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月6号 苏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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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晨风从窗户吹了进来，带来了令人难以忍受的寒意
虽然说已经已经是春末，但外面的温度还是有些低的，特别是清晨的风还带着湿气，更是冷的有点难以忍受
这把刚刚还在我大脑里面徘徊着的倦意一扫而空，原本露在外面的脚猛地缩了回去
我调整好睡姿打算继续睡个回笼觉
但还不过一分钟，被子里就如同着了火一样，热的让人想吐舌头
于是我再一次把脚放了出去，结果又是一阵寒风……
来回往复几次过后，我最后一点赖床的想法还是被现实给磨灭了
我一把把被子丢到旁边，并且拿起了手机
五点四十，比我设定的闹钟还早上了十分钟
明明还有睡觉的时间，却因为一些不可抗拒的因素没有办法继续回到被窝的怀抱，说是世界上最［哔——］蛋的事情也不过
我走下床，一边关上了窗户，嘴里还不忘继续骂骂咧咧
“这么大个太阳挂天上还不暖和，还不如找个机会把你这［哔——］养的给弄下来，换个240w的大灯泡上去”
不过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威胁也只是缓解一下我内心的不爽而已
反正都起来了，继续睡觉这种事情也不现实，干脆叠好被子，做早上的准备工作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当我把早餐放到桌子上的一瞬，烟的房门缓缓的打开了
“今天你怎么没有叫我”
烟用了一句责怪作为打招呼
明明平时做家务的时候一点忙都没有帮，居然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对别人指指点点……
“因为今天的早餐可以拿在手上边走边吃，再加上你昨天晚上回来的好像挺晚的，我寻思着让你多睡一会的”
“不要，我可不不喜欢边走边吃，我可不希望有人因为这种事情注意到我”
烟略微嫌弃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抓起旁边的漱口水漱了一下口，然后就坐了下来——看样子她今天是不打算刷牙
“偶尔一次应该也没什么事，而且她也用漱口水了”抱着这样的想法，我也拉开椅子坐下
“这应该也没有什么吧？s市里这么干的人可不算少数呢”
“可我不想这么干，你有意见吗？”
烟微微蹙眉，为那份清冷的面孔增添了几分气质
不愧是我女朋友，就连表示不满的表情都显得如此可爱
“我也没有说不行啊，你怎么高兴怎么来”
我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
虽然被瞪了一眼，但是烟并没有反抗，应该是也很享受吧
“我可提醒你一句，如果你再不赶紧吃饭，早上肯定是来不及去学校的”
“无所谓，我可不介意在大街上吃东西”
“……那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烟不满的白了我一眼，专心吃起了自己的早餐
好吧，差不多调戏到这就可以，如果继续下去，可能真的会被她揍呢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也开始了进食
大概十分钟左右，刚把碗筷放进橱柜里的我擦干了手上的水，从三分钟前一直蹲在厨房门口守着我的烟手里接过了书包，顺手摸了摸她的头
“谢啦”
“别老是摸我的头”
烟不满的把我的手打了下来，然后好像是掩饰害羞一样的转过身子，大步走了出去
我不可否置的耸了耸肩，跟上了烟的步伐
路过大门的时候，看见坐在藤椅上的刘大爷，他的手上抱着一个暖水杯，身上就披着一件薄薄的外套，在这个温度下显得有些单薄
我稍微加快了步伐，上前打了个招呼
“哟，刘大爷，这么冷不多穿点啊？”
刘大爷这个时候也注意到了我，笑眯眯地说
“小苏去上学啊？今天又跟女朋友一起去？”
这种带着调侃的话语让我挠了挠脑袋
虽然是长辈，但为什么有种早恋被家长抓包的悸栗感啊……
“哎呀，大爷你也知道的，我从小就没有女朋友……”
“好了好了，你也不用跟大爷说，大爷也理解你们年轻人的想法”
突然，大爷凑到了我的面前，神秘兮兮的说
“小苏啊，虽然大爷不好多说，但也得跟你好好说说。你们这个年龄段不能做那些不合适的事情啊”
“不是，我们也没有做那些事情啊……”
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想法啊？我只不过是收留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失足少女，这难道就得被挂上不怀好意的名号吗？
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堪了，气抖冷
“青春期总会有这种懵懂的想法的，大爷也年轻过，理解你”
“真不是……”
“还说不是呢？你们两个最近每天都一起出来，大爷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不过这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这么多年了你都是一个人，好不容易有个伴，大爷也很高兴，只不过一些事情还是要注意的……”
“我说你们两个”
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烟冷着脸，语气冰冷的说
“你们两个，不要在大街上给我聊这种话题啊”
““对不起！””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我和刘大爷同时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又是在这句话说出来的后一秒，我一脸震惊的看着刘大爷
“不会吧？大爷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怕烟这个小丫头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在她说出那句话后我就忍不住道歉了”
嗯……
冷面杀手的威慑力果然是一种无差别的压制吗？就连人生阅历如此丰富的刘大爷也抵挡不住呢
不过刘大爷到也没把这件事情当成一回事，只是哈哈笑了两声，然后拍了拍我的肩
“好了，总之我想表达的你应该也明白了，那大爷不打扰你们了，快去上学吧”
知道解释再多也没什么用，干脆就之前无视掉了他前面那番话
“行，那大爷你继续歇着，我们去上学了”
道完别之后，我带着烟继续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烟也没有找我搭话，也没有看手机，行为举止非常的反常
她该不会是因为刘大爷的那些话生气了吧？
在女朋友的面前跟外人讨论这种东西，就算主动提起的人不是我，也肯定会引起对方的不满吧？
“那个……烟”
我轻轻的拉住她摇晃着的手，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诚恳一点
“干嘛？”
“刚刚的事情你没生气吧？”
烟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刚刚的事情？就是你跟那个大爷聊天的事情？”
“对啊，就刚刚你好像有点生气？”
“哦，那个啊，你想多了”
烟偏过头，露出了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死鱼眼
“毕竟你也是男生，有这方面的需求也是很正常的，更何况刚刚来你家的时候我就已经同意过了，所以就算你后面做了什么那方面的事情我也不会介意的”
“真的假的？”
“当然是……假的啊混蛋”
烟再说到“是”这个字的时候特意拉长了声音，然后再一次对我竖起了中指
“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居然还敢问我真的假的？自己去找你的硅胶小人玩去吧”
“我哪有什么硅胶小人啊……诶诶诶，我错了我错了，别揪我耳朵啊”
过了五分钟，我顶着红彤彤的耳朵来到了教室，还因为这个被小玉嘲笑“妻管严”
所以我毫不犹豫的让他也体现了一遍我的痛苦
今天下午的最后一节课是随堂考试，写完试卷以后就可以提前放学
我没有什么事情要留下来，再加上今天是第一天正式工作，我不想第一天就迟到
所以在考完以后就直接去打工的咖啡厅
我左脚刚刚踏入咖啡厅，就看到梅姐在前台，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哦哦，小苏今天来的挺早的呢”
我望向了墙壁上那个复古的闹钟，上面显示的时间是下午的五点五十，不算是压点到，但也早不了多少
嗯……很难想象其他人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来上班的
不过我并不会直接表现出来，所以只是挠着头哈哈笑道
“因为今天放学比较早，而且我觉得第一天上班就迟到有点不太好”
“哈哈哈，也是哦，毕竟你看上去就是那种很认真的类型呢”
跟梅姐聊了几句之后，我就赶忙跑去更衣室里面换好了工作服
再次回到前台的时候，梅姐的位置已经被前辈替代了，我也是自然而然的就走到了前台边上
“总感觉这身衣服穿起来怪怪的，不太适合我”
并不是因为这件衣服的质地有多么差，只是我一直穿的都是休闲服，像这种正装还是第一次穿
就好像一个习惯穿运动鞋的人，就算天气再热他也不会轻易换成凉鞋，归根结底还是一个不习惯
“我倒是觉得你挺适合穿这件衣服的，带个单边眼镜就跟动漫里面的管家一样了”
“是这样吗？”
“对啊，就跟塞巴斯蒂安一样”
“但是塞巴斯蒂安不是那个战斗法师，一拳一个嘤嘤怪的白胡子老头吗？”
“……我觉得咱俩说的不是一个人”
“好～吧”
我又学着圣德太子的口吻说了这么一句，引得前辈的嘴角微微颤抖
“总感觉那个谦逊有礼的孩子已经不复存在了啊”
我捏了捏下巴，若有所思的补充道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那个孩子压根就没有存在过”
“嗯……”
前辈也学着我的样子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沉声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觉得可以献祭这个不可爱的小苏去召唤另一个小苏呢”
“完全不可能啊，首先是你没有五芒星法阵，就算有法阵，召唤出来的也只有可能是恶魔而不是根本不存在的善良的人啊”
“是吗？那我觉得可以……”
接下来的十多分钟里，我和前辈从动漫扯到了神学，然后又扯到了关于社会和人性伦理
其扯皮内容覆盖面之广，内容之深奥，完全不像是两个初入社会的人能讨论出来的东西
通过这一次对话，我也算明白了一些事情
就是前辈远远没有第一眼看上去的那么难以接触，而是一个十足的二次元宅女
我深知跟这种宅女讨论这方面的东西是一件十分不理智的行为，所以我光速挂起了休战的白旗，结束了这场闹剧
因为长时间的讲话，我有些口干舌燥
所以抓起旁边放着的白开水就往嘴里灌，然后擦去了从嘴里溢出来的水
“话说回来，只需要在这里站着聊天就能拿工资，我们的工作是不是有点太简单了啊？难道我们没有其他的活要干吗？”
“别……！”
还没等前辈后面的话说出来，瞬间从门口涌进来一大波人，原本还有些空旷的咖啡厅瞬间就拥挤了起来
当我还吃惊于变化为何会如此之快的时候，前辈的脸又变得十分阴沉
“这算是什么情况”
“你这应该是第一天正式工作，有些规则怪谈你应该还是不明白的”
“什么规则怪谈，扯皮的时间不是已经过去……”
正当我大刀阔斧的吐槽前辈的话的时候，却意外的瞥见了前辈那无比认真的眼神
“你是新人你不知道，在服务业中流传着一句话，那就是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说没什么工作之类的话，因为很快就会遭到来自神明的报复”
“来自神明的报复什么的，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刚开始的时候我也不相信这些东西，不过有些事情你不相信是不行的”
她用手指了指那群涌进来的客人
“你看吧，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看着瞬间就被填满的咖啡厅，我的内心也产生了一丝动摇
但我对此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但在这么说这也太扯了吧？”
“但有些事情你不得不信……无论如何，摸鱼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你做好接下来忙到不可开交的准备吧”
“好～吧”
虽然摸鱼很快乐，但要本职工作还是要做好的，就先从点餐开始吧
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朝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桌子走去
那个位置上面坐着的是三个女生，他们穿着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校服，大概率是隔壁那所国际学校的学生
当我走到他们身边的时候，他们依旧在聊着一些我听不懂的东西
不过从偶尔冒出来的几个奢侈品的名字，就知道这几位应该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富二代真好啊，不用工作就能到这么好的餐厅吃饭”我站在旁边这么想到，同时也拿出了工作用的那块电子菜单
“您好，请问三位需要点些什么？”
三位女生起初还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直到我出声提醒，他们才堪堪反应过来，把视线聚集到了我的身上
“啊……我要一杯卡布奇诺，一块松饼”
“拿铁和草莓蛋糕”
“那我就要一杯美式和甜甜圈吧”
“好的，请稍等”
正当我确认完菜单往回走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那三个女生的对话
“诶，刚刚给我们点菜的那个小哥是谁啊，好像以前没有看见过他啊？”
“我也没见过，而且看上去好年轻哦”
“话说这家店的新员工挺帅的啊”
……我都没走多远就开始议论起我了吗？我又不是死二，背对着你们就听不见你们讲话了
虽然少爷确实是天生丽质难自弃，被别人议论是在所难免的
但总感觉还是挺别扭的
算了，反正我们也只是彼此世界里的过客，留念也不会改变故事的结局，就让哥成为你们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吧～
身后的女生似乎还在讨论这类似的话题，不过我并没有兴趣听他们乱扯，于是继续自己的工作
前前后后忙碌了一个多小时，咖啡厅总算是没有新的客人进来了，这个时候我才再一次回到了前台
不过这个时候我就没有了之前的那份淡定，几乎是以一种瘫倒的姿势靠在前台
“啊，不行了，点单点的我手都麻了”
“这就累了吗？这种工作量在咖啡厅还是挺常见的”
原来这种工作量是常见的吗……
我突然有些理解赚钱为什么会这么难了
“不过你觉得累的原因可能只是因为你太努力了吧”
“什么意思”
“很明显啊，有很多可以摸鱼的时候你都没有去摸鱼，一个人忙来忙去的，完全不给别人帮忙的机会啊”
虞沫暖摊了摊手，而我则是愣在原地
过了许久，最终还是没忍住爆了一句粗口
“wtF？工作还要摸鱼是吧？职业操守呢？道德理念呢？还有没有管管了？”
“nonono，工作只是在用劳动换取工资，而摸鱼才是赚钱，我们只是想赚钱，这也没错吧”
“头一次见到把偷懒摸鱼说的如此清新脱俗的人”
我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两声，不过在心里还是认可了这个说法
“所以啊少年郎，你在打工这条道路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
虽然知道这句话只是一句简单的感慨，但为什么我有一种被诅咒了的感觉
正当我还在回味那句话的具体含义的时候，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
我转过头，一个长头发的女生就站在我的身后
我对她有点印象，好像是那三个国际学校学生中的一个吧？突然过来找我干什么？
如果需要继续点餐或者要别的什么东西，喊其他服务员应该也可以吧？专门过来喊我……很难理解啊
虽然有疑惑，但那毕竟是客人，还是需要好好招待的
我又摆出了那种商业式的笑容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呢”
“那个……”
还没说几个字，女生突然就红了脸，就连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的
这是干什么？怎么突然露出那种表情？难道这是个社恐人，找服务员帮忙也会觉得不好意思？
正当我还在苦恼的时候，身后的虞沫暖好像是知道了什么，突然发出“咯咯”的笑声
我被这笑声弄的有些不知所云，回头迷茫的看了前辈一眼
而她则是笑着向我投来了一个“有趣”的眼神
正当我还打算跟她眼神交流一番的时候，那个女生总算是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帅哥，能加个微信吗？”
……
淦
我总算明白前辈在笑什么了
合着她一早就看出来了，故意不说就是为了看我的笑话的
啧，工位上面有这么恶趣味的前辈，真是三生不幸啊
不过神明也是挺恶趣味的，我单身的时候不给我桃花，我谈恋爱之后烂桃花这么多
我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卸下了商业式的笑容，再一次露出了死鱼眼
“很抱歉，工作时间不能加顾客的联系方式”
“那你什么时候下班，到时候我再来找你”
“额……其实我还没成年”
“只是交个朋友而已，我没想做什么的”
没想做什么，真是善良的孩子啊……
怎么可能啊？如果真的什么都不想做的话，肯定在我第一次拒绝之后就放弃了吧？
再说了店里面帅哥也不少啊？那么执着于我的联系方式是什么鬼啊？
虽然可以加了以后直接删掉，但在外边随便加了女生微信，怎么看都是渣男才会做的事情啊
而且要是被烟知道了的话，我也少不了苦头吃啊
果然还是得拒绝吗
但我话都说的那么绝了她还没有放弃，感觉用普通的理由是没有办法让她死心了，得找一个更离谱的理由才行
这时，一个不算很好的借口在我的脑海闪过
……虽然好像用了这个借口我就会身败名裂，说不定还会留下话跟
不过也总比这么纠缠不清要好吧
于是我看了一眼举着二维码的女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随后换上了一副坚毅的表情，用最坚定的声音说道
“其实，我喜欢男的”
“还好她知难而退了”
我坐在员工休息室，如释重负的跟前辈吐槽着
在我说完那句话的时候，那个女生现实吃惊，然后沉默，最后慢慢的变成了厌恶
好像看到了什么无法理喻的东西一样，光速离开了我的身边
“不过用的方法确实是有些令人大吃一惊呢，那个女生走的时候还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呢”
“我也没办法啊，如果不这么说的话，她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吧？我似乎有点理解那些明星出门遇到狂热粉丝的感受了”
“虽然说我们店里面的帅哥确实很多，但是上班第一天就被搭讪的也就只有你了呢”
“那我姑且就把这句话作为你对我魅力的一种认可了”
我用一种开玩笑的口吻说了这么一句，没想到前辈居然也跟我开起了玩笑
“能吸引到那三个女孩，已经能说明你的魅力很大了”
“这么说起来，他们三个的眼光很高咯？”
“可以这么说吧，至少我是没有见过她们去找别人要微信的”
“可能只是第一次见到我所以觉得新奇吧”
我将手里的矿泉水一饮而尽，然后把空瓶子丢进了垃圾桶里
我是不相信自己的魅力能高到这种程度的，无非就是前辈想调侃我一下而已
“你好像对自己没什么自信呢”
“不是没有自信，只是对自己有一个比较清楚的认知而已”
我走到饮水机旁边，接了一杯水，将其中的一杯递给了前辈
“可作为一个女性，我觉得你还是挺适合当男朋友的”
“噗”
听到这句话，吓得我直接就把口中的饮用水喷了出来
这种夸奖到底算是什么啊？适合当男朋友这种事情也不是随随便便能说出来的吧？
难道说前辈其实对我有那方面的想法？
可是我们才认识两天而已啊，更何况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没有办法回复她的心意啊
我拿起纸巾放在嘴边缓慢的擦拭，可是脑子里却在想着怎么合适的套一下话
或许是我的反应太大了，原本一直冰冷冷的前辈也是有些忍俊不禁
“干嘛那么大反应啊，放心，我对你没有那方面的想法，我不太喜欢比我小的”
“哈哈”
不知道该回复什么的我只能尬笑两声来掩饰自己心中的尴尬
如果正在进行这场对话的人是我和小玉或者夏音的话，他们两个肯定会借机狠狠地嘲弄我一番
不过前辈似乎并不是一个喜欢恶作剧的人，所以她并没有这么做
“不过你可以放心，类似的事情发生的不会发生太多次，特别是在你说完自己是同性恋之后，他们几个估计很快就会把这件事情传出去的”
“……”
原本只是想个法子让他们对我不要有非分之想，可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让其他人都知道我是男同啊
虽然说他们三个好像会经常来这家咖啡店，想要解释的话肯定是还有机会的
但我都已经用这个理由拒绝他们了，如果在跟他们解释估计也是无济于事吧？
……算了，反正过了这一个月我就不一定会在这里工作了，随他们怎么传吧
虽然觉得自己有点自暴自弃，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我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现在已经是晚上的八点四十分了
虽然梅姐说过，如果临近下班的时候没有什么事就可以提前下班，不过现在走也不太好，所以我打算继续跟前辈扯一会
“不过话说回来，前辈这么了解这些东西，应该也被搭讪过吧？”
这个话题原本只是对之前那个话题的一个延伸，但好像一下就踩到了前辈的雷区，她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没有哦……一次也没有哦”
“额……前辈”
好可怕
感觉前辈周围的空气瞬间就变得压抑起来了，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黑色的气息
“果然没有人会喜欢我这种高个子的女生吧？之前好像也有几个小屁孩说我是八尺夫人来着”
“前辈，听我说……”
“果然呢，一点女人味都没有的我是不可能被别人喜欢的吧？或许就这样孤独终老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呢……”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我都在安慰怨气满满的前辈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我拿出备用的钥匙打开了门
烟就坐在沙发上，将手上的杯子凑到嘴边，轻轻的抿了一口，手上依旧刷着手机
她似乎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皮肤是淡淡的粉白色，脖颈处没擦干的水珠顺着藏进松垮的睡衣里，徒增了几分色气
“你回来了？”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却并没有想起身欢迎我的样子，只是简单的说了这么一句之后继续玩起了手机
我笑着走到了烟的身边，把头埋进了她的发丝之中，用脑袋蹭着她的脖颈，上面还有一股好闻而又熟悉的味道——好像是我的沐浴露
噗嗤
明明前些天才说让我不要用她的沐浴露，结果自己却偷偷用我的，还以为我没发现吗？
不过我也没有戳穿她，而是继续抱着她撒娇
“有点太冷淡了吧？你不应该到门口欢迎我回家的吗？”
“就算我不欢迎你，你也会厚着脸皮贴过来的，不是吗？”
烟没有推开我，只是轻轻的敲了敲我的头
“别往我脖子上吹气，痒死了”
“呼呼，小玉跟我讲女生的脖子很敏感，想要一些暧昧气氛的时候可以试着这么做一下”
“我并不觉得我跟一个满身大汗的人之间会有什么暧昧的气氛”
烟略显嫌弃的推开了我，然后坐在了我的怀中，好像一只傲娇的小猫一样
“跟一个满身大汗的人贴这么近，澡估计就白洗了吧？”
“是啊，所以我希望罪魁祸首能有点自知之明”
“嫌弃的话就不要粘着我啊？”
“我也想离开，但是有变态拦住了我的去路，我没办法离开”
说罢，她就把牵着的手翻了个面，就变成了我在上，她在下的一个情况
明明自己也很享受这种亲昵，结果还要装作被逼无奈的样子啊
我也没有反驳她，只是轻轻的把烟抱了起来，调整成更舒服的姿势之后，继续贪婪的嗅着烟的气味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动作真的很变态啊”
“落入变态的手中，那你岂不是很危险？”
“啊，谁快来救救我，我要被变态吃掉了”
“……你这棒读的技巧就好像那些没有任何演技的小鲜肉念台本一样”
“够了给我闭嘴，没有读者愿意在看别人发糖的时候听你讲这些的”
又打闹了一会，时间也不知不觉的来到了11点，本来这个点我就应该赶紧洗漱准备上床了
或许是太久没有跟烟这么亲密的缘故，我居然一点离开的想法都没有
我们之间没有交谈，甚至连眼神的交流也没有，但是却一点也不觉得煎熬
又过了一会，怀中传来了轻微的呼吸声，均匀而又自然
我低下头，发现她安慰的以为在我的怀里，双目紧闭，但表情却十分的放松
想必是睡的很舒服吧？
我用手戳了戳她那因睡眠而变得柔和的脸，软软的触感很好
不知道亲上一口会是什么感觉呢
不过有点乘人之危的感觉，所以我并没有这么做
而我也只是轻轻的用脸蹭了蹭烟的脸作为代替
对于一个工作学习了一天的人来说，在回家之后跟心爱的人黏在一起，绝对是一件能扫除一天中所有疲惫
抬头望去，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地上，柔和的如同在童话里一样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