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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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接连出差两次，在全世界各地连轴转地跑。
好不容易没任务了，想起前几天收容的两面宿傩的容器，准备去发挥一下自己作为教师的作用，又被一个电话叫了出去。
完成任务后准备回高专，已经是凌晨三四点。
以他这种工作频率，只怕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承受得来，也只有五条悟能够做到。
“谁让我是最强的。”
这么一句话不是吹的，五条悟真的做到了最强应该做的事情。
回高专路上有些安静，伊地知看着后视镜里的五条悟，总觉得每当这个时候，安静的五条先生让人害怕。
那种周身传来的冷意，又或者是强者的孤高，旁人无法理解的高处不胜寒。
这也就导致了伊地知有话要说，但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生怕惹怒五条悟一样。
“想说什么？”
也许是注意到伊地知眼神不停地瞥过来，靠在窗边的五条悟忽然开口。
伊地知就像是被点名的小孩一样，连忙说：“五条先生，最近窗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总监会那边没有当回事，只好来找我。”
这也是常识了，五条悟的任务行程有伊地知专门负责，要说起来伊地知算是五条派系的人。
窗如果想要直接联系五条悟是不可能的，但他们可以通过伊地知来传达信息。
五条悟淡淡：“什么事？”
伊地知专注在开车上，嘴上说着：“窗发现最近活跃的诅咒师数量突然减少了，怀疑诅咒师那边出了什么问题，要不要深入调查一番，但上面拒绝了。”
“上面的原话是，诅咒师那种社会的渣滓数量减少不是一件好事吗？反正咒术师的主要任务是祓除咒灵，诅咒师的死活跟我们没关系。”
五条悟听着感觉有点意思，跷着二郎腿撑着脑袋笑：“总监会的老橘子也没说错，这件事情跟他们是没多大关系。”
不过他话题一转，又问：“窗是怎么说的。”
伊地知：“窗说，如果诅咒师突然消停下来，很有可能是在搞大事，严重一点可能会发生去年那样的危机事件，所以想想还是让我来跟你说一声。”
说完，伊地知忍不住透过后视镜又瞥了一眼五条悟。
他说起那个重要关键词的时候，五条悟嘴角往下落了一厘米，伊地知只能从这一点小细节来判断，五条悟现在不是很高兴。
去年那件事情不被人常提起也是这个原因，他们知道五条悟听到了会不高兴，索性说都不说了。
反正那个人已经死了，再也无法威胁到咒术界。
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沉默到让人觉得窒息的时候，五条悟才出声说：“除了悠仁以外，最近咒术界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伊地知：“有，之前虎杖他们出任务时遇到过的，二级人形咒灵。”
经过他提醒，五条悟一下就记起来了。
“哦，悠仁是不是还说过，这些咒灵是有人特意制作出来的？”
伊地知肯定道：“是的没错。”
五条悟捂着下巴沉吟：“二级的人形咒灵确实很奇怪，一般来说有智慧能说话的人形咒灵怎么也该是特级才对。”
“所以人形咒灵的调查结果是什么？”
伊地知不好意思道：“还没有调查结果？”
“嗯？”五条悟出声质疑。
伊地知听到这声音，恨不得将头埋到地上。
“是这样的，调查进展不是很顺利，找不到咒灵的来源，也无法从咒灵审讯出更多讯息，线索已经断了。”
五条悟换腿继续翘：“我知道了，诅咒师的事情应该也跟人形咒灵有关。”
伊地知愣了愣：“诶？五条先生什么时候调查了这件事情？”
五条悟：“我没时间调查，不过这是明摆的事情。”
咒术界发生的事情肯定有所关联，人形咒灵的出现和诅咒师的失踪都是在同一时间，这还不能证明吗？
五条悟相信他的第六感。
伊地知立马道：“我知道了，会把这两件事情关联起来处理。”
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五条悟开始询问高专最近的情况。
“悠仁最近情况怎么样？”
伊地知：“虎杖最近被安排了不少任务，不过咒灵等级都不高，他跟伏黑还能处理，而且虎杖看起来进步不少。”
五条悟玩味道：“说来惭愧，我最近可没时间教导他，他是从哪里学会的这些东西，又是怎么进步那么大的？”
伊地知看起来有些惊讶：“难道不是伏黑他们教的吗？”
在他看来，伏黑惠是被五条悟养大的，那五条悟不在的时候，伏黑惠就会帮忙承担起那份教导的责任。
五条悟摸了摸鼻子：“惠不喜欢找我训练，他应该也不会主动教虎杖。”
伏黑惠不主动找他，他自然也不会主动提出帮忙训练。
他可不是那个人，有着喜欢照顾人的爱好。
伊地知对此无法发表看法，他只能从眼神中透露出不赞同五条悟的意思。
五条悟并不在意，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个做教师的好料子，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很不错了。
说起来还要找人夸一夸自己才是！
之后再没有别的话题，直到伊地知把人送到了学校门口。
五条悟下车以后，伊地知才想起学生们拜托他的事情。
“还有一件事情！”伊地知急忙说，从驾驶座上走下来。
在五条悟疑问神情中，递上一张几经辗转的兑奖券。
五条悟歪头：“伊地知，这是？”
伊地知：“这是兑奖券。”
五条悟：“唔，我眼睛好着呢。”
他问的是，这张兑奖券怎么回事。
五条悟不太相信，以伊地知的性格会做出，特意买了一张兑奖券给他。
伊地知反应过来，连忙道：“是虎杖他们特意让我把这张兑奖券转交给五条先生的，说这张兑奖券是甜品店十周年抽奖奖品，应该能兑换不少蛋糕。”
五条悟拿过兑奖券，一眼就扫见了上面甜品店招牌。
他对这家店很眼熟，以前还在高专上学的时候，那个人会专门去这家店买蛋糕给他。
只因为这家小蛋糕的甜味很重，而且新品源源不断，他很喜欢。
后来，他就再也没吃过这家甜品店，跟那个人给他带的小蛋糕完全不是一个味。
“连这家甜品店都开业十年了吗？”
伊地知非常清楚，自己该什么时候保持安静。
五条悟将东西收了下来：“行了，东西我收到了，你可以走了。”
伊地知立马回到车上，黑色轿车伴随着车灯慢慢远去。
五条悟双手插兜，在月光下站了许久。
最后还是忍不住把兑奖券从口袋里拿了出来，他举起东西对着月光，任由月光透着手上的小卡，开始自言自语。
“是巧合吗？”
同一时间，作为从者不需要休息的夏油杰狠狠打了个喷嚏。
夏油杰揉了揉鼻子，觉得自己像是被惦记了，顿时有些担心。
“悟应该不会发现吧？”
抽奖抽奖，其实要抽了才能中奖。
这个开业十周年的店并不是靠当日消费多少来规定抽奖次数，看的是vip会员卡历史消费记录。
每两万日元可以抽一次，相当于是在回馈店里的老顾客了。
夏油杰手上的vip会员卡早就不知道丢哪里去了，好在那张卡的信息他十分清楚，因为那是他专门办理的给五条悟买蛋糕的卡。
只要跟店里说卡丢了，填上之前注册的信息，就能调出这些年的消费记录。
确定身份后，夏油杰一发抽中了这次活动的特别大奖。
他以前就很擅长抽奖，无论是抽转盘还是游戏里抽卡，没有他中不了的东西。
可惜，后来抽中过好几次旅游奖，他和五条悟都抽不出空来一起旅游，最后只能把旅游奖送给了冥冥小姐。
这次也不例外。
夏油杰只抽了一发就收手了，他心想，要不是突然看见店外面挂着十周年的横幅，他也不会想着进来看一看这十年里有什么变化。
店里的装修变了，柜台里的蛋糕也换过不知道多少个新品，看起来味道还是那么好吃。
但一想到五条悟连休息、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夏油杰就忍不住了。
怎么能饭都顾不上吃，觉也不睡了？
以他现在的身份不能亲自去劝，夏油杰能采取的也只有这种委婉的办法。
好在蛋糕店的这些细节五条悟是不知道的，所以他才有了今天大胆举动。
就当是迟了许久的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