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心中满腹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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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都不会放过。
长期以来他对四合院里那几个败类已经感到极为厌烦了，但一直苦于找不到合适机会彻底解决他们，如今手上的这些材料简直是绝佳的机会来将这些人一举拿下。
但他决定先不出席会议，让他们焦急等待一下。
并且他想等保卫科的人先赶到，防止万一有人狗急跳墙需要应对。
此刻，许大茂在自己的办公室内行使副主任的职权，时不时地溜到其他岗位去偷懒，偶尔还欣赏一下厂内的一些漂亮的女性员工。
因为自己的老婆未能生育孩子，许大茂对此心中非常不愉快；现在望着身边的那些年轻的女员工心情倒是稍微好了一些，但依然认为是女方自身的问题而无法迁怒。
正当他正享受这一切的时候，突然有人跑来说要立即开会。
“苏辰这是什么意思？天天搞会议，难不成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管理 ** ？”
许大茂虽然心中满腹怨气，但依然不敢怠慢，只好跟随他人一起前去会议室参加聚会。
毕竟能作为厂里的二把手也不过如此。
另一边同样接到紧急通知开会通知的还有刘海中及李主任。
对于为何需要召开此次紧急会议也充满了疑问，甚至猜测是否有可能是提早发放薪金的消息，这种情况下倒令他们更加激动。
而傻柱则不像其他人这样多想，他依旧按照平常的生活节奏在忙着手头的事情。
他正在厨房指挥得热火朝天，却突然被叫走，心中不免有些烦躁。
“又是开会，整天就知道开会，真不知有什么可说的。”
“这会一开不知又要多长时间，眼看就到饭点了，还得耽误老子干私活的时间。”
傻柱心里抱怨，但脸上却看不出丝毫情绪。
他笑了笑，用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对着传话的人说：“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你们几个，动作快点把菜切好，我一会儿回来继续弄。
万一来不及，就看你们的了，记得今天的做法吧？”
徒弟们一听，连忙点头应是。
傻柱一走，他们也放松了不少。
这个厨艺要求极高的师傅在身边，做什么事都倍感压力。
一旦出错，必然是要遭受一番严厉训斥。
近来，为了腾出时间干私活，他对徒弟们的要求愈发严苛。
以前只有技艺不佳的徒弟会挨骂，而现在稍有一点不满意的地方就会遭罚。
在那个年代，徒弟几乎是被师傅任意差遣的对象，心中虽有不满也只能忍气吞声。
看着傻柱离开了食堂，厨房里的小工们都暗暗松了口气。
一行人来到会议室门外集合，发现来的大多是管理层人员，他们心中也大致猜到了什么。
“苏辰若是发工资提前通知也好啊，偏偏搞得神秘兮兮的。”
二大爷一脸笑意，觉得年轻气盛的苏辰无非是想装装权威。
毕竟，年轻人总是缺乏经验嘛。
“管理层都到齐了，唯独车间主任不见人影，也不知道要商量什么事。”
李主任暗暗思索着，并四处张望。
傻柱却不愿在外等待，率先推门进去了。
一会儿还有私活要处理，哪里有多余工夫在这里耗时。
他担心会议过长还得找借口溜出去。
傻柱心里打的是自己的一番算盘，完全没心思顾及其他人在想什么。
见到他的样子，许大茂忍不住小声啐了一句：
“这模样拽得二五八万的，真是欠收拾。”
如果许大茂不是打不过傻柱，非要把他整治一顿不可。
好在傻柱只是一名厨师，若换作别的行当，早晚有一天得给他一个教训。
见到傻柱先行入内，许大茂也紧跟在后头。
无论如何，不能让这家伙占尽先机，两人多年的恩怨使得许大茂哪怕不能得到任何好处，也要让对方损失几分。
不久几人便相继进入了会议室。
大家进去后发现苏辰还未到，纷纷找了个位置落座。
傻柱则直接翘起腿，将双脚放在会议桌上。
即便这是新来的厂长，年龄和棒梗相仿，但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放纵姿态，更何况此时苏辰还不在场，他自认为舒适更重要。
“傻柱，赶紧把你那臭脚放下来。”
许大茂一脸不满地看着傻柱的双腿，吹胡子瞪眼。
“关你什么事，我想放哪儿就放哪儿。”
傻柱轻蔑地顶了一句，两只脚依然搭在会议桌上，并且还晃了一下。
看到他这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许大茂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太粗鲁了！你这德性跟二流子一样，真不害臊吗？”
“好了好了，大家都别说了。”
二大爷头痛地站出来调解。
也不知道许大茂和傻柱到底为什么这么不合，一碰面就要互掐几句。
二大爷刚一出声，许大茂想了想一会儿可能发工资便不再多言。
几个人坐在会议室里觉得有些无聊，见苏辰还没到就开始闲聊了起来。
“昨天看到他神神秘秘地进了车间，说是拿到一份图纸，也不知道准备弄些什么。”
二大爷先开口。
“我看他是迫不及待地想胡闹。
今天把我们叫过来，不知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该不会是说发不出工资了吧？”
许大茂双手撑住桌面，探着头猜测道。
“这才几天，他再挥霍也未必挥霍成这样。”
李主任摆摆手说道。
“反正他早晚要完蛋，我只是想知道下个月的工资还能不能按时到账。”
傻柱显得有些烦躁，他现在的手头有点紧，全靠厂里的工资。
“据说他已经找工人制作煤气罐去了，昨天拿到的图纸不知是从哪里来的，今天的生产线上的工人就说煤气罐已经做好了。”
许大茂刚刚去了一趟车间，听了几句风声。
毕竟是厂里的管理层，工人们也没避讳他。
“煤气罐？这家伙真是脑袋一热什么都敢干。”
“这东西能卖得出去才有鬼。”
众人纷纷摇头。
即便对生产不是太了解，但他们清楚四九城里根本没有煤气罐的市场需求。
不过，李主任听了这话倒是有些兴奋起来。
他原来不太相信苏辰有什么妙招，但看他现在的动作，可能还真能找到救活轧钢厂的办法。
“也许还能托关系推销他生产的煤气罐，从中捞点好处。”
李主任在心里琢磨，但他并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
其他人都对苏辰嗤之以鼻，只有他对苏辰寄予了一些希望。
对他来说，苏辰和他人的过节并不重要，他关心的是多挣些钱。
他们到得比较早，会议室的门大敞着。
不久之后，陆续又有几位管理人员进来了。
很快，整个会议室几乎坐满了人。
要是要把轧钢厂所有的管理者都集中在一处开会，还真得这么个挤头。
相比起傻柱等人时不时的捣蛋，其他的管理人员始终勤勤恳恳工作，在背后搞小动作的事从来不去参与。
比起傻柱他们来，这些管理者更加不愿惹是生非。
会议室愈发拥挤，直到最后一个管理层人员推门而入并将门关上后，房间内的空气已变得异常浑浊，令人感到有些难以呼吸。
此刻，傻柱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把双腿搁在会议桌上，而是挤在角落里与许大茂等人挨在一起。
在这么多的人面前，即便他再怎样目中无人，也不得不在表面上显得收敛一些。
“苏辰怎么还不来？不是他自己说要开会的吗？”
有人抱怨道。
“究竟还要等多久才能开始，简直要把人挤死了。”
又一个声音响起。
“为什么不用隔壁的大会议室，而非要在这种狭小的空间里挤成这样？”
就在此时，大门突然打开，苏辰从外面走了进来，保卫科主任紧随其后。
“为何连保卫科的人都来了？”
人群中传出疑问声。
“今天这会不就是为了处理资金问题的吗？难道还会有安全隐患？”
众人纷纷纳闷，在这个时代保卫科的作用几乎接近于警察，并且掌握了不少装备。
一般情况是不会看到他们出现的，所以见到保卫科主任出现在此处，大家都感到些许困惑。
苏辰径直走向会议室前端，手中拿着一堆A4纸并用力拍在桌子上：“今天召集大家，主要为了讨论两件事。”
他目光环视会议室，心头暗喜。
人齐之后正好方便一次性解决问题。
其他几个管理人员如傻柱等人的交谈并未引起他们的回应，他们较晚到来，并选择躲在一边装作隐形。
苏辰似乎未曾注意到这一幕，直接抬起头看向坐在另一边的许大茂几人。
“第一个要提及的是，工厂为何经营困难重重。”
接着，苏辰继续补充：“不仅因为我们缺乏产品销路，而且工厂内有‘寄生虫’存在。”
接着，他拾起摆在桌面上的资料并指向其内容。
“这记录的是后勤采购的成本明细。
近期，餐厅所购买的每个鸡蛋价格竟然是2元一个，甚至一根大蒜都值1元。”
提到这里，主任李脸色顿时苍白。
然后他还提到了库存的货物情况。
“据我得知的情况，我们在上次季报表上的钢板应有100吨之多，然而实际情况却仅发现剩余的仅为98吨而已；而且食堂的食物损耗竟然达到了百分之三十，这意味着每次购买蔬菜时几乎有一半是烂掉的。”
随着苏辰一条一条地列举事实，许大茂、傻柱、李主任及刘海中的神情越发难看。
尽管自以为万全之举，但却完全未料到会被苏辰揭露这一切。
其实一直以来行事谨慎小心才得以在工厂的账户审计中找到破绽进行活动。
可惜此番终是失策。
说完一切，苏辰再次将手上的A4纸抛回桌面。
“首先就是你，许大茂。”
他在叫名同时望向其人，只看到他低下头避开对方视线。
紧接着，“还有你，何雨柱。”
尽管傻柱仍旧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毕竟身为大厨对厨房的事情握有决定权。
最后一句落在“刘海中”
，只见他不由得身体微微一颤，垂首不敢发出半句声响。
“李爱华。”
李主任听到自己的全名被喊出，心中一震。
他心绪混乱，也只能故作镇定，装作若无其事。
苏辰将几个涉案人员一一念了一遍名字，看到各自的反应各异，他知道这些人仍然抱有侥幸心理。
“各位还有什么要说的？”
“不可能吧，他们怎么会偷偷把厂里的物资卖掉？”
“看样子这食堂可真是个捞钱的好职位啊，连两块钱的鸡蛋都从中牟利，真是赚了不少。”
顿时，整个会议室一片议论之声，其他管理层都悄悄后退了几步，腾出了一个明显的空地出来，只留下李爱华等人站在那里。
对于那些蚕食公司利益的人来说，其他人都是不屑的。
即便他们的教育水平有限，但他们也清楚，集体的利益应该是属于大家的，无人敢擅自窃取。
而且，许多管理人对李主任等人早就看不过眼了，因为他们总是心思活络，不务正业。
要不是刘海中和傻柱还算有能力，怕早就遭到排挤了。
即使苏辰并没有向每个人都出示证据，但这几位都不是糊涂人，一点苗头他们都能看得出来。
原本表现得光鲜亮丽的这几个人，如今竟然干出这般卑鄙的事情。
“现在已经是市场经济时期，不再是计划经济体，价格变动不定，不能与以前同日而语了。”
李主任不愿戴上那项不光彩的帽子，赶忙辩解。
尽管他确实干了那样的事，但是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他是有机会摆脱这个污点的。
否则他的前途可就难说了。
然而，尽管李主任试图为自己争取余地，但他的解释却未能让人服气。
没人信外面的价格会如此飘忽，居然会到两个鸡蛋要两块钱？
李主任这一说辞，立刻引来周围人的嘲笑之声。
“简直厚脸皮。”
“两块钱一个鸡蛋，当我们都好忽悠呢。”
“李爱华主任，收受贿赂就算了，请不要把我们都当蠢货！”
大家七嘴八舌，李主任羞愧至极，脸涨成了紫色。
其他管理层本以为这只是一个例行会议，并预期有一些重要的发展讨论，之前的杨厂长也有开这样的会，常常说些泛泛的内容，他们非常反感这种。
幸亏苏辰是一个务实的人物，所以大家这次都没有缺勤。
结果没想到会议变成了这样的形式，李主任一直名声不佳，很多都在等着看他出局的日子。
“主任，这是我们上周收集的数据，您可以自己看一下上周的市场情况，鸡蛋的价格是每只仅需一角，那还指的是品质好的土鸡蛋。
若是普通的，仅需五分一个就足够购得。”
“这里我所说的可是零售价，还未算上批发价格。”
“两个硬币一颗的鸡蛋？谁会相信这么荒谬的事。”
苏辰用手指敲了下桌子，露出一丝讥讽的笑。
李主任垂死挣扎的模样尽收眼底，为了成全他的愿望，苏辰让他痛快一点。
“苏辰你讲话得有凭据，我的确是采购负责人不错，但是我们厂那么多鸡蛋，供应本来就不够稳定，收得贵一点也在情理之中，这不是正常的吗？”
然而李主任这般声嘶力竭的辩解，在他人看来极其不堪。
“罢了罢了，李主任，我家老母鸡产的蛋卖都卖不出去，你出两元一个，我要是卖给你，你还愿不愿意接啊！”
“你这搜刮油水的老家伙，现在现出真面目了吧！”
一时之间，会议室里喧闹起来，众人都对李主任的行为深恶痛绝。