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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8章 张大富的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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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一瞧,竟是上次她选的胭脂紫蜀锦,如今已做成了京中盛行的留仙裙。

样式华丽,做工精细,让人瞧着就喜欢。

眼中染上笑意。

“主子,你瞧还有钗饰呢!”

二层里赫然放置着一支点翠缠金牡花簪,还有一支蝶恋花镶珠流苏步摇。

一股暖意流入她的心扉。。

双福在旁看的一脸羡慕:“主子,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华丽的衣裳,待会儿去张家,您就穿这身,保管挣足了面子。"

周云若微微一笑,吩咐石霞将衣服好生收进柜子里。

“今日的主角不是我,可不能抢了别人的风头。”

闻言,石霞眸色暗了暗,双福却摸不着头脑,疑惑道:“隔壁张家是做生意的,再是有钱,也不及您的身份贵重。他们········”

石霞打断她:“今日我陪主子去赴宴,你就在家守好屋子。”

今日收了两笔银子,是要守好才对。

双福年纪小,心性不如石霞沉稳,确实不适合陪她去张府。

毕竟,有些事姑娘家看不得。

梳妆台前,石霞给她梳了流云鬓,发中斜插一支蝶恋花镶珠流苏步摇。

周云若注视着铜镜,满意的点头道:“你这梳头的手艺不错。”

石霞笑了笑道:“未出阁时,常与邻家姐姐玩在一起,她爱美,喜欢梳妆,我们常拿着对方的头发摆弄。时间久了,便也熟练了。”

"真好,我少时母亲严厉,从不允我踏出外院,就连隔壁家孩子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

她语气里满是羡慕,说完便见石霞神情有些怔愣,她微微诧异。

石霞低声道:“可惜,以后见不到她了。”

“想见便见,过些日子我让人护送你回下相探亲。”

石霞摇了摇头道:“不回了,都不在人世了。”

气氛顿时变得伤感起来,周云若默默叹了一口气,想必又是一个苦命的女子。

天将暗,闫衡准时赴约,二人同去张府。

虽同处一条街,可张家却阔气很多,四进的院子,雕栏画栋,外面有江南庭院的雅致,内里也不缺富有之家的奢华气。

张大富携着夫人前来相迎,二人的模样与记忆中一样,老夫少妻,论年岁,张大富恐怕都能做她父亲了。

两个女子目光对上,张家夫人率先露出友善的笑容。

灯火通明的宴客厅内,早已设好丰盛的宴席。

张大富面带微笑,热情好客道:“蓉儿,快引夫人入座。”

蓉夫人上前道:“夫人这边请。”

她说话的声音如丝绸般柔滑,口音里又带了些许江南女子的吴侬软语。

一袭大红簇花束腰绯衣,更显前胸丰满圆润,与她妩媚的长相,相得益彰。靠近了,一股芳香馥馥袭来,周云若微微蹙眉。

张大富热情好客,亲自给闫衡安顿座椅。

待他们落定,才携娇妻入座

几样应时鲜果,连着八凉六炒十炖,罗列满案。外加海棠糕,赤豆糕,奶黄酥,这个时节竟还有宜德的鲜花玫瑰饼,当真用了心。

商人谄媚,推杯换盏,把酒言欢。期间很是恭维闫衡。周若云从不饮酒,再醇香的酒,她闻着都头晕。

蓉夫人则不同,她是个好酒的女子,酒微熏,人微醉。渐入佳境,又多饮几杯。

闫衡酒量颇好,在他的盛情邀饮下张大富有些不支了。此时蓉夫人偷偷瞄了一眼闫衡,眼梢含了丝丝媚意,神情露了些许轻佻。

而后起身,手斟一杯递来,朝周云若笑道:“夫人,敬您一杯酒。”

周云若见状,露出为难的神情,看向闫衡,他是知道自己不喜酒的。

闫衡却朝他点了点头,似是带了些许醉意,缓缓说道:“稍饮些吧!莫拂了张娘子的好意。”

盛情难却,周若云勾唇笑了笑,起身将要接酒,忽然那蓉娘子手骨一软,那酒斜斜洒了出来,不巧都洒在了她自己的大红衣衫上。

红衣最忌酒水,一杯酒落了七八分在胸前,其色立即就改,她惊呼一声,唇瓣微启,声音婉转,不禁引人入胜。

浅福一礼,身子不由的向后晃了晃,双眼迷离道:“妾酒醉手软,持不甚牢,还望夫人包涵。”

张大富见状,重新斟来一杯酒,起身连连给她赔不是。

扫了闫衡一眼,见他心不在焉,显然注意力不在这里。周云若欣然接下,几人看着她仰头饮下,都露出了笑意。

宽袖里浸了湿意,她面无异色。

蓉娘子污了衣服,借此更衣离席,闫衡又与张大富畅饮几杯,他微微垂头伏案,显然醉了。

此时周云若单手撑着下巴,好似身子无力,微眯着眼,将闫衡的一举一动收入眼中。

见他以出恭为由,出了厅门,眼神示意石霞,尾随跟去。

这边周云若吩咐张府下人,给张大富备上醒酒汤。

她靠在椅背上,人很是精神。

这蓉夫人可不是什么张家夫人,她原本是张大富内侄儿的妻子。

二人罔顾纲常,乱伦已久,后被张大富的原配夫人发觉。

身为女子的蓉夫人,自知在劫难逃,于是抛夫弃子,煽动着张大富卷款与她私逃至京都。

买宅安家,以夫妻名义过起了恩恩爱爱的日子。

江南距离京都甚远,本来是可以瞒天过海的,可惜啊!

她耐不住骨子里的浪荡,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招惹上闫衡。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到最后,不仅失了身,还失了心,害了张大富一条性命不说,还被他骗光了家产。

心黑的闫衡更是斩草不留根,待人没了价值,便将她与张大富乱伦奸情公布于世。

此事惊动官府,逼得这女人当夜悬梁自尽。至于是否自愿寻死,就无从得知了。

这事当时被人传得沸沸扬扬,她那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后来还是闫衡垂暮之年,吃醉了酒,玩笑般随口一句,给她提了醒。

张府后院,一间独立的瓦房,偏居一隅。

屋内昏暗,女子的呻吟伴随着男子的低吼,原始狂放的声响,无不昭示着屋内的激烈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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