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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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峦仍不相信,嘟着小嘴,皱眉道:“我哥哥也哭了,只是不敢当着我的面,自己一个人默默流泪。”
赵南玉淡淡一笑,说道:“我这个当爹的,肯定会为我的身体担忧。”
“其他的,都是传闻,不可当真。”
宋峦将信将疑,但心中仍是忐忑,忐忑不安,她原本想继续监视他,但到了半夜,睡意袭来,她便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赵南玉真的是一晚上都没有睡觉了,看着她熟睡的样子,他的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一个多月后,赵南玉的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赵南玉决定不再询问她是不是真的爱他,宋峦也很满足,她已经很疲惫了,她想要的是平静的人生。
*
二宝随着年龄的增长,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他将自己活跃的性格发挥到了极致,从被窝里爬起来后,首先要翻个身。
二宝老是翻过身来,嘴里发出“咿呀”的声音。
宋峦被他打得满地打滚,强忍着笑,将婴儿抱在怀里,帮他穿衣,穿鞋。
二宝就跟个小汤圆似的,性子也比他弟弟活泼多了。
两人的关系很好,觉哥对弟弟很是疼爱,一有空就去她的房间,照顾弟弟,和弟弟一起玩耍。
二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而“知哥”则在一旁陪着他玩耍。
知哥也不客气,拿出了自己以前用过的东西,放在了床上,虽然哥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他却指着床上的那些东西:“要不要?”
“吱吱吱吱。”
“如果呢?我帮你选吧。”知哥将他放在柔软的床上,想了想,然后拿起一个动物篮子,轻轻打开哥哥的五指,递给他,“这是一个很小的篮子,你戴着吧。”
二宝本来就没多少力气,被文哥一把抓在手中,他一松手,竹子就摔在了地上。
二宝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眉开眼笑。
识哥面色一沉,“……”
片刻后,他悄悄拿起那根竹子,放到了哥哥的手里,“这次一定不能弄丢了。”
二宝大概是觉得弟弟是在逗自己,又把竹子掐了一把,然后又放开了。
知哥在自己的哥哥面前,还是很有耐心的,他也不生气,再次拿起地上的东西,这一次,他没有放在哥哥的手里,而是拿起了另一个,“再拿一个。”
二宝四仰八叉的趴在柔软的沙发上,傻笑不已。
“识哥”一开始还觉得自己的哥哥蠢,不过看着弟弟那傻笑的样子,他也就释然了,觉得自己这个弟弟挺可爱的。
知哥这回学乖了,没再给二宝,让他自己玩。
二宝拿着他送给他的玩偶,玩了几下,就把它扔到了一旁,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弟弟,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知哥不敢将他搂在怀里,因为他的重量实在是太重了,他担心自己会摔在地上。
他将手中的书籍放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哥哥,说,“肚子饿吗?”
“吱吱吱吱。”
“我这就去找奶妈。”
他一走,大宝就没人照顾了,万一他摔了一跤,那可如何是好?
“啊啊啊啊啊。”
二宝的声音越来越大,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宋峦掀起车帘,进入内室,望着二人,心中一酸,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我刚才在外面听到了宝宝的哭声。”
“我肚子饿了。”
宋峦蹲下,情不自禁在他脸上一吻,见他面红耳赤,这才满意,问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二宝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知哥儿脸上火辣辣的,他这么大的人了,爹都说了,不许别人亲他,他却不能告诉母亲。
“我猜的。”沈星嫣笑了笑,没有说话。
“还是你机灵。”
宋峦喂二宝吃奶,知哥便主动跑到外面复习。
宋峦很自然的将衣服褪下,二宝开心的吮吸起来。
赵南玉刚刚下完朝,便穿着一身朝袍,走进了纪云舒的房间,见儿子还在吃饭,便问道:“你还在吃饭?”
早上他走的时候,他还在喂他的牛奶,为什么他回家的时候,他却在吃饭?
宋峦不知多少次被他盯上,却总是羞涩得耳根发烫,只道:“这种时刻,他除了吃饭,就是睡觉。”
赵南玉瞥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说道:“就是个胖乎乎的孩子。”
二宝听到他们的对话,也不喝牛奶了,一双眼睛盯着她,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宋峦不由摸了摸他的鼻尖,道:“你呀,你这丫头,还真是个小丫头。”
她要听到一切。
赵南玉目光炙热,令宋峦有些承受不住,二宝放下筷子,卷起衣服,一副凶狠模样,恶狠狠说道:“你在瞅,信不信我将你眼睛抠下来?”
看上去确实很凶悍。
赵南玉淡淡一笑,说道:“除了眼睛,我还会把我的心脏给你。”
宋鸾支支吾吾,脸色涨得通红,赵南玉怎么会说出如此肉麻的话语?太恐怖了!
“你闭嘴!”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要讲话。
这让她很尴尬。
宋峦嫌他还不够忙,将婴儿交给他:“好好安慰一下宝宝。”
赵南玉刚刚将婴儿抱起,二宝便开始呕吐,喷到他的脖颈上,宋峦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大笑起来。
二宝看见妈妈在微笑,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赵南玉恨不得将自己的儿子扔到一边,这小子天生就是他的敌人。
他抬手在二宝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你这个混蛋。”
二宝原本还在偷笑,却被自家老爹一巴掌拍得僵住了。
眼泪汪汪的,一副要哭的样子。
“不许哭。”赵南玉警告道。
宋峦上前,在他腰间掐了一把,虽然有衣衫遮掩,但并不是很痛。
她说:“这么小的孩子,你怎么可以对他这么凶呢?小孩子嘛,总是要娇惯的。”
赵南玉只当她是一个灾星,而不是一个贴心的女儿。
识哥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都很听话。
宋峦训斥完,又安慰道:“宝贝,我们不会哭的,你已经是个男人了,等你长大了,我们会为你的所作所为,讨回公道。”
二宝不知道自己娘亲在说些啥,却也会“咿呀”的应着。
赵南玉清了清嗓子,说道:“把我的脖颈给我弄干净。”
他的领口还沾着宝宝的奶水,看着就恶心。
宋峦将手绢递过去,道:“自己擦拭吧。”
赵南玉的声音响起,“我还有一个儿子在身边呢!没有空出手。”
她的手绢上似乎还沾着她的体香,淡淡的清香。
宋峦无奈,只能垫着脚,为其擦拭脖颈处的牛奶。
赵南玉轻笑一声,说道:“不小心弄脏了。”
宋峦撇撇嘴,抬头道:“没有。”
他声音低哑,“走近了就知道了。”
宋峦没有动作,赵南玉却是率先上前,两个人的身子,就差那么一点点的接触到了。
他俯下身,靠近了她的耳朵:“看到没?”
靠的这么紧,宋峦手都没地方搁了,话说到这份上,他就没法开口了。
赵南玉的体香扑鼻而来,宋峦连忙拿出一块帕子,替他擦拭干净,“好了。”
宋峦,只是为了自己和儿女,而选择了最平和的人生。
趋利避害,这是人之常情。
二宝被赵南玉搂在怀里,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呆呆的望着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不自觉的流出了口水,宋峦掏出一条新的手绢,帮二宝擦拭着嘴唇,赵南玉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好脏。”
宋峦白了他一眼,道:“你年轻的时候,一定也是流着口水的,你可别总说我坏话,我看你年纪还小,所以才会对你怀恨在心。”
“我年轻的时候,比他还听话。”
赵南玉从小就不爱说话,而二宝则是个爱玩爱闹的孩子。
宋峦摊了摊手,“那么,将婴儿交给我,你可以走了。”
“我来背他,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二宝靠在老爹的胸膛上,终于安静了下来,只是时不时地眨眨眼,露出一个笑容。
宋峦从柜子中取出一只银色的镯子,戴在二宝的手上,一遍一遍的打量着,一脸的满足,“这可是我母亲给我儿子的礼物。”
二宝原先带着的那只银镯子,是在整理店打造的,手艺虽好,可宋峦却总嫌不够精美。
二宝似乎也很高兴,两只胖乎乎的手不停地搓着,脸上还挂着灿烂的笑容。
宋峦望着眼前男子,道:“看好他,别让他哭,我要洗个澡。”
赵南玉最爱的就是逗二娃,每当二娃哭的时候,他也不会安慰,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二娃哭。
宋峦刚沐浴完毕,披上衣衫,听到二宝的哭喊声,她连忙走到帘子后面,气呼呼的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赵南玉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我只是将他放在了他的床上,没想到,他竟然会流泪。”
“那你就和他拥抱一下吧。”
“惯的他。”宫夜霄轻哼了一声。
宋峦叹口气:“若不是我,我还真当你是敌人了。”
两个人在一起,永远都不会平静。
宋峦刚要去接二宝贝,却被赵南玉阻止,眉头一皱,慢条斯理的开口:“先让他哭,等他哭完了,我们在好好安慰他。”
宋峦是个标准的母亲,见不得自己的儿子受半点委屈,更何况,二娃这么可爱,这么听话,她担心道:“你要是把声音弄伤了可就不好了。”
“不会的。”陈曌摇了摇头。赵南玉说道:“如果你在他还在哭泣的时候,就将他抱在怀里,他会越来越娇生惯养的。”
男人嘛,还是不要这么脆弱的好。
*
二宝有什么,他都有。
宋峦对待二人,都是平等对待,但这位知哥,却是成熟了许多,对于那枚银色手镯,却是有些抗拒,将双手背在背后,脸色有些尴尬,“母亲,不如送给哥哥。我没这个必要。”
宋峦抽出他隐藏在暗处的手臂,道:“我哥怀孕了,有什么问题吗?是不是不满意?”
识哥儿脸一红,道:“母亲,我已经五岁了。”
这要是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宋峦怔了怔,“是啊。”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带过了。”
再说了,只有孩子们才会带着这个手镯。
宋峦恍然,揉了揉他的脑袋,道:“母亲,是我的错,你可有什么要求?”
那人摇了摇头。
他不需要什么。
再说了,他爹每月都会给他一些银子,他要的东西,他有的是钱。
赵南玉回家的时候,宋峦正陪着两个小孩玩耍,她与几个小孩关系不错,知哥对她很有好感,二宝对她也很有好感。
“你回来了。”
她双颊绯红,头发凌乱,正盘膝而坐,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二宝弄得凌乱不堪。
赵南玉走到她身边,帮她拢了拢耳边的发丝,问道:“你在弹哪首歌?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宋峦露出一丝天真之色,俏皮道:“不是做了什么,是我和小智在教二宝做动作。”
赵南玉撇了撇嘴,看着趴在地上的小宝,毫不留情的嘲讽道:“太笨了。”
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这个笨小子居然还没有学会自己翻身。
他知道自己的哥哥很蠢,但他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哥哥本来就很蠢,所以他不会去嘲讽自己的哥哥。
娘亲不是让她好好照顾哥哥吗?
宋峦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他腰间,“再蠢,也是你儿子。”
赵南玉一边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一边说道:“嗯,我会照顾好他的。”他握住她的手,看向他,“带他离开,我要跟你娘说几句话。”
知哥小心地接过咿咿呀呀的弟弟。
宋峦还真当赵南玉有话要对她说,顿时竖起了耳朵,一脸凝重。
赵南玉一把将她拽了过来,让她骑在自己的背上,一手搂住她的腰肢,一手往她的衣领里摸。
宋峦惊呼一声,被他吞入口中。完全封死了。
等她能开口说话的时候,她的嘴唇已经被他的牙齿咬得通红。
“骗人!”
赵南玉见自己的计划成功,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他的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
他似乎还不满足,眸色深了深,声音也带着几分沙哑:“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亲密了。”
“的确很长时间,整整四日!”宋峦咬牙道。
赵南玉在床上的控制力比以前强了百倍不止,如果不从了他的意思,他一定会让她彻夜难眠。
他满意的笑了笑,“你还真能记住。”
宋峦什么都不懂,唯有怒目而视,赵南玉强忍笑意,摸摸她圆嘟嘟的脸蛋,故意问道:“四天时间,是不是太长了?”
“老公,我感觉每一天都过得很慢。”
宋峦被他搂在怀里,怎么也站不起来,脸色涨得通红,“放开我,我要喝口水。”
赵南玉假装没有听到,大手在她腰间乱摸,却被宋峦一巴掌打开:“你要做什么?”
赵南玉眼睛一亮,差点脱口而出一个“你”字。
他颓然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臂,将脸靠在她的肩膀上,“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的。”
从赵南玉的声音中,段凌天可以看出,他是受了不轻的伤。
他没有碰她,却将宋峦按在柔软的床上,折腾了半天。
宋峦俏脸通红,衣衫凌乱,而赵南玉则面带笑容,显然许久没有这般轻松。
临近黄昏的时候,来了一位客人。
原来是顾家的人,两个人应该是井水不犯河水,没有任何的关系才对。
赵南玉收拾了一下衣服,一脸不情愿的朝着书房走去,他穿着一身将军的衣服,腰带上还挂着一把大刀。
顾宴长得不错,气场强大,面容冷峻,若是胆小的,只怕会被他那股清冷的气息给震退,或许是因为他的性格实在是太过冷漠,到现在都还没有成亲。
赵南玉笑着迎了上去,“古将军,真是好久不见了。”
顾宴依旧是一副高冷的模样,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他朝着赵南玉抱拳道:“这次叨扰,是想请你帮个忙。
赵南玉的眉毛微微一扬,“但说无妨。”
顾宴向来刚正不阿,极少向别人求助,此时却是被逼无奈,只得说道:“前段时间,大理寺逮捕了一个叫做徐远清的人,实不相瞒,这位是我远房堂弟,我已经调查清楚,并无大碍,还请赵先生高抬贵手,饶他一命。”
赵南玉的记性很好,他听说过徐远清的大名,昨天还被抓了起来,大理寺那种地方,谁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他微微一笑,“说句实话,古将军,令堂也受了些委屈,若是让他走了,也就罢了,只是,若是见到人,你可别怪我们。”
顾宴:“当然没有。”
赵南玉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明天,我会派人带他去我顾家。”
“多谢。”叶伏天回应一声。
顾宴身为金吾卫,赵南玉给他几分薄面也就罢了,至于徐远清,他还真看不上,放过他也无妨。
就在顾宴要走的时候,宋鸾拉着弟弟的手走进了书房,她一身丝绸镶金边的连衣裙,身材高挑,眉目如画,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在黄昏的余晖下,显得格外的美丽。
顾宴一动不动,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赵南玉面色一沉,醋意大发,他走到顾宴面前,将她拦下,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宋峦指了指知哥,道:“这是我给他准备的作业,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我就让他来找你。”
以她的学识,根本无法教导他。
顾宴在旁边听着,皱了皱眉,觉得这宋鸾也就长得漂亮,其他地方都不怎么样,脾气火爆,连自己认识的字都不认识。
他是个很有教养的人,每次见到顾宴都会喊他一句顾伯父。
他还没有结婚,也没有自己的儿子,对自己的儿子并不熟悉,冷淡的点了点头。
赵南玉清了清嗓子,说道:“都进去吧,等我将古将军打发了,再来教训他。”
宋峦探头朝顾宴假一笑,语气却是咄咄逼人,“我还当你是来搜查我们家的!”
纵然是虚情假意的笑容,宋峦也美得不可方物。
顾宴收回视线,笑着说:“赵小姐,你今天可客气了。”
他这话,分明就是在讽刺当日宋峦,如泼皮无赖一般。
难得被人称呼为“赵夫人”,宋峦乍一听,险些没有意识到他是在喊自己,而且谷宴说话也不是什么好话,所以宋峦才要和他好好谈一谈。
然而,还未等她开口,赵南玉却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道:“你先把他送进来,我们可以慢慢谈,不用这么着急。”
识哥儿拉了拉她的裙角,“娘亲,爹爹那间屋子的书柜很高,很多书我都拿不到。”
宋峦敏感的察觉到,赵南玉依旧厌恶她与别的男人接触。
一如既往的霸气。
“走吧。”纪云舒拉着景容的手。
顾宴见没什么好看的,刚迈出去两步,就停下脚步,回头奇怪道,“宋小姐是不是在家里也是这个样子?”
“什么样?”雷格纳一愣。
“无礼,无礼。”
赵南玉眼中闪过一丝黯然,“顾公子,你对我的事情这么感兴趣?”
顾宴平时是个很少多管闲事的人,但这一次也没忍住,开口道:“我只是觉得宋小姐配不上你。”
跟你有什么关系?!关你什么事?
听到段凌天的话,赵南玉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
说完这句话,顾宴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对不起,我只是随口一说,还请赵先生别往心里去。”
“无妨。”江尘淡淡一笑。
虽然顾宴没有明说,但赵南玉也能感觉到,宋峦对自己并无好感。
但他早已想得通,宋峦心中有个心结,可以再等一段时间。
*
宋峦正站在书房中,为他取来一卷书籍。
赵南玉伸手将那枚戒指取了下来,然后递给了那名男子。
他看上去很不开心,嘴唇向下耷拉着。
宋峦哪有心情安慰他,拉了拉他衣袖,道:“你先带他们读书吧。”
赵南玉转移话题,说道:“下次见到古宴的时候,千万别跟他说。”
宋峦失笑,道:“随便说几句,有什么不对吗?吃醋了?”
“我是不是应该吃醋,因为他还没有结婚?”赵南玉一脸鄙夷的说道:“他都这么大了,却没有一个女人想要娶他,可见他的人品有多差。”
赵南玉,在污蔑别人的时候,可没有什么光明磊落的一面。
宋峦见赵南玉如此不懂事,便模棱两可的说道:“可能是古将军眼光太高了吧。”
“呵。”那人冷哼一声。
宋峦看出赵南玉对古宴的厌恶,也没有多说什么。
赵南玉一个人憋着一肚子火,见宋峦不说话,也不生气,接过书,给他上课。
宋峦听不明白,也没兴趣再去看什么古文,闲着没事就靠在窗户边上,窗户上放着她细心照料的一盆小小的花草,已经抽出了一片新芽。
宋峦只是看了一会儿,便有些困意袭来,不自觉的躺在地上,沉沉睡去。
赵南玉给自己的识哥儿写了一段话,一抬头,就看到了她那张熟睡的脸。
她本来就很白皙,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清丽,小嘴轻抿着,气息均匀,似乎在熟睡。
赵南玉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他怕打扰到她,将她搂在怀里,用衣服给她披上,隔绝了外面的冷风。
知哥收拾好自己的书,刚要开口,却被他的父亲拦住了。
“别把你娘给吵醒了。”
宋峦一觉,直到天色渐暗,才悠悠苏醒,面色潮红,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正在赵南玉的书房中。
她想起了自己在父亲和女儿的教导下,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太阳洒在她的脸颊上,温柔而又温柔,不知不觉间,她就放松了警惕,放松了警惕,只想睡觉。
宋峦缓缓披上衣衫,正欲起身,却想起赵南玉的嘱咐,将赵南玉的话咽了回去,重新套上鞋子,离开房间。
烛光摇曳,男人俊美的五官棱角分明,下巴绷得紧紧的,昏暗的灯光落在他的肩膀上,让他看起来格外的专注。
宋峦悠然上前,道:“那几个娃娃在哪里?”
赵南玉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深邃,声线也变得冰冷起来,“这两个人,我已经交给林嬷嬷了。”
宋峦默然,半晌说不出话来。
赵南玉将手中的毛笔放在一旁,然后从桌子后面来到她面前,伸出一根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她的脑袋上敲了一下,问道:“肚子没?”
她已经休息了两个多小时了,现在吃晚饭的时间也早过去了。赵南玉并没有让人准备饭菜,而是等着她醒来。
宋峦被他抓住了手,有些迷糊,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道:“饿了。”
赵南玉命人送上晚餐,宋峦低着头大口大口的吃着,连跟赵南玉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一副饥肠辘辘的模样。
这也怪不得宋峦,她午饭都没有怎么吃饭,刚才正是因为饥饿,才醒来的。否则的话,他可能永远都不会醒来。
宋峦也是两大碗米饭下肚,将碗筷一放,舔舔嘴唇说道:“那我再来点甜品吧。”
“晚饭吃多了不好消化。”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不答应。
宋峦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不悦之色。
赵南玉并没有因此而改变主意,他可不会因为她的一些小错误而妥协。
宋峦并不爱吃甜点,只是一时兴起,突然想要尝试一下,却被人如此控制,心中自然不爽,狠狠瞪了赵南玉一眼,却见他一脸冷漠,丝毫不受影响。
她越想越气,猛地站了起来。
“去哪儿?”赵南玉抬头看向段凌天,好奇的问道。
宋峦回道:“走走,散散步,消化消化。”
她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赵南玉假装没看见她,伸手抓住了她那五个漂亮的小手指,白皙的指甲,纤细的大拇指,“跟我来。”
新宅子里的园子很是精致,小路上用石子铺就,两边种着青竹,发出沙沙的声音。
月色如水,洒落在地面上。夜晚带着几分凉意。
宋峦有些恍惚,望向身旁男子,喉结突出,薄唇丰满,鼻子挺直,一对眸子特别漂亮,嘴角上扬,像是在勾着一抹微笑。
宋峦很清楚,赵南玉虽然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可内心深处,却是一个非常冷漠的人。
他对任何人都没有什么好脸色,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赵南玉的动作突然一顿,低头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是不是在盯着我?”
宋峦移开目光,故作不知,义正言辞道:“没有。”
“不是,是你背后那束鲜花。”
他脸上的笑容更浓了,“是吗?”
宋峦耳根微红,却是忘了,此时节,并无花盛开。
她咬着牙说:“对,那朵花很漂亮,没有叶子也很漂亮。”
赵南玉摸了摸小丫头的头,说道:“随你怎么说。”
*
数日后,挺着大肚子的阮盛找到了她。
宋峦看到她,心中一喜,有了身孕之后,她整个人都不那么稚嫩了。
“二嫂。”她喊了一声。
“你这么大的病,还来做什么?”
阮笙之所以来见阮笙,也是因为有其他人在场,许多事情她都不能说,见她如此尴尬,便让屋内的侍女退下,关上窗户,又端了一杯热水递给阮笙,问道:“你不用担心,我会让你知道的。”
阮笙端着茶杯,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自从二哥和二嫂搬走后,她原来的那个小院就空了下来,可就在几天前,那个小院却突然变得热闹起来。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进了小偷,但仔细看了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天,阮笙用过饭后,正在院中散步,却被一个少年从墙壁上蹦了起来,着实惊了她一跳。
就在她要喊人的时候,那个长相很是英俊的男子忽然问道:“阿峦呢?”
阮笙见他衣衫褴褛,手背上还有一道长长的抓痕,便问道:“你怎么来了?”
少年抿着唇,没有回答,而是将手中的什么紧紧握着。
“她还好吗?”
阮笙颔首:“二姐挺好的。”
“原来如此。好吧,那就这样吧。”
阮笙心中疑惑,思前想后,决定跟二嫂子说一声。
宋峦闻言,久久不语,神情恍惚,定是怀瑾无疑。
他还活着,这就足够了。
宋峦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明白,多谢告知。”
阮笙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多说什么。两人闲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宋峦立在窗前许久,怔怔出神,陷入沉思之中。
直到赵南玉将儿子送进房间,她这才回过神来,一双明亮的眸子盯着段凌天,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你在高兴什么?”
“保密。”
如果不是她告诉他,他也不会追问。
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阳光照了进来,他的神情很温和,五官精致,没有一丝瑕疵。
“你今天为何如此沉得住气,将二宝贝抱在怀里?”
“很好。”
赵南玉虽然有些小脾气,但有时候也会跟自己的儿子开玩笑,有时候也会给自己一个拥抱,但如果自己不开心的话,那就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去照顾自己的儿子了。
“奇怪,你这么一抓,他怎么不哭?”
以前,二宝每次被赵南玉搂着,都会嚎啕大哭一场。
赵南玉笑着摸了摸段凌天的胖乎乎的脸蛋,说道:“看样子,他今天的心情不错。”
“我儿子的口水都出来了,你快去给他擦一擦。”
赵南玉被气得不轻,连忙抱起双胞胎,又怕他的口水弄脏自己的衣衫,又给小家伙抹了一把嘴,这才让他和自己的朋友一起玩耍。
知哥并没有因为哥哥的肮脏而生气,更没有因为他的不懂事而生气。
每次放学后,她都会跑到哥哥身边,和哥哥说几句话。
宋峦在化妆台前面坐下,取下了头上的发钗,她本来就很白皙,再加上化妆,显得越发的白皙,脸色红润,煞是漂亮。
虽然没有化妆,但她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赵南玉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语气平静的说道:“我看你有些魂不守舍。”
宋峦欲言又止,沉吟片刻,道:“怀瑾似乎来找我了。”
赵南玉眯了眯眼睛,说道:“我明白了。”
“你是如何得知的?”
赵南玉也不隐瞒:“我的人在外面等着呢。”
宋峦点了下头,赞同道:“嗯,的确很幼稚。”
她被他抱在怀里,抬起脸,盯着他的下颚,慢慢的抬起头,对上了他冰冷的眸子,眼底有说不出的悲伤。
宋峦忍不住伸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眉毛,而赵南玉却是一动不动,并未阻止。
她突然开口道:“我觉得我还是保持现在的样子比较好。”
虽然有些可惜,但她并不后悔。
“是啊。”赵南玉知道她想说什么,便拉着她的手说道。
就像她说的那样,一切都好。
他们在未来的数十年里,都是如此。
赵南玉笑得很开心,双手托着她的脸颊,在她娇嫩的唇瓣上亲了一口,就像是捧着一块珍贵的宝石。
宋峦将头深深地埋进他的脖颈中,嗅着他的体香,冰凉的指尖抓紧了他的衣襟,一字一字,缓缓道:“我从未对怀瑾动过感情。”
她不明白,她为何要跟赵南玉说这些。
他能感觉到,赵南玉眼中的悲伤,跟她脱不了干系。
赵南玉微微一怔,随即将她搂得更紧:“好。”
宋峦抬头,托着下颌,愣愣望着他,道:“那么,你不会伤心了?”
“没有了。”
宋峦颔首称是,正色道:“我就爱看你的笑容。
虽然她对赵南玉的感情并不是很深,但是她却很喜欢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仿佛他本来就该如此。
那是一个脸上带着温和微笑的男生。
宋峦想,自己应该很爱他,因为他的笑容很清澈。
两个小家伙坐在柔软的床上,听着他们的谈话,知哥一直在教二宝。但是二宝却只是冲着他傻笑。
安享晚年,则万事顺。
到时候,她就会和他在一起。
那就好。
不管她喜不喜欢自己,赵南玉都会给自己一个答案。
对于这个条件,她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毕竟桑月玄是个有钱人,想要追求他的女孩子肯定很多。还好只是做了两年的伪情侣,如果再久一点,自己早就被嫉妒的骨头渣子都剩不下了。
“第三,夫妻双方是否有性行为,由双方协商决定。”
她不由偷偷地瞥了一眼冷若冰霜的桑月玄,心想,这家伙虽然很英俊,但要她脱衣服和他上床,那也太扯淡了吧?
所以,她咽了一口口水,清了清喉咙,谄媚道:“我觉得,这三个条件,可以换个名字,叫不做爱,可以吗?”
桑月玄从丁倩手中接过了那份合约,一股莫名的怒火从他的脚下升腾而起。
“你以为你很有魅力吗?”桑月玄的眼神微微一凝,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
丁倩赶紧摆手,讨好道:“桑总,我也不希望你受委屈,要不,你换个工作?”
“嗯。”陈曌应了一声。桑月玄原本是不打算跟丁倩扯上关系的,但考虑到两人的关系,他又怕自己的妻子在床上出轨,那就尴尬了,于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启枫的条件。他同意丁倩的建议,说道:“启峰,这个条件不成立。”然后把协议推到丁倩面前。
丁倩又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因为这份合约上的十几条条款而有任何的意见。只是两年的短暂伪装,就像是当兵或者旅游一样,没必要太在意。
她晃了晃脑袋,看看马上就要到手的500万现金,“呵呵”地说:“谢谢。”
身家几十亿的桑月玄,见丁倩答应得这么爽快,心中有些疑惑,“哗”地一声,从车内的冰箱里,取出一瓶咖啡,打开盖子:“你确定?”
丁倩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态度:“如果你能去掉三条,那我就签合同。”说完,她望向窗外:“不回去了?”
桑月玄将丁倩的脸蛋从窗户挪开,沉声道:“要是让我知道你耍了什么花招,我可不会放过你的。”
丁倩打了个寒颤,她举起了自己的右臂,信誓旦旦的说道:“我丁倩绝对不会对桑总有什么想法,老天爷作证。”
坐在驾驶位上的启枫透过倒车镜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丁倩纤瘦的身影,眼里闪过一抹水雾,他将车子在民政局门口停下,柔声道:“桑总,已经到了。”
丁倩望着那一男一女,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她暗暗下定决心,等这两年过去了,她要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的脑子里,莫名其妙地浮现出夏医生温和的面容,脸颊绯红,甚至没有注意到拄着拐杖走下来的桑月玄柱。
启枫搀扶着桑月玄上了自己的轮椅,在总裁发怒之前,好心地喊了一声:“丁倩。”
丁倩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从车上下来,“抱歉,桑总,我走神了!”
“启峰,走吧。”桑月玄没有理会丁倩,直接闭目养神起来。
启枫看了看两人的年纪,穿着打扮,气质都很不搭,想了想,对着丁倩挥了挥手。
第十没有写上男方姓名的婚姻注册
丁倩犹豫了一下,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低声道:“启特助,有什么事吗?”
启枫一把抓住丁倩,让她坐在了他的椅子上,“您来推!”
丁倩点了点头,推着轮椅走上了残障人士的道路,走到了人来人往的民政局门口,在心中默念着“一二三”,平复了一下心情,走进了红彤彤的大厅。
“那边。”桑月玄带着一副眼镜,指了指前方。
“桑总,我现在就给你准备。”
丁倩带着桑月玄走进了大厅,正想看看这是怎么回事,突然听到启枫喊了一声:“桑总,你们两个快来。”
看到桑月玄在轮椅上,新来的人连忙让开一条路,眼中满是怜悯之色。
桑月玄从齐枫手中拿出一支钢笔,开始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丁倩将自己的名字和她的证件一同递给了一名公证员,对方微微一笑,说道:“你们两个,念一下这个句子。”
丁倩乖巧地点点头,拿着那张小纸片,低声念道:“桑总,你叫什么名字,丁倩愿意和桑桑结婚?”
桑月玄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没想到自己的工作人员竟然不知道她叫什么,“桑月玄。”
丁倩又点了点头,在几个官员惊讶的眼神中,走完了婚礼的流程,然后跟在两个男人的身后,走出了大厅。
“请等等。”启枫推着桑月玄的轮椅,第一次为人妻子的丁倩鼓起勇气喊道。
启枫收起了自己的轮椅,把它塞到了车里,低声问道:“太太,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丁倩浑身一震,见桑月玄一副张阴晴不定的样子,连忙走到启枫面前,小声问:“你要去医院吗?”
启枫望着丁倩那张清纯的脸庞,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我们要去一次律所,你们还有一些手续要办理,等会儿就可以回去了。”
“哦。”丁倩吐出一口浊气,露出甜美的笑容,转身上了自己的车子。
看到丁倩开心的样子,桑月玄心中的火气又上来了。
第十一拔刀相助
启枫坐在驾驶座上,启动车子:“桑总,咱们现在就到律所吧。”
桑月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轻轻“嗯”了一声,然后问道:“丁倩,你跟谁说话呢?”
丁倩手一颤,赶紧说道:“桑总,我刚才已经让我父亲小心了,他有心脏病,一定要按时服药。”
桑月玄根本不理会丁倩将电话递给他,沉声说道:“我要和她一起出席,就是为了明天的宴会。启枫,你去给她做些东西。”
启枫开着车子从天桥上开下来,透过反光镜看着二人,“太太,你会不会跳支舞??”
“慢着,你喊人家小姐?”桑月玄却是高声地插了一句。
丁倩望着桑玥璇那满是血丝的双手,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只想找个地缝钻下去,一辈子都不要出去了。
启枫只觉得脊背一凉,但还是平静地应了一声:“是的。桑总,你不是和丁倩小姐结婚了吗?”
桑玥璇没好气地看着一脸紧张的丁倩,“别喊我太太,除非有重要的事情。”
启枫默默地将车子停下,然后扶起身材高大的桑月玄,走上丁倩为他准备好的轮椅:“桑总,请进!”
三人乘坐电梯,抵达了已经疏散了员工的律所,他刚刚按响门铃,“哗”地一声,“休息中”的房门被一名五十多岁的老律师给推开了。
“桑总,你好。”
启枫从袋子里拿出一份资料,跟他的律师做了个简短的交流,然后把丁倩介绍给她:“她就是资料上说的那个桑太太。”
“您好!”丁倩提着背包坐在沙发上,冲着那名律师微笑道。
律师看了看丁倩天真的脸庞,又看了看桑月玄,问道:“桑总,这两个合约,你真的要吗?”
“嗯。”陈曌应了一声。
那名律师摇了摇头,将一份经过修订过的协议递给他们,朗声陈诉道:“按照双方的请求,我对这份协议进行了一些改动,你们仔细看看,然后签字。”
丁倩反应很快,反正都是一样的,总不能一直跟这个朝三暮四的桑总在一起吧,所以,她必须要为自己做好准备。
很快,她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桑月玄把玩着手里的钢笔,目光落在了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上,微微抿了抿嘴唇。
第十二第一个结婚的人和事
齐枫对丁倩的速度也很是疑惑,不过看到桑月玄一脸愤怒的样子,他赶紧打圆场道:“如果这门亲事闹得不太好,我们还是早点想想吧。”说完,他摸了摸旁边的律师。
“是,是。”他连忙应了一声。说着,他将两份签字的资料收了起来,然后回到自己的桌子上,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丁倩看了看手表,下午三点四十五,拉了拉启峰的衣服,小声说:“下午四点半,秘书室有个会议,我可不能去晚了。”
桑月玄顿时挺直了腰杆,看着丁倩,脸上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启枫皱了皱眉头,突然意识到自己写的太仓促了,根本没提丁倩是公司的事,“桑总,你觉得你老公怎么样?”话到嘴边又停了下来,改成了“丁姑娘?”
桑月玄意无兴趣地望着一遍又一遍想要叫自己什么名字的启风,尖酸刻薄的说了一句:“退出王朝,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啊?”丁倩忙挥了挥手,“合约上写了,互不干扰。”
桑月玄对丁倩一点印象都没有,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如此羞辱,顿时勃然大怒,一张俊美的脸庞阴沉得像是冬日里的恶鬼,没有半点感情。
启枫注意到了他眼中的怒意,连忙开口:“这里距离公司很近,你快走吧。”
坐在书桌前的那位戴着老花镜的律师,看着这一对并不般配的新人燕尔,刻意放缓了整理文书的速度,免得等所有东西都整理好了,再去劝说这对“夫妻”——他可不希望被牵扯进“战争”中去。
丁倩点了点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桑月玄鞠了一躬,道:“桑总,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她一边追着公交车,一边将桑月玄抛之脑后。
“嘟―”的一声,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第十三总统先生的妻子
启枫将奔驰开到了丁倩面前,按下了窗户:“上车吧!”
丁倩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车,疑惑道:“那辆车不是开着的吗,为什么会这样?”
启枫见她已经扣好了安全带,便开口说道:“还有一些事情要跟桑先生说,我也要回去公司开个会,所以才借用公司的车子过来的。”
丁倩洒然一笑,因为今天的事情,她也累了,往椅子上一躺,很快就睡着了。
启枫小心翼翼地将暖气调高,带着自己的未婚妻,朝着“皇朝”的大本营而去。
他把车子停在停车场,看了一眼手表,四点零五分,手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过了十多分钟,他终于开口了:“丁倩,起床了。该开会了。”
丁倩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启枫递到她面前的,是一个大大的计时器,顿时惊醒,她道:“来不及了”,直接解下安全带,飞快地跑了出去。
启枫望着狂奔而去的丁谦,叹息一声,将车子开出了车库,然后给桑月玄打了个电话。
桑月玄一边翻看着手中的报纸,一边瞥了一眼来贤,然后接通了手机。
启枫赔了个笑脸,估摸着还有多久才能去见桑月玄:“桑总,我再过二十分钟就到。”
“嗯。”桑月玄将手中的报纸折叠起来,伸了个懒腰,结束了通话。
桑月玄身边的律师从桌上拿起一张桑月玄的前妻结婚照,照片上是一张醒目的照片,他咳嗽一声,对桑总说:“桑总,你要是把这两个合约都退了,说不定你还能认识一些人,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