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打赤条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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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望着眼前的景象 —— 被折磨得不堪入目的贾张氏、贾东旭和棒梗与毫发无损的秦淮茹及小当 —— 心中多少赞同大家的话：
报应真的来了！
但是这番言论不宜公开。
“东旭，你们几个遭受了严重的蚊咬侵害，应当立刻去医院就诊。”
易中海无奈叹了一口气。
“傻柱，陪我去送他们三人就医。”
就这样，一中的傻柱，与贾家的三口人一道走向医院。
突然又传来一声悲鸣，那分明是来自贾张氏尖锐的嗓音。
本来正要回家休息的众人，又因惊恐而回头望向院子的门口。
贾张氏倒在地上，抱着她的左脚嚎啕大哭。
她的左脚出现了明显的错位，毫无疑问，这是发生了骨折的症状。
“大爷，这件事真的不能算到我的头上。”
“是贾张氏行走不稳，不断扭动身形，并不小心绊倒在地，这才导致了骨折的情况。”
傻柱开始焦虑起来，担心被她诬陷。
万兴邦对此冷笑着。
贾张氏之所以不断地来回扭动，正是由于他在暗中使了个手段，指令蚊群钻入其衣物，叮咬难以描述的部位，
令她既尴尬难堪也不能轻易去抓，因此她只能依靠腿部的转动与摩擦缓解那种难受感；
但这样的扭动方式也导致最终不慎磕碰，造成了骨折。
看到这般场面的易中海面色沉重，并安排着让傻柱去找来一台平板车以便运送贾张氏到医院。
随后，院子里再次重归寂静。
翌日上午。
身为企业采购员的另一个万兴邦分身为单位购买到一只野生猪肉，数只野鸡肉以及其它一些山区产品，为单位带回了约400元以及相应的采购证明。
实际操作全是由分身代劳完成；且这些货品并没有花销，纯利润！
“太妙啦，这只野生猪来的真是太时候了！”
“为了万工的新加入工厂的庆祝宴会筹备菜品的时候正好苦于没有好材料，而这批野生猪跟野生鸡的出现，为我们提供了最好的肉类选择，解决了我们的棘手问题。”
杨老板十分欣慰。
“有了这野生猪肉作为基础，这个新员工欢迎晚宴定是能够顺利举行。”
「只可惜呀，这只有那么一头猪，这么好的肉很快就会被一扫而空的，要是还有几头多好呀…」
「现在想猎到野生动物已经相当难找了，大山附近的动物早被人搜刮殆尽，除非去更深的大山之中寻找；可是深处的大山又太危险了…」
其他单位管理者也都十分欢欣。
准备新人欢迎会之际。
此刻，万兴邦正在仓库修理一台老旧的进口机床，这台机床在一次意外中受损，因为修复难度太高而被搁置在仓库内，未能正常运作却又舍不得将其拆解回收。
「应该可以修复成功！」
经过一番详细检查之后，万兴邦得出了结论。
虽然修理起来难度颇高，难怪它会一直被放在仓库中不见天日，一般的技术人员都难以了解其构造，更别提进行复原修复工作了。
而在轧钢厂里的食堂厨房区，
「俞傻柱啊，你知道厂里面即将要举办新人欢迎会吗？你这次又要一展身手啰！你知道这次要欢迎的人物是谁吗？」 刘岚一进来便开口道，所有人都注意听着她所说的话，因为他们都知道刘岚的消息向来很准确。
「哪位？」
在俞傻柱脑海中，浮现了一个猜测的对象。
对于普通的入职员工，并不足以办欢迎仪式；除非是特别重要的管理层人物，或者地位还更高的某位重要角色。
「万兴邦，也就是那位万工程师！」
答案由刘岚口中说出。
这个消息正如他所预期。
在铸造车间区，
刘海中的脸色显得格外凝重，他早已获知了万兴邦的信息，心想着这不过是名年轻人，凭什么是如此受重视？
在轧钢厂长室中，
「你说你能修好那台编号为......」
当听完万兴邦提出的汇报内容，扬厂长站起身来紧紧地瞪着万兴邦，表情相当激昂激动。
对此，万兴邦点了点头。
「我真的可以修好，只不过还需要制造部分缺失的零配件，这需要有铁工与钳工的技术支持。
」
扬厂长再一次问道，以确认无误。
万兴邦再次保证：只要一些零部件，再借助铁工与钳工帮助就足够了。
“没问题，只要你能够将机床修复成功，你需要什么我就给什么。” 扬厂长接着说道。
“你知道吗？你想要修复的那个机台原本是我们工厂最先进的机床，它在这次 ** 中遭到了毁坏。”
“一旦你修复成功了那将会是一件重大成就。”
由于他自身有重要的事需要处理不能参与，便安排王书记跟随在万兴邦身边给予各种必要的协助。
随即万兴邦回返办公室，将受损零件的蓝图画出来。
紧接着前去铸造车间区域，
在王书记协调下，铸造车间的主管找到一个经验丰富的高级铸造师依照蓝图铸造零件的初始形态。
刘海中心生妒意地看着万兴邦。
为何他能得到秘书这般随从，并且还言听计从，到底凭什麽？
将初步制作好的零件带到钳工车间，
万兴邦并没选用了易中海为助手，而是另外找了两位技术熟练、等级较高的钳工师对这些零件进行精加工。
易中海面如阴沉地看着这一幕，为什么这么重要工作的不请他呢？这是看扁了自己吗？
万兴邦其实早有所察觉却并没多理会，内心对于易中海的能力持有保留态度。
万兴邦怀疑这位高级钳工可能是靠非正当地手段晋升而来。
这就是他不使用易中海的真正原因。
很快就加工好全部零件，随即由四个人和万兴邦一起携带零件回到仓库，在他的指导下半小时内将整座机器组装完成。
把四周的环境清理一番，确保机床周遭整洁。
在仓库内进行开机测试。
就在测试时，杨厂长带着其他的厂方高层出现了。
这可是我们最重要的外国引进设备,它集最前端的技术, 最精细的设计和最难解决的问题于一体,其它的人面对这台机器都显得毫无头绪。
如果能成功修理好它，那其它出问题的机械一定也不成问题。
修好它的意义十分重大，一切都得现场解决！
「合上开关，通电！」
由万兴邦发出命令。
随着电源的接通,机床的各项指示灯相继亮起。
随即，一名技术纯熟,拥有第七级资格的装配工拿着一个配件，开启机床直接现场加工，每个环节都显得格外流畅自如。
「报告厂长, 各位长官,机床测试完成。
」
「通过我个人的一系列检查，发现这台机床的性能非常好，并且比原先更为稳定，可以确认已经彻底完成了修复任务。
」
这位有着第七级认证的技术人员报告道。
「真是太棒了! 」
「小万,我实在想不到你能修理成功!」
对于此景，杨厂长也是异常兴奋。
大约半小时之后。
「全体同仁请注意！」
广播室中传来提示声，为了让所有人都听见，重复播放了三次。
「我厂第七级的工程师——万兴邦同志，在他到岗的第一天就……」
广播中宣布了这一好消息，除了赞赏万兴邦的行为外,还详细介绍了他的卓越事迹并宣布给他人民币一百元、十斤猪肉券与十斤食糖券作为奖励！
并且,
宣布将在今天下午的新人欢迎会上为他颁奖。
这则消息引起了热烈响应。
在车间中，
「这个叫万兴邦的人怎么又获得奖励, 还有钱跟猪肉票，糖票呢？究竟凭什麽? 」
贾东旭心中充满了不满，低声咕哝。
前一晚，他满面蚊咬肿泡的情状，甚至连医师见了都惊讶不已，为他进行了紧急处理。
等到隔天早上下床，
脸上的包仍没有消退，只能硬着头皮来上工，这样的形象几乎把全厂的工作人员都逗笑了。
自那一天以后，“包包大王”就成了贾东旭的代名词了。
毕竟脸上的红点简直可以和蜂窝相匹敌, 称他不称包包大王又该称什么?
「你和万兴邦是一个团队的是吧？」
一位员工跑来向他提问。
「我不认识！」
此时贾东旭怒气未消。
对于贾家人来说，万兴邦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要他为万兴邦说话简直是痴人说梦!
每当提起万兴邦的名字，
他总是不由自主回想到昨下午, 当他前去致歉之时, 却眼睁睁看见秦淮如不顾形象, 投进了万兴邦的怀里！虽然这一切都是秦母一脚所致,
并非秦淮如本意，也没有证据证明万兴邦主动，但这依然让他心生芥蒂。
即使只是无心的偶发事故,
但那种头顶绿意的不适之感却是挥散不去。
就在遭受蚊子袭击之前,他曾有一个怪梦:他幻想在窗口窥见万兴邦家中,目睹到的是秦淮如和对方之间的不堪之事。
而这一切还是她自己送上去的!
正当他想推开门进去时，却被蚊虫叮醒了.
他现在深怕这个可怕的梦魇会在未来成真！
到了当天傍晚的新员工迎会，
台前幕后都是欢声鼎沸,
党代表书记周志华代表所有厂高层向万兴邦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
接下来是由员工代表和妇联代表发表讲话。
最终，
万兴邦自己亲自登台发言。
“要谢谢这边的领导，也要谢谢各位同仁们。
能在钢铁压制工厂效力，和大家一起打拼，对我来说是一份荣耀。”
一片静默之中，万兴邦开始发表讲话，并成为了大家瞩目的核心。
贾东旭紧盯着万兴邦，又不由得想起了昨天下午的情景——秦淮如扑到了万兴邦的怀中——还有自己梦见的场景——秦淮如悄然爬上了万兴邦的床。
而一旁的易中海也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站在舞台 ** 的万兴邦。
当四周响起人们的赞赏和掌声之时，他的拳头上紧握成球；握得过紧的结果，使他短小的指尖刺进手掌的肉里，带来痛感。
“在我被评为八级钳技师那时,我只是简单地出席了一个员工会议，在那次会议上，由一个副厂领导发给了我证书！”
“我没有这样的机会 ** 发表意见，也没有哪个高层领导对我进行了特别的赞扬。”
对易中海而言，眼前的风光并不是属于他，这一切都是万兴邦享有的，这是他曾梦想却从未达成的荣誉！
对于自己的未来，他内心相当清楚，他已无法再进一步成长为更高层次的工程师，因为他缺乏必备的专业背景。
距离此不远处，刘海中的神色亦颇为纠结。
“为什么万兴邦会被厂领导们重视？该死！”
“只要厂领导赏识，我就能当个小官，不用说我无法直接晋升到车间主管，但车间副主任的位置肯定没问题！”
“就算是当个生产小组的小组长也不错啊！”
“然而，什么都没有。”
这一刻，刘海中恨不得冲上台将万兴邦一把踢开，并自行替代。
不过他还是有所忌惮，
作为一个成年人，他知道如果真的这么做可能会产生的后果。
即使能够将万兴邦踹 ** 来, 自己也无法接替他，反而很可能被抓走或是被开除，更糟的话可能要去打扫洗手间!
突然刘海中瞥见了一旁神情同样阴沉的易中海：
“嗯哈，他肯定比我更苦恼。”
“我和万兴邦都有过节，而贾东旭也不例外，我们都惧怕遭到万兴邦的报复或者直接驱逐离厂!”
望了一旁同样沮丧无比的易中海以及贾东旭后，刘海中的心里舒坦不少，因为有别人比他更倒霉！**
傻柱望着聚光下的万兴邦心生羡慕，片刻後叹了口气摇头表示失望。
“若是自己能有万兴邦这样辉煌的话，一定能博得秦姐姐青睐的。”
“不仅年轻帅气而且还是工程师，纵然并非职业厨师，所做的菜也会比我还可口吧？”
“与他相比, 我又能算得了什么呢？难道我是个毫无价值的人吗？”
这一刻，傻柱甚至开始怀疑起自身的价值。
而在同时, 许大茂正满脸喜悦地说道:
“你注意到了吗?”
“正站在舞台上发表感想的万兴邦，他就住在我这院子里面，我们两家就是左右邻居。
我和他的友谊极其深厚呢，简直就是亲如兄弟一般无二。”
“我们可是打赤条条一块儿长大，感情比真兄弟还好呢。”
然而事实却是，自幼在乡野之间生长的万兴邦，其实很少涉足这个四方院子；
在他父母逝去之后更是专注于个人的学业，在偶然间放假的日子才会回到这个院子探望一下，怎么可能光屁股一同长大?
\嘘！你们干嘛那么喧哗? !\
“许大茂，你要留点神，面对万工程师时，不可以直接叫名字，要尊敬地称呼他为万工程师，记住了吗？”
正当许大茂讲得起劲时，宣教科副科长悄声走来，神色严肃轻声叮嘱他，生怕会打断万兴邦的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