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记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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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时间不多了。”她起身拍拍裙子，看向季禾，“聊天结束，该干正事了。”闭上眼睛，眉心有两个光团飘出来，融入季禾脑海。
小屋消失，季禾身处在一片山脉，天空布满裂缝。
天空中是密密麻麻的人影，两方相对而立。
季禾正站在圆台上，每一个凹槽都摆放着黑色晶石，周围是九根柱子，上面雕刻着狰狞的怪兽。
这是一个祭坛，一个隐藏在战场的祭坛，目的为何可想而知。
“季禾，尔等多年闭关，根本不管这个世界如何，不配为主神。”凯斯一身金饰白裙，头顶和平树金冠饰品，三叉戟指着对面季禾一行人，“该让位了。”
季禾一行人身上衣衫破败，伤口密布，为首的三人更是衣服被染成血衣。
右边那人少女样貌，一头浅绿色长发沾染血色，捂着胸口指着凯斯说：“凯斯，你们这群狼子野心的东西，外敌来袭的时候不见你们，把它们打退你们出现了。”
凯斯仰天大笑，“这都是跟你学的啊。”他盯着脸色苍白的季禾，“师父。”
“当年你便是如此抛下我们的，现在不过是因果循环。”赛瑟斯看着她一字一顿。
“冠冕堂皇。”季禾皮笑肉不笑，银色长枪出现在手中，“要战便战。”
身后的人举起武器，“战！战！战！”
凯斯深深看了她一眼，咬牙道：“杀！”
“杀！为了众生。”赛维尔举起法杖高喊。
“杀！”
双方交战在一起。
银色长枪和金色三叉戟撞到一起，招招狠戾。
赛瑟斯想要帮忙，被黑发少女挡住。
绿发少女手中拿着翠绿色的玉刺，挡住赛维尔的攻击。
季禾一眼便看出，那是往生刺。
不断有人从上空坠落，砸在地上，闪着金光的鲜血顺着伤口直流，被祭坛的阵法吸收。
季禾注意到，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战死，鲜血顺着祭坛的纹路流进黑色晶石。
终于，九颗晶石吸收完毕，黑色能量笼罩这片区域。
“怎么回事，我动不了了。”这人被黑色能量笼罩，顺着伤口钻入体内。
“好疼，好疼！”他的眉心出现裂缝，蓝色的神格被生生剥离出来，漂浮在空中。
“尊上！快跑。”
“啊！”
黑色能量缠绕季禾一方，凡是被攻击的人，全身血液被吸收，神格生生剥离，化成碎肉洒落。
上方的季禾死死盯着凯斯，“你做‘他’的走狗？”
“什么走狗，这是合作。”凯斯双手张开，脸上挂着无所谓的笑容，“互惠互利，‘他’帮我得到你的神格，我帮他夺取你的混沌源体。”
识海一阵剧痛，神格正在被分离，“与虎谋皮。”
“那又如何，现在我赢了。”凯斯看着正在一点点露出来的神格，神色疯狂，嘴角疯狂上扬，“哈哈哈哈，神格，是我的了。”
他一把抓住神格排进额头，没注意到的是，一丝黑气随着神格一起融进识海。
季禾看着黑气脱离，进入凯斯的识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融合完神格，凯斯贪婪的看着季禾，对着空中喊，“既然神格都给我了，混沌源体你拿走吧。”
黑气凝聚成人形，出现在季禾身边，温柔的抚摸着脸颊，“要是当初你不反抗，我也不用绕这么大的圈子。”化作烟雾包裹她。
黑气顺着伤口，顺着鼻腔进入体内，企图灭杀她的意识，占据肉身和灵魂。
季禾的脸笼罩在黑气中，一会狰狞无比，一会面无表情。
凯斯在黑气完全钻进季禾体内的时候，三叉戟上能量汇聚，狠狠刺向季禾。
嘶哑的声音从季禾口中发出：“凯斯，你违背约定。”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得到混沌源体，下一步就是解决我。”凯斯笑得猖狂，“现在，你们一起死吧。”手上能量暴动，季禾的身体碎裂，化作尘埃。
“邪恶的旧神死了。”手中三叉戟缓缓举起，“今天起，是新的神历。”
众人欢呼，“胜利了！”
“神主神威！”
“神主神威！”
“神主神威！”
凯斯挥手将祭坛破坏，被血土彻底掩埋。
他们离开后，血土中钻出一道灰色的能量，消失在天边。
画面结束，季禾再次回到小屋，暖黄色的阳光照射，对面的她变得透明。
她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就和窗外的暖阳一样，红唇轻启，吐出三个字，“辛苦了。”
“值得的。”季禾嘴唇勾起回以笑容，直到她彻底消失，眼泪却不自觉的滑落。
这三个字，她感觉温暖又熟悉，就好像有人经常对她说。
无极重新出现在肩膀上，小爪子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水，没有出声，安静的趴在肩膀上。
季禾轻轻揉揉它的脑袋，缓步来到墙边，认真的看着墙上的照片。
这些记载着她丢失的记忆，将它们一个个摘下来，收进灵魂世界。
直到那张大合照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合照上，站在她面前的几个孩子，都是大战中的主力。
‘被亲手养大的孩子背叛，一定很痛吧。’抚上照片中她的脸，轻声说：“辛苦了。”
最后一张照片收起，将玫瑰花插进花瓶，走向门口。
打开门，转过头，认真的环视了一圈屋子，转身离开。
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周围开始扭曲。
化作一块碎片，飞进身体里。
灵魂世界开始震颤，碎片拼接在边缘，玫瑰花海出现在大陆上。
身边变回漆黑的通道，空旷无比。
闪身进入灵魂世界，将照片重新挂上。
灵魂世界出现花海，最高兴的莫过于灿灿，它召集工虫，在花丛中忙碌。
小身影煽着翅膀在花海中忽上忽下的，好不忙活。
季禾在屋外台阶坐下，无极，星月，缘缘，路西法待在她身边没有说话。
它们都感受到她心情低落，没有争宠，而是默默陪在身边，看着灿灿忙碌。
灿灿将玫瑰花采集的花粉酿成花蜜，抱着金色的圆球飞到季禾面前，递到她嘴边。
甜滋滋的蜂蜜，带着玫瑰花香在口中散开，似乎看见那个白裙少女对她灿笑着挥手。
笑容不自觉在嘴角扩散，挨个摸摸它们的脑袋，一把将它们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