睡在一起肯定会热得要命。接着，她又看了看椅子、桌子、灶台和柜子，加起来一共二两银子。
“你们先搬着，搬好之后在这里稍等我一下，一会儿顺路把我们带回村子，我现在先去拿点东西。”
“好好好，姑娘您尽管去拿，我们在这里等您。”老板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毕竟这可是一笔大生意啊。
两人又去了肉铺，把今天要拿的下水全部拿了，就跟着送桌椅的车一起回去了
京城秦府秦揽月
“小姐，你不能这样一走了之啊！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呀！”一个身穿橘色衣裳，头上梳着两个双耳髻，小脸肉嘟嘟的可爱少女，紧紧拉住旁边一个青色衣服的俊俏男子的衣袖，泪眼汪汪地说道。
“你再扯，我的衣服都要被你扯掉了！能不能松手啊！”男子故意恶狠狠地对少女说道，可惜他那张稚嫩漂亮的脸庞，即使做出凶狠的模样，看着也十分可爱
“呜呜呜……小姐，我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小丫头越说越委屈，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再哭，我可要打你了！你给我听好了，不是小姐我不带你走，你要知道，如果我把你带走了，那屋里就没人了，你跟我在一起的时间最长，你装着我在屋里待着不容易发现，你帮我顶几天，不然我还没出城门，就会被我爹抓回去的！”小丫头在恐吓中停止了哭泣。
“那小姐，我想你了可怎么办呀？我从小就没离开过你……”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院子里那棵树是我从小养大的，它就跟我一样。你要是想我了，就对着那棵树说；你要是难受了，就抱着那棵树哭，知道吗？你家小姐我能感受到的！”丫鬟哭着点头
“那小姐，你要去多久啊？”
“我只要一找到锦之哥哥，就立刻回来！我保证！我发誓！好啦，我得赶紧钻出去了，我走了之后，你记得把这狗洞给堵上。”
“小姐，我知道了。”
“乖啦，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