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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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
陈曦刚从卫生间出来时,就看到了沈聿淮霸气护妻那一幕。
原本她还想冲上去暴揍孙桢梵一顿,但是想了想,还是让沈聿淮治他吧,谁能阴得过沈聿淮呢?
于是她猫在一个花瓶后面,紧张刺激地看完了戏。
沈聿淮刚拎着孙桢梵往后花园走,她就屁颠屁颠地跑到阮初的身边:“你们家沈王八刚才这事倒是做得还行哈!”
陈曦揉着阮初的脑袋。
拽头发可疼了!
阮初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感受,三年了,他一次都没护过她。
现在他们的婚姻都恨不得变成契约婚姻了,他倒是肯护着她了。
阮初神色疲惫,靠在陈曦的肩上:“我需要的时候已经过了。”
赵砚安那边算准了时间,既要把孙桢梵冻得最好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又要保证冻不死他。
赵以沫去找阮初了,他则是往湖边上走了一趟。
看来沈聿淮跟他的打算是一样的。
走到湖边的时候,沈聿淮刚好拿了根木棍伸到水里。
“孙少,刚才你让我救你上来,怎么这会儿救你,你倒是不动了?”他扔掉木棍,“耍我是吧?那你再多泡一会儿吧。”
孙桢梵被冻得耳朵生疼,从两只耳朵往脑袋蔓延着剧烈的疼感,疼得他想吐。
虽然疼,但还能听得见声音。
废话,你被丢下来冻这么久试试还能不能动得了呢?
孙桢梵再次回到宴会厅,是横着进来的。
出去时是被沈聿淮和方子铭拎出去的,回来却是被他那几个“兄弟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狐朋狗友们给抬进来的。
他刚被救上来时,四肢僵硬不能动。
沈聿淮把它扔在湖边的石板路上就不管了,进门去找刚刚他身边的几个人。
那几个人比孙桢梵还怂,听他提起孙桢梵,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一个劲的摇头。
“我们跟他不熟,我们跟他不熟。”
最后迫于沈聿淮的淫威,只好听话出去把孙桢梵抬了进来。
孙桢梵被扔在宴会厅的中央,陈曦惊呼一声。
“卧槽!!!”
她对阮初说:“我收回我刚刚那句话,你家沈王八这事儿做得不是还行,简直是太行了好伐!”
阮初也被眼前这一幕给震惊到了。
被冻得没什么知觉了的孙桢梵,远远地看到她时,竟然还在地板上蠕动着,双目猩红,嘴里口齿不清的给她道歉。
她被吓了一跳,恶心得差点吐出来。
陈曦和赵以沫一个捂她的眼睛,一个挡在她身前。
动静这么大,惊扰了所有的宾客。
方子铭看了眼门里,有些担忧:“二哥,这样会不会闹得有点大了。”
沈聿淮懒散地靠在墙上,吐了个烟圈:“闹得越大越好。”
孙母拨开人群,见到自己的亲儿子是这副惨样,跪坐在孙桢梵身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
“谁啊?究竟是谁敢欺负我儿子,敢把我儿子欺负成这样,我千刀万剐了你!”
孙总也是一脸怒容,像是非要给自己儿子报仇不可。
沈聿淮刚在外面抽完一支烟,悠哉悠哉地走了进来,嗓音微凉:“是我。”
孙母听见声音,站起来便要发作,可看清是沈聿淮时,瞬间没了气势。
“听说,你找我。”
孙母僵在原地,正要抬起来指着来人骂的胳膊还悬在半空中,抬起来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她疯狂给孙父使眼色,小声嘀咕道:“你倒是说句话啊!”
“啊...哦。”孙总刚刚都快石化了,被孙母用力掐了一下才回过神来,“二公子,不知犬子是怎么惹二公子不快了?”
“你们孙家还真是有意思,孙少是要赏我老婆个机会做他女朋友,孙夫人就是要千刀万剐了我,那么孙总准备做什么,土崩瓦解了沈氏?”沈聿淮漫不经心地问道。
赵以沫的爸爸赵首长,此刻正陪着赵老将军在二楼书房同几个曾经的部下谈话。
赵砚安出面,拍了拍沈聿淮的肩:“聿淮,不如卖赵某个面子,咱们有话好说。”
沈聿淮斜眼看了赵砚安一眼,这也是个闷骚腹黑男。
刚才他拿着木棍耍孙桢梵玩的时候,明明赵砚安就站在树底下抽着烟静静看着。
现在倒是人模人样地当起中间人来了,他都怕他笑场。
赵以沫悄悄移动到他们二人中间,清了清嗓子小声说道:“姓沈的,你多虑了,我大哥装惯了,不会笑场的。”
话音刚落,背后便升起一阵凉意,她抬眸就看见赵砚安一张严肃的脸,眼神警告自己。
赵以沫哼着小调,假装看不见,眼睛到处乱飘。
她说的明明是事实好吗,实话还不让人说了!
事情闹到现在这个地步,终究还是惊动了赵老将军。
赵首长陪着他在书房谈完事,管家上楼同赵首长一五一十的把底下发生的事情汇报清楚。
赵首长听完后眉头紧皱:“让孙家的人上来!”
“只是...孙少爷恐怕还得抬上来。”
“那就抬上来!”
二楼书房。
赵老将军坐在沙发上,不怒自威。
“到底怎么回事?我不过上楼来这么一小会儿,底下就出了那么大的乱子!”
其实刚刚管家就已经汇报过了,但是赵老将军还是让赵砚安当着孙家父母的面把这件事情讲了个明白。
得让他们亲耳听听,搞清楚自己的好儿子做了什么。
“......事情就是这样的,爷爷,的确是孙少欺负小初在先。”
赵砚安在描述这件事情的时候,稍微加了那么点修辞手法。
赵老将军听完气得一直用拐杖戳地:“欺负女人,你算什么本事?”
赵老将军当了一辈子的兵,眼神极具震慑力,像鹰眼扫视一般瞪着孙桢梵。
还躺在地板上的孙桢梵被赵老将军的眼神吓得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怎么可能?我儿子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他绝对做不出!”此时的孙母就像个护崽的老母鸡。
孙总见状,怕她情绪这么激动的情况下说话没分寸,赶紧让她闭嘴。
他对赵砚安点了点头:“赵公子,我想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犬子再顽劣,可也不至于去调戏沈二太太,我想他是做不出这种事情来的。”
赵砚安冷冷的勾了一下唇:“孙总的记性当真是差,他能不能做得出来,我想,你我最清楚不过了。”
“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