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章 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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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两小只的靠近，白青瑶这才抬头看向来人，也就是大元村的村长——顾正德。
说起来，顾家三小只的父亲顾颐沉乃是顾家的嫡系一脉。
大元村虽然地处偏远，生活条件落后，但是这里的血脉意识十分强。
大元村最初便是顾氏族人的族地，后来收留了不少人，逐渐壮大，但是还是以顾氏族人为主。
只是没想到，后来收留的张家，会在这里发展壮大，甚至滋生了野心，想要将顾氏一族取而代之。
如今，张氏一族剩下了一个年迈的老太爷，在大元村里也算是能说上几句话的。
只是未曾想到，这次他竟然豁出了老脸，为张生出头。
不过想想也是，张生是张家这几代中唯一的一个秀才，不过，品行确实不咋地，还有这顾氏，若非是为了阿瑄几人…
罢了，白青瑶今日表现出来的，还算是正常。
只是…看到顾泽瑄三人瘦弱的模样，顾正德紧皱眉头，几日不见，阿瑄他们怎得这般瘦弱了？
这白青瑶，是不是又虐待他们？
但是看他们的样子，对这白青瑶，竟然比此前亲近了不少。
先前他想让几个孩子离开白青瑶，没想到被几个孩子拒绝了，他也就只能闲暇时间去探望一下。
收回思绪，顾正德重新看向张老爷子等人。
至于顾家的东西，自然不能便宜了旁人。
“张老太爷，不知何事竟然让您老人家亲自出来？”
顾正德收回目光，转身看向张老太爷。
与此同时，张老太爷也抬头看了过来，正巧对上顾正德的目光。
“说来也是我家这不争气的小辈，在村子里受不住诱惑，做了错事，今日我一听闻，只好强撑着出来解决此事。”
张老太爷话语里一片云淡风轻，将所有的错处归在旁人身上，丝毫不提张生本身的错处。
顾正德却是看向了白青瑶。
“你可有话要说？”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算此事闹到衙门，我也丝毫不惧。”说着，白青瑶转头，看向顾正德。
“村长，我有借据在手，但是张老太爷不分青红皂白诬陷于我，此事我不能咽下，索性上报官府，让他们来评判。”
张老太爷的面色肉眼可见的变了，只是并没有说出来。
顾正德心里对白青瑶的不满倒是散去了几分。
“张老太爷，此事又作何解释？”
张老太爷虽然年长，但是顾正德毕竟还是大元村的现任村长，张家人还不敢多做一些僭越之事。
“此事……”
“张老太爷，此事原是私事，只不过，白青瑶既然现在还是顾家的媳妇，颐沉不在家，她借出去的东西，合该是要收回来的。”
“更何况，借据在，张老太爷可是还有哪里不满意？”
方才张老太爷一直不松口，无非就是看白青瑶孤身一人，又无人替她说话，所以便肆无忌惮的开口。
如今，顾正德过来，张老太爷即便心里不甘愿，但是他毕竟还是村长，张家的根也在这里，不敢太过肆意。
“既然村长来了，那老头子我也不得不多说两句，顾家那个手里的借据，足足三十两，阿生用顾家的东西，哪里有那么多？”
“张老太爷何故知道？张生从我这里拿走的东西，可都是带了回去，莫不是，张老太爷见过？”
“你给我闭嘴！长辈说话，哪里有你一介妇人说话的份儿！”
张老太爷身边的那个中年男子呵斥一声，说完这话，还十分不满的瞪了一眼张婆子。
要不是她一直得寸进尺，逼迫顾氏到了这地步，她哪里会鱼死网破？
“村长，三十两确实不是什么小数目，您看，这借据……”
顾正德却没有理会他，而是转头看向了白青瑶。
“村长，张生拿走的东西，每一样我都有记录，都在这上面。”
白青瑶从袖口处取出来一张纸，上面列着的都是这段时间她整理的张生所用之物。
每一桩每一件都记录得格外清楚。
写下借条后，白青瑶就料到了张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但既然是她的东西，旁人也别想昧了去，尤其是张家。
顾正德看着上面的东西，他率先注意到了上面的字迹，不动声色地看了白青瑶一眼。
这白氏，什么时候写得一手好字了？
不过，这些不是他该关心的，他抬手，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张老太爷。
“张老太爷，请看。”
“哼！”
‘咳咳咳——’
看完之后，张老太爷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着张生，一脸怒容，但终归没有骂出来，一转头，看向张婆子。
“看看，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阿生跟在你身边，都干了些什么！”
“阿生的父亲去得早，阿生自个儿是个争气的，只要再努努力，说不定能考上个举人，可现在，你都让阿生做了些什么？”
“这些债，你们自个儿去还，别再来骚扰老头子我！”
说完，张老太爷颤巍巍地转身，在中年男子的搀扶下离开了原地。
张婆子瘫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顾正德却没有理会。
“张生，张婆子，这些钱，你们尽快悉数归还。”
说完，顾正德看向白青瑶“白氏，之后你也要安生度日，好好对几个孩子。”
“是。”
说完，顾正德看了周围的人一眼，转身离开。
白青瑶让三个孩子站到一旁，她走到张婆子面前“张阿婆，这钱你们可要尽快还，不然，我们衙门见，到时候，可不仅仅是如今的好言好语了。”
“到时候，张生要是少了点儿什么，可就考不了举人了。”
“你个小贱人，净不盼望着我们好，竟然咒骂我们，你个烂了生疮的东西……”
白青瑶没理会她，看向三小只“阿瑄，阿景，阿淮，咱们先进去，不要在这里听狗叫。”
“狗叫？哪里有狗？”
顾泽淮年幼，心直口快地直接说了出来。
顾泽瑄跟顾泽景看了一眼门外，脸上却是一片轻松之意。
这个张婆子以前可没少欺负他们。
“你个下贱货，竟然敢咒骂老娘是狗，扫把星，进门就克死丈夫，一个小寡妇，天天装柔弱勾引……”
‘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