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卖海货,就找高启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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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五菱宏光面包车，停在了姜小渔两人面前。
车上走下一位穿着牛仔褂的中年大叔。
大叔人高马大，发量十足，一张方脸笑呵呵道：
“你好，我是酒店老板，高启航。”
伸出了一只宽大的手。
“高老板好。”
姜小渔率先起身搭话了。
“我是姜小渔。”
简单握手。
“哦，小渔，这是你的女朋友小芳吧？”
高启航没有着急看海货，而是先扫了一眼沈玉芳，简单寒暄几句。
“靓仔，好福气呢！”
一句话，把姜小渔和沈玉芳的脸蛋说的红彤彤的。
“汪汪汪…”
一旁，单身狗旺财见到陌生人，朝着高启航狂吠起来。
“去，一边玩蝴蝶去！”
姜小渔轻轻踢了旺财一脚，指了指旁边的大号水桶和黑色塑料袋。
“高老板，快看看海货吧。”
姜小渔还没谈过恋爱呢，脸热辣辣的，害羞的不行，把目光扫向大号水桶。
沈玉芳同样没有恋爱经历，心里羞赧，表现的却很大方，忙介绍起来。
“这可都是赶早捡的，纯野生，新鲜呢！…”
高启航抽出了两根烟，姜小渔说不会吸烟。
他一根夹耳朵上，一根点燃，伸出一只宽大的手扒拉了一下水桶。
细心观察。
跟图片上的吻合。
心里美滋滋的，面上的表情依旧如故。
“靓仔，靓女，捡这么多，好运气哟！”
语气中带着惊叹。
“除了几只断腿的螃蟹和龙虾，其他的我全要了，你们说个价格吧？”
听到全要，姜小渔和沈玉芳的脸蛋上，露出了洋溢欢快的笑容。
“那个，大叔，我们都是学生，你看着给个价吧？”
姜小渔腼腆地搓了搓手，脸上的神态表现得很真诚。
高启航抽了一口烟，伸出食指点了点烟灰，笑呵呵道：
“我高启航童叟无欺，海蟹子35一斤，海螺30一斤。”
“皮皮虾35一斤，基围虾25一斤，蛏子18元一斤。”
拿着烟点了点塑料袋里的豹纹鳗鱼，眼睛里冒着光，笑呵呵道：
“野生鳗鱼不错，一斤85元，你们看怎么样？”
听到这样的价格，姜小渔盘算着重量，心里已经乐坏了。
而沈玉芳毕竟要大他三岁，开口询问道：
“老板，你这报价，是不是太便宜了。”
“别的不知道，巴掌大的海蟹，起码50以上吧。”
“还有这基围虾25，是不是养殖的价格呀？”
见沈玉芳讨价还价，高启航不慌不忙，先是抽了一口烟，笑呵呵一句。
“小芳，你说的是城市价格啊，我一个镇子酒店，比不了大城市啊。”
“你要是去京都卖，蜀黍保证价格翻倍。”
高启航几句话，把沈玉芳整熄火了。
“小渔，小芳，你们放心好了，我高启航还是那句话，童叟无欺。”
姜小渔是个急性子，忍不住插嘴了：“行，大叔，我们信你！”
“小芳，不少了，还要啥自行车。”
高启航听到这话，把烟巴踩灭，国字脸上堆满笑容。
“小渔靓仔，格局大哈！以后，卖海货，就找高启航。”
“日久见人心嘛！这是我的名片。”
姜小渔收起名片后，高启航取出台秤，开始清点海货。
“海蟹子25斤，857元；海螺13斤，390元；皮皮虾14斤，490元。”
“基围虾15斤，375元；蛏子10斤，180元。”
最后，从黑色的大塑料袋里，拎出豹纹海鳗。
“嚯！真不小！”
一米多长的大海鳗，给了高启航不小的震惊。
他这趟来小渔村，主要冲着这大家伙来的。
要不然，这一趟都不够油钱的。
“靓仔，来看看秤，23.5斤，1997.5元。”
听到值这么多钱，姜小渔和沈玉芳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笑容。
这一条野生海鳗，跟上底层上班族半个月工资了。
“合计4289.5元。”
高启航又重新计算了一遍，让姜小渔看了下计算器。
“小渔，加个V信吧，我扫给你。”
...
一次赶海，四千多块啊。
自从爸妈离婚后，姜小渔已经知道了金钱的重要性。
望着高启航远去的面包车，他仍旧沉浸在收获的幸福情绪里。
“玉芳，分钱！咱们一人一半。”
“就这点，分什么分啊，我和旺财入股了，咱们一起买渔具吧。”
沈玉芳眨动着好看的荔枝眼睛，笑眯眯看着姜小渔。
“趁着你还在新手保护期，买一辆三轮车，咱们以后赶海也能轻松点。”
“行。”
外加卡里的剩余的四百多卡，现如今姜小渔手握近五千大钱，妥妥半个万元户了，未来可期。
“玉芳，你说以后咱俩靠赶海、钓鱼成为百万富翁，有没有这个可能？”
一天的功夫，大赚四千多元。
爱幻想的姜小渔瞬间就膨胀了，提起水桶，肩并肩和沈玉芳朝姥姥家走去。
“想什么呢！你新手光环是永久的吗？搞笑！”
沈玉芳看着天真的小渔弟弟，跟看个笨蛋似的。
“咱俩和旺财，今天运气好罢了！过了新手保护期，估计只能喝海水咯！”
这社会，太多人把运气当实力了。
就像是职业股民，刚开始投资股票大赚特赚，结果后面几年亏得裤衩都不剩。
凭运气赚钱，凭实力赔钱，天下的事情就是这个道理。
沈玉芳别看着整天乐哈哈的，胸大无脑，实则机灵务实的很。
想要稳定生活，还得踏踏实实考公考编。
然而。
她挤破脑袋也不会想到——
姜小渔脖颈里挂着金色的‘如意鱼钩’，妥妥一个挂壁啊！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什么996是福报，007是恩赐。
这些话，现在小学生都不信，何况已满十八岁的姜小渔。
他多少有些社恐，不爱跟人打交道。
毕竟有挂在手，只要平均下来，每个月有三千元入账，他打算过上躺平的悠闲生活。
...
回到家。
姥姥正在为午饭发愁呢。
“咦？我的锅铲呢？！明明挂在这里呀！...”
走进厨房时，见炒菜的锅铲不见了，老人的心更郁闷了。
姥姥杨氏没有经济来源，大舅和小舅只给她点大米，足够姥姥饿不死，算是尽孝了。
至于买药的钱，全都是大姨、小姨和妈妈三人承担。
吃不起好药，都是便宜的。
五个儿女各自忙碌，所以很少回老家。
“姥姥，今中午咱们吃螃蟹、还有龙虾。”
姜小渔把水桶放在姥姥面前，给她看了看三只断腿的大海蟹，还有四只断了大钳子的龙虾。
“姥姥，外孙给你养老哟~”
听到这话，姥姥眼角堆满皱纹笑了，露出了仅剩的几颗牙齿。
“乖渔仔哟~有你这句话，姥姥心里就知足咯~”
姥姥摸着姜小渔的头，深邃的眼眸中满是疼爱。
至于给她养老，姥姥就当是外孙的一片孝心了。
“喂喂喂，小渔弟弟，赶紧处理螃蟹和龙虾，我去摘菜...”
沈玉芳走进土院落桂花树下，放下渔具，清洗着手中的锅铲，一副女主人的架势。
“那个，吃完饭，下午，咱们去买辆三轮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