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没有掌握确凿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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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秦淮茹从许大茂口中得知，
只是棒梗摔坏了放映机这件寻常小事，竟然引起了大领导的注意，。
她整个人瞬间愣住了。
既然大领导已经表态，
想也知道，厂里对自己的处分已经是铁板钉钉，再也没有任何改变的可能了。
就算她想找李副厂长帮忙，恐怕也是无济于事。
秦淮茹顿时心灰意冷，然而这时，许大茂却又开口说话了，他对秦淮茹说：
“我手里确实没什么闲钱，也不能随便去~找娥子帮忙，
不过我知道你-家里现在有困难，
那二十块钱的罚款，我可以先找朋友周转一下，暂时借给你。”看到秦淮茹眼中闪烁出的惊喜光芒，许大茂微微一笑，接着说：“再说棒梗的事情吧。”
“毕竟棒梗还是个小孩子，就算犯了错误，让他妈妈写份检查也就过去了。但如果厂里非要逼着他公开认错，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
“我会想办法，帮你去求求赵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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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一听，惊讶地说：“赵书记?”
赵书记是从革命年代走过来的老干部，一身正气，秦淮茹平时跟他可搭不上话。
但如果真能请动赵书记出面说句话，效果肯定比找李副厂长大得多。
令秦淮茹意外的是，许大茂居然还能和赵书记扯上关系，这让她对他有了新的看法。
许大茂瞥了一眼秦淮茹，点头说：“没错，就是赵书记。”
“赵书记马上就要退休了，只要他肯出面说句话，这个面子，杨厂长肯定会给的。”
秦淮茹欣喜若狂。
原本以为今天很难从许大茂这里得到什么好消息，没想到事情出现了转折，正如婆婆贾张氏所说，到最后真心愿意伸出援手的人竟然是许大茂。然而她并不知道，许大茂和赵书记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交情。
即便他真的去找赵书记求助，目的也很可能是为了自己能够晋升为宣传科主任。
想到这儿，秦淮茹强压住心中的欢喜，赶紧问许大茂：“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赵书记呢?”原本她料定许大茂会拍着胸脯向她保证。然而秦淮茹没想到的是，许大茂此刻只是满面笑容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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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到秦淮茹脸颊泛红、低头躲避后，他才慢慢开口对她说道：“关于棒梗的事不必着急，只要在年底前去处理，都还来得及。”
说着这些，许大茂突然又扯开了话题，跟眼前讨论的事情似乎毫无关联。他微笑着问秦淮茹：
“自从贾老去世后，为了照顾家里老人和孩子，你已经有很长时间没回娘家了吧?”
稍微停顿了一下，许大茂又瞥了秦淮茹一眼，不紧不慢地说：“大约冬至前后，厂里会派我去红星公社放几场电影。”
这句话刚落，秦淮茹心头猛地一跳，再看许大茂似笑非笑的表情，仅仅过了片刻，她的笑容便消失殆尽，只剩下淡漠的寒意。因为她的娘家，恰恰就在红星公社。
秦淮茹一切都明白了。
果然，许大茂不简单!
尽管她本想拒绝，但她可以争取说服婆婆，接受厂里那二十块钱的罚款。但如果让她和婆婆亲眼看着棒梗在全体员工面前出丑，这对婆媳俩来说绝对是无法接受的事情。
毫不夸张地说。
如果还想保护好自己的儿子，那么许大茂现在几乎成了她绝境中唯一的指望。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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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同意了与许大茂的这笔交易，并且内心还保留着一丝奢望。
毕竟离冬至还有一些日子，在这段时间里是否会发生什么变故，谁也无法预料。
也许哪天，事情就会出现转机呢?比如昨天，自己亲眼看见何雨柱去找了杨厂长。
交易谈妥之后，这两个各自揣着心思的人开始在这空荡荡的仓库里互诉私密之事。
秦淮茹默许了许大茂握着她一只手不停地摩挲，
同时她也要求许大茂承诺，今晚不仅要给她家送五斤白面，还要额外捎上一篮子鸡蛋才行。马华一路小跑从食堂赶过来，找到老库房这里躲起来偷听。
虽然他错过了秦淮茹与许大茂前面的对话内容，但后面的部分却被他听得一字不漏。
眼见许大茂和秦淮茹两人并未做出什么令人期待的事情，马华感到非常失望。
但他又不甘心白跑一趟，透过门缝看到许大茂和秦淮茹的手确实是牵在一起的。
一个寡妇，一个已婚男人，在无人之处牵手聊天。
就算没有被当场抓到做出越轨之事，但他们之间显然也不清白。马华于是让跟他一起来的小朋友跑去叫其他人，他自己则留下来继续监视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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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况。
没过多久，马华就瞧见他的小朋友身后跟着一大群人，好几个男女都赶了过来。
这些人手里，有的拿着扫帚，有的提着拖把，个个都带上了工具。他们的理由很简单明了，说是发现有几个大灰老鼠窜进了老旧仓库，担心两个人对付不了这么多，所以才喊了一堆人过来帮忙。
“全国上下一条心，清除四害保健康!”
这场旨在“除四害”的爱国卫生运动，在全国范围内已经持续了好几年。至今，这句话仍用鲜红的大字刷在轧钢厂的一面围墙上。
其中，“四害”之一的老鼠，
不仅携带有病毒，据说能让人生出叫做鼠疫的瘟病，一旦染上就会丧命。
更糟糕的是，它们还常常从原本就不宽裕的人们的粮食中偷食，
因此，老鼠成为了四害中最令人深恶痛绝的一个种类。
此刻听说马华他们发现了好几只大胆妄为、竟然在轧钢厂地盘乱窜的大老鼠，
大伙儿哪能忍得了?
于是大家拿起工具，在马华的带领下冲进了那个旧仓库。然而让大家没想到的是，仓库里并没有见到老鼠的身影，反而看见许大茂和秦淮茹两人手牵手坐在一个破旧木箱子上，举止亲昵，正在那儿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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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在第一时间就放开了手，许大茂立刻解释道，他是听说厂子里有关于秦淮茹家的谣言，考虑到自己与秦淮茹一家做邻居的关系，再加上他一直把秦淮茹当作姐姐看待，所以来这里安抚一下她。
由于秦淮茹脸上还有未擦干的泪痕作为证据，许大茂的话听起来似乎并无不妥之处。
不过，围观的人们看他们的眼神里仍然充满了好奇与探究。
姐弟俩吗?
安慰?
你们要去哪里不行，非要跑这么一个平时根本不会有人来的老仓库里?即使有许大茂的解释，他说出的原因乍一听确实能够自圆其说。
更何况，除了他和秦淮茹手牵手之外，并没有什么太过出格的行为发生。但是最近几天，许大茂和秦淮茹这两位原本就在风口浪尖的人物。
甚至，厂里还流传着这样的谣言：
据说许大茂前晚背着妻子在外面胡搞出轨，对象正是和他同住一个院子的美貌寡妇秦淮茹。因此，预料之中的是，
今日之事传出之后，这类流言蜚语还将持续纠缠他们二人很长一段时间。不过许大茂得到了李副厂长的保证，对于这些流言早已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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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因此成为厂里的焦点人物乐在其中。
秦淮茹在看清现状之后，也是麻烦多多不再担忧，虱子再多也不会觉得痒了。她想着只要熬过这段日子。
待到来年，凭借自己的手段，改变自己在厂子里的口碑应该不是什么难题。两人先后离开了旧仓库。
秦淮茹回到了自己的车间，
而许大茂则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又跑到广播站去找陈秀丽等人聊天去了。
但马华他们却不能立刻离开。
他们是以捉老鼠为由召集这么多人来的，要是这时候马华紧跟着走了，岂不是明摆着让大家空欢喜一场吗?
于是乎，马华带着他特意叫来的围观人群，手持扫帚、拖把等各种工具，在旧仓库里乒乒乓乓地寻找了好一会儿，最后得出结论——
老鼠们可能早已通过墙缝溜之大吉，以此宣告这场大张旗鼓的“捕鼠大战”草草收场。
在返回食堂的路上，想起这场虎头蛇尾、最终潦草结束的闹剧，原本鼓足干劲想做一件大事的马华心中仍然有些愤愤不平。
“周哥，你觉得许大茂跟秦寡妇，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特殊关系啊?”
“刚才他们在仓库里偷偷摸摸牵手的样子，一点儿不像在安慰人呐!”
和马华一同赶来的年轻徒弟姓周，年纪只比马华大不了两岁，但在性格上却显得更为成熟稳重。
他笑着向马华摇了摇头，“就算是又如何呢?”
“我们毕竟没有掌握确凿的证据。”周徒弟叹了口气说，
0……
“只要许大茂一口咬定他在安抚秦寡妇的情绪，
那么就算换成是他妻子在这里，也没法对他怎么样。”听完这番话，马华也禁不住叹了口气。
接着，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逐渐停滞了下来，彼此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只剩下踏踏的脚步声，朝着食堂的方向渐行渐远。
就在他们俩离食堂还有十来米远，眼看就要拐个弯就能踏入厨房大门的时候，马华突然笑了起来。
“不过，等今天这事儿传出去之后，保证让他们俩有得头疼。”
他笑着望向身旁的小周，说道，
“就算我们没能当场抓住他们在干坏事，但我们俩也算是帮师父出了口恶气!”说完这话，马华加快了几步，走到了前面，
一心想着要第一时间把今天的成绩告诉师父何雨柱。
此时，在食堂后面的厨房里，已经吃完午饭的何雨柱和其他人正在等着马华他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