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跟被下了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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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夏灵见到这个场景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想要拍下来,之后让林临霖自己看看他自己的“身姿”。
当然,前提是他如果还活着的话。
这是妖怪。
夏灵当即下了判断。
那么刚刚散出来的那些符咒就没用了。
那两双不断伸长的手快速地在她周围的空间缠绕着,如同面团一般想要将她困住。
双手周围因为快速旋转而聚起一阵由风构成的屏障,从外看来像是一阵龙卷风,而她就是那个风眼。
夏灵侧身,立马找出其中较为薄弱的一处缝隙,凝起剑气果断砍去。
她若是再不动手,当自己周身的空间都被对方束缚住时,可就真不好办了。
砍断的一瞬间,夏灵立马起势,从刚刚的旋涡中跳了出来,而后低头望向刚刚自己动手斩出的那一条缝隙,已经再次严丝合缝了。
这妖怪还挺厉害。
或者说,经验还挺足。
也对,能够修炼成形的妖怪,除了部分天资极为聪慧的情况下,一般都得花上成百上千的岁月。
比起他们人类百来岁是寿命,的确算得上是老油条了。
见那双手又迅速朝她这边攻过来,夏灵轻跳,拉开身形,抬头时又望见了林临霖那副面庞,内心甚至分出了心思吐槽。
不行,顶着这张脸,实在太出戏了。
夏灵以剑轻点地面,一圈圈金色的符文以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那边的妖也顿了顿,明显感到对方的气势与之前完全不同。
这个人类所散发的灵力,乃它生平罕见。
锁妖阵摆好后,夏灵手中的剑舞动起来,剑尖划过一道道璀璨的光,每一剑的挥出都伴随着一阵剑鸣。
“林临霖”心生不妙,已经快延伸出上百米长的手臂连忙收回攻击的动作,想要在自己的面前形成一副肉墙。
顷刻后。
夏灵的剑抵着妖怪的脖间,几缕妖怪的血液沾上剑面后,如水滴入火瞬间蒸发。
对方已经被打回了原形。
是一只画皮怪。
如今被打回的原型类似于一个由人皮画卷而组成的一个模糊的人影,身形虽然与人类似,却带着极不协调的扭曲感。
不过这副样子至少比刚刚顶着林临霖那张脸顺眼多了。
夏灵收起剑,笑着蹲下,“刚刚说谁不配来着?”
所以说开打之前不要乱开香槟,被打败的话多丢脸啊。
像她,都是打完后再嘲讽的。
画皮怪吞了一口并不存在的口水,适时示弱起来,“错了,姑奶奶,真错了。”
内心却在不断骂街。
这个人类无论怎么看都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按人类的寿命来讲极为年轻,怎么可能做得到捉鬼降妖之术全都会的?
本来人类就比他们妖怪更快悟道,还时不时出现这种天赋异禀的人类,还要不要它们妖怪活了?
还有林临霖那个混账。
说这边除了那个纪公子外没什么熟人,让它放心来。
没熟人这个人类是怎么认出它的?
还是个这么强的人类!
画皮一族本就不擅打架,它刚刚完全是靠修为硬撑住的。
见夏灵想要再次拿起剑的动作,画皮连忙举起它那“细长”的双手投降,“大姐,姑奶奶,别!女侠!我真错了,你、一般这种情况下你不得把我交给管理局吗!”
哟,还知道妖情管理局呢。
“这么说,你还懂点妖法哦。”夏灵轻哼一声,用剑背拍了拍对方,“那你这就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了。”
“说,真正的林临霖在哪?”
画皮怪沉默着没说话。
夏灵见状,又操起了剑。
“别别别!我说,我说!”
要是说了,他可能之后会死得很惨,要是不说,他可能现在会死得很惨。
它能有什么办法。
——
林临霖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闭关。
把自己关在了别墅内。
除了每天一早会让人送必需的食材进来之外,别墅内再无进出。
无论是闭关起来做专辑,写剧本,或是画画,他都是这个情况,只要进入状态,他就会全心思投入其中。
除了这次。
林临霖看着面前墙壁大的画板,脑海里怎么都呈现不出画面。
反而是……
他烦躁地放下颜料刷和颜料盘,下来时还差点打翻了脚下的颜料桶。
原以为之前说清楚后,自己就能把这件事完全翻篇过去。哪怕因为夏灵耍他而有几分怨念,他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记住这种小打小闹的人。
主动避开夏灵的找上门,也是想要彻底划清界限。
这次闭关,原本就是想要转移注意力,结果却收效甚微,他反而比之前还要烦躁。
一想到自己会陷入这种情况的可能性,他都觉得尤为荒唐。
但倘若不是自己喜欢上了夏灵,他又怎么解释现在自己这副陌生的状态和各种莫名的情绪。
简直可笑。
可笑至极。
过往拍的戏中,他不是没有过感情戏,他会完全代入剧中的主人公,去剖析对方爱上他人的契机,心理活动以及情感的转变过程。
但当对象换作是他自己时,他却完全分析不出来自己到底在什么时候,什么契机,是怎么喜欢上夏灵的。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上了夏灵什么。
尤其是,他明明知道夏灵在他面前表现的都是假象,他居然因为一个拙劣的演员所表演出来假象而沉迷了进去。
他怎么会喜欢上一个,从一开始接近自己就带着目的的人,且是在自己明明白白能够看穿对方假意的情况下喜欢上的对方。
对自己来说,这比自己精心制作的无论是剧情,画面,演技样样顶尖的大电影,最后却莫名栽在了一个三流都算不上的低劣作品手中还要离谱。
这是个不太恰当的比喻,至少如果以上情况真的发生,他最多只会嘲讽性地道一句没有品位,而后转头继续自己的生活。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想要极力抛掉这些想法,越是刻意,越是反向证明着自己的心。
就跟被下了蛊一样。
林临霖自嘲着。
他最终还是离开了画室,身上的便衣或多或少沾上了些颜料,林临霖也不去在意,躺在空荡荡的客厅沙发上。
怔怔地望着天花板,眼底是一片幽深的长夜。
直到那抹熟悉的面孔重新撞入他眼底时,他还以为那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