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皇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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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娇凤察言观色,看出章寅礼脸色不好,连忙道:“不怕公子笑话,家里穷,平日阗儿都是在家中学字读书,不曾去过学堂。”
章寅礼良久,开口道:“是在下冒犯了。”
姚窕吃完饭收拾完碗筷,牵着小牛便出门,姚家不远前有个小山坡,正适合放牛。
风景依旧。
一阵风吹过,温和地拂过她的脸颊,发丝随风而起,顿时她的心得到了一丝丝的宁静。
暖阳照在她的脸上,她舒适的哼起小曲。
她牵着牛走走停停,不知不觉竟然走远了些。
姚窕沿着一条小溪悠然自得地漫步。
忽的,她的脖颈处一凉,眼眸向下一瞥,锋利冰凉的剑锋正抵住她的颈脉处。
一只手慢慢地爬上姚窕的脖子狠狠地掐住。
她有些喘不过气,拼命地挣扎。
这种感觉好窒息,犹如上一世被白绫死死地勒住,似曾相识的恐惧感将她紧紧包围,绝望和痛苦犹如一张韧力的网将她困住。
她不要死。
她要长命百岁。
姚窕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用力的掰着掐在脖子上的手,一脚往后踢。
身后的人吃疼地松开了手。
那人手中的剑“铮”地掉落在地。
姚窕眼疾手快抢过地上的剑,毫不犹豫的朝那人刺去。
就在剑再进一分时,姚窕耳边传来那人微弱的声音,“救我,我…..答应你一个条件。”
那人就这么直直地倒下去。
差点就把她杀了,还想让她救人。
这人怕不是痴心妄想。
就在她一剑补穿的时候,她看见那人胸口露出的玉牌。
姚窕拿起来端详着,有些眼熟,似在哪里见过,但一时记不起来,看样式是宫中之物无疑。
那人蒙着面,看不清样貌,姚窕将面具扯下来,面具之下露出了一张俊朗的脸庞。姚窕看着那人的脸,脑海里浮现出宫中很多人的脸庞,却没有一张能对上。
面容俊朗,身上有宫中的玉牌,想必是个人物。
要是昏迷前那句话作数的话………
姚窕认真的思考着,最终决定将人带回去。
姚窕回去时,姚窕先探头看了看家中。
要是碰见孟娇凤,免不了一顿解释。
家中无人。
姚窕拖着人往房里去,将他丢在一个小角落里,自己跑去院子里先将小牛拴住,再打了一盆冷水。
男人身上有刀伤,腿上、胳膊上、后背都有好几处口子,还有胸前她刺的那一剑。
姚窕简单的给他清洗了一下。
救人略懂一些。
可家中没有涂抹伤口的药。
姚窕像是想到了什么,去了趟孟娇凤屋里又出门去。
姚窕去医馆里抓药去,药汤可以内服,药渣可以外敷。
姚窕把药汤熬好,喂给男人。
半洒半喝的就这么喂完了。
药渣等凉了再敷。
男人就这么静静的躺在地上。
姚窕坐在床边,一双眼静静地盯着男人。
算了,还是去牛棚里拿着草荐给他垫在地上,不然发烧又得花钱。
孟娇凤回家时,没察觉出什么,姚窕熬药是拿着铁炉子出去熬的,只有她的屋里散发着药味。
“阿娘,从你房中拿了些银两,买了几本书。”
“啊?啊,好,看看书学学字也好….”
孟娇凤没再说什么。
姚窕的确是买了本书。
姚窕用完饭便门房紧闭,抵着窗口看书,一看便是半日,直到夜里也在挑灯看书。
墙角传来细微的声响,姚窕抬头看了一眼,将手中的书放下,走了过去。
那人眼皮子一张一合,最终睁开了眼,先是十分警觉,最后看见姚窕并没有伤害她,放下了心。
沉默良久,似是回忆起了,道:“多谢相救。”
声音很微弱,但姚窕听的很清晰。
“你记得你昏之前说过的话吗?”姚窕问道。
男子说:“记得,答应你一个条件。”
记得就好。
漆黑的夜里,墙角处很是阴暗。
男子透着微弱的烛光,勉强看清眼前人的轮廓,“如何称呼?”
姚窕没有回答男子,而是转身朝床走去,她拿起桌子上的烛火,又朝男子慢慢走来。
姚窕将烛火对着男子的脸庞,说道:“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是什么身份?”
男子借着烛火的光看清楚了眼前少年的脸庞,少年长眉若柳,一双眼眸像蒙上一层薄雾,唇红齿白,模样隽秀,光影婆娑,打在他的身上,泛起点点灿烂的光。
“在下是大郢皇商柳家,柳颜,来绥州做生意,遭遇歹徒一路逃命至此,你救我不亏,最起码能保你富贵一生。”
大郢皇商,那身上有宫中的玉牌也不足为奇。
“我有些渴,需要喝点水。”柳颜咳嗽道。
姚窕将蜡烛放在地上,倒杯水来。
柳颜饮了几口,问道:“你的条件是什么?”
姚窕沉思,回答道:“我和我母亲需要离开这里,正如你所说保我一生富贵。”
柳颜一笑,“这简单,你只说离开这里,没说去哪,不如等我伤好,随我一同去云州,柳家本家在那里,你可以在那里安定,我给你宅子给你地,给你粮食给你银子。”
“多谢。”
她在浮生村是待不下去的,若是舍弃孟娇凤独自离开,她又不忍心。若是带上孟娇凤,二人颠沛流离迟早在路上饿死。
她正愁没办法时,上天掉下个柳颜,皇商柳家,最不缺的就是钱,而她现在最缺的就是钱。
只要她离开浮生村,章寅礼便寻不到她,她也不用日日担心哪天会被他发现。
隐藏的日子让她度日如年。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
柳颜一双探究的眼神打量着姚窕。
“姚阗。”
“哪个阗?”
“伐鼓渊渊,振旅阗阗。”
………
于此,京城皇宫。
灯火通明的若水殿内。
一身着素色的衣衫的人凭窗而望,那人眉眼清冷。
“公主,夜深了。”
“慎修去几日了。”
公主的声音很清洌,像是初春融化的新雪,干净又透着微凉。
“章公子去了差不多半月有余。”宫人答道。
“我从不信命,他却总是为此操劳。”
宫人一笑,说道:“这是章公子爱慕公主,肯为公主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